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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退婚:傲骨嫡女-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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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娄阳收回目光,怔愣的样子迅速被收了起来。

    今天是锦儿的生日,或许他可以借着这个日子好好求一求芸儿,她心意一定,这娄家飞黄腾达自不在话下。这么一想,他目光一沉,朝那方芸儿看了一眼,就笑着转过头去。

    “各位前来乃是我娄府的荣幸,小女锦儿得皇上喜爱今日办这一场寿宴一是要彰显天恩,感谢皇上仁德,二是小女得幸为娄府祈福。这里,我娄阳敬各位一杯。”

    人纷纷举起酒杯,说了几句客套话。

    这娄府倒霉的事还少吗?若不是为了皇上对娄锦的一个要求,他们至于来这是非之地?有人不免嗤笑,娄阳前几日还风光地很,不可一世,今日倒是要借女儿的风光了,而这个女儿还和他娄阳没半分关系。

    有人笑着看了过来,看向娄锦,道:“大小姐今日生辰,我送上小女绣的百花图。”

    望那百花图清新卓越,手法上乘,针脚缜密,确属上品。

    这一番送礼,引起了宴会上的潮流。

    一份又一份好礼送了上来,倒都不是别具富贵之物,样样都取巧,倒是显得特别了。

    娄锦一一笑纳,只迎面而来一份比翼双飞的玉佩时,她的水眸凝滞了会儿。

    武世杰站了起来,手捧着那玉佩道:“锦儿,你还记得小时候你看到我娘身上的玉佩时说什么了吗?”

    娄锦愣了愣神,才记得那时候她八岁,听人说那比翼双飞的意思,就跑去找武世杰,愣是要他把武夫人身上的比翼双飞玉送给她。想她那时还真是天真。被武世杰一顿骂,才哭着回去。

    自那之后,她再也没提过比翼双飞这四个字。

    武世杰看娄锦发呆,嘴角的笑缓缓扬起,把那玉佩递了上去,才道:“快戴上。”

    娄锦像是触电一般,身子猛地一颤,后退了一步,抬头笑着朝武世杰道:“武哥哥,这东西锦儿不能要。”

    “你拿着,娘不介意的。”他说着看了眼武夫人。

    武夫人僵硬着笑了笑,低头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

    娄锦太了解这玉佩对武夫人的意义了,那是武元送给武夫人的定情信物,这一回武夫人愿意送出来,怕就是看上皇上答应的一个要求了吧。

    娄锦退了两步,执意道:“请武哥哥收……”

    “娄大小姐请收礼。”她的话还未完,一个陌生的声音冲了进来,打断了她的话。

    见是一个侍卫打扮的人从人群中走出来,娄锦觉得他有些面熟,但也认不出。只平静地望着他。

    武世杰的礼被娄锦拒了本就心情不好,这会儿见有人打断,更是恼了。“你是何人?”

    那侍卫不理他,抱着一大卷的画在地上摊开,强大的气流在众人之中打开,有人忍受不了这种逼人的气势,不免后退了两步。

    方宏看了那侍卫一眼,暗叹,好强的内功。

    那画卷在地上铺开,众人看去,只见那画上空无一物,这怎么能算一副画?什么东西都没有啊?

    娄锦双眼一眯,朝那侍卫看了一眼。

    只见那侍卫唇角一勾,手上泼出什么汁水,滴在那素白的纸上。

    纸张上迅速翻开一点点眼色,慢慢地串成一副画面,画面里画了一副极为美丽的咸蛋黄,碧蓝的海面被太阳晒出一层金灿灿的光,天边的眼色变得极为绚烂和妙丽。

    海面上的海鸥展翅高飞,海里的鲸鱼喷出高高的水泉。

    而这些,竟是一个个慢慢浮现出来。

    最后,那海边竟浮现出字迹浑然的楷体。

    “旦生于海,辰韬不尽。”末了那三个字看得娄锦一震,顾义熙。

    旦生于海,辰韬不尽。首字相连,便是旦辰。

    他来了吗?

    娄锦下意识环视了一周,见众人中并未有那一抹月白,她神情缓缓一窒,看着这幅大画,一时间胸口如那大海,波涛起伏,澎湃荡漾。

    “大小姐,三皇子送上这一礼,还望您笑纳。”侍卫把那大画一卷,厚重的画卷成一杆,递了上来。

    众人看去,唏嘘不已。

    都说三皇子才思敏捷,文思出众,果然不凡。

    这三皇子竟还送了这么大的手笔。这心思果然是妙啊。这会儿见娄锦让流萤收起来才正视起娄锦。她还与三皇子有交情?

