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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一壶风月-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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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事情,有些事情知道得越清楚越放不下。
  “看样子,只有苑俟是你的逆鳞。”韩光见到林青的反应,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喜欢知道林青的罩门在哪儿,不为别的,只为好奇。
  “韩光,你今天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破事?说完了?可以走了吧?”林青语速极快地道。
  “你……”韩光没有想到自己话没说三句,被这个女人问了个底朝天以后竟然还被人家迅速地逐客了,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真的不关心他了?”韩光问。
  “对。”林青答得很干脆。
  “看样子圣人说得还是对的女人难养呀。”韩光叹道。
  “你们皇上最近龙体安康么?”林青问了一句。
  “生了个皇子,自然高兴,精神头好得很。”韩光向前迈了一步,拉住林青的右手,将她手里那个铜制水壶扶正说:“别浇了,再浇这花就死了。”
  “算了,有话就进来讲吧,我还是瞒不过你。想过点平静的日子都难。”林青由起脸上的笑,将手里的水壶放下,竟直走到屋子里,吩咐丫环稻花去倒茶。
  稻花是林青从人市上买来的汉人小丫头,今年也不过十四岁的样子,刚住进来府的时候又瘦又黄,三个月过去已被滋润得成水灵灵一朵花了。林青不擅说羌勒语,原本羌勒王安排的侍侯之人皆是羌勒,说件什么事情总要搞得手舞足蹈地才能完成,而稻花是在羌勒长大的,因为父母双亡才落到卖身为奴的地步,身世干净不说,又沉默寡言。现在的林青觉得这样的人在身边,安静省心不少。
  林青刚开始问她名字时,死活不肯说,只说愿意让城主赐名什么的,林青一听就怒了说:“都一样的人,连说个自己名字的胆子都没有?”被林青一激,稻花倒来了几分性子,从地上站起来规矩地答道:“我叫稻花,父姓程。”就因为这个举动,林青对稻花的性子又喜了几分,便留了下来。不过三四个月的时间,稻花已经成了这内府最吃香的人。
  “怎么了,你是不是想娶媳妇了?怎么眼睛老在我的人身上转。”林青看着韩光眼睛上下打量了几眼稻花,打趣道。
  “没想到吉骀汉达竟然还是个细心人的,竟然给你安排了一个汉人,不错不错。”韩光称赞道,林青懒得解释只轻轻一笑,把茶杯向韩光面前推了一推才开口说:“这茶不比中原,运过来的都是茶砖,你凑合着喝吧。”
  “我本来也不是什么风雅人士,喝茶只是觉得喝白水有些口寡了。”韩光看也不看,端起来将茶一口饮尽道:“最近如何?有可还习惯这里?”
  “好呀,好得很。”林青笑语。
  “我直说吧。”韩光看着稻花倒完茶,乖巧地离开屋子,走到门口向林青微一点头道:“林姑娘有事就叫稻花,我在门外伺侯着。”便退出屋子,林青一向不习惯有人侍侯,找一个丫环过来只不过为了无聊时能有人说说话,没话的时候呢最好也不要开口,稻花完全符合这个要求。有事开口,无事沉默。
  “不用等着,你去歇会儿吧。另外去让厨房准备一桌酒席,备上两坛好酒。对了,马场刚送来的好马送走了么?”林青问道。
  “马场送来的那批马,明天才送走。稻花这就去叫厨房备菜。”稻花应声道。
  “行了,下去忙吧。”林青笑笑。
  “我忽然发现,你倒是挺享受这种生活的,看样子羌勒的浮云城主你是做定了。”韩光摇头道,样子很婉惜。
