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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少总密爱,千金归来-第2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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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菱忙转过身去,闭上了眼。
溅起来的鲜血和惨叫声刺激着她的耳膜,但她的声音却带着无畏和哀痛:“李姗姗,这一刀,是为还躺在医院的程管家砍的。她做错了什么事,要被你推下楼,用花瓶砸头害命?”
水木华堂用眼神威胁李姗姗继续。
于是第二声手指斩断的声音响在室内。
悦菱不能想象李姗姗的惨状,脑海里却出现黎翊的笑脸,想起他曾经那么拼命地,为了照顾她,为了养活她而奋不顾身,她只觉得眼角有泪,:“这一刀,是为翊哥哥伸冤。你冤枉他入狱,间接害得他痴傻。”
“第三刀,是为冯老师。他曾经教你知识,待你如自己的孩子,但你却和李院长合谋要取他性命。害他双目失明,让他的父母爱人伤心欲绝。”
……
“第四刀,是为李院长……她虽然也罪不可赦,但她毕竟是你的亲生母亲。你为了自己的利益,居然在她的心口插上匕首。你不孝不义,真是死不足惜!”李院长的事,是水木华堂告诉悦菱的。当时,他正好赶到窗外,目睹了这一幕。
李姗姗已经要痛得昏死过去,水木华堂的匕首锋利无比,断指如削泥。早知道,她宁愿一刀抹了自己脖子,
就在她妄想着悦菱下令放过自己的时候,水木华堂突然夺过了她手中的匕首,一刀斩断了她的手。
在李姗姗鬼哭狼嚎地惨叫声中,他恶狠狠地说道:“这一刀!是为了水木雅!她曾把所有的爱给你,*你、护你,你却骗她的钱财,还要把她撞下山崖。老天让你不死,是要你活着承受痛苦和惩罚!”
室内全是血和腥味,李姗姗连痛带吓,尿都流了出来。
水木华堂嫌恶地踢了她一脚,正要说什么,悦菱的身子却晃了晃,捂住了嘴:“放她走吧……已经……够了……”
她含糊地下令。
水木华堂急忙上前抱住她的身子。
悦菱这几天都食不安寝,此时的场面太过血腥,尽管惩戒了仇人,但也让她十分的不适。她恨李姗姗,恨李院长,但最期望的是让他们内心感受到负罪感。就好比水木华堂受到过的心理煎熬一般。
可偏偏李院长就那么轻松的死了,李姗姗尽管受到了柔体的惩罚,但她恐怕有的只是恐惧和剧痛。
灵魂已经腐烂了的人,你要怎么期待她悔悟呢?
此刻的李姗姗,好比一只微不足道的虫子,一脚踩死,还嫌脏了你的鞋。
水木华堂一直扶着她,出了酒店,细心体贴地为她打开车门。
悦菱坐进车,就闭上了眼,紧紧皱着眉,丝毫没有察觉出,就在不远处,有一辆不起眼的奥迪。
瑜颜墨正坐在里面,冰冷地眼神,从她出酒店,到上车,一直没离开过。

☆、232 她要做完人,他却只求做凡人

瑜颜墨当然知道悦菱在丽晶。
不需要任何情报或者眼线,他送她的手机里有定位仪,他只需要看看她的手机在哪里就知道了。而且,他在李姗姗的血液中安装了液体跟踪仪,知道李姗姗也在这里。
不用猜,瑜颜墨也知道,悦菱是过来见李姗姗的。
这么多天,这是唯一一次她走出水木家的大宅。
这么个日夜,每天,瑜颜墨都依靠着看定位仪来度日……
手机中的定位十分精确,他可以看得到她什么时候在房间里,什么时候又离开。她的活动范围很小,大多数时候都在室内。
只要知道她在哪里,瑜颜墨就能觉得稍微安心一些。
至于她在那里做些什么,身边有什么人,他不敢想……
无数次,他想要给她打电话,想要听她的声音,或是给她发一条短信,询问她现在怎么样了……
可是,每到最后一步,他却按不下那个键。
她会不会像那天那样,冷冰冰地告诉他她还想静一静,让他不要打扰她?或者她正和水木罡、水木华堂在一起,回了自己温暖的家,她或许根本就无心再理会他了……又或者,她根本就不接他的电话,或挂断、或关机、或任由其大响置之不理。
每时每刻,瑜颜墨都在猜想她究竟在做什么。
想她有没有像自己思念她这么思念过他……
他用了无数理由,说服自己悦菱只是需要时间。他不应该怀疑他们的感情,不应该不信任她对自己的爱。想她在美国的时候,不要他的财产,可以牺牲她的爱情,却也要让他活下去……她可以为他挡子弹,命都不要……为了到C市找他,她可以放弃那条对自己最重要的项链……
这样的悦菱,怎么可能为了贪图水木家的财产或安逸,而和他分开?
