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为谋:重生之倾世毒妃-第5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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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
他看着女子踉跄的稳住身形,嘴角那抹残忍的笑,始终不曾淡去:“自以为聪明的女人,却往往最愚蠢,你以为朕真的会看在她对你两分不同的份儿上,便轻易的放过你?你觉得,若朕真的那样做了,朕还是君惊澜么?”
“墨梦月,你最错的便是拿她来威胁朕,朕若想处置你?不止方法多的是更每种都可让你生不如死。朕不过是不想麻烦而已,你该不会真就以为朕对你有哪怕丝丝的不同?你瞧瞧你的样子,你有哪点可与她相比?若说她是九天之上的皓月,你也不过是地底那一滩污泥。”
“还妄想留在朕的身边?朕告诉你,朕的身边,永远都不会有你的位置。你最好给朕死心,永远的死心。否则,朕今夜的话,就不再只是说说,定会让他变成现实!不要再给朕耍花样,明日一早,朕会让萧云押你出宫。”看着女子狼狈伤心的样子,君惊澜心中只剩哧笑。
连这点儿都经受不住?又凭什么说爱他?还妄图拿命拿她来威胁他?她莫不是以为她说了那些话,他就真的会对她心软了?
当真是个可笑又愚蠢至极的女人!
她又怎么与她相比?
男人嘴角满是嘲弄的笑,脑中却是不自经的浮现出那张,让他朝思暮想的容颜,好久未曾见到她,他还真是想她了。时光在指尖穿梭而过,他对她的思念却好似半点都未减少。
反而历经岁月的沉淀,那股子思念却是越来越浓,丝丝缕缕化作一张网,将他整个人都束缚,时时刻刻不在揪扯着他的心。
洛无忧,你可还好?又可曾想起过朕?朕想把你忘记,可朕努力让自己忙碌起来,却还是怎么都做不到,你说,朕该怎么办?
朕该拿你怎么办?
狭长的凤眼之中戾色褪去,染上浓浓的柔和光晕,转瞬间却又变得痛苦而挣扎,那是一种复杂到无法言说的痛楚,没人能体会,只能他自己默默的承受。可他有些后悔了,后悔为何当初,竟是真的那样放手?
那柔和挣扎亦只在瞬间消散,男人脸色却是变得更加幽暗阴沉,他看也没看眼前的女子,拂袖转身,绝然而去,没有半分的犹豫。
徒留墨梦月一个人站在那殿门口,看着男人的挣扎和痛苦,又看着他在暗夜风雪中,孤独而萧瑟的背影,一点点消失。许久,许久,那苍白的的脸颊流下两行凄清的泪水。
她说无忧是他的劫,可他又何尝不是自己的劫?
她爱上他注定会输得一败涂地,她却还是被魔魅蛊惑了,明明心脏已然痛到无法自持,却还是无可抑制的想要看着他。离开,她真的要离开么?离开只不过两个字,对她来说,只会是解脱。
偏偏她为何却怎么也迈不动她的脚步?
……
秦都之中,短暂平静一段时日,只那平静终是被皇帝一诏圣旨打破。如容王和所有人预料之中的那般无二,那是秦皇颁的退位圣诏。之后即将到来的是容狄的继位,顺理成章,没有任何的疑问。
而那一诏退位圣旨下的同时,兰若寺里一直斋戒的容王与‘容王妃’自然也得到了消息,这么大的事儿,他们自然是要赶回去的。只是,自得到那消息,‘容王妃’的脸色,就像是凝了霜,盖了雪。
当真是,冷得渗人。
“茵儿,便是再不想,此事也早已没有转回的余地,你还是想开些。早些休息,明日随本王一起返回王府。”
容王劝了一句,没换来半点反应,犹豫了半晌转身直接离开,回了自己的院落。屋子里明玉依旧在铺着床铺,收拾包袱。
‘容王妃’亦只是看着容王离开,嘴角一缕森寒的讽笑带着凌厉的杀意,在夜色里骤起,却是正好落入旁边转身取物的明玉眼中。
竟是让明玉生生打了个寒颤,可转眼再去看,却是什么也没看到。仿佛那一切都只是她错觉,‘容王妃’只依旧坐那儿阴沉着脸。然那真实的杀气,却是让她握了握拳头。
若说一次两次是错觉,可这么多次,真的只是她的错觉么?头一次,明玉指尖捏着被角,垂头,开始认真的思索。只她不知,却已然是迟了。
‘容王妃’恍若未觉般侧头,颇有些不耐之色:“明玉,弄好了没,本王妃累了也困了,想睡了。”
