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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闻香识妻路-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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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那个阿彩,不守妇道,早晚还要出事!”
  孟桐笑意盈盈地答应下来,“都听母亲的。”
  
  “哭,你还有脸哭?挑男人这么没眼光,早知道让你留在胡家,省得到这里丢我的人!”回到宜兰居,胡秀兰气得拍桌子,“你这个不长进的丫头,平白让孟桐那小丫头扳回一程。”
  春桃仍是在哭,“夫人,这明明是春桃的事情,和二娘又有何干系?”
  “你以为张大和那阿彩的事情是今日才有的吗?在这之前,只是你没有发现而已,为何如此凑巧到今天才让你碰见?”
  “难道是二娘……”
  胡秀兰冷哼,伸手戳了她愚蠢的脑袋瓜子,“她这算投桃报李,得了我的好自然要卖个利给我,再者她想借由这件事让我知道,她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虽然我是胡庸纯的女儿,但这里是孟府,是她的地盘。她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做很多的事情,我还奈何不了她。”
  胡秀兰进孟府不到一年的时候,把府中上上下下的情况都摸了一遍,可这个孟家二娘始终让她如雾里看花般摸不到头绪。一个半大的孩子有着超过年龄的智慧和老练,却深藏不露,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眸中却无半分暖意。进府第一日见到她,胡秀兰就决定深居简出,不与她正面为敌,可现下她怀了身孕,不得不向孟桐示好。
  胡秀兰正发愁该如何向孟桐继续施加压力,她的贴身侍婢沉香捧着一盒新制的香料目不斜视地走进来,“夫人,这是二娘让我给您送的香品,取名静心。”
  “静心?”
  “正是。二娘说,这香品里没有添加麝香,请夫人放心燃用。”
  胡秀兰听罢,神情一僵,暗道终是没有瞒过去,可她那颗虚悬的心也算是能稳稳落地,这位孟家二娘委实是不简单,得了便宜还卖乖,还好她终有一日是要出嫁的。
    
  孟桐扳回一程心情大好,为胡庸纯备的寿礼也就特别用心。往年胡庸纯的寿礼都是她一手准备,今年也不例外,只是身份多了一层,寿礼也要格外用心。
  胡庸纯爱墨也爱香,以往都是孟谦把自己用的“桐墨”送予先生,他虽爱之用之,但是听孟谦说,都是私底下用,从来不曾用于题字。是以,孟桐早已一个月前亲手调配了新墨,取名“国色”做为胡庸纯的寿礼。国色中加了胡庸纯最爱的木樨香有别于桐墨的木香,还特地作了防潮的处理,可以长时间地保存。
  
  十一月初九这日,孟桐和胡秀兰共乘一辆马车到胡府祝寿,她特地命人在车内铺了厚厚的毯子,早早置了暖炉,一进去温暖如春,让胡秀兰甚是满意。
  “怎么不见三郎?”胡秀兰惊讶地张望。每次孟桐外出,都要带上孟昶,似乎有意想要增加他的存在感,提醒每一个人不要忘了孟昶才是孟谦的嫡子。
  孟桐拿了一个软枕塞在她的后腰,“昶儿爱热闹但身子又弱,吵吵闹闹过后总要提前离场,现下母亲身子重,桐儿怕顾此失彼,失了分寸。今日就不带他了。”
  胡秀兰自怀孕后的种种不安,总算是能松一口气,可她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于孟桐而言,互惠互利才是彼此扶持最重要的条件。
  “三郎也到了开蒙的年纪,不知二娘属于哪位先生或是哪间书院?”
  孟桐面露难色,“这个……我原是想由父亲亲自教导,可父亲公务繁忙,时常通宵达旦,三郎开蒙的事也一直拖着。”
  胡秀兰眉眼微垂,立刻道:“二娘不必发愁,胡家教书育人,门生遍天下,你若是看中哪位先生尽管开口。”
  正中孟桐下怀,“那就谢谢母亲大人,桐儿若是有中意的,定和母亲商量。”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有点慢热,后面会有神展开!!





