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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小庄头和大将军-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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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镠一听便知不好,明明一眼就可看穿之事,董昌偏激之下却定然看不穿,而且就算事后看穿,已有先入为主看法的董昌定然还会想诸多方法说服自己,他的属下钱镠确有反叛之意。
  钱镠盘算此事在明面上已无反转余地只得答应,但他也不准备坐以待毙,他断不会让六子钱璙前去苏州成婚,杨行密提亲本就是条计,且不论到底最终是否成婚,即便成婚也断不是杨家嫡女嫁来。杨行密意在一面挑拨他与董昌的关系,一面断其一臂膀。
  便道:“既然此事太尉替我做主,我也只好应允,只一件,苏州断乎要不得,我钱家虽寒门,但僻个住处自是有的,太傅贵女住我钱家即可。”
  杨行密自然明白钱镠的意思,叹息一声:“我知移居苏州之办法不妥,可我只有这么个女儿,不忍远嫁,具美兄当体谅。”
  钱镠不给机会:“杨太傅若真不肯,可不结此亲。”
  杨行密皱眉,左右挑拨之意已成,钱璙的命取不取再说便是,便答应:“好吧。”
  这声答应在董昌看来就是杨行密为拉拢钱镠不惜嫁女不说,还自降身价,委屈自家女儿。当即心里愈加不爽,再也不想听两人相互推诿,直接打断道:“既然事已成,你们各去安排,我回府了。”说着转身就走,没走几步停了下来故意叮嘱,“成婚事大,清明祭也不要含糊。”
  钱镠心底无限暗骂,脸上却只能恭敬道:“太尉放心。”
  董昌轻哼了声离去了,杨行密与钱镠略客气了会也离开了,离开前特意看了杨行峰一眼,示意按计划进行,杨行峰回以明白的眼神。
  一直注意杨行峰举动的吴六见状,心底越加奇怪,随父亲进府后,当即叫上顾和尚回屋。
  “这几日,别庄可有什么消息传来?”吴六问。
  顾和尚奇怪:“无缘无故问这个干吗?你不是嘱咐过管事,隔天报一次情形,昨天刚报来过,一切无碍。”
  吴六却是沉思,他总觉得杨行峰方才的举止有异。
  顾和尚看不下去了:“怎么疑神疑鬼的?不要关心则乱。”
  “并非疑神疑鬼。”吴六将方才杨行峰的举止形容了一遍。
  顾和尚理性上还是偏向吴六关心则乱,但吴六的直觉向来很准,他也不敢随便就否决,于是道:“要不这样,你呢再去别庄那边问问,我呢这会暗中跟着杨行峰,看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嗯。”吴六点头,顾和尚一晃就出去,他正准备写信给别庄,外头有丫环道,“六少爷,老爷请你去前堂。”吴六只好搁笔。
  钱府附近街巷的一角,罗虎正急得满头大汗,恨不得抽自己俩耳光子。清早吃馄饨时听闻了杨行密向钱家提亲,沈淼失魂了,罗虎当时赶紧的劝:“一连两天都不答应,这事没戏,就算我们的节度使出马也不一定能成。”
  沈淼当时是勉强冷静了下来,他毕竟是罗诏谏的弟子,权谋之类的事也学了不少,董昌和杨行峰不对付,钱家是董昌麾下得力干将,杨行峰与之结亲等于撬了董昌的墙角,董昌必不会答应,跟随而去必不是帮着说媒的。
  罗虎见沈淼的脸色稍好转了些,便接着劝,提议:“我说你也别胡思乱想了,左右我们跟着去看看就真相大白了。”
  沈淼当即本是不想过去的,架不住罗虎的磨。
  结果……罗虎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事怎么就答应了呢?
  沈淼对着墙角沉默着,罗虎想不明白,他却是明白,这叫骑虎难下,自己的主人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一味的将得力干将往外推,另一方显然不怀好意,促成姻亲是假,挑拨离间是真。
  可无论真相如何,这婚一定得结!
