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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闻香识妻路-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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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太妃和蔼地走近,从头到脚细细打量她,心中甚是满意,“无妨,都是一家人。”
  孟桐被她看得一阵心惊肉跳,只罩了单袍的她尴尬地扯着衣裳。交州天气湿润温暖,江南阳春三月的季节,这里已是日头当空,热气扑面,不过才跑了半个时辰,已是汗流颊背,稍事休息沐浴更衣,仍是感觉燥热难耐,只裹了一层舒适的外袍出来纾解热气,却碰到太妃来访。虽然都是女人,但贴身的绸缎贴合着身体的曲线,多少有些尴尬。再看看太妃身边那个贴身的丫鬟,眼睛里尽是不加掩饰的鄙夷和不屑。
  孟桐挺起胸膛,轻抚秀发迎上她的目光,眼底是赤裸裸的挑衅和骄傲。此刻已是她人生的最低谷,她还有什么可怕的。倘若连一个贴身丫鬟都敢对她如此放肆,她还如何在长平王府立足。
  “用过早饭没?”华太妃对离春道:“吩咐人把早饭送到梧桐轩。”
  离春皱眉,“太妃,这恐怕不合规矩吧?”
  “什么规矩?我和我的义女一同进食都不可以吗?”
  离春朝孟桐投去一道不满的目光,但很快就退了下去。少顷,华太妃和孟桐的早饭同时摆上桌。和太妃丰盛的早饭想比,孟桐的薏仁红豆粥就显得清淡无味。
  华太妃一愣,“这是怎么回事?我有三荤三素和各色糕点,怎么到了桐儿这,就只有一碗清粥和……未煮的菜叶?”
  离春恭敬地回答道:“回太妃,这是孟姨娘吩咐的。”
  “孟姨娘?”华太妃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还未反应未来,喃喃地重复着,而后担忧地望着孟桐,轻声叹气。
  孟桐却无所谓地面带微笑,“这确实是我吩咐厨房备下的早点。交州春季温暖湿润,应多吃些薏仁红豆去去体内的湿气,太妃也可以试试。我在京城时就偏爱清淡,这些糕点太于重油重糖,偶尔吃吃还行,一大早就……我可受不了。”
  离春听罢非常的不爽,出言相讥:“太妃身份尊贵,又岂能粗茶淡饭草草了事,若是王爷怪罪起来,你可担待得起?”
  孟桐斜睨了她一眼,勾了勾唇,慢条斯理地拿起一片菜叶往嘴里塞,良久才道:“王爷怪罪,我自然是担待不起了。只是这王爷都没说话呢,你一个丫鬟多什么嘴啊,这里轮得到你出言指责吗?”
  “孟姨娘……”
  “离春,退下!”华太妃厉声喝止她,“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离春咬唇怒视,含泪离开。
  “沉香,再去厨房要一份粥。”孟桐只当没看见似地,把自己的粥挪到太妃跟前,“太妃,你先尝尝,这没煮的菜叶您可以吃不习惯,这粥倒是香糯可口,只是未尝放糖,可能有点淡,您可以就着桂花糕一起吃。”
  华太妃的胃口本就不太好,每日尽看到这些油腻的东西更是食不下咽,换了一种口味,她还算喜欢,不免多吃了一碗。饭后,她吩咐厨房,以后孟桐吃什么,也照样给她那边送一份。
  临走时,她还想起此趟的目的,拉着孟桐的手说:“桐儿,以后隐儿就拜托你了,这孩子脾气是傲了点,但他对人都是真心实意的。他把你要来,自然有他的道理。娘也想给你长平王妃之位,只是……”
  “太妃,您说哪里话,我已经很满足了。只是王爷神出鬼没的,太妃把他托付给我,未免有些难为桐儿。”
  “隐儿已吩咐人去准备,今日开始,他要住在这梧桐轩。”
  “什么?”孟桐的胸口隐隐作痛,她堂堂当朝右相的千金要给人做妾,她这几日来夜不能寐,时常是睁着双眼等待黎明的到来。她何其无辜,要忍受这份奇耻大辱。薛隐,你为何要这般刁难于我,就算是在京城孤独终老,也好过到长平王府与他人共侍一夫。这算是对她的报复吗?报复她当日见死不救,害他痛失所爱的深仇大恨吗?
  
