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爱贪欢-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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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漫不经心，我耸了耸肩，沉默在我们之间弥漫开来。我知道哥哥在想什么，我们身上还背负着没有还清的债，他到现在连一个女朋友都没有交往过，无非是不想拖累人家。
还有我，他觉得自己有责任照顾好我，他把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扛，我很想告诉他，不需要这么累，我也长大了，可以帮他。
吃过晚饭，他把碗筷收拾起来，水流声很快就从厨房内传了出来。
“你今天不上班？”
他的询问声从里面传了出来，我支支吾吾的告诉他，我调班，休息几天。
不知道那件事什么时候才能过去，我还要在家里躲几天？只能等阿渊的消息了。
放置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一声，我瞥了一眼，有一条短信，发件人的名字叫温婉。不由自主的，我就把这个名字跟今天下午的那个女人联系到了一起，头脑一热，怀着莫名的心虚感，点开了那条短信。
“今天是我生日，你真的不陪我？”
我大概猜到了今天他们的谈话，这个叫温婉的女人，想让我哥陪她生日，但我哥拒绝了她的邀请。
被自己心仪的男生拒绝，应该会很难过吧。
我正想着，手里的手机就被人抽走了。
“哥，你真的忍心不去管她？”
我犹豫了片刻，探究着他的表情，跟他做兄妹这么多年，我们都十分了解彼此，从小我们俩之间就有一种感应，那种十分微妙，能够感觉到对方的心思。
该说是我们之间有默契，还是该归功于血脉中相连的亲情呢？
“会有人陪她的，安安……我没办法给她什么，别人只会说是我高攀了她。”
他的手里拿着手机，表情晦暗不明，温和的脸庞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妥协。是的，在现实中，他这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欠着债的男人，有什么资格去追求老板的女儿呢？
心中突然涌出了无法言语的酸涩感，我起身抱住他，他的脸上流露出来的屈服，让我感到愧疚。
明明我们是亲人，可我却什么都不能为他做，只能看着他独自承受。我没有办法分担他的难受，这一刻，我感觉到自己的弱小，在现实面前，只能低头。
“好了，我没事的。”
他拍了拍我的后背，我偷偷擦了擦眼角的湿润，“我去买点水果。”
拿着钱包和手机，我赶紧出了屋子，附近的水果店亮起了白炽灯，借着灯光，我挑着苹果，一边给阿渊打了个电话。
“阿渊，你有没有别的场子介绍我过去？”
“怎么了？你最近很缺钱吗？”
吵杂的音乐声从话筒内传递过来，停顿了几秒，等音乐声小了一些，阿渊的声音才响了起来。
“不是，就想换个环境，这几天不是有麻烦吗？”
“行吧，明天你来找我。”

☆、006喜欢哥哥的人

听阿渊说，他以前就是一个小混混，常常跟着所谓的老大打打杀杀。那个时候年少不懂事，觉得这就是江湖热血，后来在狱里蹲了两年，连自己父亲的葬礼都没赶上。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发誓要重新做人，学了一手调酒的手艺，干到现在。
第二天，他把我带到一间酒吧，酒吧还没开始营业，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坐在吧台边。阿渊对我使了使眼色，我们俩一同走了过去。
“威哥！”
阿渊对那人打了声招呼，我跟在他身后，见到那个叫威哥的人慢慢转过身来。他的面容粗狂，神情中带着一丝调侃，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凶神恶煞。
“威哥好。”
“阿渊，这就是你说的妹妹？长得挺水灵，是你什么妹妹啊？”
威哥打趣的说道，对着我眨了眨眼睛。
“真是我妹妹，我现在可就这么一个亲人了，麻烦多照顾一点。”
阿渊笑着说道，递给威哥一根烟，据阿渊口述，当年威哥的名气可是响当当的，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洗手不干了。
等他出来的时候，如果不是威哥照顾，他现在可能还是一事无成。
“行吧，我这儿刚好要找一些酒小姐，年轻，漂亮，提成也不少。不过，你妹妹放不放得开？”
威哥喝了一口啤酒，上下打量着我。
他口中所说的酒小姐，我知道一些，就是向客人推销酒水，而他口中说的放不放得开，无非就是要被客人吃点豆腐。
我有些犹豫，但想着哥哥所承担的一切，被客人吃点豆腐，又有什么关系？我毕竟不是坐台的，只要守好了自己的底线，能帮着哥哥减轻负担，比什么都重要。
“威哥，您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的。”
阿渊扯了扯我的衣角，“安安，你可想清楚了。”
我想，他一定很奇怪，在海上夜的时候，我不愿意向陈经理，为什么在这里，却放弃了我的坚持。
“想清楚了，我机灵着呢。”
我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随即转向威哥，“什么时候能上班？”
“今晚就可以，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威哥有些漫不经心，他裸露在衣料外的胳膊上，有着一道深刻的伤疤，像一条蜈蚣似地趴在那黝黑的皮肤上。
“傅安萱，威哥你叫我安安就行。”
换了衣服，制服有些短，露出了我的肚脐，短裙包裹着我的臀部，将我身体的线条描绘了出来。化了个淡妆，我就出去了。
酒吧已经开始营业了，有客人陆陆续续的进来，门口已经围着几个女孩儿，我在大厅和包厢的范围转了几圈，客人还不多，我打算再等等。
正想着，手机就在口袋里震动了起来，是哥哥打电话过来。我来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对他说，我去顶班，混了过去。
走出角落，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人，一股馨香扑面而来，不像那些浓烈的香水刺鼻。
“你没事吧？”
我伸手去扶，一抬眼却愣住了。