  沈淼觉得头晕得很,忍不住扶墙,当初吴六和他说过,家中兄弟甚多,他一人不成婚不成问题。可现如今不同,若不成,他父亲便会陷入异常被动之局面,成了还能赢得喘息的机会。
  罗虎一见沈淼的动作,吓得魂都没了,赶紧说:“别吓我,这事说到底还得看少爷的意思,我们现在见不到他,不知道结果如何。与其胡思乱想,不如想想多儿。”
  多儿两个字仿佛救命稻草,让沈淼从左想右想的死胡同里暂时钻了出来,他紧闭了下眼,深吸了口气方才开口:“杭州城这么大,找个多儿难,还是着人盯住杨行峰看看。”
  罗虎忙说:“已着人去盯了,过会应该会有消息,我们先找地方歇歇。”
  “好。”沈淼答应,随着罗虎离开。
  就在他们走后不久,巷口闪过一个人影,正是奉命尾随杨行峰的顾和尚,他拐出巷口就觉得一人的背影熟悉,就弃了杨行峰尾随上来,一见就皱眉了,一副不解的模样:“我眼没花吧?刚那不是三个水吗?”            

  ☆、第053章

  053
  “老爷,这事我不应。”
  吴六方到前堂就听到他母亲吴氏在里头哭,他爹钱镠急得跟什么似的,赶紧着劝:“夫人呐,方才的情景你也看见了,为夫实在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吴氏挑眉骂,“你没用就承认,犯不着推到别人身上。”
  “我不推责总行了吧!左右那也是杨家,那门第不委屈我家老六。”
  “杨家这么高的门第,我儿不屑攀。我儿翩翩俊郎君,还愁娶不到妻。”
  “那怎么办?定都定下了。”钱镠苦了脸。
  “你惹出来的事,自己想法子。”
  钱镠怒了,破罐子破摔:“我反正没法子,要推你自己想办法推去。”
  “你……”吴氏放声大哭,“我真是错嫁你了。”
  外头围观的下人纷纷对里头之事议论纷纷,直言这次的事大了,一向夫妻和睦的钱氏夫妇都吵成这样。
  唯独吴六看出了里头蹊跷,此事杨行密意在挑拨,董昌愚蠢被其利用,他爹不能公然与董昌反目,自然在明面上只得答应。他娘那么聪明怎会看不清,但如今却在闹,只有一个可能——演戏给别人看。
  吴六于是走出人群进屋,跟着去演了。
  一进屋,吴氏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哭着扑向儿子:“我苦命的儿啊,你自小身体就不好,我好不容易把你养到这么大,能出去骑哥马挥几枪了,结果就被那不怀好意的给看上,还要你跟着去外头,这是什么命啊……”
  “……”吴六赶紧一面扶住吴氏,一面调整神色,同摆出一副气愤填膺的模样,同时心里嘀咕:娘嘞,我小时候身体是不好,可你本着身体越不好就越得去玩,把我往熊孩子里一丢就完事,全凭我一人斗智斗勇活下来的,顾和尚就是那个时候收的铁小弟。
  “好啊,连你也一道来气我。”钱镠一见吴六的脸色,开口骂了。
  吴六回以不逊的神情,钱镠愈加怒了:“逆子,你懂不懂孝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吴六花了好久才把这句许久未在本朝提及过的名言给想了起来,这句在前朝被奉为孝道底线的名言,在民风开放的本朝简直就是句废话。本朝连皇室都有爹抢儿媳妇,儿子要爹的女人的事,还有什么女帝女臣之类的。大家对媒妁之事皆看得很淡,谈婚论嫁也一般以子女同意为主。这会见他爹提了起来,若不是演戏,吴六连辩都懒得辩。
  “爹,娶妻贵在和睦,若是娶一个我不喜欢的人进门,家门必不合,不合必生事端,恕孩儿不敢苟同媒妁之事。”吴六一口拒绝。
  “你!!!”钱镠气得直砸东西。
  吴氏比他更绝:“好哇,冥顽不灵是吧,这家我待不下去了,我们合离,儿子我带走。”
  “合离就合离。”钱镠沉声。
  吴氏哭着带着吴六离开了前堂,气冲冲往后院走去。钱镠亦是气红了脸,一声不吭。
  不多时一下人急匆匆跑进了前堂:“老爷,你快去劝劝,夫人正在收拾东西呢。”
  钱镠一听,本想说一句:“随她去。”可一转念觉得不对,纠结了一会,气声说,“我去看看,容不得她胡闹。”
  钱镠一进吴氏居住的院子就驱散下人,紧闭院门,大有和夫人好生谈一番的气势。钱府上下见此阵仗皆大气不敢出,走路都绕着走。
  然此时院中偏堂内的情形却是大相径庭,吴六抱臂扶额站于一旁,钱镠和吴氏相互得意看,眼中竟是:怎么样?我演技不错吧。罗诏谏则品着茶笑着,像极了只一肚子坏水的狐狸。
