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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江山如鸩:凤绝吟-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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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一直以来,他都有意地避开那个女人,无论花玉容在或是不在。

第三章 人心难辨爱恨两难 140 重遇故人

    “我不是来找她的。”

    在花玉容探寻的目光中,苏砚淡淡地说了句,便离开了。临行前,他似乎看见了花玉容脸上一瞬间划过的安心和喜悦。

    凤鸳还在药田里,没过一会就瞧见花玉容走三步跳一步地回来了,还笑得妖里妖气的。

    “有什么好事儿发生?”

    他一边笑一边摇头,“没有啊,我看起来很高兴吗?”

    看来病气入脑了,她还是研究草药吧……

    。。

    新皇做事雷厉风行,各部臣子也不敢怠慢,选妃之事一提上日程,就迅速地进行了起来,没过多久藏莺阁就搬进了一批秀女,大多是倍受宠爱的官家女儿,每一张小脸上都洋溢着青涩的气息。

    有时候凤鸳从那门前经过,便忍不住停下来,只是看着她们在溪前玩闹的场景便会莫名其妙地出神,花玉容笑说是她老了,她没有否认,镜子里的脸虽然看似毫无瑕疵,可她知道,她的心早就苍老得千疮百孔,无可复原。

    这日,掌管藏莺阁的姑姑在院中教宫礼,身后莺莺燕燕站成两排跟着姑姑一同行礼,齐齐的声音很是稚嫩,听起来清脆且悦耳。

    凤鸳被声音吸引过来,悄悄地走进院里在溪水的另一边走着,就在这时,一个人突然从后撞了她一下。

    那是个一身浅青色衣衫的女子,她回过头满面歉意地笑了笑便匆匆忙忙往桥上跑去,凤鸳却一下子怔住了。

    一朵梅花浅浅地印在眉心,眉目清婉,淡然似水。

    竟是六年前在梨香院遇到的女子。。轻罗。

    当时恰是凤新元出事的那一天,凤鸳和贴身丫鬟玉儿女扮男装进入京城第一青楼梨香院,老鸨妙衣仙子将轻罗带上台去,让台下众多男子相互竞价,若不是中间有凤鸳的力争,她定会被当时的兵部侍郎之子吴征买下。

    凤鸳记得那天她与轻罗单独见面时,还说过皇姐凤羽的事情,只可惜无果而返,后来诸事缠身,她也再没想起过这个人,没想到而今却在皇宫里再次相见。

    只是,当初的青楼女子怎会入选秀女呢?

    照常理说,她是没有这样的资格的,除非,她与朝中某位大臣联手,编造了自己的身世,那也就意味着其中必有什么阴谋。

    那她的目标是谁呢?

    凤鸳心中一动,便快步离开了藏莺阁。

    “花玉容,你在不在?”

    没等着里面应声,凤鸳便推门而入,正换着衣裳的花玉容先是一惊,继而便笑得花枝乱颤,一边慢条斯理地穿上衣服,一边走过来,“怎么?才这么一会没见就想我了?”

    凤鸳可顾不上和他扯皮,无奈地点点头,“想你想你,最想的人就是你行了吧?”

    “那还差不多。”瞧见她神色不比寻常,花玉容赶紧切入正题,“说吧,到底是什么风把我们仙仙吹来的?”

    一张图样放在桌上,他拿起一看,是一朵很有特点的梅花,且再熟悉不过了,“这,这是哪来的?”

    凤鸳将方才所见与他说了起来,他越听神情便越是凝重,听到她心中所想便更是笑意全无,可他想了想,又摇摇头,道:“不对,轻罗没有那么笨,虽然她已离开梨香院六年之久了,可她不会傻到认为我和苏砚认不出她来,更何况那眉心的梅花刺,还是我亲自画的图样。”

    “那梅花是你设计的?”

    虽然在浮世宫时候他讲过许多关于梨香院的事,却没听过这档子事,她隐约觉得事情绝不像她知道的这么简单,轻罗与花玉容的关系似乎很不一般。

    正想着,眼前的男子突然神情一变,她连忙凑过去,“是不是想到什么了?快说与我听。”

    可他看起来并不像是回忆起什么的样子,反而目光凌厉地聚在她的脸上,她不解道:“你干嘛突然这么看我?”怪吓人的……

    桌上的图样近在手边,她无意识地捏了捏纸的一角,突然间一个念头闪过,浑身如遭雷击。

    轻罗!

