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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江山如鸩:凤绝吟-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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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唤声在夜里盘旋,却迟迟没有得到回答,突然间,一股血腥味蔓延开来,她暗道一声不妙,一边接近,一边唤:“仟儿……仟儿,你在吗?”

    “啧啧,怎么办,这丫头貌似不会说话了呢。”

    极低极低的男声传来,凤鸳一惊,“你是谁?”

    “我?我和医仙你一样,没有名字。”

    话音刚落,一个很大的物体从黑暗里抛了出来,凤鸳忙退一步,却在那东西落到地面时惊得双目圆瞠。

    “仟儿!”

    仟儿被摔到地上,身子扭成奇怪的角度,两眼睁得很大,仿佛到死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的脖子上横亘着一个很长的伤口,猩红血液染得满身都是,形容惨烈。

    她死了?

    明明就在刚才还和她说话的小丫头,只片刻间就变成这副摸样!凤鸳的表情从不可置信变为冷决肃杀,二话未说便向那男人冲了过去。

    她闪身如电,而那人动生虚影,她出手狠戾,而那人招招化解,似乎更胜一筹。二人的速度都快到让人看不清招式的地步,而三招过后,凤鸳明显败下阵来,而男人仍然游刃有余,既不急于求胜,也无离开的意思。

    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只有那个方法了!

    凰脉之力在她体内运转起来,只消她抓住时机借力攻击,便有可能一击而胜。

    然而还未等这股力量蓄足,男人又冲将过来,剑锋如淬了毒似的毒辣,直往她脖颈攻来,凰脉之力发动不及,凤鸳只得用招式硬抵,谁料那人只跑了半步便停下来,而手中剑却以不可估量的速度飞了过来。

    糟糕!

    她暗叫一声,急忙侧身闪躲,但剑锋仍旧重重地划过她的肩膀,顷刻间,血流如注。

    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痛感,可是她无暇顾及,目光凌厉地追看回去,可令人吃惊的是,明明什么声音都没有,而那个刺客,却就这么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三章 人心难辨爱恨两难 168 伤口很痛

    重梦园出现刺客的事一由小诺子说出,苏砚就将手里的笔胡乱扔到桌上,飞也似地离开房间。

    “哎,皇上,等等奴……”

    说话间,人就已经不见影了,小诺子叹口气,看着桌上被毛笔上的墨染黑的奏折,暗道:“看来无论多强大的人,都会有弱点呢,这不是皇上最不能容忍马虎的国事么?可在医仙面前,就只是一张废纸而已。”

    苏砚赶到重梦园时,凤鸳正抱着小丫鬟的尸体坐在地上,她没有叫也没有哭,可那样的神情却比任何时候都叫人心疼。

    侍卫和丫鬟们围在旁边,轮着番地劝她松开仟儿,可她却像没听见似的,两眼直直地看着地面,说什么也不肯松手。

    。医仙,这是小厨房刚弄好的小点心,你就多少吃一点吧,看这些日子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医仙可是接连推脱好几日了,你这话仟儿可是记得了,明天早上可一定要吃。

    她说这话时候笑得一脸无奈,稚嫩的面庞上尽是天真的神采,那时的她和她都没想到,这盘碎成渣滓的点心竟然是她们最后的对话。

    对不起,丫头。

    凤鸳轻轻阖上仟儿的眼睛,心里最想说的竟是这一句话。

    自打再次进宫之后,她一直像个看客似地活着,身边的人身边的事都不能让她再上心,一个和她的爱恨无关的不起眼的丫头,她从没想过要亲近,更没想过要付出真心。

    而今等到人死了,她才突然发觉,原来这傻丫头,一直在无声无息的关心她,即便她如此冷漠,如此不看重她……

    这笨丫头,傻丫头,付出这样的真心最后却因她而死,到底值不值得啊?

    眼泪终是在眼里打转,但很快又被忍了回去,绣着金龙的黑袍和靴子出现在面前,她微微一怔,神情更加冷硬。

    小心翼翼地将小丫鬟的尸体放下,起身便向房里走去,苏砚使了个眼色,侍卫们便将尸体抬走了。

    房门从里面锁上了,苏砚敲门道:“开门,你先开门好不好?”

