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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冠盖满京华完结-第3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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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江氏顺口一答,随即就看着陈澜说道,“你身体要紧,云姑姑柳姑姑还要照管家务,两个都过去未免不便。索性就让云姑姑去那边帮衬帮衬,家务事让柳姑姑和庄家的一块料理,若是要跑腿就让芸儿多走几步,过了这段时日……” 
“过了这段时日就是年关了。”那妈妈提醒了一句,见江氏仿佛才想起似的恍然大悟,她就陪笑道:“不过太夫人说的是,一个人就求不得了,若是借了两个人,这镜园上下的事情岂不是没人照管……” 
陈澜听那妈妈又说了老大一通感激的话,等她絮絮叨叨讲完,这才突然问道:“妈妈此前说宫中赐物,是怎么回事?” 
“哦,是淑妃娘娘得知和咱们夫人的老家居然相距不远,又因为镇东侯大胜,于是和贵妃娘娘一道赏赐了表里八端,还有一件白狐皮的鹤氅,一架镶着玻璃镜子的妆台,又说四十整帮不能不庆,所以夫人才决定这回在府里办一办。” 
那妈妈说到这里,随即笑着补充道,“夫人的寿辰就是十二月十六,时间紧迫,又是大冷天,确实 够难为人……” 
虽说是借人,自是不可能由那位妈妈立时三刻把云姑姑带走。晚饭之后,镇东侯府就又差了一位妈妈过来,这回却是叶妈妈。江氏留了人说了一会话,就径直让人把叶妈妈领到了怡情馆,这一回,叶妈妈 一开口只字不提什么四十大寿宴客的勾当,而是直截了当地说:“杨夫人,我家夫人让奴婢带话说,光华庵的事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了,只是,五小姐那儿,您不方便留信物或是字条,可有什么口信一捎带就能让她心里有数的?”? 


第四百六十九章 女儿的决意

一连两三场大雪之后,整个京城陡然之间仿佛变成了冰窖,哪怕是在露天街头觅活计的苦力们,也多半是三三两两聚在那些最便宜的卖大碗茶的茶摊上,更不要说达官贵人们。
而厚厚的雪也压塌了城南那一片不少年久失修的老房子。于是顺天府上下又是好一阵忙活。更离谱的是,一位坐轿子上早朝的官员,竟是就这么硬生生冻毙在了轿子上。
在这种天寒地冻的天气里,身在阳宁侯府拥裘烤火的罗姨娘不免担心起了身在庵堂的女儿,几次对陈瑛提出想要把陈汐接回来住几日,奈何陈瑛一直死板着脸不松口,反而让她尽快操办陈汉和六娘的
婚事。
尽管罗贵妃曾经出言撑腰,但此次陈瑛回来,罗姨娘本能地感觉到丈夫身上那股挥之不去的戾气,而这种戾气在两日前朱氏陈衍陈汀搬出去时达到了极点,她思来想去,最终还是不敢和丈夫作对。
没了那位太夫人镇压,家中上下无人敢违逆这位当家的侯爷半个字,那些个起头钻营着留下来的奴仆在见识了雪地上冻得半死不活的两个犯事同伴之后,更是一个个噤若寒蝉。由是就两天的功夫,
往日里还常常欢声笑语不断的阳宁侯府就成了一个变相的冰窟窿。
于是这天去光华庵送东西的一位妈妈当着陈汐的面,便诉起苦情来。她是随着罗姨娘去过云南的,也算是有头才脸的老人,这会儿却说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可怜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平时当差向
来勤勉,就因为那天喝醉酒冲撞了老爷,老爷就二话不说命人打了二十鞭子丢在雪地里,人都几乎冻死了!姨娘劝老爷不答应,二少爷和五少爷还因为琐事险些挨了老爷的巴掌,五小姐,您说说,这叫
什么日子?…”
“父亲以前在云南,不是这样的脾气么?”
陈汐素来是冷淡的性子,因而这冷冷的言语那妈妈并不觉得奇(…提供下载…)怪,用手帕擦了擦眼睛,这才摇摇头道:“老爷在云南时一直都在外头军营里,要不就干脆是在前衙处置军务,回来的时候总是手笔大
得很。从上到下无不是打赏丰厚,所以谁都乐意跟着,谁能想到如今气性这么大。就因为这天冷,姨娘想接回五小姐可老爷……”
“不用说了。”陈汐突然站起身来,淡淡地说,“我在这里一切都好得很,你回去就这么禀告父亲,再对姨娘说不用惦记着我。好了,时间不早,庵堂里不适合外人久留,你回去吧。”
那妈妈不料陈汐说下逐客令就下逐客令。脸上顿时有些不自然
可当陈汐随手抛了一样东西过来,她入手一掂分量低头一瞧,立时就露出了喜色来,慌忙屈膝告退。直到出了光华庵上子骡车,她才唉声叹气拖连连摇头。
“姨娘也好,二少爷五少爷五小姐也罢,都是待下宽厚的人,老爷怎会突然变成这般样子。就算要立威,何苦拿咱们这些亲信人做法?”
别人的小思量陈汐如今根本没才功夫去想,她原是想把那些贴身衣物都用针线缝死,可是想想男女之间力气的先天性差异,再想到晋王那冰冷的威胁,她就打消了这些念头。
若不是明方突然被镇东侯府带走,而那扇后门也多日没人开过,她差点就想到外头雪地里去冻出一身病来。可想想生母又是没法割舍。在这样进退两难的境地下,她简直就要发狂了。
这会儿送走了那妈妈。破罐子破摔的她又到后头花圃去走了一圈,等到浑身冰沿地回来之后,便瘫倒在了暖炕上不想起来。
那后门仍然是铁将军把门丝毫没有任何动静,然而这种暴风雨前的平静却不是她想要的,她只能竭力去猜父亲和晋王的算盘。
晋王看中了父亲陈瑛的哪一点,她不知道;父亲许诺了晋王什么,她也不知道;但她知道的是,晋王竟然对她做出了那样的举动,便绝不是准备名正言顺地把她纳回王府,而父亲无疑是默许了这一
点。
于是,她的丧失名誉和尊严,却成了那两个人彼此可以放心的砝码。
晋王若和她私通,传扬出去父亲虽背着不好听的名声,可也抓着了把柄,不至于担心平白遭人利用;至于晋王,想来也得到了想要的东西……

