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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重生之若惜言-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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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吗。
  卫瑄抬起纤指揉了揉秀眉,他当时高兴得有些过早了,未曾想到过后面的诸多事情。但到底还是他的根基尚未稳固,无法护得住他在意的人。卫瑄轻轻抚了抚薄衣,这个孩子来得有些不适时候,若待他日后登上帝位,不在受母后的摆顾,或许他还能安然处之。
  但他腹中的子嗣是老师的血脉,他无论如何要护得孩子的周全。
  “瑄儿是不是又有些恶心?”裴言见卫瑄蹙眉,误以为他又有些不适了,伸手揽住卫瑄的双肩,轻轻抚着他的后背。
  “我没事。”卫瑄摇摇头,老师已经为他操劳太多了,他不希望老师在过多顾虑此事,由他一人忧思就好。
  房门轻敲了两声,清秀的小宫女缓缓推开房门,婧婉抬脚迈入房门,圆润耳垂下的玉坠子在白皙的脖颈间轻轻摇晃,一撮秀发落在了玉脂般细腻的肌肤上。衣领略有些敞开,隐约露出纤细而精致的锁骨。
  “太傅,殿下。”婧婉轻握手帕露出纤纤葱指,微微俯身行礼,绝美的面容上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婧婉,你怎么来了?”卫瑄微微蹙眉,在他印象中婧婉并不是这般善献谄媚的女子,上一世有过为数不多的几次,婧婉被他回绝后便孤独的留在了冷宫中,未曾踏出一步。
  “臣妾听闻殿下扭伤膝盖了,便想来看看殿下。”婧婉看着卫瑄面上的冷漠,眉眼间的温婉不曾减去半分,她心知殿下不喜她前来,但倘若她不主动到房间中求见卫瑄,卫瑄绝不会亲自来见她。
  婧婉看向卫瑄秀美的容颜略有些失神,她不知自己有多少时日未见过殿下了。
  “是母后让你过来的吧。”卫瑄冷声道,或许母妃不知,她越是强迫,而他越不喜陈家的女子。
  婧婉微微握紧手帕,猛然抬头,“不,是臣妾自己想来的,臣妾已经多日未见到殿下了,臣妾真的想来看看您。”
  卫瑄看着婧婉双眸间隐隐闪现的一丝丝泪光,心中微微叹了一声,他不想伤害婧婉,然他却如上一世般一步步伤了婧婉,恐怕以后要婧婉为他付出得更多。
  “太子殿下,臣先告退了,您和太子妃慢慢聊吧。”裴言微微俯下身,眼中有一丝淡淡的苦涩。
  “不,老师,你留下来。”卫瑄伸手拉住了裴言的衣袖。
  “这是臣妾亲手为殿下炖的汤。”婧婉伸手示意一旁的宫女将托盘端上来,她小步走到桌边,打开了白瓷盖子,顿时飘散出淡淡的白雾,一股浓郁的香味洋溢而出。
  卫瑄看着坛中的汤飘着片片的油花,一阵恶心,他用力咬住下唇,单手握紧拳头抵在桌面上,指尖微微发白。
  婧婉拿起一旁的汤匙盛了一小碗汤,她舀了一勺送到卫瑄面前,“殿下尝尝看,若是不合口臣妾再去做一碗。”
  “你放那吧。”卫瑄冷声道,他尽力看向远处压过恶心之意。
  婧婉端得玉手有些酸了,也未见卫瑄张口,她缓缓放下手,眼中有些落寞。
  “婧婉还有何事,若是无事就离开吧。”卫瑄侧身走到桌边,拿起一本书册低头翻看着。
  婧婉微张樱桃小口,似还想央求留下用午膳,但她看着卫瑄冰冷的面容,缓缓闭上了口,“臣妾先离开了,殿下记得喝汤,若是冷了就不好喝了。”
  婧婉转身走出房门,娇小的背影略有些落寞,她不想欺骗卫瑄,然她留在厨房间几个时辰却也只能换来卫瑄的几句话罢了,或许她本就不该奢望帝王的宠爱,然她实不想这般年轻就苦守空寂的房间中。
  卫瑄在房门闭合的那一刻,俯身呕了出来,裴言痛惜的拥着卫瑄的双肩。卫瑄缓缓起身,身体略有些无力,向后退了一步靠在裴言怀中。他抬手用力按了按有些闷痛的胸口。
  “把汤撤下去吧。”裴言抱着卫瑄走到床边,缓缓扶着卫瑄躺在了他的胸前。
  裴言掏出怀中的瓷瓶到出一粒药丸,喂到卫瑄的唇边,他握住卫瑄的指尖,轻柔的揉着卫瑄的胸口。
