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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孤独天涯行-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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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于一场噩梦,对那些人来说等于在和自然搏斗一般。

现在打算和自然硬撼的恶魔,是他的朋友,他的兄弟,他怎么能坐视呢?金三的脑子现在出奇的冷静,他像策划一次战役一样策划着自己出手的机会。每样东西都有破绽,即使是月也有阴晴圆缺的时候,所以他要找一个机会。

在金三想的这些的时候,仙子的纤指已轻扣住琴弦。如同在空地上张开了一张无形的大网,现在在等着猎物自投罗网。张世已经离这张网越来越近,金三手里的银枪蠢蠢欲动。恶魔即将和仙子交锋,凄惨的一幕即将拉开。假如张世是清醒的,假如他没有变身还是以前的容貌?那无论如何也不会有这一幕发生吧?

仙子的手指已经将琴弦越扣越紧,没有人知道她松开的那一刹那,宫商角徵羽齐音将是她的诛魔绝杀。她真的要屠魔了吗?

恶魔已经越来越近,已经闯入了仙子布下的无形网中。而仙子还没有动,也许她和金三一样,都在等着最有利的机会吧。

再近些,恶魔手中的魔刃已经快触到仙子飞扬的衣衫了。霸道的刀,无情的魔,魔鬼的刀无情,那仙子的琴呢?也许是有情的吧!白衣仙子的纤指居然在魔刃离自己身前三寸的时候,松开了扣着的琴弦,就那样任恶魔的刀砍了过来。

为什么?以身试刀?杀生成仁?渡化魔障?金三面上一愕,刚才他几乎就要出手了,却成了这样的结果。

而今仙子虽然松开了手里的琴弦,但是恶魔并没有放下手中的屠刀。恶魔嚎叫着,从喉咙里发出仿佛是野狼般的贲音,双目闪耀着诡异的红色。怒斩像一轮放大的血月,带着滔天的怒意和杀气,向仙子砍去。

魔鬼的刀无情,但不一定能夺仙子的命。仙子长袖轻舒,将手里的琴迎了上去,一格,这刀砍到了仙子的琴上。‘嘣’的一声响,弦散,琴断……

琴名‘绿琦’,琴是好琴。可惜琴断,情断,仙子的眼中居然流下了点点殷红,从脸庞上滚落,如同一颗颗血色的珍珠。

那是什么?是泪水吗?为什么是殷红的?难道是血泪?仙子会流泪吗?她是为自己不能救下这些无辜的百姓所以流泪吗?

没有人知道,金三也有些诧异,这里面似乎有什么蹊跷。现在离仙子最近的是怒斩,而那血泪自然就从脸庞上滚下来,落到刀身上,也落到了魔鬼的心上。

恶魔的刀停了下来,他原本狰狞的脸却变的扭曲起来,仿佛在承受着什么痛苦,折磨。他额头的火焰仍在,另两只金红的眼球,却不时闪耀着或黯淡或亮眼的光芒。

仙子的双眸在恶魔身上扫过,然后就那么长袖一舒,她似乎是要离去了。正应了那句来如轻云蔽月,去似流风回雪,带皱了一池春水,带落了一地桃红……

只是金三留意到她舒起的长袖,却仿佛没有来时那么轻盈了,带了几分凝重滞塞。金三知道机会来了,终于被他等到了。因为这里面有太多的蹊跷,不说他要从这女子身上知道一些东西,现在张世突然停了下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所以他更要把这个女子留下来。

金三出枪了……

 '第102章'饮血

金三出枪了,仙子并未回头看上一眼,似是完全没有料想到金三的骤然发难,跪拜的兵士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金三的举动。刚才是恶魔对仙子的亵渎,现在恶魔不能动了,似乎是被仙子的仙术所控制,也许是被点化了。可现在金三又一次亵渎仙子的举动,让他们目瞪口呆。

跪的较前的那个王朝兵士,只觉得耳边‘嗖’的吹过一股冷风,银光如闪电般在眼前划过,金三的银枪已快触到仙子的后背了。现在只要枪头稍微往前一顶,就插入那仙子的后背了。

那兵士张着大口看着,只是那一枪却再没有往前刺出。并不是仙子发现了,而是场上呆若木鸡的恶魔,突然将手里的刀一抛,倒在地上,捂着头嚎叫起来。

兵士只看到仙子仍保持着刚才的样子,翩然离去,并没有向后看一眼。似乎已经看不到,也听不到了。看不到身后的枪尖,听不到地下恶魔的嚎叫,直到她的影子越来越淡,完全消失。那兵士才怅然若失的向地下滚动的恶魔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停止了嚎叫。静静的躺在地上,双目紧闭,像是死去了一般。在他旁边站的除了手提银枪的金帅外,还有一个全副盔甲紫膛方脸的军汉,仿佛见过,不大能想起来了。

