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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大明天下-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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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朴元宗冷笑道:「这样一个凶残暴虐,悖逆人伦的大王发出的敕令,换做是你丁大人,你会相信么?」
  丁寿踌躇一番,道:「以臣叛君,你又可懂得人伦纲常。」
  朴元宗咯咯笑道:「那也好过这位大王逼奸母妃,强暴婶娘吧。」
  「你胡说,」李隆状若疯癫,跳脚怒骂道:「寡人和升平夫人真心相爱,她已怀了寡人的孩子,寡人还要给她嫔位,是你,是你逼死了自己的亲姐姐。」
  「放你娘的屁。」朴元宗也不顾世家风范,直如泼妇骂街,「寡姐为月山大君守节十余年,被你逼奸已是不该,你还要公然将她纳入后宫,顺川朴氏门楣怎容你如此践踏。」
  狠狠斜睨了李隆一眼,丁寿暗骂你们家关系真他妈乱。
  「果然是你逼死了她,」李隆怒吼道,喝令周边侍卫,「给我放箭,射死他……」
  忍无可忍的丁寿一耳刮子将李隆抽翻,喝道:「住嘴。」
  朴元宗见了大笑,「打得好,打得好,继续打。」
  不理李隆怨恨的眼神,丁寿温言相劝道:「朴大人,你放了钦差,本官以性命保你无恙,你若想做官,随我回大明,四品以下武职随你挑选。」
  「贤弟,你……」王廷相被丁寿的话语惊着了,擅自封官许愿,被有心人参到御前,一个「不臣」之罪可是难免。
  朴元宗缩在王廷相身后,嘿嘿阴笑道:「做官?朴某人做够了,如今只想让昏君去死。」随即高声喝道:「明淑公主,李隆的混账事你已听到了,还不出手更待何时。」
  如同一轮明月升起,舞姬中领舞之人腾空而起,剑光如清辉,飞洒而下,直罩向李隆。
  李隆面对如月清辉般的剑光已然呆住了,就在此时人影一闪,锵的一声,清辉顿敛,人影疾分。
  明月还在当空,如月之人手持断剑,轻轻一叹。面上轻纱从中而裂,露出一张美丽的面孔,带着三分英气、三分豪气、三分雍容贵气和一分不属于尘世的脱俗之气。
  丁寿手握屠龙匕,呼呼喘着粗气,肩头鲜血浸出,仗着兵器之利,还是一照面就吃了亏。
  李隆看清女子容貌,脱口道:「明淑姑姑?!」
  摇了摇头,李明淑将手中断剑随手一丢,道:「李家没有你这样的忤逆之人。」身形乍起,一把长剑又已在手,剑上光芒绽发,人和剑依着一条完美的曲线往丁寿而去。
  丁寿迎身抢上,屠龙匕带着淡淡乌光斩向剑芒,一手天魔手全力而发,他也知今日所遇乃是强敌,不再保留实力,出手便是全面抢攻。
  奈何李明淑没有半点与他硬拼之势,剑光扭转,避开屠龙匕锋芒,剑势斜引,将天魔手后续招式尽数封住。
  二人转眼交手数十招,丁寿竟有步步受制之感,按说江湖中识得天魔手的人不多,即便魔教同门也不能招招都抢在他前面抑制后招,难道这是老家伙的相好,他把自己压箱底的功夫都教给这娘们了,丁寿不无恶意的揣测。
  丁寿也曾试着换用别的门派招式,可这些功夫不到三五招便被李明淑抢制先机,几次险象环生,丁寿也只得勉力用天魔手与之周旋。
  李隆在那里自顾冷笑,李家没有我这样的人,好哇,既然你们不把我当李家人,那我也不用顾忌了,对着身边侍卫道:「放箭。」
  侍卫统领一惊,道:「王上,两位钦差还在场中呢。」
  「寡人令你放箭。」 李隆一字一顿恶狠狠说道。
  侍卫悚然领命,一队弓箭手张弓搭箭,瞄准了场中四人。
  若说棒子还有什么能拿出手的,也就是这手箭术了,看后世奥运箭术比赛就可知一二,朴元宗当然也是清楚,当即出声提醒。
  在丁寿怒喝声中,天魔真气罡风席卷,朝鲜侍卫纷纷立足不住,随后一道白光闪过,弓弦断裂,盔缨落地,李明淑清冷声音响起:「吾乃成宗大王之姊李明淑,不愿沾染朝鲜将士鲜血,若再不敬休怪我下手无情。」
  众侍卫抱头鼠窜,原本他们就不敢对钦差动手,何况这其中还有李朝宗室在内,卖命,也得看这主子值不值得为他卖。
  李隆见众人四散,将他孤零零的突显出来,李明淑美目寒光一闪,他哇的一声尖叫,连跪带爬的逃向芙蓉亭。