一个是还想争皇位的皇子,一个是志在往上爬的阳宁侯夹在当中的她什么都不是!
抱着那个厚实的软垫,她几乎掐断了指甲,脑海中转着一个又一个的办法。无论走也罢,寻死也罢,甚至是寻求其他人的帮助,一个个的可能性都是燃起不久又绝望无助地熄灭,直到外间的敲门声
打断了她杂乱的思绪。
当听到明方那带着谄媚的声音之后,她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刚刚的彷徨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去开门之前甚至还拢了拢头发。
隔着厚厚的棉帘子打开了木门,陈汐就看到了站在门口满脸堆笑的明方,但旁边那今年轻媳妇模样的女子她却不认识。
只打量了几眼,她就似笑非笑地问道:“怎么,大师这一回直接就带了一位嫂子过来?这是哪家府里的妈妈?”
明方被陈汐这话刺得面色极其不自然,好一阵子才陪笑道:“这是镇东侯府的叶妈妈,奉镇东侯夫人之命来看看五小姐。您二位说话,贫尼告退了。”
见明方走得仓皇,陈汐顿时眉头一挑,有些诧异地打量着面前的年轻妇人。虽是心中仍才怀疑,但她还是把人让进了房里。
坐下之后,见这位叶妈妈举止有度神情从容,她就开口说道:“我一个清修之人,镇东侯夫人还请叶妈妈来看我,实在是太客气了。…”
“其实不止是我家夫人,杨夫人心中也惦记着五小姐。”叶妈妈见陈汐面色微微一震,便低头说道,“杨夫人说,五小姐想必有众多苦处,众多不得已,可人活这一生,不能不顾别人,也不能只顾
自己。万事面前皆有路,还请一定要珍重自己。”这一番若有所指的话终于让陈汐失态了。
她噌的一下站起身来,见叶妈妈顺势抬头,并不躲避自己的目光。
她这才定了定神,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三姐还让你带了什么话?”
“杨夫人还说,有婚书在,哪怕走到了如今的境地,事情仍是大有可为。”把陈澜的原话带到了之后,叶妈妈就神色和缓地说道,“五小姐,恕奴婢说一句僭越的话。辽东那边的战事眼看就已经差
不多了。我家老爷虽尚未回朝,可据说已经传书倭国,命送回此前被人强留在那儿的我国使臣,襄阳伯必定能平安归来。”
陈汐一下子跌坐了下来,脑子里一片混乱。
她想起了镇东侯夫人那一天犹如神兵天降似的,人不出现就惊走了晋王,此时此刻陈澜通过叶妈妈的传话,无疑便证明了这并不是什么碰巧,而是晋王那自以为聪明的举动早就落在了人眼中。
于是,她的嘴角一下子露出了冷笑。
“机关算尽太聪明……”,叶妈妈不知道陈汐这话是说谁,也就只低头装作是没听见。
足足等了好一会,她才看到对面的陈汐坐直了身子,目光显得尤为冷冽,语气亦是冷峻得很:“既然是三姐嘱托你来的,想必她或者是镇东侯夫人已经有所安排,只要我答应即可是不是?”
妈妈恭谨地低下了头,一字一句拖说,“杨夫人还额外嘱咐,若是五小姐不答应,她也不强求,毕竟她也是有弟弟的人,知道那种牵肠挂肚的滋味。”
“好,好个三姐!”陈汐击掌赞叹,随即便再次站起身来,这一次却是眼神沉静地说道,“我陈五生而不幸,一直都没有自己争取过什么,这一次,她既然给我撑腰,我怎么也不能辜负了她!要怎
么办,你只管直说!”
叶妈妈原本还以为除了陈澜转达的这些话,自己还要大费唇舌,可如今见陈汐这般爽快,她在高兴之余,又忍不住生出了深深的感慨
当下她收摄心神,上前一步把那些计划低声和盘托出,末了才说道:“这只是初步,要想完全做成,必得要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所以,还请五小姐莫要心急。另外也请您放心,明方那老尼姑虽
恶,但绝对不敢再谋算您。”
“你是说………”
见叶妈妈露出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陈汐只觉得心头的一根大刺又一下子如同冰雪一般消融了。会意地点点头之后留着叶妈妈又商量了几句细节,她就亲自把人送到了外间门口。
眼看叶妈妈要走。她突然又把人唤住了。
“烦请妈妈向镇东侯夫人和三姐代数谢意。”
望着叶妈妈颌首之后步履轻盈得离去,陈汐这才关上门,又放下了厚厚的棉帘子
她对镇东侯府来说只是个不相干的人,人家盯着这里,想来是为了父亲陈瑛;三姐陈澜是温和善良,可也不是滥好人;她们做那种事要冒的风险可想而知。