金三向那个紫膛方脸的军汉打了个眼色,然后高举起他那只代表权利的左手。那只手在太阳下如同一只标杆,一面旗帜。王朝兵士在看到那只手举起来的时候,心头如同打了一个激灵。才想起现在是在战场上,刚才发生的一切,恶魔,仙子都仿佛虚幻一般。不由从地上爬起,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在战场上,那只手有着绝对的权利,可以让他们去拼杀,去赴死。所以现在每个人的眼睛都盯向了那只手,只要那只手挥下,他们就要采取行动了。

金三的左手向着龙虎关城门的方向,重重的挥下,指间所向正是还有些恍惚的匈奴长弓队。

“破关!”王朝儿郎们在金三若雷鸣般的一声中,前赴后继如江水般向城门冲去。匈奴长弓队在江水的冲击下很快溃散,守护龙虎关的最后一道屏障终于被打开了。金三在江水的重重簇拥下进入关内,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匈奴兵已经撤的一个不剩。

他起身跃上黑马,暴喝一声:“王泰何在!”半天没有人回应。金三左看又看,却从人群中站出一个高高瘦瘦,全副衣甲的将领来。跑到金三马下应了一声:“骠营指挥使谭建武。”

马上的金三似是方才想起以前的指挥使王泰已经死了,刚只是习惯的喊了出来。看着眼前新任的骠营指挥使,心神不由一荡,口中却丝毫不停顿的说道:“速帅铁骑三千,追击穷寇。”

那骠营新任指挥“诺”了一声,忙从怀里掏出一面小旗,调遣起兵将来。金三做出这样的安排,心里却不由暗叹不已,因为过了龙虎关就是匈奴境内了。前前后后拖延了太多时间,现在能否追到逃逸的匈奴兵还两说呢。而现在让他担心的事还有一件,就是张世。他的心神仿佛受了很大的刺激,刚才自己没有将银枪向那神秘女子刺去,只因他又突然倒下了。

他的身心仿佛在承受着很大的痛苦,虽然被自己暂时点住了神庭让他冷静下来,托他的侍卫唐天照顾着,可他的状况到底如何还是自己最担心的。

金三第一次觉得心乱如麻,但是这种时候他还是没有忘记自己身份。为将者,何时何地都是一面大旗,无论如何都不能倒。还要保持时刻清醒的头脑,更不能被私人好恶所左右。所以他的脸上看不到半点心理变化,依然是那副惊而镇定,不怒自威的神情。

金三下令追击,重新部守龙虎关防务不表,却说张世现在正在经历他人生中的又一次考验。

倒下后他觉得自己脑中滔天的血红却变成无边的黑暗。他想在这黑暗中醒来,却无法睁开双眼。在沉沉无边的黑暗中,只有他孤独一人。只是他决然不愿,便在这黑暗中孑然独行,然而除了黑暗,竟是无路可走,难道自己是死了吗?

他第一次对死有了恐惧,但那生存的渴望却在深心里如熊熊大火焚烧不止。虽然恐惧,但他没有退缩,在黑暗里继续向前走去。前面是一口月牙型的血泉,那泉中的血水又一次激发出来杀戮和吞噬的欲望,现在他只想走到那血泉边俯首喝上一口。脚步已离那口泉越来越近,突然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在自己脑中响起。

“张世,你不能喝。”往那泉边走的他脚下一缓,呆滞的双眼向四下看看,又向那口泉走去。在快要走到那口泉边的时候,突然他的双腿抖动起来,手捂向胸口。。。。。。

将张世带回帐中的阿天和霖铃却看到的是另一副光景,好似生机全无的张世,突然在牙床上痉挛起来,脸上隐隐有金光浮动,面容变的扭曲,仿佛在承受着什么莫大的痛苦。

霖铃看看张世,看看阿天,满脸焦急的表情不停的问:“怎么办,怎么办?到底怎么了?”

