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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相公大人等等我-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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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少年一段风流事,只许佳人独自知。呵呵,少年一段风流事。只许佳人独自知,许多事就是这样。”这段话也算是对覃小贝一直追问,而自己一直没有回答的关于美之林事件的一个回复。
果然覃小贝听了似有所悟,心中有如醉酒,似仅差了一层纸便能把世界一切看得更加清楚,却又不知将那层纸如何撕掉。就在朦胧与清醒、微痛与快意纠结之时,听得元辰殿那边声响,王子默已大踏步走了出来。覃小贝打断思绪迎过去,不知王子默抽到了一支怎么命签。
相距五步,王子默驻步停下,双手拱抱郑重向覃小贝行礼道:“子默有事。当即要行,恕不能陪送郡主再行路途,一切罪过今生不能来世当报。就此别过。”说完,再施一礼,返身向大门外走去。
覃小贝先是以为王子默在说笑话,待王子默一脸峻肃说完转身要走时,才意识到这并不是开玩笑——一定是范桶在捣鬼!这是覃小贝转过的第一个念头。
“喂,说走就走啊,就是生意伙伴,也要喝杯分别酒呢。”覃小贝一边追来一边努力轻松化解严肃的气氛。
“公子,我们去哪里啊?”虎头紧追着问。
王子默暂停,对虎头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身上所携银两都属你了,你可以留在郡主身边,也可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说完,再不对众人做任何理会,脚点青砖,一个腾跃翻墙而去,瞬间不见了踪影。
“公子!”虎头带着哭声,从大门跑出去。
覃小贝翻不过墙,回头急着对南山皓说:“师傅,你快去把他留住啊。”
南山皓却没动,警惕环顾四方,事发突然,他虽不知王子默为何突然离去,但这个时刻他绝对不能离开郡主身边,尤其要防备趁火打劫和调虎离山之计。
覃小贝顿脚,转身跑向元辰殿,她要找范桶算帐去,向这个混蛋要回他的子默哥哥。南山皓紧随其旁,果果跑着跟在后面。
进入元辰殿,帘后凹格内空空,殿内除了满台神像哪里还有第四个活人的影子。南山皓注意到后墙离地丈高的一扇小天窗开着,想来殿里人已从这里走掉。
覃小贝返身再往外面跑,刚出了大门,就撞见虎头红着眼睛回来。
“虎头,王公子呢?”
“公子骑白马走了。”
“那你还不去追?”
“公子把我们的马匹全打散了。已经走得不见踪影。”虎头说着哭了出来,从十岁王子默带回来开始,虎头就没有和王子默正始分开过。
覃小贝也差点哭了出来,王子默就这样道一句话就走了,听话音好象再不会回来,他去了哪里啊,该到哪里找他啊?已经习惯了他每天陪伴在一起,若真再见不着的话,她想都会想死的。
南山皓最为冷静,见此情景,先按慰覃小贝说:“王公子素来行事稳重,他这样忽然离去,一定有他迫不得已的理由。而且以王公子的身手,一般人亦不是他的对手,想来不会有生命之忧,郡主先不必过分担忧。”
覃小贝带着哭腔说:“我知道王公子不会有事,可是有可能再见不着他了呀。”
南山皓说:“他一个大活人,又不会凭空消失,外加上一匹同样扎眼的白马,去了哪里一定会有人看到,至少会有一些线索,我们顺着线索找就是。当初你在山寨藏得那么严实,不一样被王公子找了出来。”
一席话说得覃小贝也冷静下来,这时被王子默解缰打走的四匹坐骑,在外面巷子里转了一圈,也都一匹匹跑了回来。
南山皓打发虎头和果果分别去左右两边打听,自己陪在覃小贝身旁边。
覃小贝喃喃自语:“这次该我找你了,无论你走到哪里,我都一定要把你抓回来。”稍一转念,又狠狠大骂一通范桶,随后将自己所了解的范桶情况全部讲给了南山皓,包括范桶同时提到了南山皓和美之林的名字。