  太妃千叮万嘱,又命人送来一袭大红嫁衣。虽说不能成为薛隐的妻子,但至少能披一次嫁衣,也算是独一无二的尊荣。
  多么讽刺啊!她这辈子都不能堂堂正正在穿上大红的嫁衣,风风光光地出门,只能在这个小院落里,在无人的角落里,偷偷穿上嫁衣,聊以自慰。
  “二娘,太妃又送来一床新的锦被和一对红烛。”
  孟桐气得浑身颤抖,“扔了!”
  沉香怯怯地安慰:“二娘,太妃也是好意。”
  “我知她是好意。可你让我如何接受,这本不该属于我的洞房花烛。他不会只有我一个妻,不,我不是他的妻,他会有他的妻,而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侍妾。我为何还要自欺欺人,把自己当成是他的妻?”
  “二娘,这里不是京城,没有相公给你撑腰,就算太妃再疼你,她始终是薛隐的娘亲。”
  孟桐冷冷地笑了起来,凄凉而哀怨,“沉香,你说得对,自从出京城的那日起,我就再也没有任性的资格。”
  沉香难过地抿了抿唇,“我把这些东西扔了。”
  “别扔。”孟桐摇头,“都换上。叫松香和那两个丫头进来,我要梳妆打扮。”
  
  薛隐放出话来要到梧桐轩入住,话虽说得掷地有声,可是随着日渐西沉,他整个人渐渐地变得焦躁不安起来。原本堆满案头的公文不知何时已批阅完毕,他把苏浅唤进来,“这些都批完了,还有吗?”
  苏浅摇摇头,“今日就这些。”
  薛隐不信,“就这些吗?怎么可能!我昨日看不是还有很多?”
  “啊……”苏浅突然想到什么,“老高今早取走一些,你前些日不是嫌琐事太多,东家长西家短的都是芝麻绿豆的小事,要老高代为处理吗?早上走的时候,他顺手拿了去。”
  薛隐咬牙,“那明日的呢?”
  苏浅想了想,“可能还没送来。”
  “行了,你出去吧。”薛隐懊恼不已,随手拿了本书翻了起来。
  天渐渐黑了下去,苏浅进来点灯,看到薛隐手里的书眼神怪怪的,“王爷,您晚上在官署用膳还是回府?”
  “没瞧见本王在看书吗?”
  “王爷……”苏浅欲言又止,走出去又走进来,良久才说:“王爷,您的书拿反了……”
  薛隐手一扬,那本书击中苏浅的额头之后扑通一声落地,“回府。”
  
  

作者有话要说:
一过节我就歇菜,然后是纠结的卡文
过了非常寒冷的一周,周末我直接赖死在床上不想起床
拿了小桌放在床上也不想码字,非常地废柴
这样是不对的,今天一回来我就把自己关小黑屋里好好码字
唉,现在是不进小黑屋就码不出来的节奏,嘤嘤嘤
好自虐





第25章 第八章(3)
  春日温暖潮湿的风带来一股不属于这个季节的香气。都说八月桂花香,可薛隐却在阳春三月闻到属于秋夜独有的气味,低回婉转,萦绕其身,仿佛置身太虚幻境。一脚迈进梧桐轩的他,不太敢相信地环顾四周。梧桐参天,风过树摇,春日的湿气在夜晚似一层薄薄的轻纱,笼住这个他亲手布置的院落,心中莫名地淌过一抹来不及抓住的快慰与欣喜,他终于有机会亲手弥补当年的遗憾。
  “王爷。”苏浅很煞风景地打断他无尽的遐思,“二娘在等你。”
  薛隐抬头,倏地发现倚在廊下一袭红衣的孟桐。从京城到西南的这一路,他始终都在远处窥视,她清瘦的脸依旧美艳动人,比三年来更加的清冷孤傲,如此喜庆的红衣穿在她身上,竟被她穿出冷艳华丽的凄美。白皙无瑕的肌肤,冶艳诱惑的红唇,玲珑有致的身段,无一不在诉说着洞房花烛盼郎归的诱惑,可是一对上她那双清冷如水的眸子,薛隐的呼吸变得困难,就像是被人掐着脖子,难耐地挣扎着。
  往前一步是万丈悬崖,退后一步是无边沼泽,他站在原地抬头望天,重重夜幕之下星辉遍地,他却看到黑暗如初,无力拨云见月。
  他是战场上的常胜将军,破军杀敌他当仁不让,可是这三年来他想了无数次,却还是没有做好面对孟桐的准备。他有太多的愧疚无法弥补,把她从京城要来成为她的妾,也实属无奈之举。可除此之外,他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硬着头皮走进梧桐轩,随意找了个话题缓解那份尴尬:“你燃的是什么香?”
  孟桐的语气不甚热络,“回王爷,是桂花。”
  “桂花?”薛隐惊讶不已,“如何保存?”
  “趁桂花开至三四分时,将花摘下,用熟蜜拌润,密封于瓷罐之中,将瓷罐深埋地下窨香,等一个月后取出,随时将窨过的桂花取用,放置于香炉中的银隔火板上,随着炭火悄熏,桂花一边吐香一边慢慢绽放,待花朵完全开放,也就是其花香散尽之时。这便是王爷方才所闻之香。”孟桐有问必答,在薛隐继续发问前,把所有的可能都一一表述。言罢,她顿了顿,在他若有所思的目光中,又说道:“与姚小九的香品相比,我这只是凡品,王爷不必在意。”
  薛隐扬眉,须臾间垂眸轻叹,转身进了屋。而此举在孟桐的眼中,等于是默认他对姚若水未曾消失的挂念。想当年,他连品香会是何物都不晓得就兴冲冲地去了,一身劣质的沉香味粗俗难耐,可今日他却能闻出她在屋内燃了香,且不同于平常香品,足见他下过功夫。
  爱一个人如斯,竟连她的喜好也一并珍藏。姚若水究竟何德何能,能让一个男人对她魂牵梦萦,久久不忘。
  