☆、007运气？

“你没事吧？”
我松开了手，在她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转身就想溜。
“等一下！”
她拽着我的胳膊，来到我面前，一双慧眼打量着我的脸。
“你，你不是跟修南在一起的……你是他女朋友？”
我看着眼前应该叫温婉的人，觉得她的话有些酸涩，也对，她的条件这么好，一定想不通，为什么傅修南会不选择她。
“我是他妹妹，你喜欢我哥吧？”
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我没来由的泛起了同情心，她眼中的晦暗又重新亮起了希望，抓着我的胳膊又用力了几分。
“真的？你是他妹妹？不是他的女朋友？诶，仔细看，你跟他还真的有几分像。”
温婉一脸兴奋的说道，原本以为傅修南而消除的心情，一下子就恢复了明朗。
她突如其来的熟稔，倒是让我有些不自在，见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我推托着她的手，“我得去工作了……”
“工作？你在这里做酒小姐？”
温婉有些诧异，她看着我穿着的制服，眼中透着不解。
虽然我也知道自己的工作是什么，但从她的口中说出来，却人仍然让我的心没来由的感觉到一丝不舒服。
“你们很缺钱吗？”
“温小姐，你衣食无忧，当然不会知道我跟我哥的生活是怎么样的，不工作，难道等着别人来施舍吗？”
我的语气有些冲，但话一说出口，就收不住了。
她穿着光鲜亮丽，可以开跑车，可以玩乐，而我跟哥哥每天都算计着过日子，根本就不敢花费计划以外的钱。
温婉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的，而我，想要挽回些什么，也无能为力。
最终，我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
我无法看见身后的温婉是怎样的一副表情，僵直着身子，我疾步走到另一条走道。
跟温婉不欢而散，但随后想来，万一她把我在这里工作的事，告诉给哥哥，怎么办？由不得我多想，我赶紧跑了回去，但温婉早就不在原地了。
想想也是，受了我的气，这大小姐还站在这里当木头人吗？
我捶了捶自己的脑袋，来到大厅，扬着笑脸就开始推销酒水。
一晚上，一单都没做成，脚上的高跟鞋却磨破了我的脚后跟，可我也只能忍着，不停的寻找着目标。
来到走道边，我脱掉了脚上的鞋，看着破皮的脚后跟，我眼泪汪汪的。重新穿上鞋，就见到一个男人从包厢走了出来，我赶紧上前去。
但是，鞋触碰到伤口，让我的步伐不稳，身子一歪就往前扑去，正巧扑在那男人的身上。
“你们这儿推销酒水，都是先对客人投怀送抱？”
轻佻的嗓音在我的耳畔响起，我扶着他的胳膊，直起身子，脸色一下子通红。
“对，对不起……”
我的耳朵开始充血，脸上的温度都能煎熟鸡蛋了，看着他硬朗的面容，眼中带着一丝期待，“先生，需要酒水吗？”
他仔细的看着我的脸，看的我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的就想逃。
“你这么容易脸红，怎么做酒小姐啊？”
他笑了一声，从我手中抽走了酒单，随意的在单子上打了几个勾，“算你运气好！”

