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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一壶风月-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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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全一个人比毁掉一个要难,但白约此生只爱做难事。”白约笑道:“酒似乎没了,难道除去春风笑,苑府便无其它好酒了么?”
  “我早已备好,区区一壶春风笑,如何醉得倒两个酒鬼。曾经我也是一个酒鬼,嗜酒如命!”林青弯腰从凉亭下的水里拨出一坛早已浸好的桂花酿道。拍开蜡封,桂花香气四溢。
  “白约姐,现在虽然桂花时节已过,却未到冬雪纷飞之时,冰浸桂花酿应该是极爽口的。”林青说罢为白约斟满了一杯。
  “果然会喝。”白约一口饮尽赞道。
  “据苑俟所讲,此水深有八九米,水潭之下便是苑府的冰窑,所以水温比别处要低上许多,若是夏季必定以冰块浸之,现在是初冬季节以冰水来浸方不伤身体。何况你们二人此次是拼酒,喝不得那么凉的。”林青解释罢也饮尽了眼前之酒。
  “看样子这亭下必定挂满了各色美酒。”白约一指脚下之亭道。
  “白约姐,足够今日之饮了吧?”林青笑问。
  “好,你们便看谁的酒量更好一些罢。”白约笑道。
  “若是我输了呢?”林青笑问。
  “你若输了,你这苑氏少夫人之名便有些虚担了。”白约笑道:“苑氏虽以品酒著称于世,酒量如何天下鲜人有知。但是,我知道,苑氏传人自幼传浸于酒缸之中,练就千杯不醉之功。我自幼为配苑俟也少练,你若怕了便自行放下酒杯说一句,我输了。今日便不必再比。”白约这话说得竟然让林青退路。
  “我虽然不是千杯不醉,陪白约喝两杯一尽地主谊也是应该的。”林青的话笑里藏刀,这种场合似乎又不是一个人的面子问题了。
  “好。”白约应了一句端起眼前杯子,望着林青的眼睛笑饮而下。
  “好。”林青也笑饮而下。
  “少夫人情况如何?”苑俟在前院花厅问前去送点心归来的家人。
  “少夫人还未有醉意,白约姑娘也分毫全无。”全府上下都知道白约对公子之意。公子刚刚大婚,白约便找上门来,来意傻子也猜得倒——那便是来与少夫人一决高下。
  “公子,为何不告诉少夫人真相。”苑鹞问道。
  “林青是个聪明人,有些事情说白反而不好。她今日既然在这位置上,谁来拼洒挑衅也都是会咬牙应下的。”苑俟笑得淡然之极。
  “少夫人的酒量苑鹞不知,但是白约姑娘的酒量却是……”苑鹞没有说出后半句便被苑俟瞪了回去。
  “今夜以后你便知道少夫人酒量如何了。”苑俟对于林青把握满满。
  后院小凉亭之上,二位女人酒意正酣,旁边地上摆满了空酒坛。林青一对眼睛分外明亮,白约一对眼睛分明迷茫。但是二人脸上却没有分毫醉意。
  有些场合不需要对话。
  现在就是这种不需要对话的场合,因为话是多余了。而酒却是多么好的一件东西,喝进去的既是自己的话,也是别人的话。酒听得懂人心,人听得懂酒意。两个女人在凉亭之上越喝越近,眼睛里流露出互相欣赏的意思。而那眼光似乎也比刚才更亲昵了几分。

  夫妻拼酒

  第八十七章,
  “送白约姑娘下去休息。”终于看到白约俯在桌案上昏睡过去,林青向下人吩咐道。
  “你如何?”林青扶着桌案刚想站起来便被人轻轻扶着纤腰,不是别人正是苑俟。
  “你赶来的倒是及时,在暗中观察多久了?”林青双眼明亮,脸上一片酒红之色,神态甚是娇憨。
  “两个女人间的拼酒竟然如此惊心动魄,为夫汗颜。”苑俟道。
  “你只有这么一句想说的么?”林青略显醉意的眼神不经意扫过苑俟的脸颊问道。
  “还有就是,我万没有料到你不仅品酒修为甚为,做酒鬼的资格也是有的。”苑俟又说了一句。
  “我可以把这当成是夸奖我的话么?”林青反问。
  “当然。”苑俟环过林青的纤腰道:“醒酒汤已备好,先喝下一碗。”
  “你以为这样的酒能醉得到我么?若是煊成的流光或许我早已醉倒。”林青笑道,今夜所喝不过普通古代火迫之酒,酒精含量不过百分之十几,这样的酒对于自己来说如同白开水。
  “你依然清醒?”苑俟问道。