“哦,好了。”
明玉应了声,赶紧将手头的东西放好:“王妃,已经好了,您先睡,奴婢在耳室里给王妃守夜。”向来私底下称呼小姐的人,本能的将那声小姐的称呼变成了王妃。
“嗯,去吧。”‘容王妃眼眸闪了闪,只淡淡的道了一句。
明玉转身离开,才走不过两步,身后便隐有一道劲风袭来,武者的本能让她闪身躲避,却竟是未能躲开。整个人直直的软倒在在一个软软的怀里。狭长的眼帘张大,看着那张突然变得森然残忍的脸庞。听着眼前那人的冷戾的胡言自语,明玉那双眼瞳之中,满满都是不可思议。
“哼,上官茵儿,你不是想阻我么?这次哀家倒要看看,你还能如何阻止得了哀家,明玉是吧,你放心,哀家就先拿你这个贴身婢女来开刀。”阴恻恻的声音在那房间里低低的响起。
带着几许森然和无尽嗜血的眼神中,明玉整双眸子,都黯黯的失去了所有的神彩,身体上的温度,似乎也在渐渐的流逝。让那幽寂空间之中的被囚锁的人,也疯狂的挣扎了开来。
☆、第787章 死的太仁慈,祖孙再聚首
‘老妖婆,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告诉你,我绝不会放过你,你杀了明玉,本王妃定会给她报仇,本王妃一定会杀了你……’
没有时间,没有光亮,也仿佛没有任何的希望。在那片幽寂的空间里,上官茵儿的脑海里却能感受到一切。她知道明玉死了,因为她的不察,因为她的大意害死了她。她怒吼咒骂,却无力改变那个事实。
她努力的想要夺取自己身体的掌控权,却还是斗不过她,她努力的想要不停撞击想要逃出那个囚困住她的瓶子,却总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弹回。更为让人觉得无力的是,没有痛觉,没有任何的感受。
可偏偏她就是逃不出去。
‘桀桀……这不过是个开始罢了,还有更多的好戏等着你看呢?你最好现在打起所有的精神时时刻刻的盯着我,否则,我总有机会的。只不过是点了她的死穴,让她死的毫无痛苦知觉,想想可真是太便宜了她。’
慈安的声音从那幽寂的空间里响起:‘哀家可还没让谁死的这般仁慈过,上官茵儿,你该感谢哀家居然让她死的如此安详。不过,你猜,哀家下一个动手的对象又会是谁?是你的夫君,还是你的儿媳妇儿?’
‘或是你在意的那个小鬼,又或者还和你有关联的其它人?你猜,哀家又会给他们什么样的死法?你,又觉得自己到底有没有能力可以挽救?哈,哈哈……哀家还真是想想就很期待……’
上官茵儿:‘你敢,若你敢作他们任何一个,我绝不会放过你的,我绝不会放过你,你这个怪物……’
‘敢不敢?你不是都已经看到了?哀家有今天,也多亏你的好儿子。你说哀家怎能不报仇呢?可惜的是,哀家之前错过了那么好的机会。没能找到机会在他解毒之前除掉他。还真是太可惜了,都是哀家的失算。’
慈安的声音,越渐得意也越渐阴狠:‘说来,哀家也不得承认,你有个好儿子。能够把哀家逼到如此地步的他可是头一个,便是五十年前,那个贱人和非云都未能让哀家如此狼狈。还当真是可惜了,可惜他却是投错了胎,若他是哀家的儿子多好?哀这也不用那般辛苦,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归根结底,你有今天,也都是拜他所赐。所以,上官茵儿既然你不肯自己去死,那你就记得,接下来所有人的死都是因为他,哀家会让你看看,你所在意的人,都是因为你的那个好儿子,一个个在你眼前凄惨的死去。到最后哀家也更想看看,你如此在意想要保护的人,会不会选择救你!’
‘你还真是好狠毒,我告诉你,你想要夺走我的身体,你做梦,你让我看着是吧?那本王妃就睁大眼睛好好的看着,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把他们杀光,看看你那些不入流的手段,又到底有多肮脏……’上官茵儿怒极,脑子却是格外的清明,这个贱人这是狗急跳墙了。
听到狄儿要继位的消息,又一直没能完全得到她的身体,所以想要狗急跳墙了。她就不相信,她还能有什么样的手段。她绝不会将身体交给她,那只会害死更多的人。她以为,她真的那么蠢,会被她逼迫下就妥协?
