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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重生之一等弃妇-第148章

小说: 重生之一等弃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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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岳筝还是决定,这些布匹一开始出销就给来做工的人涨工钱,毕竟染坊里面的活不轻。因此便说道:“行,你回去告诉他们,好好做活,下一个月就涨工钱。”

    姜亮听了,笑着道:“我替那帮小子谢谢奶奶了。”

    主家就是这点好,虽然不少都是卖身奴,但还是有工钱可拿。

    “每日饭食不可吝啬”,容成独在旁边说道。

    岳筝正想说呢,这时候被他先说出来,不禁好笑地看向他,反应过来之前,笑话已经出口:“您这么不食人间烟火的人都能想到这点,他们还用嘱咐吗?”

    种举和姜亮听了同时低头,抬手擦汗。只听得不食人间烟火的王爷道:“我食不食人间烟火,筝筝该最清楚。”

    筝筝……啊。岳夫人名讳筝,种举突然想到。

    两位主子感情这么好,当着这么多人,就这么……而他们作为岳夫人家仆,待日后定是水涨船高铁板钉钉啊。

    看到那时谁还笑他甘入贱籍,是个十足的傻货。他们将会明白,他种举,种鹏飞是多么高瞻远瞩。

    岳筝却听见他在外面这样叫他有些不习惯,忙道:“走了。”

    金鳞前面开路。

    恰在这时一个提蓝堕髻的妇女走了进来,见到他们怔了怔,问:“你们什么人?”

    咋能随便放人进来?妇女随即就看向自家的,大嗓门道:“你咋随便什么人都让往里进,心眼又缺两个啊?”

    种夫人火气这样大,一是因为刚刚过来的路上听到有人笑她老公缺心眼,把一家都卖了,二是实在稀罕这些花布。

    种举一听,连忙上前拽住婆娘,狂使眼色,一边对岳筝这边道:“夫人公子,家里的没见过世面,不懂事,但是没啥歪意思。”

    岳筝看着这对老夫妻,感觉很好,便笑道:“没事,种夫人也是关心染坊。种先生,姜叔忙去吧,我们这就走。”

    小曲儿这时已经追着金鳞去坐车了。

    种夫人看到老公的颜色,又看到这两人的衣衫,特别是那公子不显自露的贵气,心中哪能不明白。

    当下大气也不敢出了,金川王在她概念里,跟皇帝差不多。

    直到听到外面车声辘辘,种夫人才抬起头来,问自家的:“真是王爷啊?”王爷两个字说的特别轻,不敢说一样。

    “可不就是”,种举说道:“下次说话前先看看人,别毛毛糙糙的。”

    “那旁边的是……”种夫人自动忽略自家的教训,又说道。

    “是”。种举应道,然后提步便走。自家夫人还不知道,一说就停不了。

    “那你不叫个人回家喊我,我也好过来陪陪。”后面种夫人道。

    “赔!你赔的起吗?”咋咋呼呼的不可思议的声音在街面上响起。

    梅培有些局促的站在这个小贩跟前,泛白的暗青官服,还有袖口因摩擦破损的白丝,都让他显得土。

    对就是土,就算是个官,也是个土官。怎么这样的人也能当上官,走过看上一眼的人都这么想。

    其实梅培在他们那地方,是很爽朗大方的。但是到了这里,繁华的金川,一年多的海上生活,突然的瓷瓶碎裂的声音让他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灰麻布衣的小贩这时已经嚷嚷开了,“我这可是官窑出的上好白瓷,没有百八十两拿不下来的。你瞧瞧你衣服都破成什么样了,你还好意思说赔,你赔的起吗?”

    这一声嚷嚷,边上已经有几个人聚拢来。

    “那你说怎么办?”梅培很快找回状态,坦然地看着他坦然地问道。

    “怎么办?”小贩看着眼前这人的穷酸样,气恨不已,多好的一桩生意,让这小子给坏了。刚刚过去的那两个,明显地是兜里有钱的富商。

    而这个人一副穷酸相,就他那官服,他都直接忽视了。要不然也不敢惹呀。看这人身高体瘦的,又黑乎乎的,八成是南海沿子那边的人。

    这段时间街面上活动的官员很多,金川王会客嘛。谁都知道!但是你这南海沿子的穷酸能见到王爷吗?不说凑凑热闹就回去,在街上瞎逛什么?

