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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时光(一帘幽梦)-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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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性别认同,2010列入国/中/小课程纲要”
  
    “多元共融,尊重差异”
  
    叶羽抬起眼,目光中没有离离期待的兴奋或者迫切,面上略带一丝忧虑,轻轻开口:“照这个形式下去,不用世界末日,地球就在日渐减少的繁衍中消亡了。”
  
    “是啊,好男人都成了GAY,真是没劲!”邝离离不由得接口叹息,说完瞥见叶羽眼角里的一丝亮光,【炫】恍【书】然【网】大悟伸手就要惩罚,见叶羽脸上几分得意几分你奈我何的欠扁模样,气得咬牙切齿:“臭菱角!”
  
    叶羽好整以暇,拿手边的水润了润唇,微笑说:“到时我就出院了,拍一帧美男给你好了吧。”
  
    “我最喜欢的画成三十二开的封面小漫吧。”邝离离见叶羽松口,双手合十,眼睛眨巴着相求。见叶羽点头答应,开心地跳了起来,接着自己有所觉悟,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呵呵笑着压低声音和叶羽继续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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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阳光洒满街道的时候,叶羽正对着床边人形胳膊的压痕猜测是谁曾来过。同一个城市的另一个地方,楚濂也迷糊着从车中醒了,除了头痛,还有两股之间异常的酸涨痛处,打开车门想伸展下身子,再确认一下,不想腿一软摔在了地上……


19。喜忧参半

    楚濂揉搓着膝盖,皱着眉头苦想,有些模糊的影像电光火石一般一闪而过:自己似有若无的呻吟,毫不怜惜的皮肉撞击,以及一张变了形了脸,冷冰冰的居高临下地冷笑着……立刻脑中被钻心的疼痛击的站立不稳,腑脏里也一阵翻腾,“呕”的就吐了一地的酸水。
  
  楚濂脸色发青的甩上车门,拉了拉领带,解开衬衫顶端的扣子,使劲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想记起自己到底是自己走出的吧,又怎么上的床,遇见的人到底是谁,又怎么回的自己的车,结果脑袋里一片白,好像这事情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楚濂,你昨晚去哪儿了?”心怡见大儿子推门进来,轻声问道,话未落音,一眼瞄到衬衫衣领处紫红色的印记,声音不由的拔高了几度:“这是怎么搞得?!你昨晚去哪里混了?”
  
  去哪里?楚濂听到楚妈妈的责问,火气和恼怒也上来了,要是自己知道自己去了哪里,就算是拼命一搏,也不会变成现在这种有苦说不出的样子,这简直就是自己有生以来的奇耻大辱!
  
  楚濂沉着铁青的脸向房间里的走,对楚妈妈的话不做丝毫反映,这种无视的态度让楚爸爸火冒三丈,冲着楚濂怒喝:“楚濂!”
  
  楚濂脚步一停,头也不扭,反而更快的回了房间,为什么事情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原来一直嘘寒问暖的妈妈一上来就是责问而不是关心!为什么原来那个怯怯的小丫子现在变得如此不通人情!自己根本就没错,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认为自己错了,喜欢一个人,表达自己的想法有错吗?为什么所有的人的都不理解自己!
  
  除了一连串的疑问,楚濂心里还有深深的恐惧,昨晚不只是喝醉酒那么简单,喝醉了酒的人心里是明白的,再怎么着也不会顺从的让一个男人对自己这般凌 辱。之所以有这种恐惧心理,是因为此人的手段,让自己失了身,手段凌厉不说,自己的记忆里的空白才是关键!
  
  楚濂进屋,扯了身上的衣服,准备冲凉,看得见的痕迹让他的手颤抖不止。楚濂战战兢兢地挪到落地镜前,身上那细细密密的紫红色,他试着伸长手臂,牵动着身后的私密处一阵刺痛,霎时间,那些模糊的画面又涌了上来,楚濂顿时羞愤欲死,痛苦不堪。“啊……”楚濂痛楚的挥拳向着面前的镜相就是狠狠一击,无视碎裂的玻璃一块块落在脚底。

  在此之间,楚濂真的不知道,原来被男人侮辱、强 暴,竟然是这么的让人痛不欲生。楚濂一时间悲愤上涌,难以制止地颤抖着身子,抱着自己的头龟缩着埋在膝间呜咽出声……
  
  楚爸爸、楚妈妈还有楚沛听到楚濂房间里传出的声音,还有那夹杂着三分痛苦、四分委屈、五分不公的喊声,相视一眼。到底是心疼儿子,楚妈妈忍不住出声:“我们去看看吧,我总是有些不放心。”
  
