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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一厢情愿(女尊)-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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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柏青只叫把下人全聚了起来,此时一团混乱,连庄瑶身边得力的小厮都吓得不知如何是好,萧挽缘不得不暗中拍了拍庾睦的手,拉着他走到一边树下,附耳道:“你在这儿站一站,我去去便回。”
  庾睦很快点头,萧挽缘这才出去找到了萧珀院里的管事,让他赶紧把所有知道这事儿的下人全都聚起来。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一会儿的功夫,差不多整个小院子里的人都知道萧珀怀着身孕跑了,数数阶下站着的人,竟有十多个。
  庄瑶面上极难看,叱问道:“今日是谁守院的,怎么会让二少爷跑出去?!”
  “回、回大相公的话,二少爷他……他不是从院子里出去的……”
  “那他是从哪里出去的,”庄瑶又气又疑,恨道:“你莫要告诉我他还能飞檐走壁!”
  那下人面上一片死灰,抖抖索索地道:“二少爷是从竹林那里的小围墙翻出去的……他原本只说想去竹林那里走走,奴才心想竹林左右也是在院子里的,就没有拦着……”
  庄瑶咬牙,捏着手边的茶盏就砸了过去:“混账东西!我什么时候说过他可以出他的房间?!”
  下面跪着的人不敢躲,被泼了一身水,也不敢去擦,只嗫嚅道:“是奴才疏忽了……求大相公饶了奴才这一回……”
  “滚!今天的事谁要是泄露了一星半点,我自有办法叫他一辈子后悔!”
  庄瑶气结,放了话便把人全都挥退了。其实这么三四个月下来,小院子里也已经有不少下人多多少少猜到萧珀的“病”是怎么一回事了,所以也都没有太管制他,想不到他竟挺着五六个月的肚子还敢番强逃出去。
  萧挽缘乍一听也觉得太过不可思议,她虽然没有什么“大女子主义”的思想,但这几个月来耳闻目濡的观点,就是这世间的男子在体力和体能上都是处于弱势的,重一点的体力劳动,肯定都是女子的差事。而怀着孩子的男人,她虽然没怎么见过,但想来应该跟孕妇差不多吧,就算不被格外用心地护着,也该是好好安胎养身的。
  没想到萧珀看上去柔柔弱弱的,竟然还能挺着快六个月的肚子番强逃走……这简直已经不是“让人惊讶”可以形容的了。
  不过惊归惊,事情还是要处理。萧家跑了少爷,绝不可能像走丢了阿猫阿狗一样置之不理。就算萧柏青狠得下这个心肠,外头认识萧珀的人见了,也是要闹出事情来的。但萧珀的身量已经很明显了,若是大张旗鼓地去找,就等于把萧家少爷未婚先孕的事情昭告整个苏州城,萧柏青更是不可能答应。
  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两全的法子,萧柏青恨了一通,只好先将自己的心腹的人派出去找,顺便通知城里一些信得过的掌柜,让她们留意着有没有形似萧珀的人。
  萧挽缘看了看萧柏青和庄瑶,心道她好歹也是为人子女,为人兄姐,这时候要是什么都不做总是说不过去,到底是拉着庾睦站了起来,沉稳道:“娘,爹,我看还是找几个人到柳孟那里守着,再找些人去城里的客栈守着,二弟毕竟怀着孩子,一个人孤身在外,总是要投宿的。”
  “嗯,你说的是,你看着挑几个得用的人去吧,”萧柏青惯经风浪的人,方才也只是气急才会乱了方寸,一听便知她说得有理,颔首道:“你也大了,可以帮我和你爹分忧了……”
  庄瑶眼里也有欣慰,却还是哼了一声,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庾睦:“在外面帮你分忧是应当应分,家里的事,却不是女人家分内的事。”
  “娘,爹……那我这就去办。”
  萧挽缘只当没听到他话里对庾睦的不满,应一句便飞快地拉着庾睦走了。
  (因删改河蟹,把肉末和肉汤一起去掉了。V章字数不许减少。于是杯具地乱码一下……)
  第三十四章 解决
  萧挽缘完全是按照现代侦查里的犯罪心理理念来抓人的,就算是狡兔三窟吧,它必定也是要回其中之一的。更何况,萧珀不过是个足不出户的大家公子,能去的地方无外乎就是那么几个罢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因此还没过两天,派出去打探的人里面就有了回报,说是在朝闻巷口的一家客栈有一位单身公子投宿,进出总是遮遮掩掩,闪避着不和别人搭话。身形瞧起来也的确像是怀着孩子。
  萧挽缘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翻着管事打探来的消息,柳家原是诗书之家,落魄后就举家搬离了在城里的大屋,如今柳孟和她的寡父都住在朝闻巷。
  这逃得也太没有水准了。让她连点挣扎的时间都没有,就得去把他抓回来。萧挽缘叹口气,见庾睦听到动静朝自己这边“看”过来,便挥挥手让旁人出去了。
  “你瞧,才说下午没什么事,可以陪你去花园子里走走,这会儿事情就来了,”萧挽缘伸手把他揽到自己身侧,一边道:“底下人找着萧珀了,等稍晚一些我就得去把他带回来。”
  “找到了?在……”
  “客栈里,就在柳孟家那个朝闻巷巷口的一家小客栈里。”
  “啊?”庾睦一怔,实在是有点难以置信:“真的在客栈里找到了?”
