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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公子倾国-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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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旭传话传得很迅速,第二日午时,莲洛就将地理志取来,放在我榻边。
  
  可惜,世界之大,困难重重,下一刻总有让人想不到的意外。意外让人又愁又惊,甚至是莫可奈何。
  
  藕色的衣袖拂过书扉,我慢慢拭去积攒的灰尘,想来这书是极少有人看的。
  翻开书页,一段墨香力透宣纸,混着香炉轻烟,浸入心间。豆大的方正黑字跃然纸上,逐一看去,却觉得心底愈发地荒芜了,我惊恐且遗憾的做出总结:大概一页宣纸我有半页的字不认识。
  翻了几页,想要读懂非常费力。这感觉就像我曾经读英文阅读一样,一句话中中二十个单词我有j□j个不认识。就算我的推断能力再好也不能理解句子的意思。失之毫厘谬以千里,英语尚且如此,汉字更是无措。
  
  爬到榻上侧过身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小桌上微弱的烛光似镶在烛台内舞动裙裾,映着薄窗纸外的满月如钩,似琴瑟和鸣。
  空白着智商,空白记忆看书就相当于一个字都不认识的文盲。拥起被子,望着床榻顶的条条花纹,我决定睡觉。
  想我华夏民族的文字,博大精深,从古至今,由繁到简,最终字已变得不像字了……这个认知还真是让人忧伤。
  
  …… ^ ^ ……
  
  连续三天不见高长恭的身影,可能是他从未回来,也可能是他在我睡觉的时候回来,总之我有点纠结。一来想知道姝苑之事问不了憋在心里难受,二来想出去寻路,没有合适的人陪伴着心里还是难受。
  
  其实,难受这种情绪包含的内容很范范。
  你不小心打碎一个价值连城的簪子,心里会觉得难受;你苦学一道菜,最后不仅没放盐而且烧糊了,心里会觉得难受;你寻一本书,终其一生也没寻到,心里会觉得难受;你爱上一个人,可那人根本不会爱你,心里也会觉得难受。
  看,这么多的事情都可称作难受,难受无处不在。可事实上很多难受的感觉不只是自己将有限的烦恼无限放大而已,原本无足轻重的一件事,生生重视起来,自然会很难受。
  所以我觉得比起找到古董店那处大致位置,姝苑之事委实算不得是大事。
  
  思前想后,我隐隐觉得自己可能也不算是真正的难受,毕竟还未到茶不思饭不想,甚至错觉于自己的生命已经走到尽头的程度,于是我意识到,我的情绪还不算是难受到很糟糕的样子,因此并不需要太多的担心。
  因此,我极其轻松的甚至兴致满满地拉上莲洛奔去邺城生意红火鼎盛的“醉风酒楼”吃饭。此外,我还打算吃过饭带着莲洛去城北转转,并与以后的两三天时间再将城南和城东也转转。
  
  我知道这样的找法无异于大海捞针。一来,我不太清楚那片墓地的具体地理位置;二来,一千多年的岁月洗礼,就算寻得也未必与现代叫法相同,甚至方位都有了巨大变动;三来,就算找到墓地的位置,我已不记得当初是如何转悠到古董店的。
  虽然不自量力的做着大海中捞针之事,但我的心情并没有多颓败。
  
  世间万事均为未知,如果不坚持着信念搏一搏,那才真的是输了败了。古往今来,明知即胜算微乎其微而也要努力试一试的人,绝不在少数,这些人或多或少都在最后有所收获。因为,即便希望再渺小,它也是希望。
  就算抓住希望的尾巴,谁能否认这零星光晕不会变成燎原之火呢。而我要做的也并不难,不过是多走上些路,多挨些冻,仔细的寻觅罢了。
  
  …… ^ ^ ……
  
  “醉风酒楼”不愧是处于邺城的繁华地带,左接青楼,右邻赌坊,前有漫漫湖泊,后承一家精致的大药铺。这般黄金地带,堪称是城中极品,让一干人等眼红着羡慕妒恨。
  其实,成功者总有一定的道理,若酒楼拥有这样丰沃的地理资源而不能发达的话,那还真是世上一桩笑谈。当然,这座古城的败家子也不少,说不定将来哪天,酒楼就倒闭了,也未可知。
  