☆、008喝了，我就让你走

他将酒单重新塞回我的手中，我看着单子上的勾，有些回不过神。
他要了几瓶洋酒，两箱啤酒，还有年份极好的红酒，我好像遇上了一个有钱的主儿。
“还愣着，做什么？快给我拿过来！”
见我愣神，他敲了敲我的脑袋，我愣愣的“哦”了一声，转身赶紧把单子给领班送去。直到跟着服务员去到包厢，我还觉得自己在做梦。
包厢内喧闹不已，我见那个男人懒散的靠在沙发上，正跟另一个人不知说些什么，见到我进来，嘴角微微扬了起来。
我赶紧低下头，将酒水摆放在桌上，对他的那个笑感到一阵心悸。
“那个谁，过来！”
我抬起头，那双眼睛的主人对着我招了招手，带着一丝疑虑，我朝他们走了过去。
刚走到他面前，就被他一把拉了下来，跌坐在他身边。
“我给你做了一单，是不是得谢谢我？”
我僵直着身子，身旁的男人体温有些高，应该是喝了酒的缘故，“我说过谢谢了，还要怎么谢？”
说完这句话，这男人就跟同伴笑了起来，似乎是我说了一个笑话，他一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下颚靠在我的肩窝。
“陪我们喝一杯，就当谢我了。”
“我不是陪酒小姐，而且，我酒量也不好。”
我拘谨的坐在沙发上，动都不敢动，那男人将酒杯端到我面前，对我的话置若罔闻。
看来想要在这里讨生活，也是那么不容易，我拿过酒杯，闭着眼睛就喝了下去，浓烈的酒味呛得我一阵咳嗽。
胃部像是火烧一样，一路直窜我的脸颊，浑身微微热了起来。
“这样……可以了吗？”
这样的环境，对我来说是十分危险的，我早就该知道，这个男人不会无缘无故就让我做成一单。而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也没办法猜到。
“一杯怎么够？”
他拉着我的手腕，压制着我的动作，眼眸中闪烁着不定的光彩。
“我，我真的不能喝了……我已经谢过你了。”
我有些急了，想过很多种被客人刁难的场面，却没想到会被人硬拉着灌酒。而我喝醉了之后，又会发生什么？
我不敢再想下去，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可我觉得你的谢意不够，把这喝了，我就让你走，怎么样？”
他将一瓶洋酒放在我面前，语气中带着不容反抗的命令。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得罪他了，为什么我总觉得，他是在故意刁难我？我看着桌上的酒瓶，胃部一阵抽搐。
而此时，我们这边的动静，已经惹来别人的侧目，不少人已经围了过来，带着看好戏的心态，看着我的表现。
“我不喝，你放开我！”
我刚想反抗，他拽着我的手就一用力，我就觉得自己的手腕像是要被捏碎似地。他的脸上依然微微笑着，眼中却是闪过意味不明的神情。
“你如果不喝，今天就别走出这个门。”
我突然觉得他的笑容面目可憎，像是一个魔鬼，而我则是他手中的玩具，只能听从他的命令，取悦他。

☆、009解围

四周都是看好戏的眼神，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在他们的面前毫无尊严可言。
“不喝？”
包厢此时安静了下来，只听见他说话的声音，在这些人中，他似乎是领导者，没有人站出来反驳他，只是顺着他，用眼神在我的身上射出一个又一个窟窿。
我觉得自己掉进了他的陷阱，可他为什么要设计陷害我？
“今天我点的酒，你要给我一滴不剩的全部喝完，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拿起一瓶酒，直接送到我的嘴边，我推开他的手，却被他紧紧抓着下巴，酒水直接就往我的嘴里灌。
“不……”
冰冷的液体直接流入我的咽喉，急切又迅猛，不少酒从我的嘴角溢出，弄得我一身狼藉。
我用力推开他的手，酒瓶应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我趴在沙发上，不停的咳嗽，猛地喘着气。
“还没完呢！”
身后的男人扳过我的身子，对着旁人使了个眼神，立马就有两个男人按住我的手，一瓶酒又往我嘴里灌了进去。
“你们在干什么？”
我的脑袋开始晕眩，耳边除了音乐声，我隐约还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似乎是在质问着什么叫。
禁锢着我的男人松开了我的手腕，我眯着眼睛，看着光怪陆离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