他唯一最担心的,是水木罡会用亲情去绑架悦菱。她从前和水木雅通过话,十分喜欢那位“雅姐姐”,又因为水木雅的事故自责。水木罡本身患病,尚没有完全治愈,如果以丧女加命不久矣来大打亲情牌,以悦菱的心肠,一定会选择亲情的一方的。
想到这里瑜颜墨觉得悲哀。
仿佛悦菱遇到人生中的任何人、任何事,都会把他放到第二位,反而把其它人和事放到第一位。
她始终是以牺牲自己、牺牲他、牺牲他们二人的感情,作为第一的选择。
她要求自己做一个完人,面面俱到。
他却只想做一个凡人,一个自私的,有欲念的,任性的凡人。
完人要顾全大局,要以他人幸福为自己的圆满。而凡人却只渴望自己的幸福和爱情。瑜颜墨想让悦菱也顾及一下他,顾及一下他们的感情,但是悦菱已经把他当做自己的一部分,因而是可以牺牲掉的。
他今天给她打电话,只是想要告诉她。
他只想要一个妻子,要一个伴侣,要一个家庭……悦菱所要成全的大爱,对于他来说,太遥远,也太累。
今天,他可以放任她回水木家,照顾她的亲情……可是下次,下下次,无数次,总还会有事情发生,她总是要离开的,要去顾全别人的。
总有一次,他会承受不了。
瑜颜墨承认自己是一个自私霸道的男人,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被许多人“分享”。如果悦菱不能专属他一个人,那么还不如根本就不属于他好了。
事到如今说放手,他不甘心。
但如果悦菱执意走下去,他不知道还能陪伴她多久……
可是,悦菱根本就不接他的电话……刚才,看到水木华堂那么体贴地扶着她出来,而她也依偎在他的肩膀上,瑜颜墨只觉得心像被什么狠狠的撕裂。
妒忌、愤怒、质问在一刻填满了他的心。
“堂少,后面有几辆车一直跟着我们的车队,”水木华堂听到耳麦中,手下在汇报,“需要派人去阻断吗?”
水木华堂回身往了一眼:“不用。”
然后他看向一直在旁边闭目假寐的悦菱。她的眉头尚且微微颦着,应该还没睡着。
于是,他凑近了她的耳,悄声道:“或许瑜颜墨一直在后面跟着,需要停一下,还是不管?”
悦菱听到这句话,浓密的睫毛颤抖了几下,然后睁开了眼。听到瑜颜墨可能在后面,她的心顿时猛烈地跳动了起来。
她的唇启了好几次,最后还是微微叹了口气。
“小堂确定是他吗?”
水木华堂还没有回答,悦菱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早换了一种铃声,不再是瑜颜墨的声音,此刻听到,用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悦菱只觉得心脏也在颤抖,她看了看屏幕上的那个号码,也不顾水木华堂一同注视的眼神,随即接通了。
电话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一时间谁也不说话。
直到最后,瑜颜墨的声音才传来:“我在你后面。”
悦菱“嗯”了一声。
瑜颜墨随即又说:“下车,我有事要和你谈。”本来想任由她回去的,但是刚才见到她,还看到她任由水木华堂搀扶着,他的心,无论如何也不能平复。
悦菱又“嗯”了一声,对水木华堂道:“我可能要下车。”
她的表情,是异常平静的,可是天知道她的心中在翻滚着什么样的大浪。
一听到瑜颜墨的声音,她才发觉自己这么脆弱,脆弱到连对他说个“不”字也办不到。
悦菱下了车,没一会儿,一辆奥迪就穿插入了车队,停在了她的面前。
车门打开,瑜颜墨正坐在后排,他竟然就这么只身闯入了水木华堂的势力圈,一点也没有顾及过自己的安危。
“上车。”他的目光停留在悦菱的脸上两秒,然后吐出这冰冷的两个字。
悦菱默不作声,只顺从地钻到了车里。
还未等她自己去关车门,瑜颜墨已经长臂一伸,将车门嘭的一下拉上了。
“开车。”他命令司机。
“堂少,我们要不要跟上去?”手下见状,急忙问水木华堂。
水木华堂的手举了起来,迟疑了两秒,最终却放下了:“由她吧……”他清脆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无奈。
奥迪车在飞速地行驶着。
悦菱坐在车内,始终一言不发,也不看瑜颜墨。
瑜颜墨如往常一般,斜靠在车门处,手指撑着脸颊,斜斜地打量着悦菱。
