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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重生之一等弃妇-第104章

小说: 重生之一等弃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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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端坐在马背上,潇洒风流,斜飞的凤眼看着不远处的刑台,没有什么特别神色。

    围观的人群乱嚷嚷的,突然就被受刑之人的凄厉叫声给压下了。

    人群静了静,随即更加闹嚷。

    金川自从死了金阳王,五年多了,没有对犯人实行过剐刑。宽刑薄赋,是这几年来的新政策。

    但是金川的百姓,对这种残酷的刑罚并不陌生。

    “老天啊!你也要下雨为我们父子哭泣吗?”颤抖的声音喊道:“我们冤枉啊。”

    “呸”,马上就有一个同样颤抖的妇人的声音喊道:“你们冤枉,我家的小宝就活该了?千刀万剐对你们这种视人命为草芥的人都嫌轻,到地狱还得被阎王爷拔舌头。”

    “有钱,就能在闹市中放狗。”又一个汉子的声音,如雷震:“富贵人家,没有什么好东西。”

    闹哄哄的几人响应。

    犯人悲惨凄厉的叫声仍在继续。

    王家的人一个都没在,巳时就已经被上了枷陆续赶着出城了。

    有的老者看了会儿,觉得可怜,摇头叹道:“一刀给个痛快吧,何必这么折磨人?再坏的人,不也是个人?就是畜生,也不该这么狠心地对待。”

    旁边之人都有同意之色。

    “听说这是王府侍卫特地传达的命令,谁敢不遵守?”

    “那是你们家的人没死在那混乱中。”汉子的雷声吼了过去。

    众人:……

    陆鸿欣赏似的遥遥看了会儿,驱马到一边持枪守法场的人身边。摸了摸腰间,胸口,都没有军中令牌,便直接吩咐道:“本将陆鸿,行刑结束后,告诉监斩官刘大人,以后金川人家,蓄养猎犬不得超过一头。否则就送到狱中待两个月。”

    守法场的衙役被这几句话震得蒙蒙的,半晌没有接话。

    “记住了吗?”陆鸿问道。

    衙役回神,虽然此人没有证明身份的东西,但是那种不怒而威的气势令他心摄,连忙低头道:“记住了。”

    直到人打马离去了,衙役才回过神来。

    想了想,决定行刑一毕就去跟刘大人说。这件王家纵狗案,直接牵涉到王爷,没人敢掉以轻心,简直公门众人都有人心惶惶的态势。

    因为毫无瓜葛的徐知徐大人,都被撸了,谁还敢说上一句话?没见王家的人出城时,半个来送的人影都没有。

    陆鸿马速轻缓的穿街绕巷,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刚进玉弯巷的巷口,就遇见了赶着驴车离开的瞎婆婆一家。

    他停住马,觉得车上的老婆婆有些眼熟。

    但到底没有想起来,只是看他们从这里出来,便猜着是与她有关的。没有说话,却也友好地点了下头。

    走出好远,邦子娘才叹道:“娘,这些大户人家的人,就是比咱那小地方的又礼貌又友好。”

    瞎婆婆笑了笑,没说什么。

    邦子爹却道:“只是筝娘家的那个公子,太不好相处了。”

    一家人都放恣地哈哈大笑。

    陆鸿在门口下了马,牵马进去,院子里一片静谧。李嬷嬷很快接了过来,笑着轻声道:“陆将军,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才过了饭点,都正休息的时候呢。

    陆鸿摸了摸鼻子,同样轻声道:“筝儿睡着?”

    李嬷嬷的脸色不停变换,她也在这待了几天了,这位爷的心思,凭她怎么看不出来?

    而小公子又对他粘的紧。昨天吓得呆呆的,坐在门墩上谁都拉不走,一声不吭的皱着小脸,倒是这位爷来了就连忙过去抱住。

    没一会儿,小公子就说话了。到陆将军走的时候,已经有心情拉着他去炫耀新买的小马驹了。

    李嬷嬷心思变换,脸上却不显半分。

    “应是才睡。”她点头说道。

    陆鸿嗯了一声,不拿自己当外人地吩咐李嬷嬷:“还没吃饭呢,厨房里有什么,给我准备点吃的来。”

    说着,就直向东厢而去。

    李嬷嬷摇了摇头,也不敢叫。反正王爷在呢。

    陆鸿一进去便看见窗边看书的容成独,笑意满满道:“一刻也放松啊!”