    三皇子是皇上最为看重的皇子,又富有侠名,娄锦当真是不可小觑。

    那侍卫肃着脸,恭敬地拱手告辞。

    娄阳眯起眼,深深望了娄锦一眼,当初留下娄锦当真是对了。他呵呵一笑,得意地朝众人道:“都先坐下休息吧,木管家上好菜。”

    “是。”

    窦氏朝娄锦看了眼,眉头紧紧一跳,复又朝娄城看去。

    娄城摇了摇头,见方宏面不改色,他的心才安了下来。娄城现在是太子一党,方宏一直保持中立,若是方宏偏向三皇子,这未来储君之争还真是血雨腥风。

    方宏和固伦公主平静地喝了两口茶,目光中都微微闪过什么。见娄锦过来,才道:“三皇子有心了。”

    “恩。”

    她浅浅的笑挂在唇畔,那种若花骨朵儿悄然绽放的味道越发明显。

    固伦公主脸色一定,神情复杂地看了眼方宏,最终低头,喝了一口汤。

    娄阳走了过来,态度极为恭敬地端了茶,神色严谨,从容。“娄阳给大将军公主敬茶。”

    “不敢。”固伦公主先是呛声,这好好吃顿饭,怎么他还来搅和。

    娄阳抿了抿嘴角,道:“以前多有得罪,是娄阳的不是。娄阳在这赔礼,望大将军和夫人多多见谅。”说着,仰头就是一杯。他擦干唇角,眼中露出愧疚之意。

    “当初放芸儿走,并非出于我本意。芸儿执意要走,我先觉自己失败,又明知自己就要被安排出使边陲,芸儿身子本就不好,怎么还受得了阴阳失衡呢?我又舍不得带她出边陲受苦,只好舍了她,放了她。放她去寻更好的人,可我日思夜想,总睡不踏实。一切都是我的错。芸儿……你可否原谅我,没有你,我的日子很枯燥。”

    好一番说辞!

    握住茶杯的手一寸一寸缩紧。娄阳,你真是越发能耐了。

    出门的时候电脑坏了,在外头非常不方便,就让一个读者在下方留言了。说是那几天没办法更新。绝没有弃坑的念头,不管怎样,这本文我用心了,一定要写完的。

    只不过出门在外,忙得晕头转向,一回头就睡了两天,头晕地没办法对着电脑。

    希望亲们谅解。

 第六十章 宴会风云(二)萧郎到场

    第六十章宴会风云(二)萧郎到场

    方芸儿望着娄阳,这十三年来,这是他头一次在自己眼前说了这么一番话。

    是因为要放了她吗?

    还是因为嫌弃她?

    她晦暗的眸子低了下去,一条帕子被绞在一起,眸子紧紧凝视着杯盘里那一朵牡丹花。

    方宏瞅了眼娄阳,同是男人他太了解一个男人过门不入是什么情景,出了厌恶和道德,没有别的理由。

    芸儿已经是他的妻子,道德上自是占了理字,怎么能过门不入?那唯一的理由便是厌恶!

    想到此,方宏神色一凝,凌厉的眸子寒气森森。

    固伦公主站了起来,身上的金丝璎珞一颤,她呵呵一笑,道:“若真对芸儿这么好,你现在就休了你娄家上下所有姬妾。”

    娄阳瞪大双眼,端着茶的手微微一颤,面上的笑有些不自然。

    “公主,娄阳不是那不负责任之人。”

    底下不少人都哄闹了起来,这方芸儿当真这般容不下他人?当初娄阳能容了方芸儿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这天下再找这样的男人怕是比那凤毛麟角都要少地多。

    娄锦看了眼固伦公主,一贯的嚣张跋扈和护短,确实让她这番话欠缺了考量。娄锦朝苍白着脸的方芸儿走去,小手握住她的。

    方芸儿抬头,猛地撞入娄锦那双水眸,那里有着一湾平静的湖水,深深的黑瞳里写着沉着。她看得一怔,不由得道:“锦儿?”

    娄锦一笑,紧了紧方芸儿的手,朝固伦公主看去,“外婆,爹与娘缘分已尽,无须强求。”

    娄阳瞪了眼娄锦,转头看向方芸儿,语气变得祈求,“芸儿,你原谅我。我答应你,往后和我一起,绝不会亏待你一分。”

    亏待?

    是啊,前世就连身在其中的娄锦也不觉得娄阳万宝儿亏待他们。吃穿住行用哪一个短了他们母女了,可这就不算亏待了吗?

