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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天下第一嫁:罪女皇妃-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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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嫔妾没事。”
  寒雪的声音很轻,轻的令他的心狠狠蜷缩在一起。他可以想象她当时有多害怕,可偏偏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没能守着她。除了一年前救她的那两次,他似乎每次总是慢了一拍。
  萧湘被烫伤那次如是,冷宫那次如是,遭遇刺客那次如是,护国寺失火亦如是。
  她被火焰无情地困住的情景,每想一次他就觉得入骨地害怕。倘若不是玄英突然跑回去,他现在是不是就见不到她了?
  想到这个可能,他就一阵阵窒息地难受。现在想来,仍是令他心有余悸。
  他深吸一口气,微微低下头,鼻尖触上她额头的肌肤,双手一用力,将她狠狠嵌进自己怀里。
  “痛……”
  寒雪被玄启箍得溢出一声痛吟,玄启一惊,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连忙松了劲道,扶着寒雪躺下,自己则躺在她身边,拥着她,把脸埋进她柔软的发从里。
  气氛一时变得有些怪异。寒雪脸上热气更盛,心跳也变得不规律起来。她努力挪动身子想离他的胸口远一点,生怕玄启发现她有些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的心跳。
  “别动。还怕朕吃了你不成?对着一个病西施,朕可没兴趣。”
  轰!寒雪听见自己脸上有火山爆发的声音。
  她缩着身子,一点点想从玄启双臂里滑出去,谁知道玄启手臂一收,轻而易举地将她好不容易滑下去的一点的身子提起来,玉脸恰好就埋进了他的肩窝处。
  温热的呼吸一阵阵从头顶传递到四肢,暖暖地熨得寒雪头脑有些晕沉,药性渐起时,便觉困乏起来。
  半睡半醒中,她仿佛听到有一个声音在她头顶说了好多话,缓缓地,柔和地,讲他们的初见。沉缓悦耳的嗓音犹如世上最美的催眠曲,再一次刻成她梦里难以忘怀的羁绊。
  

第三卷  许卿一轮向心月
第一章 多事之秋
  再次睁开眼,天色已是大亮。身边的人早不知在何时离去,余下一股好闻的龙衍香气在帐内萦绕不散。
  清晨的阳光从窗口照进来又投射在地上,那一片连接了天地的光束,似乎还能隐隐看见那里面漂浮在空气中的微尘。
  一夜好眠。寒雪简单梳洗一番,精雕细磨的铜镜里映着她愈渐清瘦的小脸。
  寒雪对着镜中的自己自嘲一笑。女子常为情消得人憔悴,男子常为功名熬得衣带渐宽。可她呢?一不为情二不为功名,清减若此又是为了什么?难怪哥哥最近看她的眼神总是隐怒中带着心疼,玄英则是带着那么点儿可怜路边饿殍的意思。
  接连不断的祸事,反是养肥了她的胆子。前夜,她可是差点儿葬身火海啊!一觉醒来还能谈笑自若,心理承受能力比之宫外之时,着实进步了许多。而且,她也不必像其他的女子那样为了造就“缳腰楚楚”的神话而拼命缩减饮食。
  对了!玄英似乎对女子痴迷追求身姿纤细还有一个极为形象的评价,她隐约记得好像是两个字,叫……
  自虐!
  “小姐,”香染将早膳放在桌上,“少爷说了,从今儿开始,让香染一日三餐给小姐加量。”
  香染皱着眉,伸出拇指和食指掐量了寒雪纤细的手腕,有些哀怨地叹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这个奴婢虐待主子呢。罪过啊罪过!”
  寒雪好笑地瞧着香染一副比窦娥还冤的委屈摸样,手指轻点着香染的脑门笑道:“你呀,一天不许我这个不许我那个,比宫里的老嬷嬷还要啰嗦,这个也叫虐待。虐待的是你家小姐我的耳朵。”
  寒雪又无奈地指了指桌上比她平日饭量多了不知两倍的膳食,“你还把你家小姐我当猪养,何止是罪过啊,简直是罪大恶极!”
  “猪?”香染睁大眼睛四下打量寒雪一圈,随即骄傲地扬起头颅,“猪,也是一只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美人猪。我家小姐啊,可不是那些庸脂俗粉可以比的。”
  寒雪闻言,噗嗤一声笑开,细白的牙齿碎碎闪闪,娇俏迷人。
  “唉。说来宫里也正值多事之秋。太后身体抱恙,陛下禁止任何人前去打扰,咱们啊好一阵子都不必上长乐宫面对那些虚与委蛇的嘴脸了。就是苦了少爷,宫里有个犯头风的太后不说,宫外又多了一个重病在床的老王爷。少爷心善,又有瑞王爷的面子在那儿摆着,不得不跟宫里的御医两头跑。路上碰见香染,连停下说话的时间都没有。小姐又碰上这飞来横祸……那天可把香染吓坏了。怎么都不明白小姐是怎么出现在火场的……”
  寒雪坐在窗前,静静地听香染一边收拾屋子一边在嘴里念叨。香染想不明白,她又何尝能想的明白?
