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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南欢北爱-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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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是在出生二十多年后才得缘相遇,谁又能要求彼此干净得像一张白纸?若高翔真成了一张白纸,自己又未必会爱上他。
  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爱着的人能够懂得并珍惜自己,遗憾的是这样的人大多身上都带着风霜的痕迹。
  高翔忽然对那个BBS感到厌恶,发了个告别帖子后便再也不去,论坛里的朋友打电话来约吃饭也一一谢绝。他一直以为网络已经成了他生活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一个月下来也不觉得有什么,还不是一样生活。
沉醉
  二月末的广州开始暖起来,这个城市每天都有故事发生,每天下雨或出太阳,这些仿佛都与他们无关,高翔和依依很少应酬,每天除了上班,便是活在两个人的世界里,彼此在意的,只是每天清晨拥抱着的那个人。
  三月的夜里两个人到下渡路的大排挡里吃蟹,两只糕蟹,两只肉蟹,吃下来的壳甲刚好零七八碎的占满桌子。饭后到中大北门骑双人自行车,沿着灯火阑珊的珠江岸一直骑过广州 大桥,骑到少车少人的二沙岛上,依依坐在双人自行车后面,脸贴在高翔背上,并不看路,脚下随了高翔的节奏蹬车。两个人一路唱起被人遗忘的老歌,想起一起走过和即将走下去的岁月,心情像春天般的花朵,它们盛开。
  四月十一日他们买了锅碗瓢盆,又在楼下市场买了肉和蔬菜,趁凤梨做菜的时候高翔悄悄跑到楼下买了一瓶干红,两个人就着略有些咸的菜喝到微醉。他们谈起爱、梦想和过往,高翔一下子想起那天刚巧是他来广州两周年纪念日。他想起两年前刚到广州那天下了暴雨,他站在广州东站附近的榕树底下一脸茫然。他想起一年前的四月十一日本想自己庆祝一下,可那天加班到夜里十一点,从公司里出来,看看表差十分钟就是第二天,在楼下小摊吃了点烧烤,喝了瓶啤酒算是自己给自己过了节。高翔摸了摸饱了的肚子,看了看桌上空了的酒瓶和盘子里的剩菜,又用感激的目光看了看躺在地板上脸色微红的依依,心想若是一个人肯为你做一辈子的饭,哪怕咸一点也是莫大的福气。
  五一假期去了趟阳朔。两人在西街租了一辆双人自行车,沿着遇龙河边坑坑洼洼的小道一直骑到天黑,然后腰酸腿疼的回西街泡酒吧。第二天他们跑去了漓江,依依靠在江边一棵大树下画画,高翔骑在大树上举着相机一通乱拍。下午的时候两个人禁不住诱惑挽起裤腿跳进了水里抓鱼,谁曾想几分钟后天色暗淡,骤雨忽降,跑回岸上两人已成了落汤鸡。
无常
  从阳朔回来,依依开始全身发烫,高翔焦躁不安的跑到楼下药店买来各种相关退烧的药回来逼着依依吃。依依哭笑不得,佯怒:“你以为是糖啊,可以随便吃。”
  胡乱吃了两天药,依依的病情仍不见好,经常在半夜里瑟缩着冻醒,摸摸额头却又烫得不行。高翔几次拉她去医院打针都被她用各种理由推脱。没办法高翔跑到楼下买了一瓶红星二锅头,一见她发烧就用酒擦了散热。
  第四天病情仍不见好,依依终于同意去打退烧针。打完针当晚再度发烧,依依对自己的病情失望到了极点,几天来的积郁一下子爆发出来,哭着把高翔买回来的药全部扔到了地上,高翔知她最近心里烦闷,并不多言,倒了半碗酒给依依擦拭额头。依依几天来被难闻的酒味折磨,胃里一阵翻涌。她一扬手推开高翔端着的酒碗,高翔没拿稳,碗里的酒全部洒在了被子上,高翔先是一呆,目光瞬间黯淡下去。
  依依索性请了一周的假。高翔习惯了每天回家就看见依依穿着睡衣、头发凌乱地窝在床上看书。习惯听她絮絮叨叨讲一些病好不了拉、死了算拉之类的丧气话。一天高翔下班回来见路边有人卖小狗,高翔想起依依在成都时养过一只名叫棒棒的小狗,爱狗心切,就买了一只灰白相间的送她,想她白天一个人在家也好有个伴儿。见高翔抱回来一只可爱的小狗,依依喜形于色,当下拉着高翔到楼下买来蛋糕和牛奶喂它。