可是,明明已经生活无忧的她们却这样做了,那便说明那个人如同逼迫她一样,逼迫了她们。
“父亲,你这个人最大的错处,就是总想着与虎谋皮,而且不知道反省!这一次,我不会再任你摆布了!” 


第四百七十章 引子入彀

新营四营,每营五千人,统共两万,营中设提督、副将,参将、千户、百户,虽然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但和任何地方一样,都少不得有塞进来混资历的人。只不过,这儿比起只拿傣禄不干实事的京卫,却好歹也得是有些真材实料才能进来的。立营一月才余,这里裁汰掉的兵将已经有三位数,补进来的人却仍是两位数,因而武陵伯次子朱方锐能留下来,一度出乎很多人的意料。
杨进周虽命秦虎留意这个塞到自己旗下的贵公子,可起初也确实没想到朱方锐有些真才实学。不说其他,据秦虎回报,朱方锐不但能够每日参加极其辛苦的操练,还大清早起来加练弓马,傍晚加练击刺之术,而这些都是避开旁人偷偷进行的。眼看这人不是想象中的纨绔,他不禁动了惜才之心,更是命秦虎多多留意。
这一天难得休闲一下午,一应军官吃饭时不知如何打起了赌来,朱方锐禁不起激,三言两语就答应了和人相扑比试,赌注便是三个月的禄米。几个百户原本只当他是银样镴枪头,可是当他剥了上衣和人连比了三回,三战全胜之后,一旁的哄笑声渐渐就没了,取而代之的是面面相觑。到了最后,眼见朱方锐七战皆捷。秦虎终于在众人的撺掇下登了场。
精赤上身的两人不过搭手一试,就大约明白了对方的斤两。朱方锐年轻气盛,试探之后就不由分说用左肩重重一顶,随即就双手猛地往人腿间一拉一送。然而,前几次屡试不爽的招数在这儿却失了效,那黑塔般的秦虎非但一动不动,而且还顺势一手托着他的背往前一摔。猝不及防之下,再加上雪地不好立足。他竟是险些踉跄摔倒,好在着地之前屈膝一顶一转,这才没出洋相。
小试一番后,两人接下来便僵持了起来。一个被鞑子掳去多年,一身的好身板之外,又是战场厮杀多年;一个是自幼嗜武如命,家里一拨又一拨请来武师教导,有肯下苦功夫;再加上全都是天生的大力,一时间竟是难解难分。直到身上滚得都是雪和泥,还是秦虎揪着一个空子一个漂亮的顶摔,把朱方锐狠狠摔在地上,可还没松一口气,地上的人就一个鲤鱼打挺跳起身,不服气地嚷嚷道:“不行,再来!”
“哎哟,输了就是输了。还来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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