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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侯夫人-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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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侯夫人不急不慢的从门外进来,看起来端庄娴雅,她的脸上又露出了那种茵娘刚进侯府时会看到的笑容,温和慈爱,仿佛是面对自己亲近的晚辈。茵娘已经许久没见过林侯夫人这样对她笑过了。

林侯夫人笑着进了门,扶起茵娘,温和的道:“都快是自家人了,何须如此多礼,快起来。”接着就牵了她的手进了门,边走还边道:“我这些日子事情忙,倒是许久没来看你,疏忽了你,怎么样,下面的丫鬟婆子们没有伺候你不周到的地方吧?”

茵娘腼腆一笑,道:“十几个丫鬟婆子就伺候我一个人,自是周到的,府里的丫鬟们热情,连没拨到这院子的丫鬟都喜欢抢着过来伺候我,就如世子哥哥身边的青芜姐姐,便是三天两头的就爱往我院子里跑,抢着青花青藤的事情做,到弄得青花和青藤像是闲人一个。”

这话里话外是什么意思,茵娘相信林侯夫人自是能听得懂,但林侯夫人却能面不改色的斥责青芜道:“这个青芜,自己的本分都做不好,竟还喜欢到你的院子里来瞎折腾。”说着两人就坐到了炕上,林侯夫人拍了拍茵娘的手,继续道:“你放心,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我自会替你教训了她。以后若再有这般没眼色的丫头,你也只管告诉我,我自会替你收拾了她。”

“夫人事儿忙,怎好去打扰夫人。对了,听说夫人在给世子哥哥选服侍的丫头?”说着低着头羞涩一笑,继续道:“听说都是庄子里面层层选上来的,应该是很漂亮的姐姐吧,不知我有没有幸能看上一眼……”

“胡说,没有的事。”林侯夫人打断茵娘的话,接着又转过头来对着旁边的丫鬟装作生气的训斥道:“是你们哪一个在茵小姐面前乱嚼舌根,竟然传出这样的话来,若被我查出来,看我不撕了你们的嘴。”说着又转过头来,对茵娘道:“别听丫鬟们乱嚼舌根,世子身边已经有青芜和芳洲了,哪里还需要再添服侍的丫头,弄了一屋子的莺莺燕燕,没得败坏了爷们的身体。再说,你已经跟世子定了亲,这世子房里的事情,自是该等你过了门由你来决定。”

茵娘羞涩的道:“是夫人抬举了我。”

林侯夫人拍拍茵娘的手,道:“这是应该的。哦,对了……”话说着,就让一直抱着匣子站在旁边的袁麽麽上前来,接过她手中的一个匣子放到炕上的炕桌上,将匣子打开,里面红色的锦缎之中,放了一只羊脂玉的玉镯。那玉通体乳白无杂色,犹如初生婴儿的皮肤,看得出玉的品质是上上乘。林侯夫人拿起那只玉镯,对茵娘道:“这只玉镯是当年我进门时太夫人送我的见面礼,现在我将它送给你,希望你好好保管,等以后你和世子生了孩子有了儿媳妇,再将镯子送给我的孙媳妇,以后最好让着镯子一代一代的传下去。”说完就将镯子戴到茵娘的手腕里。

茵娘的手骨小,手镯在她手腕里显得有些大。新娘看了一眼手里的镯子,受宠若惊的道:“夫人,这怎么合适!”说着就要站起来,福礼道谢。

林侯夫人连忙将她按住,道:“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早给晚给还不都是给你的。”

接着准婆婆和准儿媳妇两人又是一番你来我往的,其乐融融。

林侯夫人走后,青花张着一双惊讶的眼睛,不可思议的对茵娘道:“小姐,这林侯夫人变得可真快。”明明上一次见面还是恨不得小姐消失在她眼前的模样,这一转眼,怎么就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两个人好得跟亲母女似的。

茵娘摸着手腕中的玉镯,左看看右看看,心里在评估着这只玉镯的价值,听见青花的话,漫不经心的答道:“人家林侯夫人是能屈能伸。”若是别家的夫人跟林侯夫人似的,在见她之前怎么都会抹不开脸来,就是来见了她,也会表现出小小的不自然来。但林侯夫人是情势一变,立马就能抹下脸面来跟她见面说话,且从头至尾都没有不自在过,一上来就能表现得好似她们什么芥蒂也不曾发生过。说得好听点是能屈能伸,难听点就是没脸没皮。

看完了手中的镯子,茵娘放下袖子,又继续道:“过两日我们回羊角儿胡同看我娘和萍娘去,我们总算能轻松自由些了,就为了修补与我的关系,林侯夫人也必不会拦着我们。还有蕴姐儿,自她出事之后我便没再看见过她,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过几日我们也到威北侯家看看她去。”