  “醉风酒楼”的生意很好,隔壁青楼的生意也很好,不知两者有没有什么合作。走了两步突然意识到,青楼是本城败家子的云集之处,算是焦点中的焦点了,若是酒楼和青楼合作,不知这世风该死如何日下了。
  不过青楼在历朝历代不仅高调而且神秘,一场场七情六欲的故事,辗转于诗人笔下变成一桩盛大的风花雪月,一个个水灵灵的姑娘,配上诗词歌赋就变成传世经典。我好奇地伸长脖子了望,希望在发现美女的同时是否可目睹一出精彩爱恨情仇的戏码。
  不妨一把被莲洛拉回来,撞到了她的肩膀:“烟柳之地乌烟瘴气,怎能入得了姑娘的眼!”我揉着被撞到的肩膀,看着莲洛素来清隽的脸上染着一抹冷然,心里微微一怔。
  
  自古堕入风尘的女子便难以被正派接受,她们是世俗中最不被看好的群体。不论是男尊女卑的古代还是男女平等的现代,不自爱的女子都是很难被别人爱的。
  好吧,其实不自爱的男子也是很难被别人爱的。我记得与青楼类似的一处地方唤作“南馆”,里面住着不少相貌出众的男子……不知那里是否云集着古城最着名的败家女呢?
  很快地我便推翻了自己的猜测,谁说只有败家女会去南馆,败家子照样也是会去……佛祖说,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
  
  话题扯远了,我瞅了瞅莲洛恨不得将我眼睛绑进酒楼的表情,慢慢说:“其实,我只是好奇……”
  不出意外的,她立刻满脸惊悚地将我望我,花容失色。惊了美人,真是不好意思,我拂了拂她因拉扯我皱巴巴的衣袖继续说:“我好奇的是……那些姑娘穿得那样少,在咧咧寒风中难道不怕被冻僵了吗。虽然冻僵了没什么,可若耽误了生计,不知她们又要付出怎样惨烈的代价呢……”
  我不会过多的苛责甚至鄙视她们,靠双手养活自己的人,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去评说。
  莲洛看我的眼光有些高深莫测难以捉摸,我自然不会疑惑。我知道莲洛不懂也不会懂,因为隔着一千多年的思想不是闹着玩的。
  
  沿着木梯登上二楼后,我特意挑了视线颇好的靠窗位置坐下,坐定了才发现素净的莲洛脸上浮着太多的不自然。我探了探头顺着她幽深的目光看去,穿过雕栏以及人流熙攘的长街,那里赫然是——青楼的牌坊。
  
  j□j娇娘披着红颜六色薄衣,如同开满争奇斗艳花朵的花田。她们浓妆艳抹,却难以掩盖面容上的憔悴,让人心酸。
  这是一个十分糟糕的发现,一瞬间,我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莲洛。我能接受的,不代表她也可以接受,虽然世间有种说法称作是妥协,可当有人效仿贤者不断妥协后才会发现那其实是一种出自心底的无奈之举。
  人若是能分出一成心意多替别人着想,世间万事将会是另一种姿态。这不是一味的无私奉献,只是在恰当的时候抱有一点的善解人意,原来世间和人心是可以变得如此美好。
  
  当一颗跑偏的花生米正好撞在我握住又松开的指尖上,被砸中的钝痛传来时,我倏然惊醒。
  心里只顾着思考如何为弥补自己的愧疚,竟没察觉脚边噼里啪啦地砸来好几颗花生米。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用几颗花生米挑衅,简直无聊到极点!
  一脚将凶器花生米踩碎,咯嘣咯嘣的声音湮没时,我抬起头怒目朝着罪魁祸首瞪去。
  
                      
作者有话要说:  长恭被我雪藏了,下章出场……莲洛有个姐姐叫莲泽,是一个冷面美人。我继续码字,争取不断更~~




☆、第二十五章  误会(中)

  
  那人一身红色的袍子,正倚在雕栏对我笑。脸颊上的那双酒窝撒了层午时的阳光,细细碎碎的格外晃人眼。他的手中还握了一个藏青的酒盏,慢慢把玩着,挑着眉头道:“还真巧!小郗。”
  心不在焉的莲洛倏然回神,待看清对面的熟人后立刻站起来,颇为恭敬地唤了一声滕公子。
  
  佛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若与滕郢舟在酒楼偶遇按此轮回推断,我仔细地算了算,在前世我们的脖子一定会是扭断了的。
  瞅了瞅莲洛,她垂着眼,长睫的在眼睑上投出一排阴暗的剪影,这个样子……我突然觉得自己心情大好,还有便是,这顿午饭总算有着落了。
  
  我极为高兴地站起身,带上莲洛便向滕郢舟的桌子移去,嘴上不忘给他几个蜜枣:“分别数日,没想到竟在此偶遇了,我真是太高兴了!”
  滕郢舟放下酒盏,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口中的话还如曾经那般犀利:“这话听着还真让人——毛骨悚然!”
  