  “好苦啊。”卫瑄微微蹙眉,勉强咽下了口中的药丸。
  “瑄儿躺好,我去拿蜜饯。”裴言看着卫瑄苍白的面颊,心中一阵自责。
  “不用了。”卫瑄转身拥住了裴言的双肩,心间有一丝淡淡的酸涩,他曾想重生一世,改变上一世的一切,然如今看来他却什么都做不了。若是他稍稍失策让母后得知了什么消息,怕是老师再无机会见到自己的子嗣。
  “瑄儿,还难受吗?”裴言轻轻抚着卫瑄的发丝,柔声道。纵然他医术高超却也无法缓解瑄儿的孕吐,而只能看着瑄儿日益痛楚。
  “老师不用太过担心,我休息一会就好了。”卫瑄笑着摇摇头,他会保护好老师的,只要他还活着一日,他就会尽力改变这一切,看着老师享受儿孙环绕膝下的快乐。

  第 32 章

  第31章
  一缕明媚的阳光映在窗边的盆栽上,翠绿的叶片间盛开着朵朵淡白色的小花,香气异常芬芳随着清风而飘远。
  楼下的人群熙熙攘攘,小摊铺在街边摆成一排,二楼的雅间十分清静,仿佛隔绝了一切杂乱的叫卖声,犹如身处山间的小亭一般。
  桌上摆放着几碟精致的凉菜,一尊酒壶静置在桌边,淡白色的丝绸上隐约落下几滴酒水,浸湿了含苞待放的兰花。
  书墨侧身坐在窗边,墨发束起披散在身后,双肩异常消瘦,纤细的腰身隐在宽大的衣袍下。他伸手端起酒杯仰头灌下,酒水顺着光洁的下巴缓缓流淌而下,落在白皙的脖颈间。
  书墨缓缓抬起头,精致的眉宇间夹杂着一丝淡淡的哀伤,面颊十分苍白,而唇间却是异常的红润,略有些诱人。他微微抬起手抚上了隐隐作痛的胸口,指尖稍用了一丝力道。
  书墨望着紧闭的房门,悲凉的笑了笑,继而缓缓低下了头,他握了握空酒杯,扔在了一旁,拿起酒壶直接灌下。他猛的抬袖掩唇,重重的咳了几声,放下衣袖时面上愈加苍白,仿佛失去了最后一丝血色。
  门轻轻推开了,书墨面上有一丝微微的惊慌,他下意识的拭去了面上的酒渍,匆匆夹了一口凉菜放入口中,似想掩盖口中的酒味。景诚不喜欢他饮酒,他曾答应过景诚,此后只浅饮几杯,绝不在痛醉。
  “让你久等了,我刚才突然有些事情,来迟了一些。”景诚走到桌边坐在了书墨对面。
  “没事。”书墨微微摇头,面上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若以后我们再有事相商,约到同清客栈的雅间就好,你不必到书房等我。”景诚平静的看着书墨绝美的面容,他最近才想到此法,若是他早一点想起,就不用厌烦突然看到书墨的身影了。
  “客栈人多耳杂终究不比书房稳妥一些,景诚不用顾虑太多,若是你有事找我,派人到府上递一封书信便可,我随时都在府中。”书墨眼中有些忧虑,他不知景诚突然如此是何意。
  “书墨是林家家主,经常踏入陈府中有些不妥,若是被皇上得知我们官商相勾结,必然会龙颜大怒,到时我们的一切计划便都会被毁了。”景诚沉声说道,“客栈老板是自己人,你不必担心。”
  “景诚多虑了,我的轻功略有小成,绝不会让外人看见我的身影。”书墨暗藏在衣袖间的指尖微微握紧,难道景诚甘愿相信一个陌生人,也不愿相信他吗。倘若他今后不得踏入陈府一步,怕是他与景诚相见的机会少之甚少。
  “还是小心谨慎一些为好。”景诚抬手示意书墨不必再说下去了。他端过一旁的茶杯,抿了一口香茗。
  “难道景诚就这般不愿看见我吗?”书墨看着景诚的双眼,心间有一丝丝伤意,他如何不明白景诚的心思,恐怕此举只为了避开与他的接触。若日后他不再是林家家主,景诚甚至一面也不会在见到他。
  书墨用力握住面前的酒杯,白瓷间隐隐裂开了几道细纹,他们在一起五年余,有了可爱的情儿,景诚心中当真对他没有一丝留念吗。难道高高在上的权力就那般重要,甚至可以不惜抛弃身边之人。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景诚微微侧身望向书墨身后的山水墨画,似乎为看到他面上的一丝伤痛。
  “这是刘大人偷窃军饷的罪证。”书墨将桌上的信纸推向景诚面上,落下的手不留痕迹的抚了抚胸口。
  “辛苦书墨了。”景诚打开后微微扫了两眼,满意的点了点头。
  书墨面上有些苦涩,他想要的并非这些感激的话语,他为了景诚牺牲良多,不过是希望心爱之人能明白他的心意,而景诚似乎永远都看不到站在身后默默付出的他。