  昨夜,因晚膳她没有用,半夜醒过来觉得饥饿难当。香染已经睡了,她不忍叫醒香染,所以凭白日里香染引她去膳房时候的记忆,想自己过去找些吃的。她是第一个发现长生殿失火的,那时的火势还很小,刚刚烧起来的样子。
  当她听见长生殿里有动静,因此跑进长生殿里查看是不是有人被困住的时候,突然后颈被重物击中,她便两眼一黑晕了过去。再次醒来,火势已经发展成不可收拾的局面。本想进去救人的,却连自己都莫名其妙困在了火场里。
  

第二章 是酸是甜
  玄启将护国寺失火一案全权交由玄英查办,可寒雪几乎可以断定,玄英根本查不出什么。
  太后说,她夜里睡不着,所以瞒着宫人想一个人四处走走,结果迷路到长生殿里,不小心摔倒,头磕在桌角上这才晕了过去,想必是那时候碰倒了烛火,才导致失火的。
  寒雪不知道太后的说辞有几分真假,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她的晕厥乃是有人故意为之。是想害她,还是有什么原因呢?
  蓦地,寒雪心中一惊,想起了长生宝殿里那尊空无一字的长生牌位。
  那尊空牌位与失火一事究竟有何牵连,寒雪想不通透。但她心中很明白,既然太后跟黎幽姑姑皆对此只字不提,她便也要守口如瓶才好。
  “在想什么如此出神?”
  沉缓的声音柔柔地飘进寒雪的耳中,她茫然地抬起头,恰好对上玄启那双如深海般深邃的眸子,又似两面墨镜,满满映着的全是她的影子。还未消散的茫然被他眸中的幽潭吸住,好似被他催眠一样,怔怔地望着他出起神来。
  玄启俯低身子望着寒雪好看地笑,刚下朝,就想来看看她。
  似乎他每次出现都是在她没有发觉的情形下。来这里,他总是不习惯让人通禀,觉得那样会破坏了这里自然美好的感觉,而他也总能看见她不同于以往的另一个表情,实在有趣的很。
  “咳!”
  玄启背后传来玄英一声不自然的轻咳,寒雪猛然回神,起身退开三步便要行礼。身子刚弯下,就被玄启拉着手扶起。
  “罢了。每天有那么多人对着朕跪来跪去,朕看着都心烦。以后朕来你这儿,没有外人在,这礼就免了。”
  “……诺。”寒雪愣了一下,这才顺着玄启的动作起身。
  抬眸时,寒雪看见玄启对着她扯出一个坏笑,这才发觉自己与他靠的好近,几乎就是贴在他的怀中。脑子里突然就冒出来昨天夜里相拥相依的情形,听香染说,他就那样抱着她一夜,早朝时才起身离开,俏脸立刻红了几分,比涂了胭脂还要红的彻底。
  待三人落座,寒雪瞧见玄英总是有意无意地捏着袖口遮遮掩掩,眼前突然闪过一幕模糊的画面,是那夜在火场,玄英用手臂为她挡开倾倒下来的着火的木柱时的情景。
  寒雪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几乎惊跳起来,捉住玄英想缩到桌面下的手,不由分说地揭开了宽大精致的衣袖。
  原本如玉的肌肤上绑了一层又一层的绷带,直从肘部延伸到腕部。掩饰不住的药味浓烈地散发出清凉的味道,一条条洁白的绑带就好像一条条绳索,缠得寒雪心中一阵又一阵窒息,眼泪忽地一下子涌了上来,贝齿在唇上留下一道苍白的痕迹。
  “笨蛋!那柱子那么粗,还着了火,你怎么傻得用手去挡呢?笨死了。”寒雪气冲冲地朝着玄英吼了一通,又突然安静下来,“都是我害的……”
  玄启玄英认识寒雪以来,除了之前在宫里见到寒誉那一次,再没见过她掉眼泪掉的如此之凶。二人顿时慌了神,玄英不知该如何哄她,玄启更是从来没哄过女人。可是在慌乱之下,二人心中都有另一丝味道在悄然生长。一个是丝丝的甜,一个是股股的酸。
  

第三章 孕事又起
  纵然早知玄英和寒雪的交情比他早,玄启仍是忍不住沉了脸色,酸气直从心里冲到头顶上。玄启又气又妒又羡慕,恨不得时间能重来一次。碰上一样的状况,他也同样会奋不顾身地护得她的周全。
  “玄英皮厚,何况你哥已经给他处理好伤口了,哭什么?像个小孩子似得。”玄启抽过寒雪手中的绢帕,用力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幸好她一向不喜(。。…提供下载)欢涂脂抹粉,不然被眼泪这么一泡,铁定比他御书房里那副水墨画还要精彩。
  玄启抹完,又气哼哼地将帕子丢给一边儿的香染,力道重的令香染随着帕子往后退去一步。香染一怔,心中贼笑着跟韩征偷偷交换一个眼神:
  呀!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难不成这是吃醋了?
