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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拜星月慢-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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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在同一个地方,还要参加同一场武林大会。哼,竟然还有脸来扬州,难道他就不怕自己的身份暴露,引起江湖中人的仇杀。哦对了,她怎么忘了,紫阙宫的势力可不容小觑,她司空玄机和李涵可是交过手的,但仅仅是在官场上。如今他带着他的江湖势力前来扬州,以他紫阙宫的名气,必定会引起江湖上白道中人的反噬,若他死在江湖中,也免得让自己亲自动手。只是,江湖势力必遭重新洗牌,呵,恐怕这三家,会变成两家。这些,都是那些所谓的江湖仁人义士了见其成的吧?

这么说来,她还真的要再次面对李涵这个人物了。他手下的洛姬姑娘,可没少给自己吃苦头。就连秦琴,也不过是他称霸江湖中的一枚小小棋子罢了。

“玉衡,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和我来扬州吗?”既然面对面的对决很难达成她的目的,那么……“不过,不是那样的话,你也不会陪在我身边吧。这样的话,我还得感谢他呢!”

“廷玉李涵,断弦玉衡。”

武后还未称帝的时候,便早已在民间流传着这样一句话。现在位极人臣,官拜御史的李涵在唐高宗时就权倾朝野,现在武后称帝,人们更是只是李涵,而不知紫阙主。

世人只道李涵当朝为官,位极人臣,乃是朝廷的栋梁之才,却不知他是紫阙宫的主人。而和李涵齐名的墨玉衡,由当初的武林世家大少爷转变为如今落魄的退隐之人,断弦之名早已在江湖淡去。而如今想要旧时重提,恐怕并不是那么简单。

至少按照目前的状况而言,是难上加难。

李涵在秦淮的消息从秦非鱼那里传来,看来天下都因为紫阙宫的重现而偃旗息鼓了。

两人正面相遇的时间比预期的还要早,计划又要再次改变。【﹕。。】

“无殇。”

听到叫唤声,已在院落外面等候已久的叶无殇拿着准备好的纸和笔走了进来。

“用平常的纸张和信鸽就可以了。”司空玄机淡淡地交代着,既然秦非鱼不怕信鸽被劫,她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推开窗户,放飞手里的信鸽,司空玄机凝神看着慢慢升起的太阳,突然幽幽地呢喃道,“当真人算不如天算吗?”

叶无殇无言以对,只得静静站在一旁,“小姐,李涵此人,并不好对付。上次在他那里吃了苦头,今番……”

“不用担心。”挥了挥手,司空玄机怔怔一笑,“他有张良计,我有孙仲谋。这谁是兔子谁是老虎,现在还都不知道呢!”

这是这个月死的第三个人了。

平常这扬州城内的里里外外都闹腾得慌,大街小巷都涌满了看场子闹戏的人。只是这会儿,人要散的也散了,要走的也走了,就连半夜三更那敲锣打鼓的,也不敢出来了。因为啊,这扬州城,这阵子闹鬼呢!

说是闹鬼,其实也不过是这城里哪家院子里半夜三更的死了个人,人死就死吧,可惜这家中老少愣是没发现。等他们发现的时候,只见那人被粗糙的绳子高高的吊着,粗糙的地面潮湿而又肮脏,时不时的还有老鼠蟑螂之类爬过。狭小的木屋内只听得呼斥而过的西风,周围的空气又闷又潮,压抑得人喘不过气来。

那死人,脖子是和身体隔开的,好似被人用力硬生生地给扭断了。奇怪的是,那人死的时候是狂笑不止的。绳带在脖子上缠绕两道,粗看之下是自缢,细看之下,一道缠绕在耳后,斜向发髻,便消失不见了;而另一道,则平绕脖子一周。或许是时间太长了,身体也逐渐腐烂,尸体腐烂在地上,皮肉烂得能看见骨头。只是奇怪的是,那死人的脖子上有着深紫色的淤青,不多,却很深。颈边有指甲刮过的痕迹,只是这痕迹,浅而淡,还有一股余香在里面。看来,是有人谋杀。

只是,这不过是寻常人家的百姓,为何会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扬州城内,倒开始人心不安起来。

直到那离人馆的大门一开,这秦非鱼扬扬晃晃的从里面出来时,这城里死的人,已经是第三个了。

而此刻,这死人被衙役们弄到了县衙之内,仵作正在开棺验尸。已经半盏茶的时间过去了,还没得出一个结论。那股残留在空中的余香也没人知道到底应是何物?查遍了扬州城里所有的医馆,都寻不出结果。

扬州知府杜怀安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哎,这太平盛世也不得安生,这都是这个月死的第三个人了。连凶手是那路高手都不知道?”