  “确实,我这人胸无大志,只想吃好喝好,钱也不必太多,不费心就好。现在这个位置正好合适,兵权有人管着,城池有人管着,我挡个虚名却也捡了不少好处,比如说这么大的房子住着不用出租金,这么多的人用着不用付工资,偶尔还有一些人上上供,本人也乐得坐地收租。”林青语气轻松欢快。
  “你这样子倒是极少见的。其实这样最好,想得少就过得好。”韩光忽然笑了。
  “你能懂最好,不懂嘛我也懒得解释。”林青释然,韩光一直是一个比较谈得的对象。虽然时过境迁,二人竟然能够坐在这儿轻轻松松地谈话也是难得。
  “我离开的时候怕你想不开,你那时的样子真像过不了几天的样子。”韩光正经地说。
  “呵,我就这么招你讨厌,巴不得我想不开,少活几天。”林青白了韩光一眼道。
  屋子里阳光正好,羌勒的夏并不热。只在中午时分热上一个时辰,早晚都还透着些浸浸的寒意,此刻已过了正午时分,屋子里安静而清爽。斜斜的阳光透过窗子照了进来,一屋子的斜影绰绰,美得很。羌勒的窗子与郑了不同,高大的窗子几乎顶天顶地,屋子里亮堂得很。再加上纱窗上并没有用那些复杂的花纹,只正正方几个格子,显得大方而淳朴。透过窗望出去,视野开阔,满院子的花花草草尽收于眼。
  “皇上命我在外寻苑俟,一直没有线索。直到你去年冬天随粮进羌勒之时才找到了些蛛丝蚂迹,后来却又断了。我在边疆来回寻找了几个来回,终于在上个月得了准信,说苑俟与那逆贼在丞相山。”韩光不再与林青斗嘴,说起了正经事。
  “丞相山,我好像听别人说过。”林青想了一下答道。
  “丞相山其实并不高,只是名气不小。羌勒人并不知道丞相山,虽然此山就在羌勒境内。”韩光道。
  “是不是有个故事在郑了传颂很广?”林青没有打断韩光,只是好奇地问了一句。
  “是,前朝皇上带兵亲征羌勒,被羌勒数四十万大军围困在丞相山,当时丞相一介文人书生,独身前往敌营,断臂取义,用苦肉计取得羌勒王信任,并乘机下了杀手,皇上才与前来营救的大军里内外夹击,将羌勒四十万大军杀了个溃不成军。后来,丞相在乱军中身亡,此山在郑了人眼里便改名为丞相山。而在羌勒人眼里,这山叫悲山。传说是因为当时羌勒士兵死伤太多,以至于每天夜里此山都会传来悲切的呜咽声。”韩光简单解释。
  “嗯,这个丞相不错,浑身是胆又忠君报了。”林青评道。
  “是。此战以后羌勒人元气大伤,一直到现在都未曾恢复。丞相山附近便荒了起来。与八十年前相比,羌勒现在的疆域不足三分之一。”韩光道。
  “是呀,四十万大军必定是倾了之力了。”林青感叹道,四十万大军,她不敢想像那些人若是倒下去得占多大一片地儿。
  “我上个月去了丞相山。”韩光转回正题。
  “看你现在的样子,必定见到他了?”林青反问。
  “我在那里寻了二十天,都没有找到一点线索。除了偶尔有一群两群野马群,连个人影也没有见到。我正在怀疑是不是消息不准时,碰巧却发现有一处山坡似乎与别的地方不太一样,细心去看便发现那必定是有人经常出入所致。”
  “哦,你便顺着这条路找了进去,然后发现了那些你们眼里的所谓逆贼?”林青反问道:“成王败寇这是历史的规则,若他们成了,你们败了,被称为逆贼的必定是你们。”
  “对,所以我们不能败。”韩光不理会林青话里是否还有其它意思,直接应答,语气平淡而自然。
  “然后呢?”林青没有继续那个道德上的话题,而是接着问韩光下一步做了什么。
  “看到他们以后,我便不想把这个消息告诉皇上。”韩光道。
  “死的死,疯的疯,病的病,有必要再去汇报么?这样的人活着对你们也没有影响的。”林青道。
  “你……怎么知道?”听到林青的话,韩光惊讶地反问,林青说得如同亲见。如果不是自己亲眼看到那个情形任谁说也不会相信。
  “别忘了,那人是太子之时,他在明,你们在暗,暗地里使了不少阴招。”林青不屑地一笑。
  “但是那在从京都逃开时,还未……”
  “韩光你是真的不知么?”林青打断了韩光的话,正色道:“原来的太子长期服你的少主给特别研制的慢性毒药,即使你们不兵乱,他也当不了几天皇帝的。而那个女人,自己的亲儿子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怎么能不疯?眼看夺位无望?”