  楚尚德想起楚濂刚进来时的样子,心里一狠:“随他,就是事事都顺,才让他变得这么随心所欲。”
  
  本来楚沛也想去看看的,见父亲这么说,收拾一下打声招呼,上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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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准备回去了?”邝澜整了整白大褂,收了手里的资料本,还有一袋便当。
  
  “嗯,上午还有两节课要上。”说话的人揉搓着发麻的胳膊,扭了扭脖子。“今天来这坐班啊。”
  
  “是啊,一、三、五在这儿,其他时间都在诊所。”邝澜看着一脸憔悴的人“医院里的人员都很专业的,我说你累成这样,至于么?”
  
  “你不明白,这个时候,只有自己守着心里才会踏实。”苏青淡淡的笑着“过去即使离得很远,知道她很安全,心里就安心的很。事情到你身上,说不定会二十四孝的守着。”
  
  “不可能,你不是不明白我不喜欢喜欢两个人在一起太腻。倒是你,默默无闻的奉献精神啊,可是,你为什么不让她知道,就不怕自己守护着的美丽花朵被他人采摘了。”
  
  “你太小看她了。”苏青扬笑,温暖而'炫'舒'书'服'网'“也太小看我。”苏青说着扬扬手,留给邝澜一个不疾不缓的背影。
  
  邝澜抿嘴勾了勾,背着手慢慢向叶羽的房间踱,走到门口抬手敲了敲。看着一身熟悉的制服,带着希望的幸福指数低了几度,待看到里面的人又扬了起来。
  
  绿萍给叶羽带了想要的东西,是活动、锻炼手指的书,还有一个线团和一根勾针。绿萍正看着叶羽一目十行地翻了几页书以后,手指翻飞行云流水般勾了朵花出来。邝澜也不禁瞪目,想起这两天最终看到的不再变化脑C,那有着一般人十二倍的活动空间,又慢慢释然。
  
  轻轻走进去,把手中的一份无骨鱼片羹放在叶羽的床头,拿起她的病例本察看,问过昨天一天的感觉和症状,又细细的问过一些细节,叮嘱着要注意的事项,可以进什么类型的食物,让叶羽尽量不要想事,大脑适量的活动,但是尽量的多休养生息。特意唤了绿萍,告诉她食物里不能有什么成份。
  
  然后起身向下一病房,走到门口,邝澜还是犹豫了一下,悄悄挪到窗户外边往里看:叶羽或许因为刚才一下子动的过快,现在正靠着床头假寐,因为受伤初愈,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就连放在被子外边的手也仿佛看得见血液在淡青色的血管中流动,人也比纪念宴会的时候小了一圈。邝澜想起苏青,怕是他一定心里一抽一抽的发痛,也难怪放心不下。
  
  ——有什么办法呢?喜欢一个人,甘心付出,多数都是一个人的心情,不做便会提心吊胆,担惊受怕;做了才能心情舒畅、心安神静。
  
  用什么来解释苏青的恋情呢,多半是日久生情,离离说过得丫头的情况与现在可是相差很多,她是忧郁的,她是活泼的;她是单纯的,她是复杂的;她是质朴的,她是华丽的;她是柔弱的,她是坚强的……邝澜轻摇了下头,看了眼里面姐妹情深的两个人,笑着走了。


20。姐妹细语

   “离离说你喜欢鱼片粥。”邝澜放下粥碗的时候这么说。
 
  叶羽了然的笑,表情温雅而恬淡。
  
  邝澜的话明确的表示着自己的态度,因为你是离离的朋友才对你多加照顾,勿要多想,亲近中带着些许距离,让叶羽很是欣赏。如果暧昧的人是不会言明的,什么都不说,任由你误会去,待真要取舍时,那未言明的话全成了保护自己的利器。
 
  叶羽舒缓着刚刚一下子活动过急的手指,看着窗外消失的人影,吟吟笑着,也不出声,伸出她那兰花般细巧的手,慢条斯理的将绿萍带来的一枚枚涂着乌鱼子的小月牙儿饼拈到嘴里去,绿萍柔柔地笑着斜看了叶羽一眼,把邝澜带的粥打开,拿勺子搅了搅,吹过后才递到叶羽嘴边。
 
  不多时一碗粥见了底,叶羽享受完鱼片粥,捋着小肚子一脸的满足:“哎呀,能让姐姐亲手喂东西吃真是幸福。”
  
