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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剑谍-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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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从昨夜至今,他少得喘息,这一点上你又占到了便宜。此番上阵输赢只在五五之数。”

秦毅的性情颇似仇厉,听完之后也是脸上不动声色,只道:“小姐早定下属下出战第四阵,心中必有胜算,还望示下。”

容若蝶淡淡一笑,回答道:“神霄五老中,飞云多智而浮躁;闲云豪勇而自负;雁兆拼尽全力仍然落败,闲云真人自看在眼里,由此及彼,必会以为你更是远不如他。况且此战他势在必得,难免求胜心切。

“你不妨示之以弱,进一步激起其轻慢之念,待他戒心尽去即为刚极易折之时,你便诱其入溪一战,以水为媒,施展令师所授的销魂血咒则可必胜。”

她娓娓而谈,如同行军布阵决胜千里,其中更蕴有诸般兵家计谋,委实匪夷所思。

容若蝶见秦毅目光闪烁,显正在盘算此计的细节,接着又道:“闲云真人精擅神霄派‘飞絮十八击’,你要留神提防他左手拂尘突施冷箭,万勿大意。

“不妨先出言点破,他心高气傲,定不愿再出手暗袭,可减去你不小的麻烦。”

林熠侧耳聆听,深感冥教有着此女直似如虎添翼。

莫看她外表弱不禁风、娇柔无限,然而心计之深、妙算之准,已到了神乎其神的境界,不啻是正道各派莫大的威胁,却也真不晓得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容若蝶低声向秦毅面授机宜,闲云真人已等得不耐烦,说道:“容小姐,你的话可有说完?咱们这就开始吧!”

秦毅冷冷看了闲云真人一眼,向容若蝶抱拳道:“小姐,属下去了。”

容若蝶微笑道:“你只管放手一战,我当以一曲‘金戈行’聊壮声势,助你奏凯!”

秦毅慨然道:“小姐放心,属下誓死取下这老儿,绝不负您的厚望。”

仇厉一挥手,将觅恨血铃抛向秦毅,沉声道:“胜了此阵,再来还我!”

秦毅接铃在手,高声应道:“是,师父!”走到阵前,眼睛瞄着闲云真人腰间的拂尘,久久不说话。

闲云真人给他盯得浑身不自在,禁不住问道:“要打就打,你看什么?”

秦毅道:“在下秦毅,久仰真人左手拂尘的‘飞絮十八击’,神鬼莫测,防不胜防。所以想多瞧几眼,好提醒自己小心防范,以免待会儿稍有不慎为真人所乘。”

闲云真人哼道:“你少拿话来套住贫道,出手吧!”

一缕金石铿锵的琵琶声响,容若蝶玉指蹁跹,抚曲助阵。

秦毅展身掠空,血铃“铿铿”镝鸣,居高临下疾劈逾电。

闲云真人退步清喝,身后仙剑弹鞘而出正落入右手,顺势往上一点,“叮”的击中铃芯。

血铃高高弹起,秦毅中路门户大开,闲云真人左掌迭出,秦毅已先一步飘身闪过。

两人翻翻滚滚斗了一炷香,秦毅渐落下风。

闲云真人果如容若蝶所料,受了秦毅言语一激,始终不屑施展左手拂尘飞絮十八击的绝技,但一柄仙剑依旧了得,着实不输给其师兄飞云真人。

他连观三场恶战,心中已有一定之见,以为秦毅的修为应逊于雁兆半分,自己获胜而归理所当然。

而秦毅也有意骄敌,觅恨血铃在仙剑上往往一触即退,不与硬撼,更令闲云真人觉得此战当是十拿九稳。

而无论战局如何变化,容若蝶的琵琶始终如一,悠扬激昂飘荡在战云上空。

众人眼里目不转睛望着两人的激战,耳畔却响起琵琶声声。忽如银瓶乍破水浆迸,忽如铁骑突出刀枪鸣,间或有血铃与仙剑的激撞脆鸣,无不热血澎湃,为之所动。

琵琶骤转高亢,切如嘈雨,一股浓烈的金戈铁马之息,直压得人透不过气,恍若两军阵前,万马奔腾千鼓鸣响无限杀伐与悲壮。

秦毅闻琴知意,一去颓势奋然抢攻,招招气贯长虹,当真似沙场上单骑闯关一去不返的铁血勇士。

闲云真人越斗越惊道:“这小子也是来玩命的?”

他当下身形游动,暂避锋芒,先求立于不败之地。

两派弟子见秦毅突发神威,战局逆转,一颗颗稍稍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屏气观战竟忘记了助威呐喊。

秦毅气势渐盛血铃“叮当”急响,犹如狂风骤雨照着闲云真人猛攻不休,一蓬蓬殷红血雾蔓延四周,凄艳如天际晚霞,诡异似冥狱炼火。

闲云真人斗到酣处,寻得一线间隙,一抖手掣出拂尘却并未立即出招,口中低喝道:“小心,贫道要施展飞絮十八击了!”