    连敲数声,屋里依旧没有什么动静,苏砚是气极又担心极了,便一脚将房门踹开,可即便如此,女子依旧没有说话。

    屋里没有点灯,只投进些许月光,苏砚踱步而入,靠着窗户在她身旁坐下。

    薄凉的银光洒在女子的脸上,印出冰冷而执拗的面庞,他心疼地抚上她的脸,声音很轻很轻,似怕扰了她的心,“哭吧,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这么忍耐的。”

    苏砚将肩膀靠上去,试图给她一个可以依靠的力量,可凤鸳却转过头来看着他,问:“我什么时候说我想哭了?再说,即便想哭又为何要在你面前,你是我的谁?”

    “……”

    “啊,你是皇上,所以有权利这么做,那皇上吩咐吧,是想看小女怎么哭?只要是皇上的要求,小女就一定满足。”

    她的嘴角坚毅地抿着,苏砚将手指移到她的唇际,轻轻地摩挲了下,语气已然温柔,“伤心的时候可以哭可以软弱的,你又何必总是像是个受到伤害的刺猬,佯装凌厉地刺伤接近你的人呢?”

    “……”凤鸳一怔,对上那双怜惜到极致的目光,心口像被烫着了似的难受,她猛地拍掉他的手,转过头去,没想到眼泪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淌了下来,泪珠儿被月光镀成银色,最后化成衣服上浅浅的印记。

    苏砚心口一疼,想说些话来安慰她却发现不知道说什么,伸出手探向她的肩膀,可手指终是弯了弯,不知所措地停在半空。

    他瞧着瞧着,突然发现她肩上慢慢散开的血迹,他眉心一皱,这不是那小丫头的血……

    一把捉住她的手,“你受伤了?让我看看。”

    凤鸳用力推开他,“不劳皇上操心,等皇上走后,小女会自己处理。”

    “不行。”苏砚紧紧抓住她的手腕,拧着眉,喝道:“我是皇上,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你……”

    凤鸳试图挣开,可他就像个再坚硬不过的锁,钳得她无法动弹。

    “听话……”

    感觉到女子渐渐放下力道,苏砚才放开她,然后一颗一颗解开她的扣子,小心翼翼地将衣服掀开,露出肩膀。

    白玉似的皮肤上,亘着一道深邃的伤口,伤口仍在流血,将里面的衣裳染红了一大片,苏砚急道:“你在这等着,我去叫御医。”

    “别。”

    凤鸳反身拉住他,“你忘了?我是你亲封的医仙,还找别人做什么?”

    “呃……那,那我将纱布和药膏拿过来,放哪了?”

    她指指二层柜子。

    苏砚像个药铺小二似地急忙将东西捧了回来,连拿起几个药瓶子,问她应用哪一个。

    凤鸳连连摇头后,竟突然苦笑了一下,“你不是说你是皇上吗?可哪有皇上总在别人面前自称‘我’的?又哪有皇上会毫无架势地跪在地上,做这些下人活计?”

    她一边帮自己上药包扎一边问着,苏砚顿了顿,话里还有些委屈的意思:“我什么时候总是那样了?只是在你面前罢了……”

    他微低下头,一副窘迫的摸样,凤鸳不禁弯了弯唇,可下一刻又被回忆抽走笑容,“苏砚……你的心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嗯?”

    有时候的你狠戾得无论杀多少人,都面不改色;有时候的你无情得将身边的人一一利用,不放过一个;可有时候的你又突然变得那么温柔,连说话都是轻轻的;也有些时候,你会抛弃帝王的尊严,像现在这样,像乞求一个拥抱似的小孩,小心翼翼,不敢越雷池一步。

    你让我太混乱了,面对过这样或那样,太多个不同的你,我已经分不清你的心到底是什么样的了,所以即便某些时刻,那种想要依赖想要倾诉的感觉会像海浪似地席卷而来,我也不敢拉住洪水中你这棵坚毅的大树。

    何况,我也没有信心,去忘掉国仇家恨,忘掉那些欺骗和满是谎言的过去……

    “没什么。”

    她想了许久,却还是摇摇头。

    当天,苏砚在重梦园呆了整整一夜,清晨到来时,他才将凤鸳叫醒。

    “……我怎么睡着了?”