    一语双关,容成独清冷一笑:“这样才不会忘了。”

    “你来有事?”他以主人的身份傲然问道。

    “没事也要来转转的”,陆鸿走了过去,笑道。

    他能感觉到,容成独每每在他与她说话,近距离接触时,都很容易生气,甚至是一种隐忧的感觉。

    陆鸿猜了猜去,觉得问题不止出在小家伙身上。

    是不是,女人心中对他有感觉?

    陆鸿脸上的笑容灿烂了一分。

    容成独清冷的神色显出不喜。

    陆鸿看了眼他手中的书,将怀中的瓷瓶掏出,晃了一晃道:“我已找到除疤痕的良药,保证到时候半点痕迹都看不出来。”

    他没有察觉到自己行为有些幼稚,容成独也没有。

    容成独孤高道:“她的事不用你关心。”

    “哦?难道你不想让她的伤疤消除掉?”陆鸿找到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悠闲问道。

    “伤疤而已。”容成独清冷而又淡然。

    陆鸿转了转手中的茶杯,很有把握地说道:“她不要,我自然会收走了。”

    容成独心境微乱,书也看不进去,就合上了。

    陆鸿吃过饭,与容成独开始下棋,子声铮铮然。

    岳筝醒来,听到外面的动静,便轻轻下床出来,看到陆鸿在,也没有多少奇怪。

    “你怎么来了?”她寻常地问道。

    容成独手中的棋子紧握,语气清冷嘲讽:“不疼了吧?这么着急地走来走去?”

    岳筝真的很奇怪,他总是从容淡雅,就是昨天那种场景也没失半点气度,为什么她跟陆鸿只是说一句话,他就如此失了冷静?

    容成独知道这是忌,陆鸿很显然是抓住了这点,所以才能在他跟前不落半分。

    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她对陆鸿,颜色只要随和半分,就会让他心生不喜。他知道,她曾经属于陆鸿,而现在陆鸿即使不知道她是她,还是对她生了情。

    再加上,偶然听到两个婆子的闲话,才得知女人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总是有莫大的宽容的。而她,对陆鸿现在不已生了一种莫名的情愫吗?

    容成独真想,心一横把她要了。

    陆鸿看了眼容成独,转身下榻,对岳筝道:“你最好不要乱跑,好好躺一阵子吧。”

    “这是我在邢老头那里拿的药,专治伤疤的”,他将药瓶拿出,紧紧握着,说道:“等伤口长住了,再开始用这个药,估计十天半个月就差不多了。”

    “多谢你关心了”,岳筝笑道。

    陆鸿呵呵一笑,将药瓶摩挲了一下,递给她道:“药瓶看着破,药其实很好的。”

    岳筝才明白他这微微的局促,是因为药瓶,不禁莞尔,伸手接过道:“谢谢你,我会用的。”

    啪的一声,容成独将手中圆润的棋子仍在棋盘上,优雅下榻,目光清冷,半点不斜视,大步出了门。

    岳筝见他如此发泄自己的不满,忍不住轻笑出声。

    陆鸿看着她圆削的肩膀,将手放上面拍了拍。

    岳筝好奇地看向他,稍稍后退了一步。

    陆鸿脸色微暗,说道:“你好好休息,按时吃药,我就先回去了。”

    他想跨出一步的时候,总会在她的眼神下,觉得他们之间有一层厚厚的帷幕。

    她在他面前,远不如在容成独面前随意亲近。

    “我知道”,岳筝说道,话没说完,手腕就被紧紧地握住。

    “真是好了?还不回去休息?”容成独的声音命令、威严、不满。

    下一刻,岳筝就被他拉到里间。

    “你……真是”岳筝将手甩开。

    “我怎么?”他清冷地追问。

    岳筝也不理他,将药放到小格子中,就去线筐中拿出一件快要做完的里衣,径自坐在软垫上缝了起来。

    容成独不再问,甩袖离开。

    外面陆鸿这才出门,让李嬷嬷牵他的马来。

    “咱们谈一谈”,容成独叫住陆鸿,说道。

    陆鸿挑眉同意。

    容成独想到那块断玉…。

    ------题外话------

    更晚了更晚,刚写好,想着多写点,也没上后台跟大家说一声。

    西这两天真是要疯了,论文一篇一篇的增,本来古代文学和西方文论都不写论文的,但是近期又通知改为论文。焦头烂额,文论根本不会写。理论性的东西最弱了,让我随便连点还行……

    看书愉快!