  吴六只好出声:“父亲,母亲,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当然是为了你的婚事。”钱镠拍桌,“癞□□想吃天鹅肉,我家老六岂是那杨家女儿想嫁便能嫁的,也不想想就杨行密那尊荣,他女儿能好到哪去?一根杂草登金屋。”
  “就是,还图谋不轨,扯上董昌当众挑拨离间,亏他拉得下脸?”吴氏补充。
  那也是董昌傻,这么明显的坑愣是往里头扎,吴六心想,好整以暇看着双亲继续演。
  钱镠也不负其望,接着拍桌了:“所以既如此,儿子,爹已经给你备好快马,你连夜出城,逃婚去。”
  “……”吴六默,杨行密此举挑拨为上,成婚为副,为达挑拨之目的最终达成,弃嫡子而求庶子的事一定干得出来,左右董昌已先入为主认定他爹钱镠有另投他人之意,见杨行密如此坚定要结亲,不会怀疑其目的,只会愈加愤怒他爹对其的反叛。
  因而逃婚这条路行不通,他爹妈如此通透之人,怎会看不穿,吴六便继续好整以暇看。
  吴氏见状跟着补充,掏出张名单:“儿啊,若是那董昌敢派人追你,你大可去找这些人。”
  吴六接过吴氏递来的名单,当下一愣,名单上皆是八镇军钱镠旧部,当年随钱镠一道出山之人,威胜军、武胜军改编之时,这些人被董昌有意分化,分布浙东道各地,相互间很难接触。
  让他逃婚离城去找这些人掩护根本无用,吴六看向爹妈:“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说清楚。”
  话音落,钱镠和吴氏同时一愣,吴氏率先给出了反应,收其方才和钱镠一道演戏的不正经,端庄的往茶桌前一坐,捧起杯茶,品了口对钱镠笑说:“我不与你掺和了,你自己解释。记得,有些事在我儿面前是瞒不过的。”
  “老六啊,爹对不住你。”钱镠一正经就先弃了当爹的架子,真心实意给儿子赔不是起来,“我当初说过,你们几个的婚事都自己定,我绝不干涉,不想啊,别人都差不多了,就你这出岔子了。”
  吴六并未计较这点,明着就是杨行密使诈,不是他爹的错,便道:“父亲不必如此,倒是先解释下这名单是什么意思?”
  钱镠一听谨慎问:“我儿已看出多少?”
  “只有个大致念头,但这种事单凭一份名单和一些捕风捉影的事就妄自猜测太草率。”吴六如实答。
  “不愧是我儿。”钱镠一笑,“爹便与你实说吧,董昌欺我太甚,我已无意为其效劳,欲取而代之。”
  吴六一愣,他方才猜测也是此事,最早从贩私盐开始,他爹就一直有意识的藏一些钱与人,不与董昌知道;后来千里奔袭常州救周宝,收编孙儒残部,钱与人就更多了些。要在浙东道自立足够了,但这不是主因,最大的主因是他爹异常关注别庄开山辟田一事,反复强调此为浙东道之本。只是此时要谈自立未免仓促,他爹缘何突然提议?
  难道是为了他?吴六不解。
  钱镠解释:“为我儿自是其中一条,更主要的是董昌此人心境已变,照以往这么明显的挑拨,他即便有所猜疑,在明面上总是与我站一道的。我无从猜测其变化之缘由,只能推测与杨行密封节度使一事有关。董昌费尽心机,不惜使浙东道民不聊生也要背道而驰向唐皇室进贡,更与其他节度使因此事交恶,这才求得节度使一职。而唐皇室却罔顾其心意,只顾自己制衡,将在董昌看来浑水摸鱼、趁火打劫的杨行峰也封为节度使,他之内心极其不平。如此心态之下,你爹我本还有几年可喘息的日子荡然无存,眼下只得速战速决。”
  “如何速战速决?”吴六疑问,在他看来,若想铲除董昌,必先得有一个合理的理由。董昌经营浙东道这些年并不成功,觊觎浙东道,想取而代之的代有人在,比如杨行密。若无正当理由出兵,杨行密必然援助,届时他爹便会腹背受敌。
  “此事我与罗夫子已商议过,有一个稳妥的法子,既可止了其他人的觊觎之心,又可名正言顺。”钱镠道。
  “具体就不解释了,大致倒可以说一说。”罗诏谏看了半天戏,方才开口,“现各方节度使皆已无视唐皇室之权威,不少人已有心自立分而治之,董昌在唐皇室那边吃了这么大个亏,必然恼怒走向自立。只要他自立为王,我们便可上书唐皇室,由其下诏命我们讨伐。”
  “可短时间内,要促其反很难。”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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