  自从小狗住进来之后,高翔在家里的地位一落千丈。每天下班回家常做的事儿由玩网络游戏改成了清理小狗拉得到处都是的粪便。躺在床上经常会闻到枕头上和被上都是狗身上的味道。高翔偶尔会为买了小狗回来而后悔,可是看到小狗楚楚可怜的望着自己,又觉得它很无辜。
  依依的病情并不曾因为时间的推移有丝毫好转,反而开始间断性的头痛。每每她半夜里瑟缩着醒来,高翔便匆忙下床倒水、找药,然后焦急的看着她手足无措。
  病情持续了半个多月,终于挣扎着好了。依依又恢复了重前一样的生活,大概是憋闷太久,病好后接连一个月她晚上都很晚回来,不是约了公司里的同事吃饭,就是和论坛上的朋友去喝酒。有几次打算叫上高翔同往,见他不怎么情愿,也便不再勉强。
  高翔时常会面无表情地坐在电脑前对着空空的屏幕发呆,想起从前那个笑容爽朗,整天像狗皮膏药样贴着他的依依,如今却是深夜不归,时间是个让人无奈的东西。


  渐渐的高翔也开始很晚回来,依依问起,便说公司里开始忙起来,总是加班。其实接连几个月都是淡季,公司里并没有太多事情可做,只是他似乎厌倦了每天夜里等依依回来的日子,厌倦了每天被等待煎熬。
  他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地方可去,不是窝在办公室里玩《传奇》,就是坐在体育中心的角落里看一些闲人锻炼身体,偶尔也会跑到附近的超市里给小狗买上几盒牛肉罐头。一想到小狗他就有几分生气,自从它进到家里以来,他和依依之间的交流少得可怜,每当他想抱抱依依的时候,她不是在看《花溪》,就是在给小狗整理身上的毛,更多的时候彼此沉默,不舍得打扰。又或许这些与小狗全无关系,只是它不早不晚,刚好在他们感情出现分歧的时候出现。
  近段时间高翔经常做同样一个梦,他梦到自己把吊挂在悬崖峭壁上突兀出来的一棵树上,脚下是看一眼都目眩的万丈深渊,一挣扎便是尸骨全无。他就这么被枝桠挂着,直到一身冷汗的从梦里醒来。
  他忽然为自己感到悲哀,不明白自己所经历的种种感情为什么无一例外的都是这种地步,不知道该去怎么收场。
  日子还要继续,直到它彻底失去了温度。
  一天依依在厨房里做水果沙拉,高翔下班回来,进到房间里发现自己的尼康相机躺在地上,小狗正用两只前爪玩着相机的背带。拣起相机,发现镜头碎了一道深深的纹路,这是他多么至爱的宝贝。他气不打一处来,对着小狗怒吼了一声“滚”,一脚把小狗踢到了对面墙上。依依听到小狗的哀嚎声进房间来看时,小狗侧躺在墙边不停抽搐,嘴里发出咿咿的呻吟,没过一分钟,已经一动不动。
怀念
  小狗死了,这让高翔多少有些意外。他原本只是想要教训一下小东西,没想到这个小生命如此脆弱,十分钟前它还生龙活虎地在眼前摇着尾巴。依依抱着一动不动的小狗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高翔突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那天晚上依依一直沉默。高翔第一次觉得依依做的水果沙拉味同嚼蜡。房间里气氛死寂,高翔几次试图与依依说话都只听到自己的声音,依依自顾吃着东西,面无表情。
  高翔自知有错,又觉得自己不过是一时冲动,全非有意,依依不该如此冷落自己。一赌气,放下碗筷,坐到电脑前玩起了游戏。
  高翔见依依沉默着收拾好桌子转身出了房间,接着听到洗手间里哗哗的水声,他怔怔的看着屏幕发了一会呆,忽然觉得这声音陌生而遥远。他轻叹了一口气,又接着无聊的玩起游戏。
  依依回房后爬到床上,头侧向墙,像是睡了。高翔无趣的玩着游戏,几次回头见她仍是那个姿态。十分钟后,他听见依依起身,在CD架里翻找着什么,接着是一首熟悉的老歌从音响里传了出来:
  “就算天空在深看不出裂痕/ 眉头仍聚满密云/ 就算一屋暗灯照不穿我心/ 仍可反映你心……”
  高翔被苍凉凄美的歌声划伤,心道林夕把感情这回事琢磨得太透,大概只有性情中人才敢用这样算不上直接的语言咄咄逼人。
  高翔心软下来,关了电脑坐到床上,望着依依的背影发了一会呆。他伸手去抚依依的脸,感觉到她脸上满是泪水。
  他边给依依擦泪,边问她怎么了?依依不语,小声的哭了起来。半晌,她停了哭泣,抱腿半坐在床上,低低的对高翔说:“我们还是分开一段时间吧。”高翔心里一惊,怀疑自己听错了,可她的话分明字字如针,刺进耳里,坚硬生疼。