秦毅一声不吭,觅恨血铃羚羊挂角,扫向闲云真人胸前,招式又狠又疾,莫之能御。

闲云真人左手飞出,雪白飘逸的尘丝“嗤嗤”锐鸣,恰似天外飞鸿精准的拍中血铃。体内真气一转,拂尘化刚为柔,缠锁血铃。

秦毅顺势一送,血铃点向闲云真人面门。

闲云真人拂尘挥荡“铿”的一响卷开血铃,右手仙剑反削秦毅。

这一手攻守兼备,一气呵成,引得正一、神宵两派弟子齐齐喝采,皆寻思道:“无怪乎秦毅忌惮真人左手拂尘的飞絮十八击,这一场咱们该是赢定啦!”

秦毅血铃用老只得飞身闪躲,先前惊涛骇浪般的攻势,顿时被硬生生遏止。

闲云真人一柄仙剑、一把拂尘左右开弓,飘忽淩厉兼而有之,咄咄逼人卷涌翻飞。

仅须臾功夫,秦毅气势枯竭,头顶水雾蒸蒸,觅恨血铃已是顾此失彼。

容若蝶琵琶渐转凄楚,幽咽如泉,闻者黯然,仿佛是在昭示秦毅的败局难挽。

闲云真人一式“风行水上”去势莽莽,力压血铃,拂尘“啪”的凝束成鞭,沛然轰落。

秦毅左掌上翻,硬吃一招,身躯遽沉脚已踏到了溪面。

闲云真人低喝道:“孽障,还不认输?”拂尘第二次高举下轰。

秦毅避无可避,无奈丹田气沉,“扑通”隐入溪涧。

闲云真人拂尘走空,战意正炽,想也不想身剑合一,鼓风长啸破浪飞击秦毅。

神霄、正一两派的弟子忍不住抢步上前,冲到溪畔好看清水下情景。

好在溪水清冽,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两团光影在水底翻江倒海,不时激撞起一道道冲天水柱。

容若蝶的“金戈行”将近尾声,韵律渐行渐缓,透出曲终人散、兵凶战危的慨叹落寞。

林熠心头一动道:“这曲‘金戈行’已达到近乎天人合一的化境,若非她内心里亦极度厌倦争斗仇杀,断不能弹出这般神韵。难道她栖身冥教,也是有不得已的难言苦衷?”

水下两人已听不到琴曲,秦毅卖了个破绽,故意令拂尘缠住左臂,站定溪底短兵相接,近身肉搏。

偌近的距离,闲云真人的仙剑反不如血铃来得灵活圆转,几记惊如密雨的对攻后,被压制在身前苦苦守御,无以还击。

但他左手的拂尘不断催动一波波真气强攻秦毅,又是占得了上风。

两人均知胜负关键尽在自己的右手、对方的左手,不约而同策动狂攻来回拉锯。

秦毅见时机成熟,血铃攻势放缓,心底默运销魂血咒,将魔气不着痕迹的一分分度入水中。

原本血咒一起,当有特异铃声惑神,但在水中两人的耳朵都成了摆设,闲云真人的全副心神又俱在自己仙剑的攻势上,居然恍若未觉。

几乎是在同时,两人发动了最后一击。

闲云真人拂尘罡风狂卷,终破入秦毅体内“啵啵”连响,将他的左臂经脉震得寸寸断裂,数十道血箭飙射而出,融成一蓬浓浓血水,染红溪底。

秦毅的血铃激振厉吼,凝蕴水中的魔气轰然迸发,也爆出一团凄迷红光。

闲云真人猝不及防,身躯如坠湍流,被来自四面八方的庞大魔气碾压激撞,只觉得周身百脉如遭雷劈电击,一口热血“哗”的喷出,仿佛听见“喀喇喇”无数骨断筋折的脆响。他大吼一声,奋力冲出清溪。

溪岸上的众人视线为血水遮掩,蓦然失去两人踪迹,正焦灼紧张之际,却瞧见闲云真人打从水底箭石窜出,在空中急翻十数个筋斗,又硬挺挺的坠落。

飞云真人叫道:“不好!”

他飞身而起后发先至,揽臂抱住师弟下坠的身躯,猛感到怀中抱的好似一团软绵绵肉泥,浑身骨骼经脉尽断,再无一处完好。

闲云真人七窍流血,早已昏死了过去,就算醒来从此亦成废人。

秦毅脚步蹒跚,沿着河床走出溪涧,左臂垂在腰畔一荡一晃也是废了。

他面色苍白,每迈一步都气喘如牛,摇摇欲坠。

仇厉箭步迎上,一把握住秦毅左臂输入一道真气,助他稳住伤势,却知这条胳膊能否保全仍需看天数。

秦毅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将血铃交还仇厉,断断续续说道:“师、师父─弟子幸、幸不辱命!”

