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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巫医之死亡禁书-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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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非常简陋,只有一张老式的木床,一张方桌,除此之外,别无其它,甚至连女人必备的梳妆台也没有。我想这也太简单了吧,哪像一个家啊,我们租的地方都比这强得十倍呢!人家病了这么多年,你总得放一台电视在这儿让人家看吧,或许放几曲音乐,难不成一直让病人在床上睡觉?那不一直病着才怪,就算是健康的人在这样的环境下呆久了也会生病的。

    当然,这一些话我并没有说出来,钱先生这样安排,总会有他的道理,我一个外人不可唐突,不然让人觉得多嘴。

    钱先生领着我走到床前,我朝床上一看,白色的被子下盖着一个女人,我一看到她,差点吓得叫出声。怎么说呢,白被子够白了吧,而这个女人的脸,比白被子还白!可以说,她脸如白纸!

    哪有这样的人?除了得了白化病和死人,我想不出还有什么情况下会是这样。

    钱先生上前拉了拉被窝,深情地望着他妻子,柔声说:“淑云,杨医生来给你看病了。”这个叫淑云的女人本来闭眼睡着,这时微微睁开眼睛朝我看了看,轻声说:“没用的,我这病治不好了。”

    她声音非常细,而且有气无力地,若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见。

    钱先生立即安慰他妻子,并且信誓旦旦地说一定要治好她的病,我在一旁看得心酸,觉得钱先生是一个真男人,因为他爱他的妻子,他很有钱,妻子久病不起,他不但没有抛弃,对她的感情也一直未变,这种情与心,很伟大,令我肃然起敬。

    我上前一步,说让我看看吧,钱先生慢慢地站了起来,说了声请,我走到床前,问淑女介意我给她把把脉吗?其实我是想试试她的体温,想看看她有没有心跳,像她脸色如此苍白,又怕阳光,令我第一时间想起了一种怪物:吸血鬼。而且张筠浩又发了那该死的信息给我,我心里在想,如果这个女人是吸血鬼,那么那个惨死的女孩血被吸光那可能就说得通了,因为吸血鬼是以血维生。

    当然,这种可能性很少,像钱先生这样有钱的人,想要什么没有?要血,也是易如反掌,所以他没有必要去杀人,而淑云病得全身无力,也不可能自个儿出去吸人血。

    淑云细声答道:“好的,麻烦你了。”并且将手伸了出来。我发现她的手也是白的,可以说,她全身几乎毫无血色!

    我迟疑了片刻,学着电影里郎中给人把脉的样儿,将手放在淑云的手腕上,刚碰到她,我的手差点给弹了回来,太冰了!跟我的阴阳刀一样!

    怎么会这么冰?难道这是一张冰床?就算一座冰雕也不过如此,体温这么低,她受得了吗?

    我还是仔细地给她把了脉,发现脉有搏动,只是非常缓慢。我试探着问:“你不觉得冷吗?”她轻轻答道:“不冷。”然后又说:“习惯了吧。”我站起身,看了钱先生一眼,钱先生正一脸期盼地望着我,我突然想,她会不会是一只鬼?

    从红衣女鬼与水圣子何硕身上我得知,鬼全身冰冷,皮肤也无血色,而这个这个叫淑云的女人也怕阳光,这跟鬼的特征十分吻合。

    我朝头上的吊灯看了看,这是帝凡尼吊灯,很美,却不太亮,我对钱先生说,现在还无法判定他妻子得的是什么病,得让她起身下地走走给我看看。

    这有点强人所难了,没想到钱先生一口答应了,并且将他妻子从床上扶了起来,搀扶着下了床。

    其实我是想看看淑云有没有影子。

    借着暗淡的光,我发现地上有两条黑影,一条是钱先生的,另一条,是淑云的,两条人影相交在一起,显得尤为亲密。

    只是有点奇怪的是,淑云的身子非常纤细,可以说是枯瘦如柴,可她的影子却不瘦。

    当然,这影子跟光有关,学问太深,我对这方面一知半解,所以并没有朝这方面想,说好了,请回到床上去吧。

    在要躺下时,淑云突然呻吟了一声,秀眉直皱,钱先生忙问她怎么了,她痛苦地说:“你弄疼我了。”钱先生忙问哪里,淑云说腿。钱先生赶紧去看她的痛,我这才发现,她两只脚背都是黑的,像是涂了墨水。我想起钱先生说过,他曾抱他妻子出去晒太阳,结果伤了妻子,估计伤的就是那儿。

    难道是被阳光所伤?