不过是分别了几天而已,她看起来又消瘦又苍白,神情也很萎靡,以往红润的脸蛋和嘴唇此刻一点血色也没有。
她那么小心翼翼,几乎算是蜷缩在车内的一角,只低垂着头。
瑜颜墨见她这么消沉虚弱的模样,心中原本对她存有怨恨,顷刻间也烟消云散。
他一伸手,悦菱不避开,动也不动,他却是抚摸到了她日渐隆起的小腹上。
他轻轻地,好像在抚摸什么珍宝一般抚摸着她的肚子。然后渐渐上移,摸到了她的脸颊上。
她的脸颊冰凉,好像在最冷的河水里浸泡过一般。
这温度让瑜颜墨皱了皱眉,随即拿过另一只手,去摸她的手。
她的指尖也是凉的。
瑜颜墨不由得紧紧地捏住了她的手。
“水木华堂对你还不够好吗?”他冷着声音问她。她瘦成这样子,精神状况也不好,真不知水木家是怎么待她的。
悦菱依然不回声,只是转头看向窗外,泪却已经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瑜颜墨只觉得这滴泪像是从他的心上流过,火辣辣地刺得他生疼。他禁不住伸臂,把她往自己的怀中一圈。
他的手,伸入了她的衣服之中,报复似的狠狠捏着她的柔软。
悦菱忍不住呼疼,她这突如其来的发声,在瑜颜墨听来却无疑于是一声娇呻。瑜颜墨的眸色瞬间变暗了,他的呼吸也不自觉沉重起来。手上的力又重了几分。
分别的这几天,他无时不刻都在想着她。
如今抱她在怀中,积蓄了数日的思念几乎喷薄而出。
“跟我回家。”他的嗓音嘶哑,在她的耳边轻语。
悦菱轻微地抽泣了一下,想把眼泪忍下去。她不想回应他,但他却强迫着,抓着她的手,去碰触他势不可挡的坚硬。
他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诉她他有多需要她,有多渴望她呆在自己身边。
“悦菱,跟我回家。”瑜颜墨去吻她的唇,深深凝视着她,他的眼中,浓烈的占有欲和迷恋都显露无疑,“那里不会是你的家……我这里才是。回来,你、我、还有宝宝们,我们才是家。你留在那里没有任何用……不要再折磨我们彼此了。”
他握住她的双手,几乎发着抖,埋下头去,呼吸她指尖传来的凉意。
悦菱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回来吧,悦菱。”瑜颜墨的声音极小,但却清晰地传到她的耳中,他几乎算是跪着在求她了,“不要再固执了……”
悦菱轻微地摇着头,却只是在控制自己哭出声来。
“悦菱……”瑜颜墨抬起头,伸手擦开她的泪。他之前想了很多话,要让她做出选择,是选择做一个完人,还是做他瑜颜墨的妻子。他想过要逼迫她做出决定,如果她不能决定,他就要先放手。
但是等她就在自己的身边,他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一刻,他只听到自己的情绪在狂吼,要让他不顾一切带她回去。抛却所有的是是非非,原则理念,世俗牵绊。
“悦菱,请你也稍稍照顾一下我,”爱情真的可以让人卑微到这个地步,“我并不比别人更坚强,也不比别人更冷漠,相反我比别人都更需要你……”
悦菱的眼泪一直顺着脸颊流,和瑜颜墨的双手相互用力捏着对方的手。
“你有没有想我?”瑜颜墨把悦菱的手放到唇边,问着她依然凉透的指尖。
悦菱点头,泪滴下来。
“是不是像我想你那样想?”他仰视着她。
悦菱抽出一只手,搭住自己的眼,呜咽出声来。
瑜颜墨坐起来,把她抱在怀里:“不要这么辛苦了。世界是永远也不可能完美的,我们只能拯救自己。悦菱,放开其他人,其他事,回我身边来吧。就我们两个人。好么?”
他这么低言软语的求她,好像不是她认识的那个骄傲的男人。
悦菱在他的胸膛点头:“好。”
除此之外,她说不出多余的话。相隔了的这些天,仿佛抽光了她所有的力气,她再执拗,再坚持,自己也已经被每分每秒的煎熬所掏空了。
他们相互紧紧拥抱着。
因为曾经面临分别,所以回想起来,发现彼此还能相拥,才觉得后怕。
瑜颜墨低下头来,悦菱就落入了如云一样飘渺的亲吻之中。教缠中,她觉得整个世界在离自己远去。
如果可以,就这样亲吻到老吧……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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