    睁开眼,她才发现自己竟靠着他的肩膀睡着了,且和他盖着同一床被子,捂得身体暖暖的。

    这厢刚云里雾里地缓过神,那厢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她下意识地抱住他的脖子,却因肩伤吸了一口冷气。

    苏砚用力地皱皱眉头,“你放心吧,我定将那个伤你的人抓到……你先睡一会,等我上完早朝回来就接你离开这。”

    见女子准备开口拒绝,他忙道:“不许拒绝,就凭现在的你,是应付不了那人的,除非,你想害其他的丫鬟和你一起受险。”

第三章 人心难辨爱恨两难 169 渐渐失控

    迷迷糊糊地醒来,已是三个时辰之后了,凤鸳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睡了这么久,刚下床就叫了声“仟儿”,寂静的房间,无人应答,她这才回过神来。那丫头,已经死了……

    很明显,那个人是冲着自己来的,而仟儿的死只是个警告或是预示罢了,可其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呢?

    可以肯定的是,他并不想杀她,不然昨晚以他的身手,绝不可能轻易放弃这个大好机会,而只是伤了她就跑了。

    说不定苏砚知道些什么,她不能在这坐以待毙。

    “医仙姐姐,您这是去哪儿啊?”

    刚跑出房门,小诺子就迎面走了过来,她匆忙拉住他,“小女正要去见皇上,你来得正好,他现在在哪呢?”

    “呦,姐姐可问得巧了,皇上也正找您呢,还让奴才告诉您,从即刻起您就搬到皇上寝宫住上一段时间,等这阵子风头过了,再重新安排。”

    “寝宫?”

    她瞅瞅小诺子神秘兮兮的眼神,不知怎的就有点别扭,“寝宫是皇上休息的地方,小女去住恐怕不合适,万一给皇上惹出什么非议就不好了。”

    “哎呦,我的姐姐,您可就别推脱了,这可是小诺子自打入宫以来办的最重要的事儿,要是不成,皇上可不会饶了奴才的。再说您不也正找皇上呢吗?小诺子这就带您去。”

    出人意料的是,寝宫里,连床边柜子上都放着一摞子奏折,朱红的笔放在砚台边上,而苏砚,就这么趴在桌上睡着了。

    小诺子本想叫醒他,可凤鸳有些不忍,挥挥手便让他下去了。

    自古以来,对男人们来说,江山就有着莫大的吸引力,这是一种天生的**,他们想要拥有它,征服它,在广袤的土地上建造出一个更好的国度,而对于像苏砚这种身怀治国之才的人,又怎能逃得了这份毒呢?

    百姓遇到这样的君主,该是多么值得庆幸的一件事,可女子们爱上这样的男人,又是福是祸呢?

    思及此,凤鸳莫名有些心酸,她将砚台上的毛笔放回笔筒,却被一下子捉住了手腕。

    苏砚没动弹,只是弯了弯唇,“怎么,以为我闭着眼睛就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修长的手指握着她,并没有用力,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甩开他,后退两步,“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苏砚直起身,狡黠地看着她,“你是指哪件事?”

    “……小诺子说让我搬到这住……”

    “嗯,没错。”

    凤鸳星目圆瞠,“那怎么能行?且不说朝堂之上,单是这后宫里,都会激起千层浪,皇上连国事都没有时间做,哪里有功夫处理这些?”

    这话由凤鸳口中说出来,就连她自己也不相信,苏砚的事,她何时关心过?

    果不其然,苏砚低低地笑了两声,伸出三根手指出来,道:“第一,喜欢女人,是男人的权利,我这么做又不是罪过。”

    “第二,不管多忙,我也抽的出时间,就算事情实在太多忙过来,你就坐在旁边,陪着我。”

    “第三,我是这的主人,我愿意让谁住进寝宫,就让谁住,谁敢多话,我就杀了谁。”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讲了?而且,比以前还要霸道。凤鸳一时找不出话来反驳他,却见他得意一笑,做恍然大悟状,道:“啊,我忘了还有最重要的一条。我是让你住在旁边的偏殿里,可没让你和我同床共枕,别误会。”

    就没见过这么耍赖的,凤鸳在他面前,竟然吃了瘪,想想就让人牙根痒痒。

    可与之相对的,她也越来越习惯这样的他,会笑会气人会有小心思的他,比起印象里那个冰冷冷的男人,更让人觉得他是活生生存在着的。

    很多时候,凤鸳会长久地陷入混乱的状态,在园子里坐着看着他的侧脸的时候,会分不清当下的时间和场景,相比于这座皇宫,那感觉更像是在浮世宫的时候,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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