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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最强言灵师[古穿今]-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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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自然是一一被应天挡了下来。
    “谁?出来!”应天转身背对着穆长生,大声喊道。
    四下寂静无声。
    应天冷哼一声,“你以为自己不出来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了是吗?在我们之前进来的只有六人,要不要我让长生挨个点名啊?”
    听应天提到穆长生,对方摄于言灵的能力,终于从阴影处走了出来。正是之前站在白依身边的中年男子——桐原。
    桐原知道不能给穆长生开口的机会,因此一现身,立刻化出无数道影子朝着穆长生扑了过去。
    应天自然是牢牢守在穆长生身边,见到桐原使出分身术,他眯眼扫了一圈,很快就抓住其中的真身,掐着他的脖子就从中提了出来。他却没想到桐原觉醒的分身术跟比较特殊,每一个分身,都能短暂得获得他的全部实力,也就是说,每一个,都是他的真身。
    见应天从中提出他认为的真身,桐原剩下的分身全都一跃而起,从各个角落朝着穆长生扑了过去。
    那速度快若闪电,常人连说个“停”字都来不及,桐原料想穆长生必定来不及开口说话,谁料他刚刚欺身近前,就被一道看不见的屏障狠狠弹飞出去。
    所有的分身一刹那合为一体,桐原被那股巨大的反弹力道掼到了一根石柱上,身受重创之下控制不住地呕出一口血来。
    穆长生问:“望虚镜在哪儿?”
    桐原说不出来。
    于是穆长生换了个问题,“你主子在哪里?”
    无法抗拒言灵的桐原盯着穆长生,恶狠狠道:“往左走第九个门。”
    穆长生和应天转身便走。
    还未走到第九个门前,兵器相交的乒乓声就从那道石门内传来出来。
    应天上前一脚将石门踹开。
    轰隆一声,石室内的几人都被这突来的动静吓了一跳,正和任千里相斗的宿清源顺势收回长剑,几步退到重伤的赵成安和季泽身边。
    任千里也收回手,好整以暇地等着门外的人进来。
    只在外面粗粗看了一眼的穆长生原本以为这不过是间普通的石室,谁料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竟是个足以容纳数千人的大殿。
    八根盘龙玉柱分列两边撑起殿顶,其中龙首鳞片清晰可见,正中央处是一个回字形的九层阶梯,在那边沿趴伏着麒麟瑞兽的阶梯之上,摆着一个玉盘,玉盘上方金色光华流转,隐隐显出一面镜子的轮廓。
    那就是望虚镜?穆长生眉梢一挑。
    任千里掰了掰自己的手指,使之发出啪啪啪啪的声音。
    这声音倒是唤回了穆长生的注意,他看着眼前相貌清秀,甚至眼睛都还算得上清澈的少年,开口道:“如果不是你变形成黑蛇,试图迷惑我,我还真没怀疑过你。”
    任千里笑眯眯道:“不是从没怀疑过我,是从没将我放在眼里吧!”他看向站在穆长生身边的应天,赞叹道:“你真是我见过的最强大的妖兽,我五年前就想契约你,当时我可是拿出了我最大的诚意,可惜你怎么都不肯,原来是早就有了主人。”
    听到任千里这番话,应天翻了个白眼,连他的本体都看不出来还说什么诚意。
    季泽和赵成安坐在石殿一根柱子下,他一直盯着大殿中央的望虚镜,瞳孔里映出的,却是一片虚无。
    穆长生对任千里道:“既然我们的目的相同,为什么非要是敌对关系?”
    任千里道:“难道你到现在还不知道,望虚镜只能认一个人为主,只能被一个人使用?我跟你合作?”他讽刺道:“到时候我还能争得过你?”
    穆长生眉尖蹙了起来,轻声道:“那我就只能放弃跟三家的合作了。”他回头看了季泽和赵成安一眼,面上露出几分歉意,“抱歉,望虚镜我是一定要得到的。”
    任千里见穆长生这副作态,冷笑一声,“还真是坦诚。不过很可惜,今天望虚镜,注定是我的。”
    任千里话里的笃定令穆长生有些意外地扬起,不过他并没有在意,他的目光越过任千里,落在那在金色光华中沉浮的望虚镜,开口道:“自从我觉醒,便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
    这话落下,任千里嘴角一弯,没有说话,而是看向门外。
    只见那破碎的石门外,走进来一个一身黑色绣银纹广袖华服,长发高束,眉眼邪气的男子。他看着站在石殿内的穆长生,略微昂起头,笑道:“没有得不到的东西?穆家主当真是好大的口气!”
