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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沉眠-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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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同意声渐起,我看到瞿棣也在点头。只好期待赵石成了,他是元老,说的话该有点份量吧。但是他却没有理会我求助的目光。我有点着急。

“有没有谁有不同意见?”没办法,我得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他们。

“我。”我站起来,有点激动,深呼吸以后,总算心跳不那么快了。

“我反对判处他们苦役。”我说道,这次比较平和了,“我还反对继续保留判处战俘做苦役的制度。”前半句没有什么反应,大家都知道我会反对。后半句倒是引来了一些议论。

“我们都是文明人啊,怎么可以心安理得地看着同胞做苦役?你们有没有去看过他们住的房子?里面臭气熏天。你们有没有发现,我们吃肉的时候,他们只有菜叶和汤水?”

“他们来打我们,现在这些是他们应得的报应。”

“他们未必想来打我们,他们明显也是被逼的。他们连石头都没有,白痴都不会就这样去打别人。他们明显是南修罗的炮灰!”我的话很有道理,不管怎样,二十一世纪的人,谁都不会把劳役他人看作是天经地义的事。我需要的就是让他们动那么一点点恻隐之心。

“昨天早上,赵大哥带我去了墓地。”我停下来看着大家的反应,不少人的头都低下去了。看来知道那件惨事的人不少。我让他们继续酝酿一下悲情,所以等了等。

“所以,我们本该杀光他们的,都是因为他们,我们的兄弟才永远躺在那里……”悲情太过了,而且他们的方向和我反了……我好像在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悲惨。

“不是,你们听我说。”我要把风向转过来,“或许大家误解了我的本意。我想先问一下,大家是不是知道,这个城,我们的城,它的第一次血的洗礼?”我努力说得肉麻,最好有散文的效果,可惜自己没有这个水平。

“是赵大哥告诉我的。进三个月前,这个城遭受的浩劫。”没什么声音,我可以开始了。

。。。。。。

“就是这样,现在还可以看见那些黑色的墙壁,它们是在向我们控诉啊!控诉人的自私和残忍!人的贪欲凌驾于文明理性之上!如此这些人,他们有资格叫做人吗?我们现在在做什么?苦役!哈,和奴隶有区别吗?他们承担起本来我们的脏活,我们有没有道谢?没有吧!你们可以否认,我们并没有把他们当作牲口、工具,但是你们能不能否认,你们把他们看作是和我们平等的人?”

“前面那位兄弟说,不杀他们,我们都愧对地下的兄弟。是呀,我们的确愧对他们。为什么?他们的血本来是为了没有血腥,为了使城脱离战火,为了活着的伙伴活得更好!可是现在,他们的兄弟们活着还不如死了!我们的人性去哪里了?他们的血,敌人的血,蒙蔽了我们的心啊,兄弟们!”

“现在,你们要判处苦役的对象里,还有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她犯了什么错?他们的手上有过我们兄弟的血吗?他们不过是在一个不该出现的地方出现而已。我们的苦役标准已经偏离了轨道啊,兄弟们!如此下去,总有一天,我们也会出城像打猎一样去抓奴隶啊!”

“其实我说的这些大家都懂,说出来大家都明白。相信一开始,反对的人也不会少。不过越来越多的血的流逝,让人的心越来越冷。或许哪天,我也会亲手去抓无辜的人当苦役……”

前面,我添油加醋地描述赵石成告诉我的那些往事,说得不少人都动容,杨晓慧甚至听到一半就开始抽泣,几个大老爷们也有眼泪在打转,可以说十分地成功,成功得连我自己也差点哭出来。火升起来以后就要用大锤猛打,这个就叫趁热打铁。不过不能打得太过头,断了就把自己搭进去了。所以最后再往回拉一下,就像把打好了的铁器放冷水里定型一样。

我的喉咙已经有些嘶哑,虽然有点疼,不过这种嘶哑的声音更让人容易产生同情。

“好了,我说完了,已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哑着嗓子,轻轻地说。

“嗯,大家对于两种意见,取哪种?”柳时雨的眼睛有点红,声音在打颤。我低着头,我怕自己会笑出来。

“乔林说的有道理啊。”木头,也就是沈休文开口道。

“嗯,我们的做法是不太合理。”赵石成这么说是我预见到的。

“这样吧,昨天的战俘给予他们和我们一样待遇。今天的那三个,他们要回去就让他们回去,要留下就让他们留下吧。怎么样?”瞿棣第一次那么认真地发言,他严肃起来还是有点深沉的。