    小贩暗自腹诽。

    “看您是位官爷”,小贩道:“我也不多说了,你给我二十两银子让我应应急就行。要不是家里解不开口,我老爹留给这瓷瓶我还舍不得卖呢,当个传家宝多好,谁造出门就给撞了。”

    正嘟嘟囔囔的,小贩听见那人似乎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我没那么多钱。”

    “你说什么?”小贩叫道,二十两都没有,骗鬼呀。南海沿子再穷,你这官往金川来的,能二十两都不带吗?

    “我说,我没有那么多钱。”梅培便将声音放大。

    旁边的人都笑了起来。虽然善意的不少,——因为这毕竟是个官——,嘲笑的却更多。

    眼见这人穿着官服,又愿赔自己的银子,小贩其实并不敢太得罪他,如此便道:“那官爷,我给您要二十两,已经是很给您身上这身官服面子了。你不能因为是个官身,就欺负我们平头百姓吧。”

    “丢人,这群沿海的家伙,出门逛街就不会把官服脱下来。”斜对面一家茶楼里有人恼怒道:“简直丢我们容成王朝这么多官员的脸面。”

    “刘大人,息怒息怒”,下首的人忙说:“这些人连住驿站的钱掏的都紧紧巴巴的,哪还有钱裁衣裳啊。来金川能穿身官服过来,就不错啦。”

    一座之人听了尽皆大笑。

    “下去个人管管”,一边赵大人道:“连这碰瓷的小把戏都看不出来,不想想,像样的川城中,哪有小贩敢随意摆摊?就这一点,就能拉着那小贩去官府。”

    这边正说着,对面热闹处响起了柔亮的女声:“你是哪里的小贩,这处是行街,不能贩卖物品吧?还有,什么官窑的瓷瓶,你这一看就是小土窑中出的。别说二十两,能值二百文都是好的。”

    楼上的官员一听,都翘首去望。一望心中都是一荡,这两个小丫头可真是清新脱俗啊。特别是说话的这个,又带着几分稳重之气。

    简直就像那松尖儿的云,流淌在鱼丘山中缓流。

    一时间刘大人摸了摸胡须,赵大人抓了抓酒杯,其他的大人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小贩一听不愿意了,不耐烦道:“你哪里来的丫头片子,知道什么官窑土窑。还有,你哪只眼看见我在这里摆摊了,我就抱着瓶子去市场的,被他撞了,你瞧见没!”

    桃坞不慌不忙,抿嘴一笑,指了指路边的一块布,说道:“那不是你摆瓶子的地方?还有啊,我们家的就是夜壶都是官窑出的,我能看出来很奇怪吗?”

    小文听了,噗嗤一笑。桃姐在绣庄掌柜当的了,说话就么大方竟然!

    周围也是一阵哄笑。

    “少管闲事”,小贩有点恼羞成怒了,握着拳头道:“别以为老子不打女人。”

    梅培连忙上前,道:“你还打人,我还要拉你去官府呢,就找你们金川府君张大人,看看他治下都是些什么人。”

    “你又是什么人,穷酸一个,披了件官服就有资格见我们张大人啦?”

    “我们金川什么人,也比你们黑煤蛋强,笨死了,连碰瓷都看不出来。”

    小贩还没说话,路边的人就都不依了。到了金川还敢说金川人,胆儿太肥了。就是钦差来都不敢说金川人的不好,谁不知道在容成王朝论护短金川认第二,就没哪个川敢认第一。

    梅培一下子就被这七嘴八舌说恼了,当即大声道:“再穷酸,长的再黑,我们心不黑,在我们那里,根本就没有你们这种骗人的行为。”

    嚷嚷的人群蓦地一静,随即就有人吼:“你这芝麻豆大的官,凭什么管我们金川的事。”

    “是啊”

    “就是”

    “赶出去”

    虽然这些围看的人确实被那人说的愧疚了,但是他们就是错了,轮得着他说吗?还有,他们金川这种出来碰瓷的渣也很少的行不行?

    “哎呀,别吵了”,柔亮的女声再次响起:“人家又没说我们,是说那些骗人的人呢。”

    要急眼的男人都被这声音安抚了,就是妇人女子,也都朝声音的主人看了好几眼。

    小贩觉得不妙想走,但还是舍不得,那一个瓶子的本的收回来吧。正要拉着那官要个本钱,就听见那女子喊了一声道:“周大哥,方大哥,这里有个乱摆摊的,快赶走吧。”

    周兵,方胜,两个负责这一块的衙役听人说这边吵闹,就赶了过来,看到桃坞和小文时眼睛均是一亮。

    都是熟人,这两个衙役巡逻期间,有时也会逛到两个街口那边的彩绣庄。

    “怎么回事?”周兵过去就抓住了小贩:“二来子,又是你,不是都找人给你佃了两亩水田,还干这事?”