  前些时日劫军饷,他顾虑事态严重随侍卫一起前去,不想牵动了尚未痊愈的伤势,更是严重恶化,若非他的内力高强,恐怕他根本无力站在景诚面前。
  书墨看着景诚缓缓起身,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快到正午了,景诚能留下来陪我一起用午膳吗?”书墨似乎不记得他们又有多久未坐在一起用过饭了,他曾恳求过景诚多次,而景诚总是以朝务推脱了。
  “我还有急事先离开了,书墨自己慢慢用吧。”景诚用力拉下了书墨纤细的指尖,他绝不可能依靠书墨一世,他必须要渐渐摆脱对书墨的依赖。
  “景诚的朝务就那般繁忙吗,忙到连用饭的时间都没有。”书墨起身走到紧闭的房门边,他甚至不惜用情儿留下心爱之人,然景诚却没有一丝动容,难道他们之间的缘分真的尽了吗,不可能,五年的朝夕相处,景诚怎会全然忘尽。
  “我身为朝廷重臣,自然不会像书墨这般清闲。”景诚看着挡在面前的书墨微微蹙眉,曾经书墨皆不曾阻拦过他,他不知今日书墨是怎么了。
  “是啊,我真的很闲在,闲到日日思念一道永不会转身的背影。”书墨喃喃说道,他心知如此,但他仍舍不得放手。他曾奢望过,只要他一直等待下去,终有一天景诚会转身看到他的面容。
  景诚趁书墨失神的空隙,转身绕过他走向房门边。
  “你要成亲了是吗?”书墨望着景诚的背影,眼中有一丝沉痛,他曾想即使景诚永不会回头,平日间望着景诚的身影也很好,但他想不到景诚竟会娶妻了,难道景诚真的忘了他们之间相处的点点滴滴了吗。
  景诚眼中有一丝诧异,他年逾二十五早应成亲了,而他迟迟未考虑过此事,前几日父亲唤他留在书房特意再三叮嘱成亲之事,他迫于无奈看了几张女子的画像,然心中一阵犹豫,一时定不下人选。而书墨又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你派人监视我。”景诚眼中有一丝怒意,纵然书墨助他良多,他也决不允许自己活在别人的监视之下。
  “若不是我听手下告知此事,你是不是想在成亲前几天才将请帖送上府中,告诉我你成亲之事。”书墨望着景诚的面容,心间仿佛被割开了一道伤口,缓缓淌着鲜血,原来这就是景诚急于摆脱他的缘故,而他还天真的以为景诚是为了林家的安危着想。
  “你监视我到底有何意图?”景诚怒道,他竟不知书墨在多久之前便开始派人监视他,枉他这般相信书墨。
  书墨缓缓摇头,将解释的话咽了下去,他让侍卫监视景诚也因顾虑他的安危,而景诚何时又能明白他的苦心。
  “景诚成亲之事你真的想好了吗?”书墨的声音溢满伤痛,他宁愿相信景诚是为了权力的权宜之策,可是林家身为全国首富,他还有什么不能帮到景诚的。
  “我身为陈家长子年近三十理应成亲了。”景诚心间有一丝丝梗塞,他大声理直气壮的说试图掩盖心中的异样。
  “景诚想过情儿的感受吗?”书墨缓缓道,虽情儿的年纪尚幼不曾问过他什么,但待情儿年长了,看着亲生爹爹身边站着其他女子又该如何作想。
  景诚侧身避开了书墨的视线,用力握紧桌边,男子相恋为禁忌,若是世人得知他与书墨之间的感情,怕是他的官位也难保了。或许他曾经就不该对书墨动情,但倘若没有书墨的相助,亦不会有他现在的一切。
  “你身为林家家主,也终会娶妻生子的。”景诚沉声道,似在掩盖住心中的自责,他娶妻并非是背叛,不过仅仅比书墨早了一些时日罢了。
  “我绝不会。”书墨大声说道,他心念景诚,又怎会允许其他女子触碰自己的身体。
  景诚冷笑了一声,“你现在说得有些过早了。”或许书墨尚未遇到困境,还在坚持心中所谓的情爱,待他被众人逼迫,或许就会选择服从了。面对着高高在上的权力,那丝浅浅的爱意根本无关紧要。
  “若我。”书墨望着远处的身影咽下了口中的话,若他坚持一生一世不触碰任何女子,景诚也不会回头的,他已经被权力迷住了心智。
  “景诚,难道权力就那般重要吗?”重到不惜放下亲生骨肉,书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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