    我说让我看看脚伤,钱先生侧开身子,我上前朝淑云的脚背看了看,心中突然一沉,这伤跟红衣女鬼后肩上的伤一模一样! 



第59章 跟鬼的病一样

    一个人身上的伤怎么会跟鬼身上的伤一样?难道这个叫淑云的女人是鬼?可是为什么她又有影子?

    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难道我疏忽了什么?

    钱先生一直望着我,似乎想从我神色变化来揣测出我心中的想法,这时紧张地问:“杨医生,这伤——能治吗?”

    我也望向钱先生问:“这伤,别的医生怎么说?”钱先生摇了摇头,沉重地说:“别的医生,都无计可施。”

    如果这样,那这伤非人之伤,乃鬼伤,得用治鬼病的方法来医治。若如此,那须得用阴阳刀。

    我对钱先生说,这伤需要动手术,得将那块腐烂的肉割掉,不然,时间久了,那腐肉就会漫延,甚至全身都有可能溃烂。钱先生脸色大变,说的确是这样,当初那伤不过一枚铜钱大小,如今越来越大,曾经请医生来看过,也动过手术,可怪异的是,那腐肉割了不到一个晚上,第二天又长出来了,而且越长越宽,钱先生担心这样长下去会将整只脚都变成那样,因此再也不敢动它。

    如果这伤真的是与红衣女鬼后肩上的伤一样,那么一般的手术刀自然是奈何不了,而钱先生投鼠忌器,久而久之,这伤会越来越严重。我说我有一把刀,专治这重病,或许可以一试。钱先生半信半疑,紧盯着我问:“有用吗?我担心再割一次,它又会再宽一寸,那么淑云不但要疼痛一次,伤还会越来越严重。”我说我也只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如果你同意,我就拿刀来试试。

    钱先生望向他的妻子,犹豫不决,这时,他妻子淑云说:“请杨医生来试一试吧。”钱先生蹲下去,对着他妻子无限悲情地道:“淑云,我担心你会很痛,每次看见医生用刀一块一块割下你的肉,我心如刀绞,比割自己的肉还要痛啊。”淑云苦笑道:“没事,我不怕痛。”

    太煸情了,我在一旁看得都想落泪,也暗暗对自己说,一定要尽全力治好面前这个女人的病,不管她是人是鬼,因为,她有一个深爱她的男人。

    这时,我手机响了,是张筠浩打来的,我走到门边接了,轻声问他有什么事,他问我还活着没,我不便直说,说正在看病,等会儿就出来了,然后就挂了手机。

    待我回到床前,钱先生站起身,抹掉眼泪对我说:“杨医生,请你拿刀来给我妻子动手术吧。”我说好,我现在就回去拿。

    出了楼阁,碰到了钱义,他好像在门外等了很久了,一看见我们出来立马问钱先生:“嫂子的病怎么样?能治吗?”钱先生说那腿需要动手术,钱义又问:“那其它的地方呢?”钱先生微微摇了摇头,钱义又朝我望来殷切地说:“杨医生,你一定要想想办法治好我嫂子啊!”我说我会尽力而为。钱义又问:“你看出我嫂子是什么病吗?”我说还没看出来,钱义哦了一声,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来到客厅,张筠浩立马迎了上来,脱口而问:“怎么样?”钱先生看了看张筠浩问:“这位是?”我忙给他们作介绍,然后说我现在得回去拿手术刀,张筠浩一听,立马睁大了眼睛,怔道:“手术刀?你是说阴……你的那把手术刀?”我说是的。张筠浩一把将我拉到一边低声问:“什么情况?”我说一言难尽,咱们回去再说吧。

    钱先生生怕我有去不回,竟然拿出一张支票递给我说:“杨医生,辛苦你了,这是给我妻子看病的定金,请收下。”我忙推辞,说我还没有看好病怎么能收钱呢?张筠浩倒是将那支票接了过来,放在眼前一看,眼睛陡然亮了,瞠目结舌:“这……这么多?”说着将支票递给我,我接过一看,吓了一跳,好像有七六位数啊,忙将支票递给钱先生,说这太多了,我不能收,钱先生却硬是将它放在我手中,拍着我的手背说:“杨医生,我妻子的病,全靠你了!”

