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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一壶风月-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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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你底气挺足,饿个十天半个月应该没有问题。”林青自顾自地吃起来。
  马二银距离林青并不远,趁着林青不注意一口咬到馒头上,咬着便不松开。
  “恶心!”林青松开了手里那半个馒头,那半个馒头就像那块破布一样又塞住了马二银的嘴,他双手不能动,咬着馒头也干急吃不下去。想开口说话又怕馒头掉地上,于是就那样怪异的咬着半个馒头坐在那儿不说也不动。
  林青换了一棵树靠着吃另外半个馒头,绳子就松松的拴到一棵胡杨树上,看也不多看一眼。
  入夜是极冷的,林青在沙地上挖了两个大坑,一脚把马二银踹了进去,动手埋。
  “喂,喂,臭丫头你怎么活埋人呢?”马二银大叫道。
  “不想冻死就乖乖在这儿呆着。”林青低头说了一句,那个马二银马上住口,沙子还有着白天的温度,散在身上马上驱走冷冷的寒意,马上领悟到林青的用意,安静的坐在坑里。
  另外一个大坑,把自己的下半身埋了进去,怀里抱着那金贵的几个干馒头与那一壶水。
  这是半沙化地区,有沙有碎石有干枯的树与这如同化石般的胡杨林。林青早已算好,即使有流沙群过来也必然漫不过这个地带才放心的把二人埋到沙堆里过夜。
  荒漠里的夜很静,偶尔传来一声两声狼嗥,在林青听来却没有半分害怕,反而觉得这样清凉的月夜只有配上狼嗥才算完美。
  “完了,狼群来了,我们就这样子被啃个干净?”马二银像是后知后觉的说道。
  “马二银,你别装了。月圆之夜狼群怎么会出来,你既然在此处十年,这点常识难道不知道?”林青反问。
  “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这么多?”马二银好奇了。如果是江湖女子知道这些不足不怪,怪不怪在此女的卷宗里明明写着的生在江南,长在江南,嫁夫在江南,偷汉子好像在江北。
  林青仰头望着蓝天,那片墨玉一般的天空里挂着莫大的一个月亮,大得有些不真实。胡杨树的枝桠胡乱伸向天空,像是在诉说又像是乞求或者在挑衅!
  多久没有这么安静的仰望蓝天了,林青发呆了!

  踢出野人

  第四十章,
  马二银说得对,如果有人逃进这个荒漠官军是绝对不会追来的,进得这片荒漠即使不饿死也喂狼了。林青逃得很从容,一路上也没有遇到一个人。安静得几乎让人发狂,幸好还有马二银在身边不时骂骂人。
  在空阔的荒原上,时间会变被拉长,如果独自一个人行走极易发狂。会被四处静悄悄的空气压迫得想疯。若独处时间超过七天,人的精神会面临崩溃。韩沛与一群驴友从阿拉善的沙漠地区穿越回来以后,语重心长地与林青交流心得感受时曾这样说过。
  “臭丫头快给老子松绑,现在已经到了沙漠腹地,你即使让我跑我也没地方去。”马二银这样骂骂咧咧两天了,林青置若罔闻。
  一壶水每每次只用来润润嘴唇就小心的系紧壶口,每天的主食不过半个馒头,失算之处是没有带盐,林青走得头昏脑胀有些失水虚脱的前兆。失算之处是忘记带盐了,白天毒辣辣的太阳一晒浑身的汗就哗哗的流下来,衣服已经被碱了,就这样子衣服湿了干,干了湿过了在天。那那身囚服早已认不出原来的颜色。
  夜里,在清凉的月光下会传来远远狼嗥声。刚开始,从青还有一丝害怕,生怕遭到狼群的围攻。过了这几日倒习惯了,那遥远的狼嗥声仿佛成了催眠曲,若没有那声音反而睡得不踏。
  林青与马二银在这无人的荒漠里已看了七回日落月出。却依然前不见来人,后不见追兵。
  林青尽量少说话,只低头走路辩认方向,保存体力。因为她也不知道这个沙漠要走多久才能看到人烟。
  随着胡杨林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林青隐约觉得似乎要到绿洲了。
  “臭丫头,前边似乎有水。”马二银对于林青给自己松绑已不抱任何希望了,大大咧咧的走在林青前头忽然开口。
  “前方五百米,应该有一处方圆四五米的水泡子。”林青直愣愣说着,在沙漠里走得时间太长,让人忘记了说法的方式,开口就是目的。