真正七嘴八舌之后,在座的十五人一致决定按照瞿棣的提议,重新安排住宿,无差别组队守夜和打猎。今天的三位,享受宾客待遇,由瞿棣和杨晓慧负责他们在这里的生活。我反而没什么事做了。最后,杨晓慧以余淼年龄还小,亲人又刚离世为由,让余淼住在她哪里。总算是一次愉快地会议。我阴着脸走出会所,深吸一口气,心脏兴奋地怦怦直跳,却又怕人看出来。

“乔老弟,到我那里坐坐吧。”是赵石成。我本来想去看看余淼的,现在只好等会去了。

异世血雨 第十三章 手谈畅言品香茗 入夜湖畔箫声咽

刚和赵石成走了几步,米崇光从后面追了上来,道:“马上就要吃饭了啊,帮忙搬桌子啊,今天人多。杨姐说最好能有人帮厨。”

“哎呀,我的肩膀,糟糕,又发作了,牧师帮我看看吧,我请你吃午饭,不和你们挤了,嘿嘿。”原来年纪过了三十一样可以耍赖。我不知道如何应对,我更想和大家一起吃午饭,到底不知道余淼现在心里想什么,吃饭的时候可以和她聊聊。不过赵石成这么看重我,我也不能拂了他的面子。

正思量着,被他一把拉过,留下苦笑的米崇光。

“这就是我的茅屋。”赵石成住的是真正的茅屋,在城的东南一隅。

进门一看,让我大感新奇。他的房间比我们的都要大,三面开窗,兽皮直接铺在地上,没有床。而且用的是矮桌,连椅子都省了。仔细一看,矮桌下面是个炭坑,还有几根铁棒横在上面。角落里有一个大水缸,一旁放着一把陶土烧成的水壶。

估计第一次进来的人都会觉得诧异,这里的摆设没有一点中世纪的风味。其实我也不喜欢中世纪欧洲的建筑风格和室内设计,像赵石成这样的布置更让我满意。

“我是按照汉代农舍的照片布置的,不是很好看,但是很实际,将就吧。呵呵”赵石成也一定很满意自己的布置,不过就是不好意思自夸罢了。

“布置得真的很别致啊,如果我的房间这样,我就很满足了,像是回到了古代。”

“坐吧。”赵石成拿来两个兽皮垫子,递给我一块。我道谢接过,发现里面都是碎小的兽皮,外面包着大块兽皮,手工不是很细,想来是他自己的作品吧。

“咦?这桌子上的条纹是……”我发现矮桌上横竖刻着许多道条纹,“是棋盘?”

“是呀,我除了看书就是喜欢下棋,可惜这里找不到书,只好找人下棋了。”看来我和赵石成的爱好都一样,我平时除了看书以外,也就是找朋友下棋。现在心里没什么东西堵着,不禁手有点痒。

“呵呵,我也喜欢下棋啊,不过就是下得臭,知道点皮毛而已。”

我下棋是舅舅教的。我那个舅舅,特别宠我,小时候总是把我带在身边。如果按照古代的标准,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浪子,象棋围棋扑克麻将样样精通。在母亲的强烈抗议之下,他才放弃教我扑克和麻将的打算,只教了我象棋和围棋。中学以前,我喜欢象棋多过围棋,觉得列阵厮杀方显英雄本色。中学以后,看的书也多起来了,明白兵法之道“以正合,以奇胜。”加之那时首播《三国演义》,对诸葛亮佩服得五体投地,其明言:“为将而不通天文,不识地利,不知奇门,不晓阴阳,不看阵图,不明兵势,是庸才也。”

由此,中国象棋的三十六个棋子就显得单薄了。围棋的天地里,上印天文,下扣地理,传说中神人们内蕴奇门阴阳,外含阵图兵势,包裹了全宇宙的玄妙。所以从初中开始,也就在围棋上下了点功夫。不过围棋易学难精,真的棋手要吃极大的苦楚才能驰骋棋坛。我本来不过就是爱好,实在下不了苦功摆棋谱,背名局。所以就棋力而言,也就是业余初段到二段的水平。

