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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重生之一等弃妇-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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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筝一直任她说着,并未打断。倒是红儿受不了地走了过来,冷冷道:“什么表姐不表姐,你若不是买东西,就快点走,不然喊人把你赶出去不好看。”

    “你赶一个试试”,女人挺胸叱道,看见岳筝似笑非笑的表情,马上又换了语气:“赶客人出来,可是会影响你们店里生意的啊老板娘。”

    要放以前,看见这样死皮赖脸的人,岳筝早就眼不见为净的给轰出去了,现在心境却大不相同,看着这女人自说自演,倒是好笑居多。“别管她,红儿,你只管做你自己的事去。”她说道,然后四下里都看了看,这才去后院绣房去看好娘她们。

    绣房中很静,四个女人都低着头专注于眼前的绣品。

    岳筝进去,她们要起身,连忙摆手阻止了,过去看她们刺绣。好娘三人正在合绣一件山水插屏,田娘正绣到水中的竹枝倒影。虽是用了颜色较淡的绣线,针脚也很精致,但岳筝看着总不甚满意。

    好娘抬头换线,看见岳筝皱着眉头,又看了眼对面的田娘,笑道:“筝娘,看你不满意,是不是又有什么新的针法要交给我们啊。”

    田娘和丰娘听此,也都住了针,看向岳筝,神色间不掩兴奋:“快说说,哪里还需改进?”

    针法绣技方面,岳筝指点过她们不止一招一式。而那些针法用起来,总能产生很好的效果,使得整个绣品更上一阶。

    而她们作为绣娘,当然也是想要多掌握几种针法。难得遇到这样一个不藏技的老板娘,她们能不高兴吗?

    岳筝笑了笑,搬了张凳子也坐下来,接过了田娘递给她的绣花针,指着水中的竹影道:“绣影子,不能只靠这颜色较淡的绣线。你们想想,影在水中,比起实物,是不可能每一点都那么清晰的。所以不如用虚实针法,用针愈稀,用色愈淡,直至留白……”

    红儿继母正前后跟着忙碌的红儿要帮忙时,陆鸿进来了。

    店里这时候正是客人多的时候。

    红儿继母一口一个,红儿这个怎么样那个怎么样,倒让场面显得越发乱了起来。

    红儿忍不住气道:“你能不能旁边喝茶去,没看到这里正忙着吗?”

    “好你个臭丫头……”一嗓子叫起来就要撒泼。

    陆鸿走过来问道:“你刚才叫她什么?”

    这还是他第一次撞上有人在喊红儿,第一声还以为是什么长辈叫他呢?

    红儿继母一眼看见陆鸿腰带上镶嵌的一块羊脂玉,双眼发亮地走了过来,掐着嗓子道:“正是小妇人……”

    “这是店里的人?”陆鸿这时转头问连忙过来的邦子。

    “回陆将军的话,不是”。邦子故意把陆鸿的名号喊得十分响亮,这个婆子他早就烦了。今儿个正好吓吓她。

    红儿继母听此,眼中又是惶恐又是兴奋地。将军啊,金川城的大将军!转了身就要拉她家侄女上前,但却听到冷冷的一声吩咐:“陆东,掌嘴,然后扔出去。”

    此是才从军营回来,陆东也随行着。

    眨眼间,红儿继母脸上就挨了劲道十足的一巴掌。“凭什么打我啊?”女人捂着脸问道。

    “你不想想,陆大将军讳什么,还敢在他跟前喊的一个劲儿。”一位女顾客鄙视说道。

    陆东甩了这女人一巴掌,有些心虚地看你了旁边的红儿一眼。“将军的命令,不得不从。”以为这是她的母亲,他解释了一句。

    红儿点了点头,那女人正捂着一边脸哭嚎,便对陆东道:“麻烦你把她给扔出去。”

    陆东心中疑惑,难道不是她家亲戚?思考间,已经掂着哭嚎的女人往外扔去了。邦子也忙跟着,啐道:“以后再敢来捣乱,就送你去衙门。”

    侄女也提着裙子跑开了。

    陆东问道:“她们是谁啊?”