阿天脸色铁青,愁眉不展,不知道该怎么给霖铃说。金三说已经点了他的神庭穴,暂时不会有什么大碍。可刚放到帐中就出现这种情形,他也是手足无措,只能紧紧的压着张世的双腿。

张世变身的样子他以前见过一次,所以今天倒并不觉得奇怪。可是之后发生的那些事,那个女人,一切都太奇怪了。

   “对,一定是那个女人!”半天听阿天狠狠的说了一句。

   “女人?哪个女人?”霖铃冷不丁听阿天说了一句,脱口问道。

阿天遂把今天发生事,一件一件说给霖铃。“一定是那个女人用邪术控制了世子。”听阿天说完,霖铃一本正经的说道,柳眉倒立着,眼角已含起了泪珠。仿佛不是张世,而是她自己受了什么莫大的委屈一般。

阿天浓眉不展,因为张世的双脚上的力量越来越大,床单已被蹬成一片一片的,他已经快按不住了。霖铃强忍着要滚出来的泪珠儿,帮阿天按住张世的一条腿,阿天才觉得轻松了许多。

这时他才仿佛想起什么的问了旁边的霖铃一句:“你刚才说什么?”

霖铃随口道:“我说一定是那个女人用邪术控制了他。”说完眼睛又向张世的脸上看去,那如大理石刻的嘴唇紧紧抿着。以前那温暖的弧度却没有在脸上出现,似被无形的痛苦牵扯成一字型。

阿天摇摇头说:“不是这句,好像是别的什么,让我想起了一个人。”霖铃没有理会他,现在她所有的心神都放到死活不知的张世身上了。如水的双眸中,尽是款款的深情。

过了半响,张世的身体终于从痉挛中停下来,只是脸上的表情还是扭曲着,似乎痛苦并没有离去。阿天和霖铃的手才略微一松,只听阿天缓缓说了一句:“我终于想起来了,你叫他‘世子’?”

   “那又如何?”霖铃挑衅的看了一眼阿天,眼中却似乎多了些慌乱。

阿天铁青的面容竟似露出了一丝笑容,看着霖铃淡淡说了一句:“还好,还有三个人。”

霖铃的眼神迷茫着,过了半响才变的释然,也冲着阿天强颜笑了一下道:“是的,还有三个人,只是他。。。。。。”说着眼睛又向牙床上的张世看去。

两人就这样在忧心忡忡中守护了张世一夜,而他却没有一丝要活过来的迹象。

 '第103章'生死

无尽无边的黑暗里,张世眼前悄悄亮起了一点光芒,那是一种幽幽的、带着白色的轻光,它在黑暗中漂浮不定。后来那光芒越来越亮,张世先是看到一张梨花带雨的容颜,而后是一张紫膛大脸,相同的是两双眼中都布满了血丝。

   “阿天,你,你,你看到了吗?他,他睁开眼了。”霖铃脸上的疲惫似在那一刹那一扫而光,拽着阿天的衣角说道。也许是激动,让她有些口齿不清起来。

张世微笑着看着他们两人,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那笑容却无比灿烂,嘴角又牵扯起温暖的弧度。

“阿天,扶我起来。”张世淡淡的说了一句,虽然声音很小,但是两人还是听的清清楚楚。

霖铃欣喜的看着阿天将张世从床上扶坐起来,也不顾阿天在侧,偎到张世身边撒娇道:“你终于醒来了,你可知道人家多担心你。”说着幽怨的看了张世一眼。

张世嘴角的弧度牵扯的更长,看看阿天,又看看霖铃,说了一句:“你们辛苦了。”
   “嗬嗬,这有什么好辛苦的,不过当时你的样子可真够骇人的。铃铛,哦,霖铃小姐她都哭了。”阿天搓着大手说道。

   张世浅浅一笑,倒是霖铃冲阿天撇了撇嘴,突然拍了下脑袋道:“对了,那个女人是谁?可是她把害你成这样的。”

   “女人?哪个女人?”张世眉头微微一皱,似乎不得其解。

   “你不记得了吗?龙虎关下,白衣仙女?”阿天看张世的样子似乎完全忘记了昨天发生的事,提示道。

   张世微微摇摇头道:“我只记得那些弓手压着百姓出来,我冲了进去,然后就不知道了。”

阿天和霖铃都是一副惊诧的神情,过了半响才听阿天说了一句,“我明白了,一定是那魔刀闹的。”他想起了张世当时变身的样子,所以才有此一说。

   “别说刀,说说什么白衣仙女。”张世似是有些急躁。自己变身后会失去意识,这是他早就料到的,所以并不觉得奇怪,反倒是对他们说的后来发生的事很惊奇。

阿天这才将昨日发生的一幕幕娓娓道来,如同是他第一次讲一般,沉浸在张世醒来的兴奋中,依偎在旁边一脸幸福表情的霖铃也饶有兴趣的听着。在听到白衣仙女出现,拨动琴弦的时候张世面上的神色似是一凝。

当阿天讲到怒斩砍断琴弦的时候,却讲不下去了,因为张世的脸上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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