  绿萍利落地收拾着东西,该扔的扔,该归置的归置,末了在包里拿了湿巾净手,宠爱地点了点猫样伸腰的叶羽的鼻子“你呀,这会儿拿桥撒娇啊。”坐在床沿,伸手轻轻揉着貌似吃得有点撑的叶羽的肚子“爸妈昨天和楚家把你的意思说了,我出门的时候说是晚一会儿来。”
  
  “恩,等一会儿,姐和爸妈一起走吧。我这里没什么事了也,哪里要一家人在这里陪着,只是机能恢复需要时间罢了。”叶羽向绿萍腰边拱了拱,找了个'炫'舒'书'服'网'的位置窝着,避了楚濂不谈,没必要因着这么个人毁了自己的心情,这时候无视了最好。
  
  “这可不行,昨晚我们都说好了,一人陪一天,你要是有个头痛脑热,或者是需要什么我们在的话也好照应,你一个人怎么行,护士又不是你一个病人,总有顾及不到的地方。”绿萍听了立刻反对。
  
  于是叶羽不再争辩,哼哼地窝着调节呼吸,被下的脚背或仰或勾绷着一根腿筋略略使着力,想更快地调节好来,医生开了脑部营养剂还有一些激素药,要是这么躺个十天肯定胖成猪猪。
  
  不消多时,额上便多了一层细细的汗,绿萍见状,去打了些水,洗了毛巾要擦,见叶羽伸着手,叹了口气递过去:“这会儿你不享受,以后更没有这待遇了。”绿萍嗔道。
 
  “无福消受美人恩呐”叶羽拭完脸,毛巾一抖像老生念白一样,呐字还没吐出来,窗边就闪过了汪爸爸汪妈妈的身影。
  
  “丫头精神不错啊,都唱上了。”汪展鹏推门进来。
 
  叶羽扬脸笑起来,向汪展鹏和舜娟问早安,舜娟把叶羽搭着的毛巾抽下来,放进盆里,绿萍悄么声的端着拿去搓洗了。
  
  “感觉怎么样?”舜娟轻抚着叶羽的额,把头发向一边顺了顺。
 
  “比昨天好多了,手脚也不怎么麻了,还能稍微用点儿力。”叶羽瞧着汪妈妈几日里来有些憔悴的容颜,再看看汪爸爸又添的不少华发,拿起一开始勾的那朵儿花宽他们的心:“爸妈,你们看,我都可以做手工了。”边说着拿起一旁的线团和勾针,想着在书里看过的图片,吸取开始的教训慢慢勾了个花式简单的杯垫出来以证明自己没有做假,让他们切实安心。
  
  汪展鹏和舜娟双双搂住叶羽,如果说原来的紫菱让舜娟操心劳肺、大动肝火、头痛不已的话,现在的叶羽是懂事的让她心疼。就如小女生的时候想着长大,真长大的时候又希望时光停止一样,舜娟即想紫菱懂事听话,又想某些时候她还像小时候一样,能在自己怀里哭到抽气,睫毛上挂着泪花偎在自己怀里,让自己或是展鹏帮她出气。现在这种情况让汪展鹏夫妻俩寂寞得有点儿怅然若失。
  
  两个人刚从医生那里来,明白的知道叶羽头痛过几次,痛的程度及其他方面的不适,当着大人的面忍着,但是对医生总不会说假话的。
  
  “你这孩子,该让我省心的时候,你天天跟我对着干,现在有光明正大的理由了,你反忍痛不吱声,不是成心让我心疼么?”舜娟说着就两眼含泪了。
  
  叶羽向汪爸爸使了个眼色,汪展鹏会意的眨了下眼。
  
  “孩子不想让你担心啊,你这么说出来不是费了紫菱的一片苦心?”汪展鹏一手轻抚着舜娟的背,一只手拿纸巾拭过她的眼角。“好了,好了,医生也说情形不错,不要担心啊。”如果说往常汪展鹏说‘好了,好了’时语气里满是不奈,现在更多的则是温情。
  
  “爸妈,你们去忙吧,今天我在这儿守着。”绿萍回到病室,看着又在摸泪的母亲婉言,没有错过叶羽忽然一瞬间有些发僵的脸。
  
  叶羽轻轻颔首,一径那么浅浅的笑着,连眼角儿也不肯皱一下,即使是现在脑袋上的大筋跳动如鼓。
  
  汪展鹏说着中午会带吃的再过来,舜娟则对绿萍叮咛了又叮咛,绿萍应着爸妈的话,催促他们去上班,待人影一消,立刻把叶羽侧着搂进了怀里。
  
  “紫菱,紫菱,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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