“大人啊,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应该担心的是,下个月的武林大会。这万一要是上面查下来,这……”站在一盘的师爷小声嘀咕道。说什么武林大会在即,不过是那些江湖豪莽在此聚集闹事,本来想乘着这机会一网打尽,向李大人邀功的。只是现在……

杜怀安站在县衙大堂上,扶了扶他头顶上的乌纱帽,掸了掸他官服上的浮尘,有些阴郁地看着外面的天色。这会儿正是铲除异己的大好时机,可别再出什么乱子了啊。“我能有什么办法?这城里死了人,到底是我这做知府的不是。况且,朝廷派来的御史大人马上就要到了,出了这样一个乱子,唉,难哟~”

这扬州城里死人也是正常的事,打架的闹市的闲逛的,没准你哪天出门一不小心就骑马撞死一个人。这是现在这事也太邪乎了,说是仇杀,可无缘无故的杀那么一个庄稼汉子?说是情杀,那死的六十来岁的老爷子可真是冤枉。杜怀安细长的眼眯成了一条线,心里琢磨着这事到底该怎么办?御史大人这两天可就要到了,倘若他不把这几件案子给结了,那后果……啧啧,可真难说。

“那大人,我们为何不来个将计就计?”站在旁边见杜怀安捉摸不透的师爷,小声对着他嘀嘀咕咕说了几句。

“对,就这么办,还是师爷深得我心啊。”杜怀安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恩,就这么办。既然这城里死了人,总不能白死。你说得对,御史大人讨厌这些江湖人,不如将让他们起内讧好了。”既然这人也死了,不如就传话出去,说这江湖上不太平。反正江湖仇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况且,武林大会召开在即,若是出了什么乱子……呵,他们也没那么多闲工夫,去惹朝廷的纠纷吧!

小声和师爷嘀咕了几句之后,师爷便转身去准备了。“在门外贴上一张告示,就说我已查得这股异香是江湖中人所有,换言之说,这是江湖仇杀。这样一来,我也是一身轻松啊。”

才把纸笔准备好,便听得门外有人叫喊。“大人,大人!门外有个人前来找你……”兴奋地冲进县衙内院来的是府中的衙役许巍。

杜怀安听了却急着快要跳脚起来。师爷连忙把他请进了后院。“大人您先别急,让属下先去探探此人的口风也不迟。”

“那就快去快回!”杜怀安见县衙门外有人,心中又是一惊。前外别再出什么乱子了啊。倘若这城内的人再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也不好和上头交代。

“这来的到底是什么人啊?”见师爷出去许久都不曾回来,他猛然顺过头去问刚进来的许巍。

“大人您不是悬赏,这害人的异香到底是何来历么?”许巍有些不明的说着。

“那又如何?”

“大人啊,来人虽然年轻,但小的我看来,却是来头不小。”

“哦?怎么说?”

“看那人的衣着打扮均是不凡,好像还是什么鬼谷的神仙来着……”wωw炫③üw w書còm网

“什么?”杜怀安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有些气郁地耷拉着肩膀,大声咳嗽了几声。“你说这人从哪里来的?”

“鬼谷啊,大人。”许巍指了指此刻站在县衙前的浅白流云袍子的年轻人,吞了吞口水说道。

杜怀安面色一紧,有些佘然的盯着来人,脸上路出不自然的笑容。这人,难不成,就是鬼谷的苏慕白?

“这位公子,敢问今天到本官的县衙内,所谓何事?”

微湿的的黑发已解开来,如瀑布般洒在身后,却又用黑色的簪子绾成了一个髻,轻轻巧巧的系在耳后。微微上翘的眉毛,向上挑起的那双狭长的凤眼,来人的瞳孔似乎并非是中原那般纯天然的黑,只是黑中带有一股深紫色的暗眸。睁开阖上之时会闪过琉璃一般的幻色。他的红唇微微张开,白色的袍子如同出尘一般。

只见他轻启双唇,慢慢吐出几个字,声音如空谷幽兰一般,让人难忘。“应离人主之邀,前来解难。”

第五话  今是昨非

层榭三休,雕栏玉壁,修栋虹指,飞鸾凤翔。

真不愧是独领风骚的铸剑城啊。司空玄机一边手摇折扇品头论足着,一边轻笑着走在回廊之中。虽然对房屋建筑、园林设计之类并非懂得许多,单看这铸剑城的风水以及过于奢华的铺张,司空玄机深信,这铸剑城的主人定是个轻浮之人。