    邦子将声音略微压低,说道:“是红儿的继母,天天过来,想让她侄女进来干活。不过太懒了,啥都不干。”

    陆东点了点头。却见邦子又支吾道:“那以后咱们怎么喊红儿啊,要是又被你们家将军听见,不是又得被你扔出去。”

    “你多虑了,将军想是不在意这些的。”陆东说道:“一进门就听到那女人的声音,可能是要给你们店里清楚麻烦才那么说的。”

    邦子不怎么相信地点了点头。

    还未等两人转回店里,街头拐弯处就敲敲打打地走来一群人。邦子踮脚看了看,自语道:“这是有什么热闹?也没见谁家开张啊,怎么舞起狮子了?”

    陆东环剑在胸,也好奇地看了两眼。就要抬脚回店里,却被邦子一把拉住了。“你听听那敲快板的说的什么?”邦子有些气愤道。

    走过来的人中,有一个打着快板,正有节奏地唱道:“蜜王张,有仁义;喉病疾,一瓶蜜;谁家蜜,低价市,疗效不论做生意;只凭价,好坏替。蜜王张……”

    “我呸,什么好坏替?当人都是傻瓜吗?”邦子骂道,抬脚就要过去揍那唱快板的。

    陆东一把拉住了他,“自有公论,你急什么?这或许正是张家那边急了,故意出的招,你去打人,先就没理了。”

    就算陆东不关心这些事,也知道这才几天,张家的蜜就卖不动了。

    其实张家生意的大头,是金川城中那些有家底的人家,而岳筝这里的蜜买的那么便宜,是不太容易吸引到那些吃穿用度都以钱来衡量的富户的。

    但是奈何,有一个月无人的推动,那些人家也不觉得买这些贫户也吃得起的东西掉面子了。

    这些天来,张家就是降价,仍是人影聊聊,门可罗雀。

    两个舞狮,一群人渐渐走近,到了门口,竟然还停了下来,那唱板儿的又增了一个,呱嗒呱嗒地唱个不停。

    店里的人听到热闹,也都好奇地出来看。

    邦子急得撸着袖子又要过去,被陆东拉住了依旧向前,嘴里嚷道:“你放开,那话里什么意思,不是说我们卖假货吗?简直欺负到门上来了,我得跟他们理论。”

    陆东思考了一下,道:“好吧,你可是不能先动手。”

    只要他们先动手,我揍死他们也没事吧!“好咧”,邦子应道,这时姜蓼姜蓝两兄弟也出来了。

    三人过去,姜蓝一把就把一人手中的快板给打到地上。比起大哥,姜蓝其实很暴躁。“嚎什么呢,唱挽歌换个地儿。”他吼道。

    邦子赞同地伸出了大拇指,上前扮红脸:“我说大爷,你们这是干嘛呢,多影响我家生意,快换个地方玩吧,我这兄弟的拳头可是不长眼的。”

    “你们想打人?做贼心虚了吧!”因为没有那么多钱再雇一个打快板儿的,方河自己也充任了一个,被打掉快板的正是他。

    “大爷啊,说话得有根据,做贼?做什么贼啊?”邦子抄着袖子说道:“你要是不说出个一二三来,咱们就衙门去。”

    方河虽然憨直,但是脑袋转得很快,当下说道:“说的就是你家的蜜,说不定从哪里偷来的呢?不到三两银子就能买一罐蜜,不是偷的,你们还赚个什么钱?”

    “这就是偷的啦?”邦子嗤笑一声,颇为趾高气昂道:“我们家奶奶说了,不为赚钱,就是让金川城里的百姓都能吃到这好东西。”

    “说得再好听,你们不还是邦生意人,说不为赚钱,谁信啊?”方河说着,就转向四周的人群,似乎要得到大家的认同。

    马上就有人吆喝了一声:“是啊,生意人不为赚钱那你开什么店呢。我看啊,这蜜不是偷的,定是加水灌的。我们家老爷,张老爷曾经说过,有一种药放到加了水的蜜中,就能让这蜜颜色发亮,而且变得更稠,一点都看不出加了水进去的。但是,这东西吃了,对身体不好的。”

    这人正是张家蜜店里的掌柜,凑了热闹来,一听到方河说的话,就连忙见缝插针。

    “你什么人啊,什么张老爷?我家的蜜治好了多少人,那都是假的吗?”姜蓼说道。

    “你敢上公堂去说这话吗?”邦子也喊道。

    两方人马吵了起来。

    被雇来的打快板儿的,早就趁乱溜了。

    事情一开始时,张家的伙计也飞奔着跑回了家里。

    张敢两兄弟,正坐在书房里商议出路。

    张放,张敢的兄弟劝说道:“大哥,这事全都是月无人搞出来的。现在想什么办法,都治标不治本,咱们能将价降到岳家蜜那个程度吗?光养蜜的药料都不止这个价。”

    张敢也是满脸愁容加怒容,家里是走了什么霉运?碰到这姓岳(月)的就没好事,不久前亲家被摘了乌纱,女儿的亲事也被退了。

    说什么都是因为他家,非要抓那个伤了人的岳筝,那是谁啊,那是王爷身边的人?