“啊,哈哈哈,太好了,我是个臭棋篓子,就棋品还可以,别人都懒得和我下。来,我们来手谈一局。”一般能人都比较谦虚,照他这样说,实力该是在我之上。

我欣然接过棋子,一看,是黑子,黑先白后,看来赵石成对自己的棋艺还是很自信。那黑色的棋子都是黑石磨出来的,每个大小都不一样,也谈不上圆,不过拿在手里的感觉还是不错,而且不会反光,即便下的时间长了头也不会晕。

我们两人都以二连星开局。三五手之后,实力高下就已经显露出来。赵石成果然是高手,而且高过我不知几多。或许我的三脚猫水平还没有完全暴露,也或许第一次对弈人家不想我太过难堪。布局阶段,赵石成只是稳稳地掌握住主动权,并没有咄咄逼人之势。战局渐酣,我依然处于被动状态。对方大龙已经归位,我的却还在四处乱撞。中盘对阵之时,赵石成大开大阖,大起大落,攻如海啸滔天,守如五岳耸峙,气势如虹,甚至左右了我的呼吸频率。

“我输了。”一直被闷着头打,不认输也不行。现在认输总算可以喘口气。

“呵呵,其实你下得还不错啊。”赵石成倒是真的得胜不骄,其人若此,其棋可知。

“不行,和你相比,水平相差太远了,一个天一个地,不行啊,呵呵。”

“真的不错了,这里这些人,原来不知道你会下,现在看下来,你的棋力仅次于我吧。比陈诚都要好点。”赵石成顿了顿,接着道,“陈诚棋风稳健,就是斤斤计较,不懂得弃子。我看你的棋风也属于稳健的,而且知道弃子,光这点,你就可以赢他了,呵呵。不过你的弱点在于胆小,守成有余,进取不足啊。你如果放开点,我们还可以拼拼。”

我知道,即便我放开了,一样是中盘认输的结果,摇了摇头。

“先吃点东西吧。我说了请你吃饭的,饿着你就不好了。呵呵”说着,赵石成移开矮桌,放了一个“火球术”,坑里的炭木一下子就烧起来了。又变戏法似的翻出两条某种动物的大腿,已经风干了。

“热热吃吧,没什么好东西,昨天特意找小杨拿的。这东西长得像獐子,不过味道要比獐子肉香嫩。”我也学他的样子,用匕首割下一大块,串在铁棒上烤着。

“你吃过獐子没有?”见我摇头,又道,“那是好东西啊,我在黑龙江当兵的时候,那野外时常有獐子跑来跑去。我们开始隔三五天就能改善一顿,后来上面来了文件,说不能这么干,就不太常吃了。难得首长视察再干上一次,呵呵。”

“你还当过兵啊?难怪身子那么壮哦。”

“是呀,我大学毕业的时候还是分配的,你们现在都没有分配了吧。那时候我分到家国营企业,呆了没几天,太无聊了。走关系入伍了。”

“很不错啊。人家说当兵后悔三年,不当兵后悔一辈子,呵呵。现在想起来就不一样吧。”

“是呀,不过军队也不见得那么清净。对了,你的围棋是什么时候学的啊?”

“初中吧,那时候开始下的。”我答道。

“哦,是晚了点。我六岁就开始下了。”

“是呀,围棋开始的晚了,以后的发展就会受到很大的限制。像我就已经几年没有进步了。有点郁闷,呵呵,到了大学,也就不怎么下了。”

说着话,一条腿很快就吃完了。聊天中,我也知道了,赵石成是山东曲阜人,大学里学的是历史专业,来这里之前,在一所理科院校教马克思主义哲学。当了五年兵,以上尉军衔复员。真的可以说是文武双全,外加一表人材,但是都三十五了还没有成家。

“说起来,上海倒也不光是经济发达,今年一月的第十六届中国名人战看了吗?”赵石成问我。我虽然喜欢,不过那个时候在实习,累得要死,只是看看报纸,知道个输赢大概而已,于是就摇摇头。

“那个邱峻六段,和你一样大吧。击败了周鹤洋,成了中国棋史上第四位,也是最年轻的一位名人。我看的直播,那个老道啊,根本不像是才二十多岁的人。”

“是呀,呵呵,你的棋力大概多少?”我还是很好奇,虽然觉得输给赵石成没什么丢人的。

“这个很难说,我一个朋友是山东棋院的,三段,我和他的胜负在五五之数。”话语间还是有些自豪。

“呵呵,那我一定要多来讨教,放着个高手不利用不就亏大了?哈哈。”两人相视而笑。

“不过你怎么不做职业棋手呢?”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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