  “臭丫头,行啊!”马二银被这话惊得一怔。
  “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先去打水,然后洗澡。”林青在一棵胡杨树边停下脚步将手里牵着马二银的绳子拴在一棵粗壮的胡杨树枝上。转身向前边的小沙丘走去,如果自己的判断不出失误,水应该就是这座小沙丘后面。
  那次韩沛从阿拉善地区回来后讲起在沙漠里遭遇鬼打墙时一身冷汗,林青便多了个心眼,去图书馆里将沙漠里生存技术看了个滚瓜烂熟。其实在沙漠里找水并像说得那么难,干燥的空气稍有一些湿润鼻子就先嗅到了。刚才林青就是从突然湿润起来的空气嗅到了水的味道。
  “你等老子喝饱了才去洗澡,臭丫头竟敢让老子喝你的洗澡水。老子大小也是个男人,你他妈竟敢……”马二银在林青身后越骂越厉害,林青头也不回爬过沙丘,沙丘那边是一片稠密的胡杨林,胡杨林里水光鳞鳞。林青激动得差点哭,大风沙里打了七天滚,看到这水反而有点不舍得下去洗澡了。刚才发酸发胀的腿此刻仿佛重新蓄满了力量,百米冲刺一样跑到水边,俯下身子去喝。却在倒影里看到一个满脸爆皮,双眼发红,枯发蓬乱的人影。皮肤黑得吓人,林青初看时以为遇到了生人,再看就认了出来,那个状如野人的人就是自己!
  脸上生生的疼,林青用手一摸原来是掉眼泪了,皮肤裂开的口子被眼泪一扎刀割一样的疼。林青仰望天空让眼泪从哪里出来再从哪里回去,这样的时候流眼泪也是消耗体力的。终于平静下来,喉头被胀得发疼,脸上的疼痛却少了许多,林青小心的灌了一水壶水向回走去。
  马二银没有料到林青这么快就回来了,更难听的话看到林青一晃一晃拿着刀子回来的身影,顿时咽到肚子里。看样子这个臭丫头似乎没有洗澡,再看脸上的风沙还在,竟是连脸都没有洗的。
  “我带你过去喝水,然后我们赶路。”林青今日心情不好,没功夫也没心情理会马二银的胡言乱语,这几日没有什么难听恶心的话是马二银没有骂出来的,刚才骂那几句还是好听的。
  “喂,老子也要洗个澡,你还快给老子松开。”马二银看到那滩清亮亮的水泡子骂道。
  “你积点阴德吧,能后边赶路的留一口净水。喝几口走了。”林青扯紧绳子不怕马二银跳到水里。
  “老子都不知道明天是不是还活,积什么德?”马二银用力挣着向前走。
  “随你。”林青懒得和这种粗鲁的人讲道理,手里虽然拿着一把刀却几乎是没有力气挥出去了。
  “算了,老子懒得在一个臭丫头面前洗澡。”马二银看到那滩明得几乎透底的水里也没有跳下去的勇气。仿佛一不小心就会弄会这上天给的恩赐一样捧了几口喝了便走。
  看样子美好的东西震憾力是巨大的,无论被震憾的对象是谁!
  太阳已歪歪的挂到西边的天空了,林青脚下加紧了。一定要赶在天完全黑透以前远离这片胡杨林。不然今晚上就有可能与狼群来个完美的汇合。
  野外手册里写得明白:晚上宿营要远离水源,原因是夜里是各种大型野兽寻水洗澡的时候,临水太远最易撞到各种大型动物,太大不说来几个土豹子也能把两个的撕扯个干净。
  紧赶慢赶,月上胡杨梢的时候还是没能走出这片胡杨林。归根结实,这片林子实在有些出人意料的大。
  林青在沙漠里只能以太阳和月亮判断方向,虽然没有地图但林青知道只要永远向一个方向走,总有出去的一天。这世上没有任何一样东西是无边无际的。所以林青当时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向西方走。向着落日的方向才会距离那个流放地越来越远,等到了一定远的时候自己就安全了。
  “今天晚上只能宿在这片林子里了,我解开你的手脚,爬树上来吧。狼一般情况不会爬树。”林青估计了一下与刚才那个小水泡的直线距离,觉得如果遇到三四十只的大狼群应该现在是安全距离了。
  林青走上前去解马二银身上的绳子。
  “你这会儿不怕我跑了?”马二银问道。
  “第一,你在这个地方不敢杀我,血腥味只会引来野狼围攻;第二,你即使要跑也不可能向回跑。丢了犯人死罪一条,你回去就是送死;再者,你如果不与我一道,走得出这沙漠么?”林青边说边向前走,脚上却不小心踢上什么东西,一个踉跄跌到地上,突然感觉到脚脖子被什么东西死死缠住。难道是蛇,这个想法吓了林青一身冷汗,林青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蛇。
  吓到一定程度人就会失声,林青哑巴着向自己的脚脖子看过去,赫然看到了个比蛇更可怕的东西——那个紧紧攥着自己的竟然是一只人手!