    “子规?”看着那个从外面走进来的男人,过往的记忆一瞬间被唤醒,穆长生心神俱震,声音里有露出几分颤抖。
    应天直觉不妙,他紧紧握住穆长生的手,然而穆长生却不向以往那样回头看他,而是依然看着那个从门外走进来的男人,神情恍惚。
    
    第80章
    
    “言灵这种能力实在逆天。你真能确保我能在穆长生面前抢到望虚镜?”走进雪地里那座独特的宅邸时,任千里对闫息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闫息眼里闪过一丝暗光,意味不明道:“你放心,有我在,穆长生必定不敢动手。”
    =
    任千里当时并不知道闫息的自信从何而来,然而现在看到两人见面的情形,他立刻明白了。看着穆长生和闫息这两人,任千里嘴角一勾,露出一个满是恶意的笑容。
    穆长生怔忪了一会儿,他看着眼前男子邪气的眉眼,摇头道:“不,你不是子归。你是子宁。”
    “呵。”闫息冷笑,“八年不见,穆家主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应天容不得任何人对穆长生有恶意,听了这话他下意识又想动手,却被穆长生一手按下。
    穆长生看着对方,问道:“这八年,你去了哪里?我到处都找不到你。”
    言灵也并不是万能,比如闫息觉醒的能力,就是能屏蔽一切外来力量,所以他能只身穿越魔界而不受任何影响。
    听了穆长生问他去了哪里,闫息反问,“怎么,穆家主那么费尽心力找我,是想送我去同我那可怜的兄长作伴吗?”
    穆长生闻言一怔,摇头温声道:“你误会了,我怎么可能会那么想。”
    “我怎么会知道你会怎么想?”闫息见穆长生这副看起来十足忍让的样子,心头立刻燃起一团怒火,讥讽道:“穆远!你知道我最恶心你什么吗?就是你这副惺惺作态,自以为君子的模样!每每看见,都恶心得我恨不得连隔夜饭都吐出来!”
    穆长生脸色白了白,却一反常态地没有说话。
    在场众人原先以为穆长生同这个叫闫息的男子有旧,却没想到两人有的不是旧而是仇!再看闫息咄咄逼人,而穆长生却一言不发,究竟谁心里有愧,一目了然。
    应天可不会管其他人怎么想,谁敢说穆长生一句不对,他就统统打杀了,更何况闫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侮辱穆长生,更加叫他无法容忍。只是他的手一直被穆长生紧紧按着,他根本不敢用力甩开。
    因而他只能怀着满腔愤怒开口道:“你是个什么垃圾,长生再如何也比你这种人好上千万倍!你凭什么……”
    “应天,住口!”穆长生低喝。
    应天不解地看着穆长生,却只能看见他侧对着他的,冷淡的眉眼。
    闫息倒是笑了,他对应天道:“你呆在穆长生身边那么久,处处帮他,可你知不知道,此刻站在你身边的这个人,他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应天眼里染上怒色。
    “够了。”穆长生似乎是不堪折辱,他皱着眉头开口道:“闫子宁,够了。不要再说了。”
    闫息邪气的双目中射出厉色,冷笑道:“怎么?做贼心虚了?呵呵,你不让我说,我就偏偏要说!当年你家族被灭,沦为丧家之犬的时候,是谁冒着得罪散厄君的风险收留了你?是谁供你吃穿、教你武技?大雪天的跪在地上两天两夜只为替你求一剂良药?又是谁倾家荡产为你收集灵物、助你觉醒?”
    他双目盯着脸色苍白的穆长生,厉声道:“是我哥!可你是怎么报答他的?啊?你一觉醒言灵,就叫他去死!呵呵,世人皆道你是千古以来第一言灵师,谈笑间可破千军万马,以一人之力重建穆家,年少有为,光风霁月……呸!你就是个恩将仇报的畜生,披着人皮的一坨臭泥!穆长生,你怎么不去死?”
    你怎么不去死?
    不去死?
