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何冉我爱他-贱女孩 bitch girl-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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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就有了另外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比如，既然何冉是去北京读研究生，那么我就不上大四了，跟在他之后去北京。然后，我在他学校旁边租一间房子，白天去打工，晚上去他学校里旁听一些课。我觉得，这样我应该可以养活自己。
　　只是，在我的这种假想状态里，我甚至想到了何冉找到女朋友，与他女朋友天天在一起的场景。我在旁边看着，他搂着他女朋友的腰从我面前经过，虽然没有装作不认识我，却只是指着我，向他的女朋友介绍说，“她是一个喜欢我的女生，到现在还在纠缠我，真傻，我才懒得理她。”然后，何冉扭过头嘲笑地看了我一眼，他漂亮的女朋友也笑嘻嘻的，我站在他们后面，看着那一双熟悉而又陌生的背影。
　　这只是我想象的一个场景，以及想象的何冉对我的态度，但让我吃惊的是，在我的想象中，我竟然妥协到了这种地步。我把自己的一切都抛弃，跟着何冉过去，换来的，却只是他的嘲笑而已。
　　我为我自己的想法感到害怕，早知我这么软弱，在分手前一个星期打电话时，又为什么那么干脆地回答他“受不了他与别的女生一起从我面前走过”？当初的刚性，当初的坚持，真的在何冉离开我之后，都失去了吗？
　　失去之后，我不甘心，能做的挽回，竟然是没有底线的妥协。不，不，何冉是不会喜欢那样的佐天的，我也不喜欢那样的自己。但是，我还是觉得，能去何冉所在的城市找他，是我唯一可以挽回的办法了。前提是，我得努力让自己变得很优秀，让何冉再次回到我身边。
　　当我终于明白这个简单的想法之后，我的日子终于不再满是灰暗，晴朗的天空，还是会有伟大的太阳升起。我，还是得努力。我暗中拼搏着，学习着我认为将来有用的知识，却并不一定符合大家的要求。
　　但是，因为我突然转变的沉默，让子夜妹子觉得，我正处于一种想不开的境地。而那个时刻，子夜妹子也刚好是失恋之后的伤心，我不是，我已经失恋一年多了。
　　在我过年回家的时候，子夜妹子顶不住相亲的压力，和同村人背后的指指点点，就言之凿凿地说，“今年，我一定要把自己嫁出去。”听子夜妹子这么说，我心里的感觉是舍不得。
　　在子夜妹子计划着结婚而又突然取消之后，她还说，　“本来说的今年把自己嫁出去，这都过去半年了，八字还没有一撇。你会不会觉得，我当时只是随便说说？”
　　“不会。我知道你说把自己嫁出去，就一定会尽力把自己嫁出去。”我认真地回答，“但至于最后真正的结果如何，却不是你所能够控制的。”子夜妹子在电话那边笑了，感谢我的理解。
　　今年过年之后不久，子夜妹子去相亲，见了一个邻村的男孩子。我不知道那个男孩子的名字，鉴于他的村庄在我们村庄的西方，就叫他溪村吧。子夜妹子第一次说她对溪村动情了时，我很惊讶，那是今年的三月。因为在这之前，子夜妹子曾跟我抱怨说，她在空间里写了一首小诗，溪村竟然评论说，“词语搭配不对，中心思想不明确。”
　　我当时就对着电脑吐血了，世界上竟然有人去讨论一首现代诗的词语搭配，还解读它的中心思想！这样的男孩子，子夜妹子能看在眼里才怪！子夜妹子虽然高中没有毕业，但她平时喜欢读书，颇有才情，加上长相上等，怎么可能喜欢上一个文学白痴！
　　所以后来子夜妹子跟我说她对溪村动真情了时，我非常不能理解。子夜妹子的解释是，溪村是一个老实的男生，很沉稳，很有责任感，还对她特别好，让他往东他就绝对不会往西的那种。我沉默了，理论上虽然认同女生是应该嫁一个这样的男生，但换作是我自己，只怕是不会对他有感觉的。
　　这点，大约也正是念生和康明的悲剧所在。这两个男生虽然对我有感情，但是他们对文学没感情，所以我跟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共同的话题可谈。我觉得，这很无趣。