58痴怨

……

马车到了威北侯府;茵娘扶着青藤的手从马车上跳下来,蒋家的二少奶奶姜氏在门口迎接了她;茵娘对着她行了礼。姜氏拉着她的手笑道:“都是自己人,何须这样多礼;先进来吧。”说着就牵了她进了垂花门;边走还边道:“婆婆进宫去了;我先领你去雨桐苑看蕴姐儿,正好你跟蕴姐儿谈得来;你帮我劝劝她。”

茵娘担心的问道:“这些日子蕴姐儿可好?”听姜氏的语气,蕴姐儿似乎是不太好的。

果然姜氏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怎么能好,家里仅她一个女孩子,蕴姐儿向来是娇宠着长大的,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起先的时候还能哭出来,嚷着是王家公子是被设计的,自从王家公子成亲后,却是哭都不哭了,整日将自己关在院子里,也不像以前那样活泼爱笑了,家里婆母和公爹担心得不行。前儿时候婆母想给蕴姐儿说门亲事,男方是宁阳长公主的次子,长得一表人才,在羽林军里领了个校尉的差事,对蕴姐儿也是一见倾心,但蕴姐儿偏偏不愿意,说若是逼她嫁人,她就绞了头发做姑子去。”

正说着,府中的粗使婆子牵了后院行走的青油小车过来,茵娘和姜氏一起上了车。小车兜兜转转行了半盏茶的功夫,然后在雨桐苑的门前停下。

茵娘和姜氏一起下了车,两人一起进了院门。雨桐苑里面种了几棵梧桐树,正值春天,梧桐树上长满了白色的花,威风吹过,有几片白色的花瓣随着落了下来,地上稀稀疏疏的铺了一层白花。

院子中间放了一个火盆,里面生了火,火盆的边上还能看到几幅还未燃尽的卷轴。蕴姐儿的丫鬟雨儿和雪儿正抱了一堆东西从里面出来,看样子是要拿出去放到火盆里面烧。姜氏见了,皱了皱眉头,问雨儿和雪儿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走在前面的雨儿看了看自己抱在怀里的卷轴、荷包、手帕之类的东西,然后才抬起头来对姜氏道:“回二少奶奶,这些都是以前秦小姐送给小姐的东西,小姐说不想再看见它们,要把它们烧掉。”

姜氏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对雨儿和雪儿道:“去吧,这样也好,免得看了伤心。”

雨儿和雪儿福了福礼,然后走了过去,姜氏则领了茵娘继续进了内室的门。

姜氏和茵娘进来时,蕴姐儿正趴在一个木箱子里面,认真的在里面不知道翻找什么,连她们进来都不知道。直到姜氏叫了一声蕴姐儿,她才反应过来,转过头见到是她们,这才站起来,用手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灰尘。然后才道:“嫂嫂,茵娘,是你们来啦。”

以前茵娘见蕴姐儿,无论在何时,她都是开开心心的,像朵向阳而开的向日葵花,连眉眼都是带笑的,让见着她的人觉得心里舒服,哪怕是心情不好的时候,见了她也能心情舒畅几分。但此次茵娘见蕴姐儿,却在她脸上再看不到那种活泼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是眉眼之间满含的郁郁之色。

姜氏将茵娘带进来之后,又跟蕴姐儿说了几句话劝慰了她几句,便将空间留给了茵娘和蕴姐儿。

姜氏走后,茵娘和蕴姐儿坐到了靠墙的炕上,丫鬟们将炕上的炕桌搬开。蕴姐儿握着茵娘的手,仿佛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流着眼泪问道:“茵娘,我是不是特别傻,我娘以前老跟我说暖姐儿不是好人,让我不要跟她见面,可我不相信,还跟我娘顶撞,吵着闹着非要出去见她。”

茵娘很是同情蕴姐儿的遭遇,但她实在是没有安慰人的经验,不知道怎么劝慰她,只好拿了帕子帮她擦干净眼泪,然后握紧了她的手。

而蕴姐儿似乎也并不是希望别人来安慰她,她只是想有个人来听她倾诉,哽咽着继续道:“是她设计清哥儿的,清哥儿才不会背叛我,清哥儿说过他最喜欢我了,他还答应我以后我们成了亲他就学我爹那样,永远不纳妾……可是,可是暖姐儿,她怎么可以对我这样坏,我们是最好的姐妹,我们从小一块儿长大,我有什么事情都跟她说,以前她被丹萍县主欺负的时候,我还帮她在丹萍县主的茶里面下泻药帮她报仇,可是现在,她抢了我的清哥儿,她,她怎么可以这么坏!”