  红烛垂泪,锦帐高悬,只差一个大红喜字,就是洞房花烛。于男人而言,应该是雀跃而欣喜,但对薛隐来说,却如坐针毡。因为此时孟桐正端着一盆水置于他的脚边,要为他洗脚。
  薛隐的脚往里缩,“不,不必了,我方才已经沐浴过。”
  “王爷不必在意,身为王爷的侍妾理应侍候周全。”孟桐半蹲着,红裙委地,娇艳如花。
  可落入薛隐的眼中,却是满满的委屈与妥协。当年京城清傲不可一世的女子,怎么能做出如此低贱的事情。这些年在京城,她饱受流言蜚语的折磨,竟把她变成这副模样。谁之过?薛隐如鲠在喉,厉声道:“我说了不用。”
  “王爷是嫌弃孟桐?”孟桐的唇边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艰涩,“孟桐本就是不洁之人,怎配为王爷梳洗,王爷不愿也是情理之中。说到底,王爷把孟桐要来西南,恐怕不是当侍妾吧?”
  被人戳中心事的薛隐目光闪躲,“你……你……你怎么知道?”
  孟桐高仰起头,露出颈侧那道丑陋的伤痕,“孟桐本想忘了,可是每次揽镜自照,都很难让我忘记王爷曾经加之于我的累累伤痕。”
  烛火摇曳,晦暗不明,但薛隐还是看到她那道时隔经年仍未褪去的疤痕,他倒吸一口气,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如今孟桐已是王爷的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她真的很佩服这个男人,等了漫长的三年,终于能为他心爱的女子报仇。
  他的声音哽咽,带着一种渴望信任的莫名期盼,“倘若我说,只是想把你要来西南当侍妾,你可愿相信?”
  “相信。”孟桐没有迟疑地回答,“把当朝执宰最宠爱的女儿要来当侍妾,王爷觉得这是无尚的荣光吗,亦或者你想让全天下的人知道,我孟桐要靠你的施舍和成全,才能走出孟府,顺利地嫁出去?这比杀我剐我更让我感到难堪!倘若不是为了阿爹,为了孟家,我怎会到你这长平王府当一个任人宰割的侍妾。薛隐,你的手段真是高明,你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鲁莽武夫,你学会了很平静的方式去折磨一个人。”
  薛隐阖上双眸,不敢去直视她愤怒的双眼,“那你为何不逃?”
  “逃?”孟桐笑了,“我如何敢逃?孟姚两家数百口人命,我如何担待得起?当年,姚九娘不正是为了保全孟姚两家而纵身跳崖,难道你忘了不成?不过,也难怪,王爷手中的人命不知凡几,怎会把我的性命看在眼里。”
  积蓄在心中三年的愤怒终于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孟桐顿时觉得快意恩仇的恣意挥洒,所受的那些委屈不管来自何方都可以在薛隐的身上尽情地发泄,因为她的命或许只能到这为止。
  
  薛隐被满目的喜庆刺痛了双眼,“既然你知道我不会放过你,为何还要如此打扮,这红烛,这锦被,这纱幔?”
  孟桐慢慢地起身,环顾四周,清冷地勾起唇,“我以为我可以委身于你,让你因此而放了姚五郎。”
  “那你为何不继续下去?”
  孟桐回眸,眸光闪过一抹未定的光芒,“在姚若水死后,长平王薛隐不近女色,送来多少风华正茂的绝色女子,他看都不看一眼就送给部下,我孟桐一介残破之身,如何能得王爷宠爱?”
  她的话深深地刺痛薛隐,她的现在正是他一手造成的,她没有为自己争辩,而是一再地贬低自己,这让薛隐感到十分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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