南山皓沉思,回想当初在天外楼见到的那个大食量的年轻人,第一印象普普通通不是很好,根本没把他当成一回事,却原来 自'炫*书*网'己看走了眼,这小子背景原来如此之复杂。南山皓同时担心,寻找王子默可能和进京之事相冲突,如王子默奔了南方,大伙也一起跟着重新南下不成?最好是先把郡主送到北京王府,可是如果不去寻找,覃小贝铁定是不会答应的……须想一个尽可能的两全之策。
一会儿虎头果果回来,虎头带回了消息,有数人看见王子默打马向北而去。南山皓心下稍吁一口气,好在是北上京城的方向。
果然覃小贝一分钟都不能等,催促众人上马朝北急追。
无论你在哪里,我一定要找到你
山寨卷 40 大山深处

40 大山深处

覃小贝心急如火。一马当先,领着南山皓和果果虎头边走边问,边问边追,狂奔百里,天黑时分追到顺德府(邢台),府城门外得到的最后线索,一位负剑白年少年骑一匹白马半个时辰前,从城外向西而去。
南山皓见天色已黑,向西渐是山路,建议今晚先在顺德府城内歇息,明日早早起来再追。覃小贝哪里愿意休息,只相隔半个多时辰,下定决心今夜一定追到。南山皓让虎头在城郊外买了几枝松明火把,虎头在最前照明,覃小贝、果果居中,自己在后压尾,顺着城外大道向西加鞭而来。
一道南北连绵的太行山,将京师(北京、河北)与山西隔开,顺德府向东,是一望无边的华北大平原,向西。则是巍峨如天障的太行山。大道变成小道,土路渐为山路,四下乌黑朦胧,头顶漫天群星,只有四匹马儿的“哒哒”的蹄声敲碎萤飞虫鸣的寂静。
路过三五家野外客栈,皆言有一位白马年轻人用水歇息刚刚过去,覃小贝不及用水,更不要歇息,人不下鞍,挥鞭再行,颇有当年萧何月夜快韩信之意韵。
追过子时,众人已经在马上坐了大半日,人马皆疲,果果更是叫苦不堪,却只能悄悄与虎头说说,但虎头追主心切,对果果的叫苦根本不当一回事。倒是南山皓几次提出就店休息,一来夜深人疲,二来山道愈加难行,峡谷愈来愈险,若遇山贼或者埋伏,实在凶险的很。
但是王子默已在触手之间,覃小贝哪能轻易放弃,恨不能再马生双翅,一蹴而就,截住王子默面对面问个清楚,有天大的事情一起来扛。相信绝没有过不去的高山大海。南山皓见覃小贝心意绝不可转,只能依她,同时格外多加小心,密切注意着前后四周任何风吹草动。
已经进入太行山中,地势愈高,道路愈险,虽然火把照明,还是渐行渐慢,更不妙的事,果果骑的马匹,一蹄陷入道上石缝之中,扭伤了前腿,不但不能疾行,连载着果果都不能胜任。覃小贝瞥一眼,果断命令果果与虎头共乘一马,虎头陪果果在后缓行,自己与师傅南山皓继续先行追赶。
南山皓告诉虎头、果果,将在下一个客栈旅舍等侯他俩,心里下定了决心,到了下个客栈,不管覃小贝怎样的意见。自己都将行使师傅与监护人的双重身份职责,强令覃小贝留下休息。
覃小贝跃马在前,南山皓挥鞭于后,穿一线天,过百丈峡,爬十里坡,赫赫高岩,泠泠泉声,盘旋行于太行山中,行到关隘险处,二人还要下马牵过。来至又一小山峰顶,两人伫立遥望,天高星繁,群峰如海,山风振衫,单衣不胜凉意。南山皓忽然挥鞭遥指前方:“看!”
覃小贝顺鞭所指仔细观望,片刻后才发现数里外山深处一点灯火微光,若不是师傅指点绝难发现。有灯火便有人家,只是这凌晨静夜时分,哪户山里人家还会点灯照亮呢?覃小贝想到这里,心头骤然一亮,大叫一声:“师傅,我们快去,他一定就在那里!”
覃小贝和南山皓缓辔驱马下坡,沿山间石路,上下盘拐,两柱香后,终于望见前方一错落山中的村庄,最边上一家房屋犹亮着灯火。二人下马悄声过去。望见石木屋外悬一粗布“店”字,想来是村中的客栈货店了,更让覃小贝兴奋的是,此时店后还传来一声马嘶,这大山深处的斗箕小庄,自己养马无疑件奢侈又无多大用处。
二人将马于拴于屋外枣树,南山皓上前轻轻拍门。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土话:“哎呀,这是咋地了,要么一月不来一个人,要么来人就不止一个,我小店也没那么多房铺啊。”
木门吱纽一声打开,一个头裹白毛巾的庄主模样的中年人,端着油灯站在门口:“这老半夜了,二位客官从哪里来。”
“顺德府。”南山皓说完三字,推开店主直入屋内,环视厅内,桌椅杂物之外未见他人,南山皓快步进入旁边的侧屋。
覃小贝随后进来,对着发怔的店主大声问:“刚才有没有客人来过,一位骑白马的年轻公子?”