第6章 第二章(3)
  说话间,已到了胡府门前,马车被拦在转角。
  不愧是大周百年世家,当今太师,还未到晌午已是门庭若市,锣鼓喧天。
  孟桐挑开马帘,问:“这是户部尚书府的车驾,为何被拦?”
  马夫是新来的,十三四岁的少年没见过大场面,被太师府门前的阵仗吓住了,良久才跃下马车上前询问。
  原来,皇帝新封的长平王薛隐前往太师府拜寿,天还没亮,整条朱雀大街就已经被执金吾清扫街面,凡是到贺者须在胡府不远处的西巷下马落轿,步行前往,以免扰了长平王的车驾仪仗。
  孟桐杏眉一挑,心里对薛隐的嚣张跋扈有了更深的认识,怪不得朝中重臣都对他深恶痛绝,刚刚封完王爷就如此大的阵仗,看来朝官对他的拥兵自重显然是思虑太多,如他这般喜好张扬者,又怎是能成大事之人。
  
  孟桐扶着胡氏缓步而行,一抬眼看到丞相府的马车从西侧过来,也是被迫停在另一侧的巷子不得而入,她远远地朝马上那人展颜浅笑,那人一袭黑色大氅立于赤兔马上,面冠如玉,目若朗星,端的是风光霁月,潇洒风流。对方似乎也看到她,当即下马朝她走来。
  于万万人之中,遇见你要遇见的人,而他的眼中只有你,大抵就是这样的情景。孟桐很庆幸有姚若麟这样的未婚夫,不必海誓山盟,天崩地裂,只是在茫茫人海,他第一眼就能找到你。
    
  姚若麟走到跟前,脸色倏地沉了下来,“你怎么又不带手炉?衣裳又穿少了?”
  孟桐不知所措地低头甩手,就像是做错事的孩童,嘴巴微噘,沉默半晌之后才歪着脑袋抬起头,露出一记娇憨可人的笑容,似乎是在讨饶。
  姚若麟负手而立,别过脸不理她,“每次都用这招,不管用了!”
  孟桐对繁琐的衣饰非常的不适应,数九寒天她也不爱带手炉,什么袄子大氅之类的是能免则免,因为走起路来过于累赘,还有摔跤的危险。
  “五哥……”孟桐见他不理人,轻轻扯动他的大氅,被他冷哼一声避开,她鼻子微皱,计上心头。
  “哈欠……”
  还没等孟桐再开口,一件带着体温的大氅已经将她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男人佯装怒气冲冲,可语气中的宠溺却怎么都掩盖不住:“下次再这样,就不理你了!”
  
  胡氏从未见过孟桐和姚若麟的相处,没想到他们在大庭广众之下就秀起恩爱,也难怪这京中的贵女圈一说起姚若麟,那是既爱慕又心酸。姚若麟无疑是出色的俊朗少年,一手丹青已是价值连城,可是孟桐平常无奇,只有一张让女人嫉妒的绝色容颜。
  
  两个久未相见的小情人若无旁人地四目相对,完全没有发现鞭炮已止,锣鼓已歇,整齐的马蹄声从正东面缓缓而来,由远及近,铿锵有力。  
  四周的喧哗渐渐止歇,一声极不合时宜的声音清脆嘹亮地响起:“怎么回事?为何丞相府的马车不能进?”   
  姚若麟暗叫不妙,方才光顾着飞奔而来,把妹妹姚若水扔在马车里,没有跟她交代一声。此时,他和妹妹分立于太师府大门的两侧,中间隔着缓缓前进的长平王车驾仪仗。
  
  姚若水撩开车帘,高高立于马车上,极目远眺,眸中尽是轻蔑之色,小声嘀咕:“原来是长平王大驾光临,这阵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上亲临,这里是京师重地,不是他耀武扬威的西北的边陲。”
  “九娘,您小声点,千万别让这位爷听见了。听说,只要有部下不服他,都被他杀了。”
  “怕什么,这是天子脚下,他还敢放肆不成?”姚若水素有才名,喜结名士,常常和这些无所事事的名士一道口诛笔伐京中离经叛道之事,可以预见太师的寿宴一结束,关于薛隐的传闻将漫天飞舞。
  
  薛隐耳尖,姚若水的声音虽小还是入了他的耳,斜眼看去,粉雕玉砌的姑娘家立在马车上,一袭红色披风衬得她颊飞红霞,带着怒意的眸子熠熠生辉,甚是动人。和周遭唯唯诺诺,敢怒不敢言的官家子弟相比,她更加真实。
  “这是谁家姑娘?”薛隐问。
  苏浅在进京前早已将各个世家的马车样式熟记于心,抬眼一看,立刻回道:“应是姚相府上的。”
  “姚家还有这样的姑娘?回去打听打听。”
  
  这时,胡庸纯带着阖家上下出府恭身相迎,因其太师之身皇帝免了他的跪拜之礼,他身后的儿孙齐刷刷地跪在地上,还未入府的宾客也跟着跪下迎接。
  薛隐立在马上,身体前倾,似乎在享受众人匍匐在脚下的感觉,他冷笑一声扫视全场,一个个锦衣华服,宝马华盖,暗香浮动,这就是京城的繁华奢靡,这就是万千儿郎用血肉筑就的大周盛世。
  