    那是六年前的鸳儿才认识的人,而现在她是医仙,是一个与梨香院完完全全没有关系的人,又怎么会对见了一次的梅花刺产生这么多的好奇心,更致命的是就在方才,她叫出了“轻罗”的名字。

    “玉容……我……”

    她心虚地连连后退,花玉容紧跟其上,“仙仙,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在意那朵梅花?”

    “我,我只是觉得……觉得很特别……”

    “那你又是怎么认识那个女人的?你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

    “我并不认识她啊,是,是她方才告诉我的……”

    “那你又为什么说她可能怀有阴谋?又怎么知道她曾是梨香院的头牌?这一切又与你我有什么关系,值得你特意将图样画出来拿与我看?”

    问话如连珠吐出,句句戳在凤鸳心头,她退至墙角,竟发现自己答无所答。难道就这么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他如果知道自己一直都在骗他会怎么样?他会不会原谅她?还是一辈子都不愿再见她了?

    仅仅是一瞬间,从未体会过的愧疚与后悔像泡沫一样涌了出来,将她湮没其中,窒息得几乎要哭出来。

    谁料就在这时,男子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还讥诮地翘翘眉毛,道:“原来仙仙也有笨到说不出话来的时候啊?还是让我来替你回答吧。”

    他抽身离开,翻身坐在桌上,“你曾说过你自小随师父游览天下,六年前梨香院头牌轻罗名动一时,你知道这个人也没什么奇怪的,没准你还见过她呢。”

    “所以看到青楼女子出现在宫里,你自然想多了些,这也怨不得你,皇宫里杀机四伏,尤其是那个天煞的苏砚,跟他久了就爱东猜西想,别说是你,就连我也这样。”

    “至于那朵梅花刺嘛……”他得意洋洋地一笑,“那可是我亲手画的图样,被人喜欢又不是罪过,如果你也想要的话改天我再给你另画一个,好不好?”

    他翘着二郎腿特神气地与凤鸳说着,凤鸳仍靠在墙边,心跳依旧扑通扑通难以平静。

    他的话看似能够说通,可字里行间总有些不清不楚的意思,她真的不懂了,他到底是说真的,还是已经知道了真相,反而在捉弄她。

    可转念一想,如果是后者的话,他怎会这么平静呢?

    被骗的感觉并不好受,就像知道苏砚的真实身份后,她满心都是被背叛的失望和愤怒。

    思绪混乱,可是她已经没有勇气去问了,她匆匆地附和了两句便冲出了房间。

    却不知关门的那一瞬,房间中原本笑得明朗的男子突然间红了眼眶。

第三章 人心难辨爱恨两难 141 生死之计

    御书房内。

    苏砚将手中当选的秀女名单放下,将公公小诺子叫了进来,沉吟了许久却又让他退了下去。

    他很少有因这些小事犹豫不决的时候,而这一次困顿许久的原因,是花玉容。

    名单上,轻罗二字写在乙等秀女当中。这类秀女大多是从民间甄选上来的,没有什么家世背景,但也极少像她这样,是青楼出身。

    更何况将实情毫不掩盖地呈交上来,恐怕到下轮甄选,定是会被剔除下去的。

    如果他不特意吩咐的话。

    还是让花玉容决定吧,他知道的,当年轻罗那么喜欢玉容,而今入宫的缘由也必然是他。

    阖上名册,刚刚起身,他想到的那个人居然比他早了一步,明晃晃的灯下花玉容的眼睛布满血色,神情却依旧是无谓的笑意。

    “皇上这么早就要离开御书房这是想去哪啊?莫不是去见我吧。”

    花玉容走到桌边,不管不顾地在桌边一倚,信手将其上的秀女名册翻开了来。

    轻罗的名字就在乙等的第一个,后面那“青楼出身”四字赤条条地摆在面前,想让人不瞧见也难。

    “她是来找你的。”苏砚说。

    “我知道。”花玉容点点头,“结果呢?你准备如何处置?”