‘好,那我们就拭目以待,你们不会天真的以为,哀家筹谋了整整五十年之久,居然就那点手段?本来哀家不想这么早动手的,可是谁让你一直敬酒不吃偏罚酒,那可怪不得哀家心狠了……’
阴冷的声音一点点消失不见,‘容王妃’杏眸中眼神里却是透着几许疯狂的怨毒,她拖着明玉的身体,将其放上了床榻。自己也躺在了旁边,感受着明玉的身体一点点冰冷到毫无温度的僵硬。
她却像是毫无知觉。
……
不知过了多久,幽寂的延绵殿宇之间,一抹人影如幽灵一般从厢房之中窜了出来,黑色的衣裤头上戴着黑色的头套,将整个人都包裹的严严实实,左拐右拐的进入另一个院落之中,看着沉睡在里面的人。
那双裸露在头套下的阴冷眼神准确的找到了地方,将那窗纸戳破,看着躺在床榻上的人,她自怀中抽出一个只细小的中空竹节,腮帮子鼓动间,有青飘飘的烟雾被吹了进去。
里面的人呼吸均匀,似乎毫无查觉。
做完一切,那人的身影现次如幽灵一般消失,不多时那漆黑的夜空之中却闪烁起一抹奇怪的亮光,如烟花一般绚烂,却又比烟花还要开的短暂,转瞬即逝。随着那光亮的消失,幽寂的深谷中,有无数道人影在夜空中如流星般划过。
转眼也消失了痕迹。
彼时,在那夜空之中的另一个地方,也有一道人影正仰头看着天空,将那抹光亮全都尽收眼底,只发出幽幽一声叹息。
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夜色渐深,寒风刮得更猛,雪也降得更大,整个天地苍穹似乎都已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因着天寒地冻,所有的人自是都早早的钻进了温暖的被窝,在那暖意中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只是,这个夜里,似乎注定了要发生些什么。
巍峨的府邸完全隐没在夜色之中,除了寒风拍打着枯枝树杈和偶尔雪团落下的声音,一派宁静,点点灯笼之火也被隐在了那夜色里,不停的晃动,就像夏日夜空之中闪烁着的星子。
无数道黑夜中的影子飘过了那高高的围墙,一路在各个院儿里穿梭,精致华丽的府邸之中却是没有任何人发觉,其中一道黑影直直的落在了其中一个院落之中,看着书房之中亮着的灯火,以及眼前黑漆漆的厢房。
头套下的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的笑,厢房门几近无声的打开,那内室里的床榻之上隐约躺着一个人,略显起伏的被子,看那形状体积当是个女子。那人上前手中的匕首自然而然的抵向了那人的颈脖。
然而,下一秒,那床上的人却是突然间向里一滚,隐在被子里的软剑划过一抹鸿光,直接将那人手中匕首格开,房门再次被打开,屋子里陡然间亮了起来。有数条人影飘入,手中明晃晃的刀锋全都对准了站在床畔跟前的人。
“还真是等你好久了,怎么,你终于舍得暴露了?倒真让人没想到,即使沦落到了如此地步,你都依然还能兴风作浪,还当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果然是慈安太后。”厢房门外,一袭黑袍的男子缓缓的步入房中,看着眼前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嘴角勾起了一抹讽意。
黑景只看了一眼自那榻上一跃而起退开的青鸾,便移开了眼,转而看向突然瞳进来的男子和跟在男子身边的容王爷,亦是哧笑出声:“怎么,原来你们刻意在这里堵我的?这么大的阵仗,看来我倒是低估了你们,不过,你们以为这里就能拦得住我了么?若是不想她死,就最好给哀家退开。”
说着,她手中的匕首却是突的对准了自己的脖子。
“住手,不要伤害她,你到底想干什么?给本王直说!”容王爷整个人惊叫出声,脸色铁青的看着那双黑漆漆,泛着阴毒眸光的眼。眼中隐忍着凌厉的杀意恨不能将之撕碎,可偏偏她却是看不到,摸不到又真的存在着。
“怎么还不让人退开,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能不能下得去狠手。”依旧那种阴恻恻的声音,听之让人汗毛直竖,悚然无比,又让人痛恶无比。
“你可以试试,看是慈安太后你的匕首快,还是本郡手下的刀快。”容狄只冷笑了一声,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