  “不仅清醒,今夜还未饮到尽兴,若你有兴致不如再同饮几杯。”林青拨开腰间那条规矩得手臂道。
  “夜深风凉,不如回房再饮如何?”苑俟提议。
  “好。”有些话当着下人也不好开口,林青略一点头同任凭苑俟拉着自己的手回到住处。
  “你有话问我?”苑俟回到房内松开林青的手问道。
  “你认为我想问什么?”林青嘻嘻笑着瞪着苑俟的眼睛问。
  “我与白约的事。”苑俟此刻有些自作聪明,平时的聪明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谁能没个过去,谁能没个故事。我对你的过去不感兴趣,如同你对我的过去不感兴趣一般。”林青道。
  “那你想问什么?”苑俟怔住了,女人的心思果然是难猜的,苑鹞说对了。
  “我非要有想问的问题么?”林青反问。
  苑俟被问住了,只好去端桌了摆好的醒酒汤。
  “这醒酒汤应该给白约姐送过去。”林青好意地提醒道。
  “不必,此汤对她已无用处。逢酒必饮,饮酒必醉,什么样的醒酒汤对她来说都已无用。”苑俟道。
  “苑俟,我听说你长到五岁的时候还在尿床?”林青一脸坏笑推开苑俟的那碗醒酒汤问。
  “你听谁讲的!”苑俟虽然没有喝酒,脸上却红得可爱之极。
  “白约姐姐呀。”林青笑道:“原来我以为她在编排你,不料竟然是真的。”
  “你们都聊了些什么?”苑俟到此刻才发现,自己对于女人一点也不了解。
  “聊了一晚上你呀。”林青笑着说:“以后你若不老实交待你以前的事,我便去找白约姐姐问个清楚。”
  “你……”苑俟难得的不知如何开口了,止制她?呵斥她?抑或是提醒她二人正在做戏,让她不要管自己的闲事?仿佛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喝酒罢,不是没有尽兴么,我再陪你。”苑俟从酒柜里取下自已珍藏的好酒摆在桌上,准备堵住林青的嘴。
  “你的私藏果然与众不同。”林青嗅得酒香,果然转移了注意力。
  “喝酒也堵不住你的嘴。”苑俟怒道。
  “苑俟,你难道没有发现你最近话变得多了么?”林青依然笑着,没有被苑俟的语气影响丝毫。
  “与废话多的人在一起,自然会受到影响。”苑俟冷着脸说。
  “这么白喝实在没什么意思,不如带点彩头,如何?”林青是第一次与苑俟在家里喝酒,再加上今日与白约相谈甚欢,兴致被调了起来。
  “果然是个酒鬼,竟然带起彩头来。”苑俟终于没能绷住脸不由笑了出来。
  “你拼了这么多酒,若我再与拼便是欺负于你。不如这样,你若品出得我这坛是何酒便算我输。”苑俟自信满满,因为他知道自己这坛私藏产于三十年前,比自己的年龄还要大上几岁。何况此酒酿法现在已失传,凭林青的年纪与修为,必定不知此酒是何物所酿,更不要提酿造之法了。
  “好,若你说得出来,你便如何?”林青更是自信,她不相信凭着自己比苑俟多几千年的经历能猜不出这点东西。
  “若我输了,可答应你任何事情。”苑俟想也没想,其实即使他不输也会答应她提出的任何事情。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林青端起酒杯,开始一观二闻三品四回味。
  林青仔细看这杯中之物,趁着灯光竟然泛起点点青光,稍一晃动流光溢彩,竟然是极清的样子。
  “俗话讲‘夜不观色’这酒的颜色现在我无法确定,不知苑俟能否指点一二?”林青轻声问。
  “倒不在这个环节欺负于你,这酒是淡青色的。”苑俟看了一眼灯下的酒色道。
  林青凝神,细嗅,然后轻啜一口,在口中稍微回环几下,只感觉此酒略带寒意,清香透骨,有一种桑叶的绵长回味,再饮再品,香味愈浓,心中已成竹在胸。若不是韩沛,自己断然无法品尝过如此美酒。类似的酒与韩沛在某山村曾饮过,味道不如这个香醇,后味也不如这个绵长,但是初品细品,主骨都是一般无二。也许传到后代以后,此酒的酿法已有一些变化或者失传。
  “看样子,似乎已然猜出来了?”苑俟看着林青脸上那份小小的得意问道。
  “哼,你等着成全我的条件吧。”林青放下酒杯故弄一下玄虚才慢悠悠说道:“不知桑落酒,今岁谁与倾。色比凉浆犹嫩,香同甘露永春。十千提携一斗,远送潇湘故人。不醉郎中桑落酒,教人无奈别离情。”
  “好好!”苑俟饶是淡定如斯的人却也忍不住轻抚掌称赞道:“这回我输得心服口服,只是此酒早已在你出生之前失传,你是如何得知?难道林府也有藏酒数千?”