    金笔红墨推到其近处,苏砚道:“是去是留,由你决定。”

    。。

    轻罗之貌,不减当年,虽然在一众秀女中年龄偏大,却另有一份成熟稳重的魅力。本次甄选,最后只留下了三名秀女,除轻罗之外,另两人名唤李心珏与安缘。

    册封大典上,轻罗可谓是一人独得无尽风光,三人中只有她封了贵人,而另两人只是答应。朝中对此事非议颇多,那李心珏是新晋礼部侍郎的独生女,安缘是远县县令的二女儿,虽然身份不敌别人,也到底是官家子女,身份正统。

    可皇上偏偏看中了一个青楼出身低人一等的女人,这叫众多大臣如何接受呢?而其实,他们最在意的是自己的女儿败给了轻罗,实在不懂自己的女儿到底输在哪里,竟连个风月场的女人都不如。

    朝堂上,有一中年言官对此言辞灼灼,甚至自视正义之谏屡屡对皇上的行为公然批判,那些女儿输了的大臣们见有人出头,便像墙头草似地跟风谏言,昭阳大殿上一片吵闹之声。

    苏砚坐在高高的龙椅之上,淡漠地看着下面的混乱,可把站在一旁的小诺子给急坏了,自打进宫之后,他就没见过臣子对皇上有这么多非议的,可皇上倒好,一副无关痛痒的摸样,看架势是绝不会收回旨意的。

    他小心翼翼地瞅了瞅皇上,却见皇上朝他点了点头,他忙跑过去哈着腰听着。

    从台下看去,皇上与小公公说了些什么,只见那小公公突然瞪大了眼睛,随后僵着身子走到了台前,话未出口,脸色已是煞白。

    面对台下仍然不肯停嘴的大臣们,他无奈地轻叹口气,然后尽量大声地说道:“皇上有旨,请各位大臣上前禀奏。”

    枪打出头鸟,这事儿谁都懂,这话一说出来朝堂上突然一改方才之状,变得鸦雀无声。

    苏砚看着互相推诿的臣子们,勾着唇邪魅一笑,只见方才那个中年的言官被一众人等推上前来,心虚地咳了两声才禀奏道:“启奏皇上,此次甄选将青楼女子纳入秀女之列已有伤风化,而今皇上又将其封为贵人,岂不是让吾等百官乃至民间百姓看笑话了嘛?”

    “嗯。。你说得有理,继续。”

    没想到皇上竟会点头同意,言官回首颇为得意地看了看别人,又道:“臣认为,身为一国天子就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因为皇上一人所言便是朝廷之言,皇上一人所行也代表着朝廷之行,古人云,为君者行天道避轨心……”

    他越说越得意,以为这招用在先皇苏浣的身上有用,而今用在他儿子的身上也必然不会差到哪去,谁料讲着讲着苏砚突然不耐地叹口气,一手撑着头,瞥过视线问小诺子:“还有多久?”

    “回皇上,马上就好。”

    二人没由来的两句话让众人摸不着头脑,这时一张案桌从旁抬了上来,上面放着一个香炉,不到半支的香柱插在中央,散着缠绵的烟雾。

    这是做什么?

    言官愣了愣,却听皇上说道:“你说得很好,继续。”

    虽然心中疑惑,可皇命不可违,他只好继续说下去,可视线中那根不断变短的香柱总是吸引住他的视线,终于,最后一截香被烧成灰色,倒在炉中。

    隐约间,不妙之感突然涌了上来,他恐慌地瞧了皇上一眼,却见皇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来人,将此人推出午门外,即刻斩首。。”

    苏砚倒是没说话,可一旁的小诺子突然扬声说道,昭阳殿外两个侍卫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二话不说便将那言官拖了出去,直到出门前他都没有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殿之内一片沉默,没过多久外面便传出凄厉的叫声:“皇上饶命啊!饶命啊!。。”

    骤然间,叫声停止,大臣们各个吓得面无血色。

    “诸位爱卿不必害怕,谁还有本要奏尽管说与朕听,放心,这回朕给你们两柱香的时间说服我,不过……”苏砚站起身,道:“如果和方才那人一样,好为人师满口妄言不知所云的话,下场与他,一般无二!”

    一声呵斥,将文武百官惊得后脊梁一阵发凉,只听小诺子喊了声“下一个”,却再也没有人敢走上台去了。

    苏砚也不急,就这么在前面等着,与他们硬是耗了一个多时辰,凌厉的眼神就一直在他们身上打量来打量去,好不容易等到退朝已出了一身冷汗。

    众人急急退去,小诺子连忙随皇上而去,他瞧了瞧皇上的背影,不禁佩服起苏砚的手段来。他并非残暴之君,却有不怒自威的架势,只略施小计便让那些自视清高的大臣哑口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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