    去死……
    这些犀利直白的言辞化作利刃将穆长生割得鲜血淋漓,也将他一直以来逃避去面对的事实毫不留情地剖开!穆长生脸色苍白,那些深埋在身体里的绝望、痛苦、愧疚、悲哀……仿佛被一把刀从骨子里血淋淋地挖出来,就那么毫无遮掩地晾在穆长生面前。
    他心口绞痛,喉间涌起一股腥甜,终于再也抑制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
    没料到穆长生会遭受这么大的打击,在场诸人皆变了脸色。
    “长生!”应天扶住穆长生软倒的身体,看着他惨白的脸色,心里的恐慌和愤怒交织成一片,看向闫息的目光几欲喷火。
    穆长生却紧紧按着应天的手,他竭力维持着神智的清醒,声音沙哑地对应天道:“不要……和他动手。”
    “不动手,不动手。”应天又急又慌,他紧紧握住穆长生的手,“你别说话,我这就带你出去。”他背起穆长生,临走前又警告地看了闫息一眼,才大步走了出去。
    直到应天背着穆长生的背影消失,闫息才收回目光,一声冷哼,他看向角落里的三人。
    “你们几个,现在可以离开我闫家的地方了吧?”
    季泽和赵成安坐在石柱下,宿清源站在他们旁边。
    听了这话,季泽抬头看了他一眼,狭长的双目中闪过一丝冷意。
    宿清源倒是不在意,他来这里本来就是为了帮助应天,此时应天和穆长生都放弃争夺望虚镜了,他自然不会再留在这里。
    季泽把昏倒在地上的赵成安拉起来甩到肩膀上,跟宿清源点了下头,便一同转身离开,走之前眼角余光瞥到任千里喜形于色的模样,嘴角讥诮地翘了翘。
    见那三人都离开了,任千里立刻飞身去取望虚镜,然而他的双手却毫无阻碍地穿了过去。
    他愕然地看着玉盘上的金色光华,望虚镜依旧在其中沉浮,却只是一个虚影。
    “望虚镜呢?”他回头对闫息道:“你说过望虚镜在这里的!”
    闫息闻言看了玉盘一眼,懒懒道:“本来是在那里的,怎么?现在不在了吗?”他费心思走进这间宅邸不过是为了找回祖先留下的阵法手札,现在东西都到手了,自然要离开了,至于任千里能不能拿到望虚镜……跟他有什么关系。
    任千里一看他的态度哪还能不清楚对方是什么意思,他忍着怒气道:“你明明答应过会帮我拿到望虚镜的,我则负责打开结界,如今你竟然要反悔?”
    闫息道:“话可不能乱说,我没帮你吗?我这不是帮你把穆长生和应天给弄走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至于望虚镜……我有保证过这里的望虚镜一定是真的吗?”
    任千里:“你……”
    闫息冷哼一声,他那先祖藏东西的手段太过高明,他寻访了许多年才拿到一部分手札,望虚镜是他最重要的法宝,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放在这里?光是在大庆,就有十多个地方放着这样的虚影,他寻觅多年都得不到,任千里又凭什么以为他一定能拿到真的。
    闫息抬脚就要往外走,可任千里费尽心机却只得到一个虚影,怎么可能就这么放他离开?他眼底红光一闪,地面的石板如同被风吹过的薄纸一般被掀飞了起来,尽数朝着闫息袭去。
    闫息并不回头,也没有任何动作,那些石板却在离他一步远的地方骤然停下,而后下雨似的砰砰砰落到了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闫息终于回头看了任千里一眼,道:“省省力气吧!你是很强没错,然而你根本不可能打到我,又能有什么用呢?”
    任千里攥紧了拳头,怒目而视。
    闫息毫不在意,就要打开结界离开。然而下一刻,整个世界都如同地震般剧烈晃动了起来。
    闫息皱眉:“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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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回事?”地面震动,天空晦暗,远处龙卷风携着雪花狂涌。宿清源拧着眉头看向身边背着赵成安的季泽,问道:“季公子还记得我们来时的路的吗?”虽然结界已经闭合,但他们来的那个地方是结界的边缘,又被轰开过一次,从内部打开应该会比来时容易。
    然而季泽根本没有听宿清源在讲什么,他盯着远处的龙卷风,眼睛越来越亮,最后甚至不管不顾地抛掉背上的赵成安,身形一闪就朝着龙卷风冲了过去。
    宿清源连忙将被摔在雪地上的赵成安扶起来,再抬起头时季泽的身影早已消失了……
    雪下得比来时更大了,一眼望过去几乎分不清天地的界线。
    应天背着穆长生在雪地里狂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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