  李明淑纵身欲追,丁寿晃身挡在她身前,李明淑叹气道:「你打不赢我的。」
  「你也败不了我。」丁寿恨声道,李隆你个杂种,待今日事了回京交旨后,二爷非要潜回朝鲜,亲手剁了你不可。
  眉心一皱,李明淑不再废话,剑化长虹,刺向丁寿。
  丁寿嘿一声,袍袖舒卷,裹着一阵罡风迎面而上,此时丁寿已然明白,论及招式无论如何也胜不得这位李朝公主,唯有以力相搏,拼着损耗内力,能否在内力耗尽前把她拿下只能搏一把了。
  再度交手,不同刚才人影纷飞,丁寿不动如山,天魔真气充斥天地,不给李明淑可乘之机。
  李明淑暗自冷笑,这种玩命的打法看你能撑得几时,展开身形,犹如一片落叶,在丁寿舞起的狂风中四散飘零,却让他无处着力。
  他二人这样动手,李明淑功力深厚或自不觉,朴元宗离他们不远,却承受不住,罡风扑面犹如刀割,衣袍猎猎,原地难以立足,只得扯住王廷相,远离二人,没想到这一扯竟没有扯动。
  此时王廷相乌纱已被天魔真气的罡风吹掉,唯有网巾护发,官服不整,看似狼狈不堪,朴元宗还要大力拉扯,只见王廷相双掌向下虚按,一声大喝。
  站立他身后的朴元宗如被重锤击胸,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倒飞而出。
  如此声势引得丁、李二人注目,王廷相不理发髻和身上沾染的鲜血,踏步入场,向着李明淑一拳击出……
  ps:万恶的美帝国主义坑人,好好的美剧说不续订就不续订了,把人往死了坑,这段时间看《燕山君日记》pdf格式,歪里歪斜不说还没有标点符号,就为了查两个慎氏的名字废了这么大劲,结果还没查着,恨死处女座性格了。上章裸体捕貂的事是东北民间传说,不限男女,不过要是个糙老爷们裸体躺在那里等貂上钩……画面太美,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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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甲申遗恨
  夜风忽疾,微云掩月。
  王廷相纵声长啸,皎洁如月之人步步后退,情势危急。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王廷相朗朗清音响彻后苑,踏步上前,袍袖飞拂,平平又是一拳击出。
  这一拳似缓实疾,竟直直拍在李明淑三尺青锋剑脊之上,闷哼声中,李明淑又是倒退数步,嘴角细线般的血丝溢出,身形摇摇欲坠,抬眸望向声色不动的王廷相,眼神中俱是骇然之色。
  她半生浸淫奕剑术,与人对敌彷如国手对弈,「料敌机先」便是她所凭仗,适才年轻人武功的确不凡,但其招式虽奇幻诡异,却还未脱套路桎梏,时间一长便落入她的剑局之中,可如今这个大明使臣出手既无变化,也无后招,偏偏每次出手似乎都蕴含天地至理,让她避无可避,大明奇人异士何其多也!
  她这里心思电转,王廷相却不等她,仰首阔步继续向前,「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瞬时间他仿佛融入天地,化为山川日星,无所不至。
  李明淑一声娇叱,不理当面王廷相攻势,人随剑走,身剑合一,将几十年所练奕剑术发挥极致,直如一道闪电向藏身芙蓉亭的李隆刺去。
  云移月现,当空辉照。
  「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丁寿脚踏天魔迷踪步,倏然飘到她必经之路上,屠龙匕带起层层乌影,奔雷擎电般迎上李明淑,他可是记仇的主,出道来还没吃过这种亏,即便她真是天上明月,二爷今日也要摘星拿月。
  一声轻哼,倩影陡然转向,自下而上直奔殿顶,同时长剑碎为几十片寒星,激射向眼前丁寿,原来这位李朝公主退意已生,行刺李隆不过声东击西。
  丁寿气急败坏地挥袖震开那些碎刃,再看李明淑因被丁寿阻了一阻,被身后王廷相拳风扫中,空中喷出一口鲜血,直落殿顶,随后不再停留,兔起鹘落,已消失在夜色之中。
  ***    ***    ***    ***
  用脚挑起一个条几,一屁股坐下呼呼喘着气,丁寿神色复杂地看着负手而立的王廷相,「子衡兄为何不去追?」