  高翔没有回答,黑暗里摸索着找到烟盒,抽出一支点燃,焰火忽明忽暗,王菲的声音还在CD机里旋转,离天亮还有些时间,暗夜漫长,谁曾想会这么早散场,谁曾想。
  高翔搬走之后,依依换了窗帘,换了床单,换掉了几乎所有留有高翔痕迹的东西,可敏感的神经还是能在一些细微之处发现高翔的影子,让她久久疼痛。
  依依还是经常在噩梦里醒来,她在枕边放了本书,睡不着就在台灯下看张小娴。她知道自己定会失眠,还不如屈服的好。
  她开始真正理解张小娴笔下的感情。再洒脱也不会选择漠视感情中的得与失。但仍然选择相信,只是一次次的得失之后,爱里或多或少会添一些妥协。她想她仍然会刻骨铭心的爱一个人,只是不再强求一生一世。伤口复原的速度点点加快,并不是伤得不深,只是学会了怎样善待自己而已。放下书的时候,依依经常满脸是泪,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高翔,又或许,自那夜哭过之后,她再也不会为他落泪了。
  六月的一个周末下午,高翔坐在阳朔西街一家酒吧的二层楼上喝酒,下午的阳光庸懒的洒在木阁楼上,街上照旧人来人往。和依依分开后,高翔一度对自己很失望,对生活也仿佛一下子失去了热情。他越来越多的时间沉浸在回忆里,常常在经过地铁口的时候四下张望,像往常一样希望在人群里发现依依的影子。
  再次见到阳朔让高翔多了一些关于物是人非的慨叹。一个月前的某个早晨他和依依还坐在没有饭店里吃早餐,两个月前他第一次吃到依依亲手做的菜,三个月前他们在二沙岛上骑自行车……高翔一仰头把半杯苦涩的啤酒灌进肚里,他感到有一种叫做泪水的东西正从眼睛里溢出,一些记忆开始变得模糊。还有一些东西是忘不掉的,就像他清楚的记得小狗死的那天是5月15日,在此之前,每天都是纪念日。
后记
沿着背影的去向(一)
  读初二的时候一位过路的老先生给我算命,说我一生辗转,颠沛流离。我往死里不信,那时我正暗恋比我大三岁的校花,一心想着毕业后有份工作,娶她为妻,每天上班下班,生儿育女,买菜做饭……压根就没想过有一天要离开这个城市。
  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命,我十六岁以后就一直没有停止过奔波,像一只孤单的飞鸟,在遥远的天空里漂泊,却不能像迁徙的候鸟那样轻易地回到故地,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了心 中的去向挥动翅膀。
  毕业三年,换了三个城市,四个行业,五份工作。如果非要用一个字来表述几年来的生活状态,没有什么比“飘”字更恰如其分。每离开一个城市,就意味着要放弃你在这个城市里苦心经营的一切,感情、事业、社会关系,甚至那些留下你细碎脚步的街路,都让你留恋;然而,要适应一个新的城市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每每都是一番痛苦的挣扎。直到现在,我依然会清晰记得刚到广州时的那场大雨,我的瘦削的身影在雨中的陌生的城市里是那样的迷惘。现在那场大雨于我已不再重要,至少我不会再因为一场大雨而黯然忧伤。然而那记忆中的忧伤,浓烈的忧伤,沉重的忧伤却时常紧紧攫住我的心,引起我对那些远逝了的日子的追忆,也让我总想试着去忘记……这时,我才感到生活的辛酸,却仍是不愿看透的执着着。
沿着背影的去向(二)
  习惯了朝九晚五的生活,总想着有一天醒来发现周围已经不同。常常在电影的情节里大哭大笑,生活里很难再找到这种感动。一个人经常坐在电脑前发呆,虽然走几步就是落地玻璃,能看到小半个广州的风景,车像鞋子样在脚底下穿梭,高高矮矮的楼层上笼罩着一样的烟云,最害怕在整面的玻璃前看到自己的脸,害怕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脸上的那种表情是木讷而不再是忧伤。
  我分明的感觉到青春流逝,却无法阻止它把一些美好的事物带走,就像谁也无法永远掬住掌心的一捧水。很多时候,我喜欢在夜里随便跳上一辆公共汽车,看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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