夜凉如水,园中花影摇曳,和着那四处摇摆的枝条发出沙沙的响声。衣衫轻舞曼飞,明明已经是六月了,可在深夜还是能感受到丝丝的凉意。未绾成一缕发髻的乌黑长发慢慢垂下,四散开来,用手拂开了黏在耳垂边的发丝,司空玄机身着白色的罗衣转身往一旁的假山走去。

想来前些日子应逐渐城主孟优之邀来这扬州醉月居已有三日,只是待客之道是面面俱到,可身为城主的孟优却未曾露过一面。也对,毕竟是在人家的地头上,更何况这扬州城意外死了三个人,全是被人从身后掐死的。耳力极好的司空玄机不以为意地看着不远处的湖对面,那里灯火通明,或许自己混进去也不会被人发现。只不过万一被人觉察出来,倒是她的不是了。

靠着假山,今夜她独自一人出来并没有让人瞧见。压抑住想要一探究竟的冲动,她侧身越过假山,隔着碧波如镜的湖面,慢慢往阴暗处走去。不过思来想去她越加觉得这里不对,待她想要离开时,却为这园内不寻常的香味而困惑地皱了皱眉。

清冷的月光如流水一般泻下,步履落地无声,身着白衣的玄机在回廊深处停下脚步,原本快速穿行的身子微微向后一倾,越过了原本就站在园子门口的两个丫头,翻身上了屋顶。

香味愈加浓烈了,若有若无的香气从园内四散开来,司空玄机心中一惊,手中挑起了一枚树枝之后,便将树枝的末梢点向了园子墙上,轻笑着说:“洛姬啊,三年不见,还真是别来无恙呢!”

由东面屋檐上现身,身姿妖娆地点了那檐下两丫头的昏睡穴的洛姬掩住嘴唇笑道:“司空姑娘还是得理不饶人,三年不见,你变得憔悴多了呢!”

“江湖上风餐露宿自然是要清苦些,怎比得洛姬你在紫阙宫养尊处优的日子。再者,我可不比你家主子懂得怜香惜玉,多日不见,你到底是娇纵了许多啊!”司空玄机脸色一紧,瞥了一眼屋檐下被按倒的两个丫头,“别说我没提醒你,做狗也要有做狗的样子,不过怪不得洛姬你跟错了主子,李涵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

洛姬先是大吃一惊,瞪大了双眼,而后又颤抖着身子大声叫嚷出来,“司空你莫不是在凌空珏手里吃过亏吧?如此小心翼翼,难不成是怕了我家主子?”

“害怕?那洛姬你教我这两个字怎么写吧。”玉色长笛向洛姬的头上攻去,“锵”的一声便将那百年梧桐的枝叶打落大半。

洛姬心中一凛,顿时飞了出去。红色的细纱往玄机的地方飘去,双手夹住,手指往腕中一探,暗红色的烟雾在夜色中弥漫成一片雾色,原本就被月光拉长的阴影此刻随着司空玄机飘扬的衣衫灵动飘忽起来。玉色的长笛宛如行云流水般躲过了烟雾,笛子里片刻滑落在玄机的手心中,只见她反手一扬,指尖轻拂笛身,笛中的薄刃疾击洛姬,只听得“叮叮当当”一阵脆响,洛姬击落暗器后又飞身跃上了枝头,而裹着红纱的长袖也被划破,露出左手腕上那抹一寸长的暗红伤疤,刀锋被月色拉长,很是狼狈。

“洛姬啊,想不到几年不见,武功竟然退步到如此田地。啧啧,真是我见犹怜呢!”司空玄机靠在梧桐树上,几缕发丝慢慢垂下,很是自在地躲过了洛姬的毒,她挑起扇子慢慢敲打着手掌,有些轻喘地说道。

刚才的打斗也着实花了她不少的精力,夜色下倒映着司空玄机略微有些惨白的脸,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到嘴边,舌头上一片苦涩,而后便是血的腥甜。

太大意了啊,没想到几年不见,洛姬的武艺到是长进了不少。只是她到底还是伤了筋骨,再也没有当年的英姿。“咳咳……”靠着那棵百年梧桐,昏暗的月色下,大片的枝叶挡住了她惨白的脸。纤细的手指捂住嘴角,待她咳出那股鲜血时,掌心上已是一片鲜红。那片鲜红顺着她的手指,滴落在雪白的衣服上。

抬头看了看月色,正是满月。

到底……还是毒发了啊。强撑着身体的不适,她因身中剧毒且加上刚才的运气过度,全身已经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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