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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尘埃-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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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是你先否定了我们之间的友谊,是你先逃走的。其实你跟本不珍惜别人对你的情谊,你只是贪婪,只是想得到,得到了又丢弃”如果不是青战的那一句“别自作多情了”打断了他,他还会说出什么话来呢?

  嘴角扬起优雅的弧度,勾起的是不屑和嘲笑,然而只一瞬间,便隐去了。

  他说的不对吗?“我只是太贪婪。我太相信那个承诺,太依赖于那个承诺,可是那只是被我误解了的一句话而已。他不过是那样来解释友情,我却把它拿来作为了支撑。误以为那是个承诺,便妄图以此将他束缚。只当他是自己的,容不得他对别人好。司空青战呵,嫉妒心太强了。”也许是为了克服那样的“嫉妒”,司空青战告诫自己要独立,不要依赖任何人,可是已经产生的依赖心理却顽固得很,于是她将自己逼上绝路——将千默推给郁麦,然后对自己说:“喏,千默是别人的了,你凭什么靠上去?”

  只是,当计划中的一切在现实中出现时,感情上还是有那么一丝受伤——原本存有一种侥幸:他或许会恪守当初的誓言。但一切都是按自己的愿望来的,做了,就不要后悔,于是,努力地,想要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

  “是你,千默,你先否定的,你否定了你说过的话。”如果千默没有遗忘当初说过的话,青战也许就不会有离开他的想法。“也许。”

  依赖某个人,对方却突然闪开。倒在地上,苦苦挣扎着站起来,拒绝任何人的帮助,自己挣扎。为了站起来,用尽种种方法,甚至手段。

  “我利用了郁麦,背叛了自己。不可原谅。”青战觉得自己背负了极其深重的罪责,这样难以承受的罪将她死死地钉住,难以逃脱。累,很累,简直精疲力竭。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第十节]


  后面的几位女生正热烈地讨论着某位女生的衣服和发型有多么不搭,然后聊到谁谁从网上买了一双多好看的鞋子,学校里又开了一家化妆品店旁边几个女生则谈论着另外的话题,“那条街上的男生都是混出来的”“为了保护我他起来,浑身都是血”“她‘啪’地就甩了她一巴掌,太帅了!”“这种人最烂了”“像她那样的,在我们那里早就被揍了不知多少回了,拽什么拽”后面女生闻得,低声语,“听到了吗?”“都是唬人的,全瞎编的。”青战好静,闻此窃窃嚓嚓,耐心已达极限,“杀心顿起,恨不能灭口以博耳根清净”。还是赞同钱钟书的话:“将一群妇女的说笑声比于‘莺啼燕语’,那简直是对于禽类的侮辱了”。

  青战放下笔,叹息。旁边的吴翾扭过头来看着她。听闻后面某女生讲:“我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有嫁一个有钱又疼我的老公,把他的钱统统交给我,我就用最好的化妆品,穿最贵的衣服。”旁边另一个女生笑着拍她,问:“那你现在那个(男朋友)该怎么办呢?”一片嬉笑。

  突然间青战想到了很多,忙忙碌碌而不知所为的人们,在角色之下迷失自我的人,物欲横流的时代,人们已经耻言理想或者原则。人心空虚,欲望膨胀。“人们在地上爬啊爬,密密麻麻的人群里连目光都伸不开,头上形形色色的帽子压得脑袋抬不起来,头成了帽子的饰品。偶尔看见一块破碎的天空都成了奢望。灵魂在世俗冗杂的尘埃之中渐渐萎缩,忙碌而疲惫的躯壳里只剩下了空虚,空虚和空虚。这样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都是这么活着的罢。”吴翾笑笑,道。

  青战突然闭口不言。没什么好说的了——既然对方持如此态度。看到青战眼中流露的失望,吴翾继续讲,“我是说嗯,他们依然活着。生命本来就是独立的,何必在乎别人的活法?顺着自己的心意去做就好,为什么在毫不相关的别人的路上徘徊呢?”