  王廷相的回答干净利落,摇头道:「我不会轻功。」
  怒极而笑,丁寿调侃道:「王兄适才所用武功高深莫测,小弟闻所未闻,却说你不会轻功,莫不是这功夫是读书读来的?」
  王廷相理所当然点头道:「当然。」
  「你……」丁寿气苦。
  见他不信,王廷相急忙解释道:「天地之间唯有气在,日月山川,万物生灵皆由此生,俱入此灭,为兄钻研此道多年,方悟出这门混元一气。」
  「真的?」丁寿表示怀疑,都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谁听说书中还有西瓜刀的,看书能悟出砍人的道理,孔夫子还周游列国什么劲,直接一扫六合得了。
  「大道三千,触类旁通。」王廷相一本正经继续道:「贤弟若是不弃,愚兄也不是敝帚自珍之人。」
  「子衡兄,您坐。」在王廷相错愕中,丁寿麻利站起,谄笑着扶着王廷相坐到他适才的位置,「小弟谢过兄长了,咱何时开始授业?」
  见他这副没脸的样子不由王廷相苦笑,刚想随口调笑几句,小长今却凑了过来,「师父,你肩上有伤?」
  「啊?」丁寿才反应过来身上还见了红,不由一阵龇牙咧嘴,徐长今从宫裙上撕下一块来替这无良师父包扎。
  王廷相点头微笑,道:「贤弟,你这小徒弟倒是十分伶俐。」
  「那是自然。」丁寿洋洋自得。
  四处逃散的朝鲜宫人侍卫慢慢回到场中,李隆不理丁寿二人,径直走到躺在地上的朴元宗身旁,恶狠狠道:「奸贼,寡人要将你挫骨扬灰,方解心头只恨。」
  原本瘫在地上的朴元宗突然睁开双眼,狞笑道:「你没这个机会了。」腿出如风,接连踢中李隆踝、膝、丹田各处,李隆迎面倒下,朴元宗翻身将手中短剑直刺他的胸口。
  在宫人一片惊呼中,一道乌光直入朴元宗后心,朴元宗应声倒地,那支短剑却也插到了李隆胸前……
  ***    ***    ***    ***
  修文堂内,灯火通明。
  慎妃焦急的殿外来回踱步,看着内医院众太医急匆匆的进进出出,心中五味杂陈,李隆为王无道,逼反了自家臣子,连累数子丧命,若说心中对他没一点怨恨那是假的,可夫妻一场,安危挂念也是真真切切。
  丁寿走上前道:「王妃且安心,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必能化险为夷。」
  慎妃强耐心中焦急,敛衽施礼道:「本殿谢过二位天使援手之恩,因夫之故有损大人贵体,罪何当之。」
  「王妃客气了。」说着客气话,丁寿打量着这位朝鲜王妃,眉宇愁容挡不住天生丽质,与小慎妃虽说是姑侄,却更像姐妹,不知床上风情是否也是一般,这货已经彻底想歪了。
  「怎么样了?」直到内医院都提调走了出来,慎妃开口询问,丁寿才把思绪拉了回来。
  「娘娘恕罪。」这位老太医跪倒谢罪。
  闻言慎妃眼前一阵发黑,身子一晃就要栽倒,丁寿一步抢上,托住玉臂,帮她稳住身形。
  没多想二人此举失仪,慎妃颤声道:「王上可是无救了?」
  「王上性命无恙。」白胡子老太医恭敬回道:「朴元宗擅长花郎道,腿力不凡,王上腿骨断裂,但都一一矫正,胸前一剑刺入不深,幸有天使及时止血,亦无性命之忧。」
  慎妃长出一口气,温言道:「有劳提调,此乃大功,何罪之有。」
  「只是……」太医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慎妃的心又提了起来。
  这位大喘气的都提调脸上满是不解之色,道:「王上身上伤势虽无碍,不知何故昏迷不醒,微臣针灸、推拿各类法子都试过,仍是无用……」
  不待他说完,慎妃快步走入后殿,只见那位到处作死的朝鲜国王双目紧闭,一声不响的卧在龙床上,胸前包扎的白布内尚有血迹渗出。
  看着这个让自己爱恨两难的男人如此下场,慎妃心中五味杂陈,眼泪夺眶而出。
  尾随而至的丁寿、王廷相相视一眼,王廷相劝解道:「请王妃保重贵体,毕竟殿下性命无忧,苏醒不过是旦夕事尔。」
  慎妃低头揩净泪水,转身强颜笑道:「借贵使吉言,今夜二位辛苦,请回太平馆安歇,翌日本殿再行重谢。」
  王廷相点头,丁寿却踌躇一番,道:「殿下今日之事始料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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