  “是啊,”萧挽缘见他有点发愣,屈指在他额上轻轻敲了下,禁不住笑道:“看你这呆呆的样子,先前是不是不信我真能找着他啊?”
  庾睦面上一红,连连摇头:“没有的事。妻主冤枉我……”
  萧挽缘心情极好地笑起来,在他面上亲了一口:“你啊,也学狡猾了,学着埋汰我呢。”
  “妻、妻主……”
  “呵呵,好了,这是好事啊,我喜欢得紧,”萧挽缘笑眯眯地:“我这就去把他找回来,待会儿大夫来了记得叫她好好诊脉,不许图方便敷衍她啊。回头我要问她话的。”
  庾睦那天动情时说了一句想看看她的话,他自己没怎么往心里去,萧挽缘却替他觉得委屈,原想借着今天大夫例行看诊的时间再仔细问问他的眼睛还有没有恢复的可能,奈何现在又接了萧珀的消息不得不出去。
  庾睦不解她今天这么左关照右关照地的原因,只温顺地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快些去吧,别再生出事儿来。”
  “放心放心,我要是这会儿去啊,就算人带了回来,心思恐怕还在外头,拼着命地想往柳孟那里去呢,”萧挽缘想到萧珀的性子,不觉头痛,伸手揉了揉额角,解释道:“我得让他去碰碰壁,碰得个鼻青脸肿的,我再把他捡回来,大概就能听得进我说话了。”
  庾睦有点似懂非懂,仔细想了想,也没有再说话,只点头笑笑。萧挽缘扶了他的肩,柔声道:“觉得我太狠心了?”
  “没有,妻主也是为了他好。”
  “哎,真心这么觉得?”
  “嗯。”
  这一回庾睦答得却是十分干脆,连带萧挽缘也觉得心里安定起来,揉着他的脸做了了笑的模样,这才叫了人进来吩咐先别告诉庄瑶,只跟着萧珀,等他去了柳家再到边上茶楼里见她。
  柳孟家在朝闻巷的最里头,两间半的瓦屋在边上同是贫民屋子的包围下看起来也不见得有多风光,只是因为柳孟中了举人,邻里之间才对他家多了点敬重。萧珀随便找了个人家一问,那人便十分热心地给他指了地方。
  萧挽缘只带了霜清一个,在茶楼上临窗的位上坐着,居高临下地瞧见萧珀肩上搭了个不大不小的包袱,才不过两三天没瞧见,就明显觉得他精神差了许多,一手抓紧了包袱,一手不时在腰上按一按。大概是挺着肚子走得累,却又不敢像别的孕夫那样大胆地显露出来,只好微微佝偻着腰遮掩圆鼓鼓的肚子。
  她原本是十分看不惯萧珀的不懂事,见了他这个样子,却也免不了觉得有点不忍心,到底才是个十五六岁不经世事的孩子,她这么大的时候,还只想着早上能在被窝里多赖一会儿呢。他却是已经不得不面对未婚怀胎的丑事了。
  “霜清,你说他还能站多久?”
  “像是已经没多少力气了,恐怕就要站不住了。”霜清半句都不多话,萧挽缘问什么就答什么,规规矩矩地朝底下站得摇摇晃晃的人瞧了一会儿,给了个结论。
  他话音还没落,萧珀就像是赶着应和着这句话一般,脚下一软靠在了墙上,扶着腰露出痛苦的表情。视线却还一动不动地盯着巷口的方向,显然是在等柳孟回来。
  萧挽缘叹口气,遥遥看到巷子那头过来了两个书生打扮的女子,定睛瞧了瞧,见其中一个果然是柳孟,便拍了拍手站了起来,把一直拿在手上把玩的折扇收了,给霜清递了个眼神。心道得了得了,就当我好心一回,拯救误入歧途的少年了。
  “柳姐,你、你回来了……我总算见到你……”
  柳孟正跟同窗的举子到了别,刚要进屋,却被瘫坐在自家门口的一个男子扯住了衣服。此时已经是夕阳西下暮色沉沉,说话的人一张脸有大半都埋在阴影里,弄得她一时瞧不出他是谁,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倒是吓了一跳:“你是谁?在我家门口做什么?”