  青战轻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抬抬头,外面的光从门上方的窗子里扯进来。

  雪虽然大,雪霁之后阳光很好,气温回升,道路上的积雪很快就融化或被清扫了。学校开课,恰巧下雪这几日青战也没什么课,原本就比其他几个班的课上得就快,不想他们耽误的课更多,青战他们也就没有安排多少补课。在校门口等车的夏步一眼就看见了那个挺拔的身影。“青战!”奋力挥动手臂,脸上的笑容灿烂得“日星隐耀”。同在门口等车的其他人也就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从校门里出来的青战。

  真不想理会这家伙青战冷着脸过去,“唔”“好久不见,想死我了罢。”夏步还是一贯地夸张。“是。想你想得吃不下筷子咽不下碗。”青战如此答应却是眯眼看着他。

  “不要老是一副扑克脸嘛!”夏步伸手去捏青战的脸颊,被她挡开了。夏步醉酒的时候说的那些话让青战感到很不安,后来发生的事情更是让青战心惊胆战,她现在对夏步怀着一种难言的感情。她不想改变原来的的状态。看青战严肃的样子,夏步也不闹了,问她:“还是要去花店吗?不要太累啊。”其实夏步认真而温柔的样子最令人心动。

  “啊。不在乎钱多少了,其他的兼职都已经做完了,不会再找其他兼职了,只是喜欢那家花店,所以一直在做着。”青战家毕竟不是贵族,司空栎和郁芷都在很久之前的时候就有拥有一栋大房子的愿望,现在的别墅就是他们实现的愿望,不过,这么些年来为了还银行贷款,生活一直都很简朴,青战初中高中一直都在偷偷兼职,现在银行贷款还清了,只是早已习惯了这样简朴的生活,所以生活状态没有什么改变。至于青战的兼职,自然也是必那么辛苦了。

  看着青战低下头去别别扭扭地接受自己的关心,夏步温柔地微笑着。青战抬眼看见那微笑竟也心中一动。“被我的微笑迷住了吗?”夏步坏坏地笑着凑到青战耳旁,温暖的气息在耳边流动。青战大窘,瞬间慌乱之后恢复镇定。眯起眼睥睨夏步,“嘁。要不要跟我去花店?我可以送你枝花哦。”

  夏步开心地问:“是吗?什么花?要我猜!肯定是红玫瑰!哎呀,青战你喜欢我直接说就好了,我一定不会拒绝你的”不等他高兴劲退下去,青战就微笑着打断他:“恭喜你,回答错误。”

  “那是什么?”

  “水仙。”青战上车,把愣愣的夏步抛在原地。

  “这家伙的自恋已然成疾了。”一个含笑的熟悉的声音响起,青战回头,看见微笑的子禋。“好久不见。”

  “想死我了?”子禋微笑着问出这句话,青战立马石化了。实在没想到,子禋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是被夏步污染了吗?青战不免感慨:“近墨者黑啊。”

  “据我所知,夏步跟青战的关系也不远哦。”子禋还是微笑着,那样温柔的微笑,任哪个女孩都会被融化罢。可是听夏步说,子禋不近女色。青战没有在意子禋那针锋相对的话,反倒意味深长地勾起了嘴角。这在子禋眼里是个难以理解的动作。有点危险呢,这个司空青战。

  车子早已启动,子禋看了一下车厢,站着的没几人,视线扫过,没有看到夏步,笑道:“夏步同学当真忘记上车了。”

  “诶?夏步要去哪?”青战了解,这路车并不是夏步回家要搭的车。

  “貌似要跟某个女生约会罢。”听到子禋这样的回答青战一副无奈的神情,那表现很明显地在说“朽木不可雕也”。只是隐隐地,心里某个角落生出一丝难过来。之前从来都不会有这样的感觉。是因为夏步酒醉后的表现和下雪天的那些话吗?青战想,自己是很清楚的,她对夏步并不是男女之间的感情,可是还真是被千默说中了呢,自私的家伙。

  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想法,青战看了子禋一眼,从子禋的反应她知道,自己在刚才并没有流露出不该有的情绪。这么些年,习惯了面无表情,这倒是件好事。眼中浮起玩味的笑意,问道:“你既知道,为何不提醒一下他呢?”

  子禋也笑,笑容天真:“让他懊恼一下也好。诶?你这是要去哪?不是回家罢?”去过一次青战的家,子禋知道青战要回家的话,不该搭这一路车。

  “嗯。去花店,我在那里兼职。”

  “不吃午饭了吗?”