    明天要去班里誊写两片论文,有可能会不更新。

    等停课了,基本上能保证每天6千字以上更。

    真抱歉。 



109 将离

    青纱帐里,人影痴缠。

    “嗯……策……”女人断断续续的低声呻吟。

    纱帐猛烈地一阵晃动,呻吟声冲破低帷,萦绕在室内。

    北策终于喘着粗气躺在床上。

    鸳鸯戏水的桃红绸被从床上逶迤下来,式儿侧起了身子,双手抱住了北策的脖子倚在他的胸口。

    “策,我爱你”,她软语叫声道。

    北策呼吸顿了一瞬,他一抬手,就把女子光滑的娇躯推开在一边。他随即坐起身,捞起情事激烈中踢到床头的短裤,穿上便掀开纱帐下去了。

    他就这样光着上半身,及着鞋到屋中央一张精巧的圆桌边坐下。

    桌上摆着几盘已经冷了的菜肴,一个蓝花瓷瓶,两个小巧的玛瑙杯子。

    汩汩的清酒注入杯中时的声音响起……北策端起了杯子,一点点地品着,黑漆的眸子深沉无底,若有所思。

    式儿被他如此冷待,无声苦笑,跪在床上仔细地把衣服穿好。

    然后她拿着洁白的里衣下床,脚步轻轻地来到男子身后,看到他背上的几道红痕时,脸色蓦然一红。

    但是式儿的心中,却是凉的像被塞满了冰块。

    她轻轻把衣服给他披上,一个侧身就在他对面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傻子,想什么呢?”明眸善睐,巧笑倩兮。

    黑漆的眼珠转动,定在了散发着女人意蕴的少女身上。北策看着她,有些呆呆的。

    “你怎么了?”式儿担忧地问道。

    “我要走了。”少年开口,声音干哑。

    “嗯”,式儿低下头,强笑道:“你都在这里好几天了,是该走了。”

    “我去盛川,以后都不再回来了。”北策仍是干巴巴地说话,听不出半点感情。

    式儿一下子抬起头,盯着他怔怔的,豆大的泪珠瞬间滚落下来。“好”,她抬手擦了擦,带着笑意道。

    北策当即起身,几步转回床边,一把掀起被子,拿出裹在里面的依旧沾染着*味道的衣服。

    他很快穿好衣服,黑色锦衣将少年恢复成了以前那个青涩的男孩子。

    式儿双手交握,依旧低头在桌边端坐着。

    余光中看到男子身影移动,抬头看见他停在妆镜台边,拿起她的梳子,将一头乌黑长发结成发髻,束了黑色绸带。

    她的眼前越来越模糊,几乎看不清他的身影,只能看见一团黑。

    他从来都不喜欢她么?

    这时酉时刚过,楼下一片丝竹正是热闹的时候。

    听着下面传来的曲子,她忍不住捂住嘴巴呜咽出声。

    北策将梳子轻轻放下,朝低泣的女子看去。

    式儿感觉到他的注意,蓦地趴在桌子上,枕臂而哭。呜呜……的很大声。

    北策走到她的身边,看着她颤抖的肩膀,不知想起什么,神色一恸。他犹疑着,终于将手按在她的颤抖的肩膀上。

    “你保重”,他闷哑的声音低低沉沉的。

    “你好没良心”,她猛地起身,抱住他精瘦有力的腰身,大声喊道。

    北策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直到身前的女子渐渐止住哭泣。

    他扶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开,解下了腰间的荷包,长臂一伸放到桌子上。“给你的”,他说道。

    式儿一下子站起身来,手臂猛然扬的高高的,但却又无力地放了下来。她屈膝一礼,干涩地说道:“谢谢恩客。”

    北策闻言,盯着她的头顶深深看了一眼,迈起大步子就从她的身旁擦过。

    “莫北策,你……”式儿转过身,看着他的背影喊道。

    这时门外面传来叫唤之声:“式儿?陈爷来了,点名让你出来呢,快点下来了。”

    北策呼的一声拉开门,眯眼往里面望的一妈妈连连后退两步。

    “呦,小书生,还在我家式儿这里呢?这次带钱了没有?”一妈妈挑了挑眼角弯弯勾起的眼线,轻笑着问道。手中丝帕一甩,一阵幽香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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