　　而何冉，偏巧与他们相反，我与何冉最初的某次见面，是在图书馆里，何冉当时借的一本书是《瓦尔登湖》。我当时的见识，还仅限于中国的书籍，对于外国名著，还未开始涉足。所以当我看到何冉读的书时，心里立刻就敬仰他了，佩服的五体投地。
　　虽然后来，据男闺蜜“乐乐师姐”说，当时康明为了我，也曾买过一些文学名著看。但是，我还是没有给他机会。文化的熏陶，真的不是在一年两年中看几本书就能有的。
　　后来，子夜妹子在空间里发了溪村的照片，也有她自己的单人照片，那是她跟溪村一起去爬山。溪村瘦瘦的，皮肤略黑，看起来很老实，笑的很腼腆，是一个可以考虑结婚的对象。而照片上的子夜妹子，正拿着冰淇淋吃，笑的很幸福，看来，她是真的对溪村有感情了。
　　我这么认为着，还在心里默默祝福，子夜妹子终于能够找到一个可以托付终生的人了，也刚好如她自己所说，在今年把自己嫁出去。只是让我没有猜测到的是，生活居然比电视剧还要戏剧化，在我下一次跟子夜妹子打电话问她想要多少钱的彩礼，并且说明我只有五百元时，子夜妹子却突然说，婚礼取消了，她不结婚了。
　　我大吃一惊，赶紧问她原因，子夜妹子说，是因为溪村的家人不同意，嫌弃她。而溪村却同意子夜妹子，非常愿意与她结婚。更戏剧化的是，在反对子夜妹子的溪村的家人中，还是他的姥姥最严重。据子夜妹子说，溪村的姥姥去他家拿走了溪村的身份证，防止他与子夜妹子去领证。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21　个中因

　　
　　我很无语，就皱着眉头，笑子夜妹子，“这下好了，人家都是出嫁斗婆婆，你这还未出嫁，都得开始斗到姥姥家了！”
　　子夜妹子听了大笑，也为自己遇到这么无语的事情而感慨。只不过，子夜妹子感慨的背后，更多的却是对溪村懦弱表现的失望。连跟自己口口声声说很喜欢的女孩子结婚的勇气都没有，子夜妹子还能指望他做什么。假如将来真的嫁到他们家，在处理婆媳的关系中，溪村真的帮不了子夜妹子什么。
　　反正，我是非常讨厌懦弱的男生。我整天胡思乱想，在思维颠倒中，复习着期末考试。子夜妹子也是心情很不好，我就每周都跟她打电话，聊上一个多小时。只是，同是伤心的两个人，谁都救赎不了谁，只能相互搀扶着，在精神的世界里共同沉沦。
　　这种不见光的日子，我算是活够了。另一边，却是爸爸经常询问我的学习状况、还有对将来的工作打算，我不厌其烦，只想着逃避，却没有别的办法。我什么都不想做，不想上课，不想写作业，也很久都没有早起去打太极了。我讨厌我自己。
　　某一天，釆苹说她很久没有出去了，整天在学校里憋得慌，想出去走走，而且也算是排解一种心情的方式。釆苹跟他男朋友熊先生的关系非常好，只是在对未来的规划上出现了分歧，若非其中一个人妥协让步，将来的情况似乎并没有那么乐观。
　　釆苹定的出游时间是周三，问我要不要跟她一起去，我刚好周三有六节课，是最多的一天，就说不去。就在那个周周二夜晚两点多时，也就是周三了，我突然想要出逃，想要发泄，就发短信跟釆苹说，明天，我跟你一起去。
　　早晨七点多，釆苹直接给我打的电话，然后我穿上了一年没有穿、买回来也只穿过一次的裙子，跟釆苹一起去佛山。我刚走下我们宿舍楼那边高高的楼梯时，釆苹在下面等着我，说没见我穿过这条裙子。
　　只是想出去走走而已，我跟釆苹坐在去佛山的地铁上，才在讨论之下，决定去祖庙转一圈。在下了地铁之后去往祖庙的路上，遇到一个算命的老先生，我跟他说了几句话之后，就走了，没有算。
　　我很喜欢摆路边摊的那些算命的，倒不是我有多么相信，我只是觉得听听别人怎么说，还是很好的。平时，很少有人给我一些公正客观的评价，也没有人认识一个很全面的我。只是这一次我却没有停下来，直觉告诉我，他算的肯定不准。
　　祖庙很少，还正在修缮一些损坏的地方，里面有很多清闲的本地老大爷和老太太，打扑克、下象棋，看起来是一种很安详的晚年生活。我跟釆苹在里面走着，釆苹抱着相机捕捉一些镜头，我给她撑着伞。
　　釆苹的相机，是她去年生日时自己攒钱买的，黑色的，被她称为“小黑”。釆苹喜欢摄影，连自己的正装照，都是自己照的。我也对拍照有点兴趣，所以我们两个人倒是经常一起干一些蠢事，也就是所谓的臭味相投，便称知己。比如，一起去凤凰古城看月色，一起去韶关露营看银杏叶、一起去楼顶看日出，一起爬到学校的最高处拍全景。