  “如果我说是前生喝过的,你信么?”林青玩笑道。
  “我信。”苑俟想也未想便答了。
  “哦。”林青疑惑,苑俟的性子对于此等鬼怪神力的事情仿佛不会信得如此彻底。
  “你可知它的来历?”与苑俟品酒,没这般容易取胜的。但是偏偏林青运气好,仔细查过此酒的来历。
  “所谓桑落酒,则是在每年天气初肃之时,取落入初霜的井水配以黍米所造。此酒上吸天气初霜之寒,下食大地初冻之气,酒气凛冽,而黍米则吸收秋之艳阳,底蕴厚泽,所以此酒适合送别之时饮用,先寒后暖,最为暖心。”林青仔细想了一下当是所看到的资料,只能记个七八成了,但也足以说明桑落洒之优之劣。
  “白约与你相比,大约只能算是一个合格的酒鬼,只是白约姐姐酒品甚好,从不赖酒,而你却似乎并无这点。”苑俟施然说道。
  “你眼睛够尖。”林青称道,自己喝酒每次都只饮八成,这是规矩,虽然算不得耍赖却也不太光明正大。
  “不过,酒多伤身,有个节制倒也是好的。”苑俟道:“你要我做什么?”
  “彩头之事我倒忘了,那日想到要你答应的事情再说吧,此刻我只想睡觉。”林青看了一眼月色估计现在已有凌晨两点左右,不由困意大发,双眼几乎睁不开了。
  “那便安歇吧!”苑俟说罢睡于床上。
  “喂,咱们能分房而睡么?”林青看了一眼那窄小的双人架子床问道。
  “不能。”苑俟的话毫无商量余地。
  “那能换一张宽一些的床么?”林青气势低了下去,即使是假戏也要真做,只是自己当初求人之时并未想得这么多。
  “不行。”苑俟还是一口回绝:“你若不累可以睡在凳子上。”
  “喂,你是男人你应该大度一些睡到登子的。”林青不干了。
  “若是你的男人理应那样心疼你,可惜你只是与我合作,不是么?”苑俟把头侧进床内看也不看林青一眼道。
  “好,我认了。”林青默看了苑俟一会儿,乖乖躺到苑俟身边。因为这初冬的天气,实在不益睡在登子上抑或是打地铺。
  “并非我一人在看着你,若这些事情被人传将出去,与你与我,都是不利的。”感觉到林青在自己身边靠下,苑俟才用低低地声音说道。
  “我明白,单不说闻煊景那里如何,白约这边的纠缠也够你受了。看来你不仅是帮我了,还帮了你自己,对不?”林青舒了一口气道。
  其实与苑俟睡在一起,林青还是放心的。因为苑俟是个君子,而且是个真君子。已同床多日却相安无事。
  “奇酒楼的生意在越了还要与白约相商,她性子直爽却易被人利用,你小心一些。”林青正在似睡非睡之间忽然又听到苑俟说话,怔了一下才明白苑俟所讲内容,略一沉思道:“我们只是去越了做件生意,难道会引起他人窥探?”
  “小心些总是有益,郑了二皇子才被做为质子送过去,你便去开了一间奇酒楼,若有心的人会不会将两件事情联系起来?”苑俟问。
  “那便小心些罢,此刻我只想睡觉,困死了。为了应付你的那个旧情,我都差点把嘴笑抽筋了。”林青困意难耐低声含糊说着推托的话。
  “旧情?你何时把她当作我的旧情?”苑俟略一苦笑低声自语道。
  “不要吵啦,真的很困你不知道么?”林青捂住耳朵向一侧躲一躲。
  苑俟笑笑闭上眼睛,听到身边传来林青均匀的呼吸声,苑俟慢慢睁开眼睛顶着头上的幔帏出神。
  “为了应付你的那个旧情,我嘴都快笑抽筋了……”她的话还在耳边响着,侧过身子看了一眼她睡着的容颜,光洁的额头,细长的双目微闭着,长长的睫毛如同断翅的蝴蝶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你对我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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