  刚转身离开的同窗听她这一声叫嚷,又转回了身,正想问问她出了什么事,要不要帮忙,却见她连连摆手示意没事,也就随意地跟他重新道了别离开了。
  萧挽缘在茶楼上冷眼看着,知道她已经认出了萧珀,果见她打发走了同窗才迟疑着上前把萧珀扶起来,眼里不由更添了几分鄙夷。而那一厢萧珀被他心心念念要见的情人扶了起来,满心里又是委屈又是害怕。想想这些天自己过得担惊受怕,又想到逃出来这两日事事都没人伺候,吃的许多苦头,眼泪早就挡不住地直落下来,哭得几乎要岔了气。
  “别哭了,别哭了……整日介地掉眼泪,你不嫌累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萧珀被她全然不同于以前的态度吓了一跳,还以为她只是不喜欢自己一直哭,连忙抽噎着伸手去擦眼泪,想到她原先对自己温柔体贴的样子,心里又多了几分甜蜜,贴近了一点揉着肚子小声道:“柳姐,我、我……啊……”
  肚子里的孩子似乎也想凑这个热闹,好巧不巧地在他肚子里踢了一脚,萧珀一边疼得直皱眉,一边急着伸手去拉柳孟的手:“你摸摸,摸摸……这是我们的孩子……柳姐,我们有孩子了。”
  柳孟被他拽着手,甩了一下没甩掉,面上已经露出了不耐的神色,在他肚子上来回瞧了两眼,皱眉道:“你跑来这里做什么?”
  萧珀再迟钝,也觉出了她的不耐,紧紧捉住了她的手,勉强笑道:“你说过……等你考中了……就、就娶、娶我啊……”
  “萧家不是已经拒绝了么?”
  “啊?我、我不知道的……”萧珀急着拉着她的手表白:“他们把我关着,没有告诉我你去提亲的事,还逼着我打掉孩子,我、我是爬了墙才逃出来的……我、我是肯的,你知道……”
  柳孟到底是跟他温存过一段时日,虽然他此时面貌有些消瘦昏黄,腰间沉沉地像是站不稳,但毕竟还怀着她的孩子。再想想两人相好时他粉嫩清秀的面庞,总算是给了句软和的话,拉了他一把让他的身体离开了墙壁靠到自己身上:“早十天半月的还好说点,可你这么大的肚子了,就算纳侍的礼数不多,你也不怎么要露面,但叫别人看见了总是要说闲话的……要不,还是等你生下这孩子,我再接你们进门吧。”
  “你、你说什么?”
  萧珀面上一白,呼吸也急促起来,柳孟却还浑然未觉,自己想了想,似乎又觉得这个意见还不尽善尽美,又补充道:“对了,要是生的是个男孩就罢了,要是女孩的话,得先找个人家寄养,晚几年再领回来,否则到时候正夫进门要尴尬的。”
  “柳姐……你说过,只要我一个……只、只待我好……”
  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的,萧珀喘得又急又促,面上早已如金纸一般,额头鼻尖都是汗珠,嗫嚅地叫了两声“柳姐”,简直像是耗尽了力气。
  柳孟眼底略有点尴尬,稍微顿了一下才咳了一声,施施然道:“闺房情话,怎么好拿到台面上来当真了去听?你挺着肚子嫁给我,我爹肯答应就不错了,正室之位,你还是……喂,你、你干什么!!”
  萧珀眼里灰暗得可怕,胸口气血翻滚,连带着肚子里像是揣了一块火炭一块寒冰,一阵冷一阵热,牙齿格格地,触到了皮肉便狠狠咬了下去,只觉得全身的最后一点力气都用在了这个动作上,耳边分明还听到柳孟又是叫痛又是骂人,眼前和脑中却都只剩了一团白光,继而,是全部的黑暗。
  萧挽缘及时接住了软倒下去的萧珀,转手把他交给霜清扶住,劈手给了柳孟一巴掌:“一样米养百样人,圣贤书教出来的总也会有你这样的败类!”
  “大小姐?你……”
  萧挽缘极轻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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