  “朕和玄英过来,是想听听你对当夜失火的事知道多少?你为什么去了长生殿?有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或事?”
  果然,还是要问到她的。
  寒雪简单地叙述一番,寥寥数语,却听得玄启玄英脸色一个比一个沉重。
  料想到此事不会简单,却不想复杂至此。现场除了有几处砸碎酒坛的痕迹,再没有任何线索,据内务府查证,那几坛酒虽是宫中之物,却不在内务府的出入记录上,实在来得诡异。
  当夜除了太后跟寒雪,现场还发现了一具僧侣的焦尸,据查正是负责长生殿一切事宜的和尚!
  和尚的死究竟是意外还是杀人灭口?死无对证,疑点重重,就连最擅长查案的暗卫们,也没有头绪。宫中的好多悬案,都是如此看起来明显实则完全无迹可寻,最后总会因为种种缘由,被搁置下来。
  太后的说法总有遗漏之处,玄启可以肯定是太后隐瞒了什么关键的东西。可是,太后不想他知道,他又该去查自己的生母吗?他更没想到太后隐瞒的东西,也同样是寒雪隐瞒的东西。而这条关键的线索,牵扯的,却是十多年前一段关于后宫妃嫔争权夺宠的隐秘旧事,一直纠缠到今天还有结束。
  “陛下,奴才有禀。”韩征犹豫着上前打断了三人的谈话。他虽知道这位云主子在陛下心中的地位非同小可,但事关皇嗣大事,他也不敢不及时禀报,全了自己身上担的这份职责。
  “方才有宫人来报,说太医诊出静贵人有孕,不足一月。陛下,您……要现在过去吗?”
  “……!”
  这个消息,就好像一块巨石投入寒雪平静无波的心湖中,瞬间掀起惊涛骇浪。这个突然降临的生命,硬生生在她炙热的心上浇下一盆冷水,让她浑身打了个激灵。
  她怎么又忘了?他还有其它的女人,还会有很多很多别的女人的孩子,她永远不会成为唯一的。
  寒雪稳住手中所轻颤的茶盏,“恭喜陛下。”
  她低头去喝茶,好似事不关己,云淡风轻。平静的面容上,一双晶亮的眸子闪动这凌乱交错的光影。心里有多纷乱,只有她自己清楚。那种心动之后的钝痛,就似淬了毒的利刺,卡在心上会疼,想拔出来又无计可施。
  

第四章 情根已种
  对于静贵人有孕的消息,玄启只是略微怔愣了一下,下意识地仔细去观察寒雪的反应,明显地感觉到她拒人千里的冷漠。
  孩子于他而言,仅意味着皇家血脉的传承。他并不讨厌孩子,可对萧湘和苏静萱的孩子,他却没有为人父的喜悦和期待。他疼爱羿儿,也并不是对淑妃有多深厚的感情,只因羿儿是特别的,他疼爱他,才能略微弥补一些不经意间造成的伤害。
  玄启起身(。kanshuba。org)看书吧衣袖,眸光在寒雪低垂的头颅上徘徊。
  很好!昨夜,他才在她仰望的眼神里读到一丝毫不掩饰的眷恋,她好不容易才向他迈出一小步,转眼却又后退了一大步。她到底明不明白,再有恒心的人,每每面对她的退却,也会觉得心灰意冷。
  玄启静默着离开,一如他悄无声息地来。倘若不是茶碗中尚未饮尽的茶水还冒着些许热气,寒雪当真会以为,玄启其实根本没有来过。
  “难过?不想让他离开?”
  良久,玄英沉沉的声音响起,寒雪抬起低垂的眼皮,见玄英半蹲在她眼前,深深地盯着她略带水汽的眸子。
  他沉静的眸光似是夹着热烈又似缠着刻骨的心痛,复杂地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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