    在这一刻,我热血沸腾,有感动,也有激动,我几乎打着颤音道:“你放心钱先生,我一定会尽力治好你妻子的病。”钱先生点了点头,叫钱义送我们回去,我忙说不用了,我们有车,不料张筠浩立即说道:“这样吧刀哥,让这位义哥送你回去拿刀,我有话要跟钱先生说。”

    我惊讶地望向张筠浩,这小子搞什么鬼?未等我提出疑问,他推了我一把说:“快走吧,早去早回,早一点治好钱太太的病,让钱太太早日脱离病痛的苦海。”

    钱义朝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只得满腹疑惑地与他走出客厅。

    实在搞不懂,张筠浩到底对钱先生要说什么?从他给我发的信息看来,他对这儿的一切很是顾忌,巴不得早点离开,可现在,竟然要留下来,而且是独自一人!

    钱义从车库开出一辆奔驰,我上了车,钱义缓缓将车开出别墅,我发了一条信息给张筠浩,问他是怎么回事,钱义看了我一眼,饶有兴趣般地问:“杨医生,我看你年纪轻轻,没想到医术如此高明,真是年轻有为啊。”我谦虚了一番,说我也懂不了什么,钱义又问:“你学医多久了?”我说我父亲是医生,从小耳濡目染,对医学方面多少懂一点。钱义哦了一声,说原来你是出自医学世家,难得!我心里不屑道,什么医学世家啊,我父亲充其量就是个赤脚医生。

    当然,对于我父亲是名巫医这一秘密,自然不能透露。

    这钱义比他哥钱先生的话要多得多,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说:“我听妞妞说,你能看得见鬼?还能给鬼治病?”我忙说没有,我看不见鬼,也不会给鬼治病,妞妞说我能看见鬼只怕是一地场误会,钱义笑了笑,半信半疑的样子。

    没多久,到了我们的租房楼下,我下了车,对钱义说上楼去拿手术刀,钱义抬头朝楼上望了望,说好,我上了楼,见张筠浩还没有回信息,不由对他有些担心了,便打了一个电话过去,不料才响了两下他就拒接。

    这小子,不会出什么事吧?

    进了屋,我以为吴乐乐已睡,所以走得很轻,没想到她从房里走了出来,问我怎么现在才回来,又问死耗子呢?我说他没有回来,吴乐乐说没回来更好,感觉家里温馨多了,然后就朝我靠来,抓着我的手说不会用电脑,叫我去教教她,我这时哪有心情教她,说还要回去给病人动手术。

    “动手术?”吴乐乐盯着我问:“用你那把阴阳刀动手术?”我说是的,吴乐乐脸色微变,又问:“你是去给鬼看病?”我说不是,不过跟鬼也差不多,说着将手从她手中抽了出来急着去房里拿阴阳刀,吴乐乐跟了出来,追问:“什么叫差不多?你把话说清楚啊。”我说一下说不清,等我动手术回来后再跟你说啊,边说边拿出阴阳刀准备下楼,吴乐乐跟了上来,说她也要去,我停下来问:“你去干嘛?你又不会治病,明天要上课,你早点休息。”吴乐乐撒娇道:“不嘛,我就要去。”

    实在拗不过她,只得让她跟着。

    下了楼,吴乐乐一看到车里的钱义,神色微微一变,我给他们作了介绍然后与吴乐乐上了后座。车才启运,吴乐乐突然朝我靠来,似乎想亲我,太无礼了,我伸手挡着她,低声叫她别乱来,然后朝钱义看了一眼,示意还有人在车上呢!吴乐乐白了我一眼,说有话跟我说。

    有什么话不能敞亮说,非要说悄悄话?这很没礼貌的,我说有话回到家了再说吧,吴乐乐哼了一声,拿出手机发信息。

    正巧我手机响了,我以为是张筠浩回我信息了,忙不迭点开,却发现是吴乐乐发来的。这丫头,搞什么鬼呀,有话为什么不能直说,非要搞得这么神秘!我极为不解地点开信息:你不觉得这个人身上有很强的鬼气吗? 



第60章 鬼上车为今生为你偷ZT打赏的钻石加更

    我疑惑地望向吴乐乐,又看了眼前面默默开车的钱义,用眼神问她是认真的?吴乐乐朝我点了点头,看样子绝不是在开玩笑。

    只是,她是怎么看得出来钱义身上有鬼气的?难道她也像张筠浩一样,有着无以纶比而灵敏的鼻子?这为什么在以前她没有表现出来?

    抑或许,她只是在跟我开玩笑?

    我回信息问:你是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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