  “啊!!!”惊吓过度终于反应过来的林青一声高分贝的尖叫在沙漠里响起。
  “怎么了?”与林青几步之遥的马二银听到惊呼一个箭步冲了过来。
  “靠!什么玩意?”马二银一脚向那只手狠狠踢了过去。
  林青感觉自己快要被那人拉到坟墓里了拼尽全身力气向后退。竟然慢慢扯出一只手臂。
  “快动手,没准还活着!”林青终于明白,自己没遇到什么诡异事情,不过遇到一个被流沙埋住的人。
  林青顾不上给马二银松绑,疯一样扑上去拼命的挖沙子。
  挖出来了,果然是一个人。满脸的胡须,发白的头发,估计有六十多岁的样子。试了试,仿佛还有微弱的心跳,看样子是昏过去以后被流沙埋住了,应该不是窒息致昏,肺里没有吸进沙子。林青把水一滴一滴散到那人脸上,一壶水滴了小半壶以后,那人的头已能随着水滴来回摇摆了。沙漠里救人的是好方法就是拿上一滴水吊个三天的命,百试百灵!
  “咳……咳……”终于等来惊天动地的咳嗽声,林青迅速的收起水壶系紧。退到一旁边坐着静侯那人回魂。
  “你……汉人?”那人坐起身环顾四周,终于发现了林青与被绑成粽子的马二银,呆了半天才生硬的说了几个词。
  “你是少数民族?”林青认真地看了一眼那人,果然比较有异域特点,高鼻梁、深眼窝,卷发。刚才猛地一看并没有看出来,灰头土脸的能看出是个人形就不错,哪有时间究研是什么民族。
  “你是羌勒人?”马二银一走三晃的走上前问。
  “你是……”那人警惕性很高,看马二银的眼神带着探究。
  “你是羌勒王?”马二银上前两步,一脚踩住那人向身后缩的右手。
  “你……郑国人?”那老人生硬地反问道。
  “哈哈,该着老子发财,来沙漠逛一趟也能捞着个横货回去。”马二银得意就忘形。他忘记了自己现在还被林青绑得像个粽子。
  “你,郑……”那位异族老人语气生硬,身体却已绷紧,算计着自己在这两个人郑人手下的胜算是多少。
  “马二银,别忘了你的处境。”林青好心地提醒道。
  “你也别太害怕,什么王呀相呀侯爷呀,在这块地上什么也不是。如果不走出去,最后都会变成尸体。”林青迅速的打断了二人猜疑与梦想。
  “你……是?”那人又回过头来问林青,怀疑就明显的写在脸上。少数民族就这点让林青感开欣赏,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不像某人些笑语盈盈以后,马上就背后一刀。
  “你听得懂汉语吧。我是在逃犯,他是官差。被我算计了逃到这沙漠里,我们现在只想走出去,然后分道扬镳,各不相欠。你应该是本地人吧,这距离走出去还有多远?”林青听不懂那人生硬得如同石头碰铁皮的汉话,连忙把事情经过说清楚。
  “好,我带你……出去。不带他。”老人生硬地指着马二银说。
  “老不死的,信不信老子把你再活埋了?”马二银听到这话火冒三丈,恨不得把眼前的老人生吃活剥。
  “他回去也是死路一条,死在哪儿不是死。”林青冷笑。
  “臭丫头,你别过河拆桥,老子若不陪你这几天就凭你一个早就死了。”马二银听到林青话又是生气又是害怕,声音更大了。被风吹得干得冒烟的嗓子再这么一用猛地喷出一口血来。
  “你等我把话说完再生气也不迟。”林青转过头瞪了马二银一眼又道:“不过好歹他也回不去,你若真是羌勒王也不会与人上马前小卒计较不是。”
  “这他娘的还像句人话。”马二银松了一口气道。
  “我这人恩怨分明,好歹也算是帮过我的。我就替他求个情一起走去吧。”林青向老人说道。
  “哼!”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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