店主这下听明白了,不住连连点头:“有,有那么一位公子,刚刚进店住下。”
“他在哪里?”南山皓挑帘从侧屋出来喝问。声色不威自怒。他进侧屋发现,坑上正熟睡着一位婆娘和三个孩子,哪里有王子默的影子。
店主看看南山皓可怕的脸色和他身上的长剑,不敢怪罪南山皓的唐突,小声回道:“这屋是俺自家居住,客人住在后面的房里。”
覃小贝闻言转身跑出屋,店主和南山皓紧跟出来。店屋后面数丈处另有一个两间石屋,店主在覃小贝身后急着叫道:“客人就住在那屋,你们要住宿,也只能在里面挤一挤了。”
覃小贝咣咣敲门,心情急切地喊道:“王子默。任你跑得比鸟儿还快,也逃不出我风的追踪。”
屋里亮起灯光,传出一个男子的声音:“谁啊,等俺先穿上衣服。”
门外覃小贝和南山皓听了皆是一愣,等了片刻,木门从里面打开,一个衣袍松跨的年轻男子一手擎着油灯出现在门口,另一只手揉着眼睛问:“谁?谁在找俺啊?”
年轻人身材与王子默相当,却生得杂眉豹眼、满脸横肉,气质也粗俗不堪——怎么会是这样一个人?王子默王公子呢?
“就是一个人?”覃小贝震惊之余失望地问。
“当然就俺一个人了,俺还没讨老婆呢。”
这期间南山皓到屋后转一了圈,认清后院确实拴着一匹白马,但间有杂色,不是王子默所骑的那匹。
覃小贝闯进屋去,果然两溜空空坑铺,哪里还有第二人的影子,一颗充满期待的心顿时跌入冰水之中。
南山皓厉声喝问:“你是谁?做什么的?为何骑马一路来到这里?”
年轻人本不想回答,但被脸如面具南山皓身上散出的威严杀气所镇住,不由自主乖乖回道:“俺叫祁三儿,邯郸城人,今儿个上午正在城北晃逛,忽然被一位公子叫住,问俺骑术和四周路途可熟。这倒不是俺夸口,俺祁三儿祖上,曾跟着武灵王胡骑射击,跟着卫青将军横扫大漠,跟着……”
“挑要紧的说。”南山皓喝了一声。
“总之我说俺射骑俱佳,山东山西京师江南也都去过。那位公子爷便派了俺一个活儿,给了俺二两银子、一柄宝剑和一匹白马,让俺先在吕仙祠北躲着,看见有一匹白马从吕仙祠前冲出,就骑马向北快走,行到顺德府城外折向西行,要我以务必以最快速度前行,中途食不下马,夜不住宿,天亮前务必到达山西境内。俺实在不明白派俺这活儿到底是啥意思。那位公子也不让多问,只说两日达到太原后,太原城外自然有人接应,除了这剑这白马归俺,另有十两白银封赏。俺寻思这活儿虽然有些不明不白,但只是路上劳累一些,犒劳却是难得的丰厚,当然就没有二话接下了。那位公子又警告俺,若俺路上敢有欺逛不实,慢行或懈怠,他便会派人一把火烧了俺家族在赵王城下的家宅。于是俺就骑马侯在吕仙祠后,两眼大大瞪着,眨都不敢多眨,只怕漏了什么情况。就在俺等的望眼欲穿的时候,果然有一白袍公子,同样背着一把剑骑一匹白马,从吕仙祠前窜出,见此情景俺不敢怠慢,急急打马向北狂奔,一路跑了百多里,天黑前来到顺德府城下,匆匆喝水吃两口食,向左折上山西。按照那位公子爷的叮嘱,让俺今夜不得休息,务必驰到山西境内,可是俺祁三儿实在受不了,全身散架一般,再向前走,只怕俺的小命都要丢了,也就没福气拿银子得马了。所以在这儿鸡毛小店打尖半宿,明儿早早起来再快些赶路。——哎,二位爷,您们不是专门赶来督查俺祁三儿的吧?”
祁三儿一口气说完,覃小贝是越听心越凉,越是绝望。不用问,指使祁三儿的人必是范桶无疑,这小子处心积虑早就设好了圈套,大家狂追一日夜,都被这小子耍了,而王子默到底去了哪里,现在真成了大海捞针了。覃小贝手握马鞭,牙齿紧咬,恨不得将范桶这小子千刀万剐难解其恨。
南山皓对祁三儿喝到:“马上收拾东西,把屋子让开!”
祁三儿惊奇问:“哪我住哪里?”
“你愿住哪里住哪里。”南山皓说完顿一顿脚,脚下的数寸厚的大青石板应声裂成几块。
祁三望望地上碎石板不由乍舌,知道这老儿绝对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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