  差着四五步距离时小二从我面前绕过,我不得已避让几步。当看到他掌心托着那盘红烧浇汁鲤鱼落在滕郢舟的桌子上时,我几乎听见自己垂涎欲滴的声音了。
  他看来的视线投向我身后,有些疑惑:“长恭呢?怎么没与你一起?”
  “你们不是决斗去了吗,我怎会知道他在哪?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滕郢舟的手边还有一碟花生米,我正揣度直接揭翻扣到他头上的行为是否可行时,突然想到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做了,似乎很有失风度,于是我暂且将花生米的仇记在心里。
  
  滕郢舟擦过杯沿的手指顿了一下,哭笑不得道:“谁跟你说的我们去决斗了?”
  “那你们去做什么了?青梅竹马三更半夜一起失踪……难道你希望我有其他的猜测吗?”
  
  “噗——”滕郢舟口中的酒全都喷了出来,袍子的襟口湿了一片,红润的脸似乎变得异常尴尬:“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们不是青梅竹马!我们是朋友是兄弟,随你如何想,可就不是青梅竹马啊,沈大姑娘呀!”
  莲洛站在一边,虽然刻意压抑面色,可我还是看到了惊诧。我想,她不会是没有见过失态的滕公子,而是没见过如此气急败坏的滕公子。那么作为方才欺负她的补偿,我可以考虑让滕郢舟更加的气急败坏。
  
  其实,滕郢舟是一个非常容易不淡定的人,也算作是性格非常活络的那一类人,而他这恰恰为我的无聊提供了不少消遣。江山可以改,本性很难移,我觉得似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能用滕郢舟来消磨自己着的无聊。这个认知还真是让人分外高兴。
  
  酒楼的生意极好,客人很多,他这样大吼大叫立刻引来诸多探究的视线。莲洛轻轻拉了拉我的手臂,示意我小心,不要一不留神成了酒楼的焦点。我觉得焦点不焦点其实就是那么回事,只要不是成为笑点就好。
  可是,跟滕郢舟在一起,又怎么可能会不成为笑点呢?
  
  铺了铺裙子站起身来,手中握着桌上白玉色的酒壶,不等滕郢舟有所动我作已将壶中清酒斟进他手边的酒盏里。
  清澈透明的酒酿中带着零星的槐花香,悠悠淡淡的飘进鼻中,好似置身于五月里滔滔江水边正盛开花蕊的一片槐树林。
  喧嚣过后,酒楼蓦地的静上几分,放下酒壶做好时,滕郢舟正睁大眼睛看着我,盈盈的眸中似乎沾了不少的不可置信。
  
  这样毫不遮掩的眼神,让我觉得他是在惊异于我为何会斟酒。我深受打击,非常伤心,难道在别人眼中我就是一个什么事都不会做的小姑娘的么?
  可是没有办法,为了让他自掏腰包请了我和莲洛的这顿饭,我只得暂且原谅他的诧异:“滕公子你不要生气呀,你说大家难得在这里偶遇,你若是生气了我跟莲洛怎么好意思啊?你与长恭不是青梅竹马,你们是竹马竹马,好兄弟如手足,我下次一定不会说错了!所以……”停顿了片刻,我继续说,“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请我和莲洛吃饭呢?”
  
  滕郢舟将我看了又看,眼神很是凌乱。他垂首默默喝了酒,又捻起一颗花生米狠狠嚼碎。我堪堪感叹,幸好自己不是那颗倒霉的花生米。他眼中闪过狡黠:“我说沈大姑娘,我生不生气和请不请你们吃饭是两回事吧?”
  我追问:“所以呢……”
  他忽地大吼起来:“我为何要请你吃饭,你个伶牙俐齿的小姑娘,就知道在口头上占人便宜,我滕公子多么聪明一个人,才不会跟你成为饭友呢!”
  
  莲洛的脸上顿时挂不住了,拽了拽我的袖子,小声唤了一句姑娘。我安慰着笑了笑,有些破釜沉舟道:“郢舟公子……你看看我家莲洛的小脸蛋,顾盼生辉啊,眼波流转啊……你就忍心眼睁睁看着她挨饿吗?”
  莲洛似乎没站稳,踉跄地扶了一下桌子。滕郢舟眼风向她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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