　　我和釆苹坐在简单搭就的台子上，看祖庙里表演的小剧场，是玩狮子的。我们两个手中，一个人抱一盒冰淇淋，把腿悬搭在高高的长凳上，终于有了活着真好的感觉。一场演完，里面的阳光已经很炽烈了，接近正中午的时间。后面，我们去各个幽静的角落里转着，转着，就出去了。
　　吃完午饭之后，又去千灯湖边看了一下。釆苹看了一眼就说要回去时，我阻止了，理由是跑一趟不容易。其实，在我的心里，觉得釆苹更具有魏晋名士“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的风范。釆苹躺在圆形的花坛上，我坐在旁边。湖面上的风轻轻吹来，只有几个行人路过而已，忘却他们看来的目光，我只知道，湖上的几条木船，都停靠在岸边。
　　只是在后来的日子中，对于这次佛山之旅，我常常想起的，不是玩狮子的男孩，不是咖啡味的冰淇淋，不是千灯湖旁边的花坛，而是祖庙里面的某家小精品店里，卖的精美的剪纸。
　　老板是个女的，年龄在三十到四十岁之间，很年轻。我和釆苹站在小店的门口，女老板时而抬头看我们一眼，并没有热情地招呼我们，只是低头忙着手中的活计。我们看起来，可能不太像是消费者。
　　我往墙上挂着装裱好的剪纸看去，有荷花、牡丹等很多花草，却没有人像，更没有那一个眼角斜斜上扬的穆桂英。我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价格，想计算一下我在何冉心中的价值是多少，虽然我知道，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何冉知道我喜欢剪纸，所以送给我，这就够了。
　　分手一年之后何冉第一次见我，送我剪纸时，说剪纸框的后面，放的有剪纸的教程，我没事可以动手学学。我不想看见能引起我对何冉思念的任何东西，就把剪纸收起来了，放在柜子里。直到第二次见何冉，他问我有没有看后面的教程，我说“没有”。然后回到宿舍之后，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很慌乱地把剪纸从柜子里拿出来，迅速拆开它的装裱。然后却只能很失望地给何冉发了一条短信，“里面什么都没有。”何冉回复了一个汗的笑脸。
　　那次，又是小长假，端午节。我不能不说，熊先生真有钱，又来广州找釆苹了。而我，当然又一个人被剩下了。那时，电影院里正在上映《同桌的你》，我又厚颜无耻一次，约何冉跟我一起去看。毕竟在分手不久之后，上映《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时，何冉就约我去看了。校园小清新，还是我们一起去看的比较好。
　　何冉还是没有拒绝，本来约的是晚上去看，可是到了中午，却又发短信说，晚上还得做实验，就下午陪我去看电影。何冉等在湖边的石凳上，下午两点多，我就跟他一起去往电影城了。
　　正在上映的电影很多，我问何冉想看什么电影。何冉说，“既然你想看《同桌的你》，那就看这个吧。”我与何冉坐在电影城里等时，说着话，我感觉，他与我上一次见面的态度，变化了很多。再说的仔细一点，就是冷淡了很多，瞬息万变的双子男。
　　其间讨论到了我们各自对未来的规划，还有两个人的性格特点。何冉说，“我就是一个控制欲特别强的人，我希望周围的人都按照我的想法去做。我就觉得，我的做法才是最好的。”
　　我笑笑，“我是一个喜欢自由的人，谁也不管谁，你爱干嘛就干嘛，我爱干嘛就干嘛。”
　　就这么自我评价的两句话，却成了后来我问何冉当初跟我分手的真正原因时，他拿出来说的理由。
　　在这次见面之后，我更加坚定了自己对何冉的感情，舍不得忘记，再加上他马上就要离开广州了，我需要把困扰我一年多的问题问清楚，不然会死不瞑目继续痛苦。而且在上次清明节的见面中，我说我为他痛苦了一年多，何冉说的却是，“别，人别为任何人痛苦，不值得，除了你自己。”
　　多么自私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