茵娘继续拿帕子帮她擦眼泪,擦完后跪直了身体抱过蕴姐儿,拍着她的背安慰道:“不要伤心了,这又不是你的错。”

蕴姐儿靠着茵娘的肩膀,继续道:“我想起来了,你以前提醒过我让我不要让暖姐儿和清哥儿见面的,是我自己笨,没有听明白你的话。”

茵娘继续拍着她的背安慰她,等过了很久,蕴姐儿的哭声才渐渐停止。或许是因为哭累了,或许是因为倾诉之后心情放松下来,蕴姐儿很快就靠在她身上睡着了。茵娘示意雨儿雪儿,将蕴姐儿扶着放到了床上,又拿了被子在她身上盖上。

茵娘从雨桐苑出来时,天色已近中午。姜氏留了饭,让人请她到前院去用膳。用过午膳后,茵娘准备打道回府,姜氏送她到门口。

茵娘给姜氏福礼辞行,正准备上车之时,正好遇到那位赫赫有名,为了继妻散尽后院承诺永不纳妾的威北侯蒋宏,他正骑马从外面回来。威北侯几代侯爷都是皇宫禁卫军的统领,或许是因为是军人的关系,威北侯有些不苟言笑。从马上下来之后,看到茵娘,问旁边的儿媳妇道:“这是陈嫔的妹妹,陈家的二小姐。”

姜氏过去给威北侯行礼,然后笑道:“回公公话,正是呢,陈二小姐与蕴姐儿谈得来,今日是来看望蕴姐儿的。”

茵娘上前去给威北侯行了个礼:“茵娘见过侯爷。”

威北侯温和的道:“起来吧。蕴姐儿最近心情不好,你有空多过来陪陪她。”说起蕴姐儿,威北侯难得的露出温和的神色来,看得出来他是真心疼爱她的这个嫡女。

茵娘自是称是。

毕竟是男女有别,威北侯听完茵娘的回答,点了点头,接着就抬脚进了府。茵娘则上了马车,准备回永宁侯府。

马车在平坦的路上一路行驶,茵娘在马车里一路想着蕴姐儿的事情。少年玩伴,青梅竹马,长大后正准备嫁娶,结果因为一场算计,落得个我爱的人成亲了,新娘却不是我的惨案,这不能不令人唏嘘遗憾。

茵娘在为着蕴姐儿的事情,叹着今日以来的第一百零八口气时,坐在马车里翻开窗帘的一个小缝一直往外看的青花突然转过头来,对着茵娘道:“小姐,好像有人一直在跟着我们,从威北侯府出来就一直在跟。”

“谁会跟着我们?”光天化日之下,天子脚下,身边有又这么多的侍卫,茵娘倒不怕是打劫的。

青花又拉开了帘子,从里面往外面继续看了一下,过了一会,她又回过头来对茵娘道:“好像是王家三公子。”

竟是他!那应该是一开始他就躲在威北侯府外面,见他们从威北侯府出来,才决定跟过来的吧。茵娘低头沉思了一会,对坐在她旁边的青藤道:“等走到前面偏僻一些的地方,你让马车停一下。”

马车继续行驶了一会,等行驶到一个偏僻的路段才停下来,青花青藤先下去,接着把茵娘扶了下来。大路的旁边长了一棵榆钱树,茵娘走到大树下面。

王清再傻也知道茵娘这是停下来等自己,于是快步上前去。等走到他面前,仿佛是在组织语言,茵娘等了好一会,他才开口说话:“我看你是从威北侯府出来的,你是去看蕴姐儿吗?她……她还好吗?”

人家都说,人生四喜,其中以洞房花烛为最。但从这位王家公子身上,茵娘却看不到他半点新婚的喜悦。穿了一身蓝色的衣裳,仍是谦谦如玉的公子,却没有半点当日在瀛月台时见他与蕴姐儿交谈时的那种明朗,而是整个人都带上了一种郁郁之色。

茵娘低头想了一下,回答道:“不太好,我去见她时,她让丫鬟抱了秦家小姐当初送给她的东西出去烧,又对了我哭,一直在说秦家小姐是坏人,清哥儿是被她设计的。听蒋二少奶奶说,蒋夫人正准备给她重新定亲事,听说男方是宁阳长公主的次子。”

前面的人脸上露出纠结的神色来,似是心疼,似痛苦,又似遗憾。过了好一会,才低声开口:“那……”可是那字说完之后,却又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是是否还有资格问些什么。

没等他想清楚将接下来的话继续说出来,马路上突然远远行来一辆青釉华盖车,马车嘚嘚的声音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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