  孟桐跪得双腿发麻,还是不见那人出声,不由地抬头望去,那人头戴银冠,一袭张扬的白色大氅被风带起,张牙舞爪的架式就和他身后的王府仪仗,苍甲森森让人不寒而栗,不期然看见他幽深的眸子如同一把利箭,似要把人洞穿,她连忙想要低下头,可是已经迟了。
  薛隐自幼在军中长大,十三岁上阵杀敌,对周遭环境的敏锐性优于常人,在匍匐跪拜的人群中,个个大气都不敢喘,唯有那包裹于过长黑色大氅之中的娇小女子敢抬头直视他。虽然她很快就低下头,但还是被薛隐捕捉到她的面部表情,尽是嘲讽。
  这让薛隐非常的不悦,烦躁地说:“太师不必多礼。”
  那个黑色大氅的少女一直低着头,他没能看清她的样貌,只看到她身侧的男子芝兰玉树,风雅俊秀,寒风中只着单衣锦袍,目光缱绻地落于她的周身。三年前,他曾和姚若麟有过一面之缘,也算是不打不相识。那么,他身边的女子……
  薛隐不由地望向另一侧的丞相府车驾,眸子微凛,听说姚若麟和孟谦的女儿订了亲,难道她就是女公子孟桐?大庭广众之下穿着男人的衣饰,她还真是胆大包天,这孟谦未免也太宠这个女儿了吧,连礼义廉耻都不知道。
  
  薛隐稍作停留便扬长而去,没有留下来与民同乐的意思,也正解了大家的压力,纷纷吐了一口浊气,放松地交谈。姚若麟担心妹妹口不择言惹下祸端,一直紧跟其后,冷落了孟桐,间或有空闲,只能接失落的目光投向那道娴静如兰的身影,嘴角的笑意如春风拂面。
  寿宴上,孟桐始终陪伴在胡氏的身边,拜会胡家的诸位英才,这正是她此行的目的,为孟昶挑一个合适的先生。
  其实,她的心中已有人选,那人正是胡秀兰的胞兄胡英。胡英是胡家的另类,他虽仍以教书为业,但他曾立誓此生不入国子监,不收王公大臣的子弟为徒,在京中设立私学,专收天资聪颖的平民子弟,且分文不取,至今仍是两袖清风。
  孟桐想过,以孟昶的身体委实难以应付国子监繁重的课业和盘根错节的官场利害关系,如若将他留在家中请西席先生教导,以他寡言内向的性子怕是更加地离群索居,难以独立,待以后再入国子监,怕也是不能适应。她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决定将孟昶送入胡英的私学。一来,可避免和京城王公子弟的接触,沾染不良习气。二来,领略世间百态,品尝民间疾苦,学会不依赖孟家独自成长。以后的路还很漫长,胡氏会生下子嗣,有强大的娘家做后盾,李氏和赵氏甚至还会有其他女人也会为孟谦生下孩子,她终究是要嫁人不能一直守在孟昶的身边,像解决兰氏和六郎一样残忍而决绝,她只能为他做目前最好的选择,依靠胡氏。
  回程的路上,孟桐开诚布公地和胡氏谈了一次,明确地告知胡氏,她看中的是文采斐然的胡英。
  胡氏吃惊不小,她以为像孟家这样的门第,自然是要进国子监拜入胡家嫡子胡谨的门下,以便在日后的仕途上有一个良好的开局。可是她忘了,孟谦为官从不以门第取胜,他的嫡子也不需要这些世俗的枷锁,更何况离孟昶能入国子监还有很长的一段日子。这是孟桐想到,她却没有想到的。孟桐的目光之长远,让这位由当朝太师一手教导的女子自叹不如。
  做为胡氏出面的回礼,孟桐开始逐步从孟家的家事中脱离出来,交由胡氏主持,也算是对她的完全信任。她相信胡氏不会待薄孟昶,因为她更愿意相信胡家百年家风,教出来的女儿不会是目光短浅,斤斤计较的浅薄之人。





第7章 第三章  闻香(1)
  第三章
  
  薛隐在京城呆过的时间不长,每一次和父亲回京述职都是来去匆匆,未曾见识过建康城的奢靡,胡庸纯的寿宴上的所见所闻让他有一种深深的切肤之痛。那些豪奢的马车,那些拉车的宝马,那些精美的衣饰,如同齐发的箭,瞬间刺入他的瞳孔。
  这是一个他全然陌生的天地,没有箭如雨,没有刀似风,安静祥和,美好安宁。那些血雨腥风的生死关头,好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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