仇厉取出一枚药丸送进秦毅口中,道:“别说话,运气疗伤。”

众人骇然变色,飞云真人横抱师弟身躯,悲愤叫道:“秦毅,你使了什么诡计暗算我闲云师弟?贫道与尔等誓不两立!”

仇厉搀扶住秦毅,哈哈冷笑道:“想不认帐么,仇某奉陪到底!”

第九章天宗

飞云真人的满头白发已用发簪束起,兀自气得巍巍直颤,怒喝道:“闲云师弟分明占着上风,若非遭了暗算,焉会转眼变成这个样子?”

仇厉傲然道:“销魂血咒下能逃一命已属幸运,换作仇某出手,他怕连半根骨头也留不下来。大丈夫愿赌服输,真人情急狡辩未免有失身分。”

飞云真人老脸涨的血红,说道:“贫道就是不信这个邪!仇厉,你可有胆让秦毅在光天化日之下再施展一回销魂血咒,瞧瞧贫道是否也会筋断骨折?”

仇厉蔑然道:“飞云真人,劣徒苦战获胜,油尽灯枯连走路都难,如何施展得动销魂血咒?你想领教,仇某恭候。”

费久心想飞云真人适才祭出千霄无极诀,真元大损,再战仇厉多半凶多吉少,于是迈步上前慨然道:“好,仇老魔,便让老夫来试试你的销魂血咒!”

三十一年前,仇厉夜闯正一派连伤七名高手宿老,其中就有三位乃费久同出一门的师兄弟,可谓冤大仇深。

这些年来,费久念念不忘复仇雪耻,奈何仇厉行踪诡异,修为卓绝,始终不得机会。

数日前,仇厉伤在林熠掌底,伤势未愈,以费久的眼光自能看出。

此消彼长,他禁不住要挺身求战,宁可舍了性命也要教仇厉铩羽。

容若蝶轻笑道:“费老先生,你豪情万丈令晚辈佩服,但也不可坏了重复出战的规矩,难不成正一、神霄两派人才济济,竟无第二人敢与仇大哥一战了么?”

费久语塞,飞云真人哼道:“容小姐,你的话强词夺理可也站不住脚。秦毅暗箭伤人在先,坏了规矩的却不是我们!”

容若蝶摇首叹息道:“遥想两百年前,贵派先掌门明德真人高风亮节,光明磊落,两道共仰何等的气魄风姿?怎到了真人这一代却只会抵赖食言?

“秦毅,你不妨将水底的经过说与诸位听听,看看其中是否有卑鄙无耻的手段?”

秦毅得仇厉真气之助,镇住伤势,呼吸也不似先前急促,恭声道:“属下遵命!”

三言两语他将自己如何诱闲云真人沉入溪涧,借助水流积蓄魔气,一举发动销魂血咒战而胜之的经过,叙述了一遍。

在场众人俱是各派精英,对照所见的情形,心知秦毅的话不假,只是利用溪水克敌着实不可思议,也难怪闲云真人中计落败。

大伙儿终究出身正道名门,这么多人盯着,强辩赖帐的话自也说不出口,何况容若蝶手里还攥着六名人质。

然而就此认输,心有不甘。

下一轮仇厉亲自出马,莫说费久与飞云真人无法再次出阵,即使没有这条约定也毫无制胜把握。

若在平时,在筑玉山留滞年余,最多不过失去了点颜面也不算什么。

可当日两派联手大破九峒观烈火宫报复在即,这二十多人,不啻是本派举足轻重的力量,岂能平心静气的幽居此处,赏月观花?

正进退维谷时,正一剑派中走出一位少女,布衣银钗,肌肤微黑,貌不惊人,淡淡道:“费师叔,这一阵便交由弟子吧!”

费久一愣!这少女乃掌门师兄冉剑寐门下弟子言慧,拜入正一剑派不过十数年,资质仅属中等。

此次雾灵山脉之行,言慧本无资格同往,但临行前,冉剑寐却将她加入了名单,说是借机历练一番。

费久心里大是不以为然,可碍于掌门师兄的面子也不好反对,将就着带上。

一路言慧寡言少语,栖宿时也总与其他女弟子离得远远的。

费久只当此行弟子中仅有她一人来自冉剑寐门下,与各支同门素来不熟,故也不以为意,反在几场恶战里让严放等人多加照应。

她毛遂自荐,主动请战,勇气可嘉,大合费久的胃口。

但此战非同小可,仇厉魔功精湛,岂是儿戏?

他当下一皱眉道:“你如何是仇老魔的对手,还不退下?”

两派弟子里,有不少年轻人早已看不惯言慧一副清高自赏,爱理不理的做派。

若是她修为超群又或天生丽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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