  “苑俟公子倒是没什么事,只是整个人更淡了。”韩光又接着说了下去,苑俟那个人仿佛看透世事的样子,但细想起来似乎那人一直就看透世事。
  “他生性淡薄,即使再大的事情在他的眼里也不过尔尔,所以他,我倒不担心。”林青应了一声。
  “他看到我似乎也不吃惊,只是淡淡问了一句,你们来了多少人?我说只我一个时,他稍稍愣了一下,随后释然道:也是,这些人也不值得皇上亲自动手的。”韩光语气有了一些落寞。
  “然后你们相谈甚欢,甚至一起喝了酒?”林青问。
  “倒说不上是相谈甚欢,他说挺惦念家里的酒窑。”韩光道。
  林青心里一痛,依然笑道:“酒比他的命还重要,怎么会忘!”
  “他说,他一生事事都是算个前后明白才会动手,只有一件事情没算,但这唯一没算的事竟然成了他的命门。”韩光不看林青的脸色竟直说着:“他说,他从未算过你,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算过他?”
  “自然算过,不然丞相山那么远的地方怎么会有粮队经过?”林青反问。
  “这件事他知道,你是故意送粮给他才把粮队派往丞相山的。”韩光道。
  “只是不知道你们皇上现在还是不是那种大度的性子。”林青叹了一口气又接着说:“现在皇子都有了,是不是到了大赦天下的时候?”
  “现在正在商议此事,皇子出世自然在大赦天下,只是册封皇太子时才可以赦不可赦之人。”韩光道:“现在只看皇上要不要立这位皇子做皇太子。”
  “再看看罢。”林青叹道。
  “算了,今日这件事我便说完了。你若想与老友叙叙旧呢,可以留我住上三日,若不喜欢我在你耳边聒躁我便即刻启程回去复命。”韩光嘻笑着。
  “算了,看在你现在身无分文的份儿上,你就在这儿住下吧。”林青一脸我是大人不与你计较的表情。
  “林墨长大了。”韩光关于林墨只说了这一句话。
  “哦,听说苑鹞快要成家了?”林青忽然开口问。
  “你消息灵通,是真的。”韩光这会儿才发现,林青并不似自己想的那样简单,这一切竟然她都是知道的。
  “那个郡主是个外向的性子,自然不到手不肯罢休。”林青想到那次苑鹞与羌勒的郡主初见时的情形,不由一笑。
  在这谈话间,太阳已经不知不觉移到了西边的天空,此刻正巧有一块大云挡住了半个太阳,从厚厚的云层后面透出的半面光便有些金灿灿的味道,屋子里仿佛被镀了一层金子,温暖得让人感动。
  桌子上的茶已喝了大半,那盘点心却未曾动一块。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静得让人不想打破。
  良久,林青才伸了个懒腰道:“你输给我的那对弯刀钗可带来了?”
  韩光自然没有料到林青会忽然开口问这个,有些被问怔了。
  “怎么,难道那对弯刀钗不是你输与我的?”林青又追问,她实在是爱极了那对像两把弯月一样的刀钗,又亮又精致,美丽得让人不想撒手,却是一对难得的厉器。
  “在这儿?”韩光不舍地从怀里掏出那对刀钗。
  “这已是我的东西了,你以后不要随便乱用。”林青一把夺了过来,也不管韩光是否愿意,竟自收了起来。
  “你真的不去见他?”韩光没有再继续心疼自己的宝贝,而是想到了那人让自己带的话还有一句没有讲完。
  “我在明,他在暗。论道理应该是他来找我,算帐也好,复仇也罢,我都在这光天化日之下等着呢。”林青把宝贝收好,施然说道。
  “我临走时,他让我带一句话:他说他没自己失算的那一招。其实失算也挺好,至少心无亏欠!”韩光偏过头,仿佛对这句话深有感悟的样子。
  “你不用想他的用意,话就是话,说出来就罢,什么意思听者自己体会。我听着这倒是句好话。”林青看着韩光认真思考的样子“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有那么好笑么?这句话难道真的很有意思?”韩光反问。
  “我笑的是你的样子。本就不是那样的人,还学人家风轻云淡的姿态,怎么看都觉得可笑。”林青轻轻捂住嘴指了指门外道:“估计酒菜已备好了,难道你不饿么?”
  “对了,马场是怎么回事?难道有好马送我?”韩光这才猛地想到刚才稻花出去办的事情。
  “金鹰王前一段时间送来了几匹好马,我本想送到疏勒与的救命恩人,你来得早,你先挑一匹吧,三天后便用得着。”林青看着眼睛看向窗外,稻花袅袅的身影已踏进了院子,看样子酒席已然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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