    没想到才结下梁子,那女人随即就开店,还卖蜜,价格压那么低,不就是冲着他家来的吗?若不是开业那天府君、将军相继送贺礼去,他能这么任那家卖蜜的绣庄开下去?

    府君或是将军,哪一个他都惹不起。更何况还有一个不曾露面的金川王!

    张敢一想到这,就忍不住憋闷,将拳头狠狠地在桌子上砸下去。

    那个女人后台太硬,他就是再憋闷都不敢碰。“那你说有什么治本的方法?”张敢看向兄弟,问道。

    张放道:“月无人与那姓岳的女人联合起来,还不是为了十几年前的事?当初我们也不想,是那老头子太固执,争执中才引了火,并非我们本意。况且张月两家久有交情,咱们找月无人道个谦,陪个礼,打骂都任他,解了这个怨。”

    “那个小崽子”,张敢说道:“可没有那么好说话。他月家一向自诩仁心仁术,从医几代,医名遍布整个王朝,但是家资不过白金。而你看看月寻,到金川才多久,名利都要了。”

    “他能违背祖上教会,弄个什么三不医,你还指望他能有良心原谅咱们那失误?”张敢叹气。

    兄弟两个一阵沉默。

    张放突然眼睛一亮,说道:“大哥,小纨,咱们还有小纨啊。那小子打小儿就跟小纨好,若不是月家人太迂空有医术而不举家业,咱不就把小纨定给他了吗?”

    张敢听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显然早已考虑过这个问题了。“只怕会被他给羞辱一顿,小纨本就被退了亲,那样一来不是更难寻到婆家?”他缓缓说道。

    但是好不容易经营到这个地步,实在是不舍得放弃。

    室内又是一阵沉默。

    “老爷,有人替咱们开口子了。”接到小伙计话的张家管家,连门都不顾得敲就跑了进来。

    “什么口子?”张敢问道。

    “也不知是个什么人,好似受了咱们的恩惠,在给张家鸣不平呢。弄了舞狮,在彩绣庄门前唱起了快板儿……”

    张放打断道:“小打小闹,能起什么作用。”

    张敢却站起身来,笑道:“看看去吧,说不定有什么办法呢。权当散心了。”

    ……他们到时,两方人吵得正热闹。张家掌柜一见张敢过来,连忙上前耳语一阵,把刚才自己急中生智的说法给说了。

    张敢听了,赞同地点了点头。的确是个不错的办法,想他在金川也经营了这几年了,蜜界之王的称号还是被人认可的。

    什么都不必做,只需他将吕掌柜的说法确认一下就好了。是真是假,谁管它呢,只要有人信就好了。不,就算是半信半疑就好了,有了这层疑虑,谁还敢买她家的蜜?

    张敢琢磨了一阵,脸上露出笑容来。

    但他没有立即说此事,只是招了那拿着快板的人到跟前问道:“老兄,你们这是受雇于谁,老夫知道了,也好致一声谢。”

    方河一听,立马摆手道:“张老爷眼中,该说谢的是我。几个月前小女喉间长了疮,下针用药都没办法,正是用了您家的蜜,才将将好转了。小人家中没钱,还是您后来又送了一瓶蜜给小儿,我那女儿只用了两天就好起来了。”

    “我是个粗人,但是相信一分价钱一分货,也知道知恩图报,所以张老爷千万别说什么谢字。”方河低着头说道。

    张敢听过,却是晕了。他啥时候送过什么蜜给人?算了,算了,说不定是女儿给的。

    “原来是你啊!”张敢笑道。

    众人听罢,也都觉得奇异。有人赞道:“不愧是蜜王啊,喉间疮得了就没活下来的,张家的蜜竟然能治啊!”

    这一句话,彻底点燃了人们对蜜王张的记忆。顿时议论纷纷。

    岳筝站在店门口,看着门口的闹剧,并没有打算出去。这个时候,她出去说什么,也没什么效用,只这几天,岳家蜜的名号觉得抵不过张家几年的经营。

    她们的优势,只是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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