    熟悉二来子的人不少,他也只吭外来商贾,所以看见的人一般都不点破。

    二来子忙作揖鞠躬的,好话不停:“周哥,周爷,俺就是习惯了,一时手痒。”其实是改不掉好吃懒做的毛病,知道新年开市了往来的商贾定然多,就想碰碰运气。

    “您这次就当没看见我?”二来子谄媚道。

    “回去做记录吧你,去北郭伐一个月木头这次。”周兵抓着二来子,严肃喝道。

    伐一个月木头,确实有点多,可谁让心中恋慕的姑娘在眼前呢。不过周兵知道彩绣庄不简单,只敢偷偷想想。

    方胜也不忘表现,训了二来子两句,又问两个姑娘道:“你们没吓着吧。”

    “我们难道是胆小鬼吗?”桃坞笑道。

    方胜挠了挠头,驱散人群,就跟周兵带着二来子走了,二来子一直在谄媚求情:“周爷爷啊,一出正月都农忙呢,我活儿耽误不起啊。”

    “方爷爷啊,我的地没收成,到时候夫君大人还得头疼啊。”

    桃坞和小文听着都笑了。

    梅培这时见路面清净了,便走过来作揖道谢:“两位姑娘,刚才多谢你们给在下解围。”

    “不用谢了”,桃坞说道:“不过我们金川的人都挺好呢,就是刚才那碰瓷的,也不是真的坏。”

    桃坞的话被刚才没走的一老爷子听到,伸出大拇指道:“小姑娘说的好,做的也好。”

    刚才对这衙役没提碰瓷,就是跟金川人留面子啊。

    “我刚才还想,若二来子一直不松口,我就帮着讲讲价,‘帮’他骗个一两银子。”老者又说道。

    几人皆笑。

    梅培暗想,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一方风水一方人情吧。

    “那这位大人回去了可不要说我们金川的坏话呀。”桃坞几分打趣道。

    “真是个妙人儿啊”,斜对面茶楼上的赵大人笑赞道。

    刘大人点头。

    “不知是谁家的丫头?”一个人道:“看样子定是富贵之家。”

    “问问”,还有人道。

    “张目听说了,不得说我们色鬼?”刘大人道。

    “潜之就是夫纲不振”,赵大人说道。突然眼神一利,却又笑道:“咱们不用做色鬼了,有人抢先了。”

    众人在透过窗户看去,就见那南海沿子的穷官对着刚才那丫头左拦右挡地纠缠不休。

    桃坞简直要气炸了,这好好地说着话呢,有上前就拉人家衣服的吗?

    梅培被打了一巴掌不放开,只是一直问道:“你这衣裳,这布,怎么染的?能不能买给我些?”

    他们那里的富户都穿染布,可却从未见过这样精致的,丝毫不晕的。

    这花!梅培有些激动地抓着桃坞的手腕,另一只手却扯、搓那布料。

    小文急得拉住他就拽:“你这个流氓,快放开。”

    街上的人仅是愣了一瞬,刚刚没走远的人都喊道:“欺负我们金川的姑娘,揍死你。”

    只是还没等这些正义添胸的人动手,一把剑横转着就飞了过来。众人眨眼间,那“耍流氓”的人就捂着手腕,疼得弯身吸气了。

    随即,一辆双马并驾的马车进入众人视线。

    马车很普通,看见的人却奇怪地升起一股敬意。

    马车有逸气。

    岳筝正透过车窗看街景,路过一家当铺时,看见莫老婆子说着什么和两个仆妇走了进去,嘴角不禁泛起笑意。

    “笑什么?”容成独揽过她的肩膀,也顺着看了眼,清冷质问。

    “笑好笑的事啊。”岳筝拿开他的手,说道。

    坐在娘亲右手边的曲儿连忙欺过来搂住她的腰,并挑衅地看了容成独一眼。

    岳筝看了看一左一右,一大一小的两个男人,则是好笑不已。

    “你是大孩子了,不能再抱她。”容成独眸光变换,忍了忍,忍不住道:“坐好。”

    曲儿不放开,问道:“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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