  “啊。今天中午胃口不好。”青战的生活一直很规律,饮食也是,可胃一直都不好,看不出什么毛病,医生只说是遗传性胃病。可是事实上,司空栎和郁芷的胃口可是一直都好得很。庸医。青战认定。

  “可是总该吃一些。”子禋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眼前这个女生总是太过坚强,这让他觉得她更需要关怀,否则,肯定会在那一天垮掉的。“呃。只是一直反胃,看到食物就难受,况且我不觉得饿,所以干脆不要勉强自己的好。”青战微笑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没有想到周围的人竟会将异样的眼光聚集到自己身上。当她还在疑惑时,子禋已经反应了过来,道:“早听夏步说你胃不好,时不时就会这样,如果每次都不吃东西,胃会坏的。”

  “夏步太夸张了。反胃不是经常的,好几年了,一直这样。没事。不过还是谢你关心。”青战回以真诚的微笑。子禋也笑笑,其实夏步并没有向他提过青战胃不好的事,只是刚才其他人的反应显然是误以为青战怀孕了,为了解释才那样说,没想到自己真的猜对了。只是这个司空青战,有时候,实在是太过单纯了。可是,夏步不是说她内心黑暗吗?想起夏步说过的往事,子禋又不觉莞尔。

  夏步与青战邻桌(每人一桌一椅,无同桌之说)时,时常放肆地开青战玩笑,青战却选择不看他。夏步自己觉得无趣,终于问,“为什么?”

  微笑。缓缓开口,语气沉静如潭。“曾经,有个人从山间的路上走过,一只猴子从树上扔下东西来砸他,猖狂之极。那人不予理睬,兀自前行。同行的学生问他,为何不教训那只狂妄无理的猴子。那人道:‘我不理它,它自以为无人敢惹它,必会更加猖獗的对待其他路人,自有它付出代价的时候。’”而后,夏步不语。

  许久,他转过头,郑重道:“你内心黑暗。”司空青战扬眉,承认。

  内心黑暗的单纯的司空青战吗?

  看着眼前站立的,面色沉静的司空青战,似乎和以上评价完全沾不到边呢。青战抬头,看到子禋正在看自己,笑容竟有包容的意味,有些像弦的微笑,仿佛她是一个孩子一般,心下生出些不满和懊恼来,恶作剧般地伸出手臂去把他的头发弄乱,却被子禋微笑着躲开,青战性子里的倔强让她不弄乱子禋的头发不罢休,这时汽车到站停车,青战站不稳向车厢前方倾去,子禋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反将她拉向自己,不可避免地,青战跌进子禋怀里。这一瞬间青战才觉得自己失礼了,子禋也觉得接下来会免不了尴尬。

  青战从子禋怀里抬起头,脸上却是委屈的神色。“鼻子,撞疼了。”而后就笑了,子禋也笑。“真是单纯呢。”子禋想。

  看着青战,她已经目光深沉地望着窗外了。仿佛在想什么的样子。想什么呢?子禋有一点点好奇,本可以不问的,但是,问过似乎也无妨。就是那么随口一句:“想什么呢?”

  青战侧过头正对着子禋,认真郑重地说:“我想,一件事,一个人,可以在另一个人的心里存放多久呢?也许只一霎,也许是一生。那么,可不可以凭着意愿忘记呢?好像不可以呢。不过——如果是让人疲惫痛苦恐惧的事情,就算不可以忘记,也可以放开心胸,去淡掉它的影响罢。”那样的目光,似乎清浅,又似乎别有深意。

  “现在和未来都是从过去的泥土中生长出来的,并不在过去之下,怎么能够让过去的影子挡了今天的阳光呢?”青战望着窗外,神色和目光都淡然。

  子禋望着她,不知该说什么,亦不知该如何看他。

  ——不让过去的影子遮挡今天的阳光可以吗?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第十一节]


  青战用红蓝色圆珠笔画着那一纸的曼珠沙华,金樱子在旁说话。“你去年提出的‘在第一场雪中对心爱的人表达爱意’的创意还有人记得呢。大雪那天我本来不想开店的,可是居然有人打电话给我,要我一定要帮他实现愿望。真是痴情的纯真男孩啊,想来为了打听我的私人电话也费了力气罢。没想到哦,因为这场雪,挣了意外的一笔呢。”

  三十多的金樱子老是跟孩子一样,也难怪,有个好老公宠着,什么都不必担心,玩一样开着几家鲜花干花连锁店,心情好好的,怎能不呢?倒是司空青战,越是看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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