    娘郁结于心,母女二人沉湖。外祖父外祖母,还有舅舅莫名死了。方瑶嫁给窦氏的儿子娄正德之后可有一日是好过的?

    娄锦讥诮一笑,当真是不亏待了!

    方芸儿低头,鼻腔微微酸涩。十三年了,他为何不说。难道拿在手心的就贱若地泥,而舍弃的才是人间上品,天堂佳酿?

    方芸儿缓缓站了起来,端起一杯酒就饮了进去。一时间双颊酡红,眉间红颜微动,旖旎如画。

    “娄阳,我与你缘分尽了,无须耗费唇舌,今日纯属锦儿生辰,我不想与你纠缠此事。”说完,她把那酒杯一丢,清脆的响声应起,杯子应声而碎。

    翅膀果然硬了,才放了她几日,就这般不知天高地厚了吗?

    他眯起眼,神情中有着一抹阴狠。

    “芸儿,我愿意照顾你一世,若问这世上谁能陪你一世,怕也只有我了。当日,你被人丢在娄府外,我可有一句怨你怪你。一直,我都善待你,待锦儿也视如己出。难道我做的不够?每每出门,总被其他官员损几句,我可有在你面前埋怨过一次?你怪我也好,恨我也罢,我都不会与你计较,只是你不能这样惩罚我,我过得很苦。”

    他深情并茂,谁都想起娄阳这十三年来经受住的风言风语,他始终都笑而不答。对娄锦自然都是好的。就拿今日这场寿宴,京中名流嫡女还不见得能办这么大一场呢。

    不少人动容了,都劝起了方芸儿。

    方芸儿眼角一跳,是她要求地多了吗?她不过就是想放了他,他不是厌恶她,不是那么地恶心她?

    娄锦的眼危险地眯了起来。

    他这一番说辞勾动人心,煽动情绪,更是指鹿为马。

    乌嬷嬷见娄锦的眼神,心下一惊,她自是知道娄阳对方芸儿不是真心,只不过按目前来看,娄阳的确也没做什么对不起方芸儿母女的事。为何娄锦的眼底竟是恨意喷发。

    固伦公主皱了皱眉头,朝方芸儿看了一眼,女儿能被她保护多久,若是娄阳确实真心……

    这时,风头一转,所有人都帮着娄阳说话,不说话的都等着看热闹,等着方芸儿回话。

    桌上的人低垂着头,那双白皙的手搭在桌上,她缓缓抬头,朝那娄阳看去。他就没有怨吗?若是他真这么心甘情愿,为何这十三年来都不愿意碰她?

    只为了救她就把她娶回去吗?

    他为何永远都站在道德的至高点,而她要这般卑微,祈求他的心意。

    她方芸儿,就这般低贱?

    鼻腔涩地难受,眼眶灼热地发疼,她怔怔地望着娄阳,泪一滴一滴落下来。他终究还是恶心她,尽管他还愿意娶她,却不愿意碰她。

    她不过是被人强了的脏女人,还剩下了锦儿。

    苦笑一声,她再次端起酒杯,这一次,倒的是烈酒。一口狠狠地喝下,呛地她鼻端发疼,她终究是隐忍不住,捂着脸哭了起来。

    当年的事,她洗不干净,摆脱不得。

    所有人都让她妥协,而她呢?难道背负着那重身份就活不成了吗?

    娄阳,他并不爱她。

    所有人都以为她的哭是因为娄阳的心意,却不知道她真正失声痛哭是因为她意识到十三年来,他的爱不知何时就不见了。

    她过得比谁都卑微,而她拥有的却一点一点流失了。

    不,她还有女儿。

    她好似突然想起娄锦,踉跄着身子走过去,抱着娄锦,颤抖着身子道:“娘有锦儿就够了。”

    这话,来得突然,却是颤着声说完的。

    在娄阳和她之间,方芸儿选择的是她。

    娄锦眼眶一红,抱着方芸儿止住身子的颤抖,娘过得太不容易了。

    肩膀湿透了,那是娘的泪水洗下的,娄锦咬了咬牙,朝门外看了眼,该死的箫匕安怎么还不来。

    娄阳听到方芸儿这话,心头陡然一慌,她这话什么意思?他提示地不够明显吗?

    这天下除了他娄阳还有谁会要她?难道她真要孤独终老吗?

    “锦儿,你劝劝你娘,我一定会对你娘好的。你也只有我一个爹爹,难道你想看着你娘郁郁而终吗?”

    所有人都转了目光,有人面上露出了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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