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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4章

无耻家族-第5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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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玄哲觉得自己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别人都是二三两的品酒,他喝了将近一瓶,必须得说点什么,就算不能将台积电和华腾电子集团的事情摆平,好歹也得套个近乎。

    毕竟能见到徐腾的机会还是能渺茫的,正常情况下,刘玄哲只能和史立荣交涉。

    “理事长,其实我们张董一直对您敬佩有加,常和我们说,企业家和商人是两个概念,最好的企业家未必是最好的商人,最好的商人也未必是最好的企业家,在大陆,甚至是整个东亚,您是极少数能在这两个领域同时达到登峰造极的人。”刘玄哲稍微将张仲牟的原话更改了一下,因为张仲牟的原话是他们中国就属徐腾最厉害,层次最高,我们没有这个层次的人。

    “这个评价很高,很准!”郭董竖起大拇指,真心赞同,其实在他海鸿集团,在台湾也经常和人讲,大陆做生意做企业,水平最高的人就是徐腾,他没法比。

    为什么?

    郭董最常举的例子就是华腾工业联合体,这么大的框架,将覆盖全球工业体系的三百多家集团公司联合在一起,管的这么好,发展的这么快,华人工商界没有一个人能做到,在全球也没有人能做到。

    唯一只有徐腾。

    过去,徐腾的厉害之处就在于他控制着整个华银财团,现在,徐腾的厉害之处就在于他控制着整个华腾工业联合体,几乎控制着整个中国工业体系的半壁江山,而且是最厉害的那一半。

    “几位都过誉了。”徐腾笑了笑,笑的是自己用岁月换来这山河,十余载青春岁月都用于干这件事了,他笑,因为值。

    “理事长啊,您也不用太谦虚。”陈志辛也是有感而发,喝了几杯酒,想到就要退休离去,心情还是有点沉重和不舍,他指了指酒桌对面的郭董和刘玄哲,和徐腾感慨,“他们知道的事情能有多少,只是从外面看看吧,我跟着您已经有十年啦。十年啊,您说我们做了多少事,您又做了多少事。我退休的时候,大伙要是给我竖个碑,立个传,那别等您退休,就您这十年光阴,也够得上咱们立五十面碑。”

    “我们这才喝了两瓶白酒,你们就这么夸张?”徐腾还真就不太喜欢听这些恭维之词,示意大家都不用扯这些没用的。

    徐腾稍微想一想,决定结束酒席,让大家各回各家,所以,关于台积电的事,他要和刘玄哲说清楚,“刘总,既然你今天来了,酒也喝了,那我就给你一个准话,你带回去给你们张董事长。做生意要讲规矩的,一直以来,华腾电子和台积电之间也没有业务上的冲突,连直接竞争都极少,你们台积电全部是大客户,而我们华腾电子都是大陆的中小型IC设计公司,都是小客户,也都是我们自己花钱培育出来的市场。就算我的技术追上去,我的设备有限,产能有限,也还是得先管自己的老客户,小客户,而你们的大客户,本身就是华腾电子的死敌,也不太可能将订单交给我们做。”

    “我们发展到极致也就是中国的英特尔,和你们其实没有瓜葛,你们不惹我,基本就是井水不犯河水。我不知道你们惹我的决定,贴着我的厂区近身抢客户的思路是你想出来的,还是你们张董事长想出来的,总之,我是徐腾,我是华银财团的理事长。如果每个人都敢于先打我,打完道歉两句就算完了,我在大陆还怎么做生意?”

    “所以,你回去告诉你们张董事长,我对事不对人,那一拨,有多少台资要招惹我,要让我受伤的,我会一个一个打回去。亏与赚,这已经不重要了,我们有必要,也有义务让每个人都搞清楚一个事实,想在大陆做生意,想到大陆赚钱,和我合作是最好的选择,不合作,别用阴招贱招惹我也能相安无事。”

    徐腾是将丑话说在前面,后面再给刘玄哲一个折中的办法,“回去之后,将我和Apple公司的订单放在前面,拿出你们最好的技术,宁州的厂,别谈了,去渤海经济圈谈一个厂,等我的技术量产,你们投产。至于日月光,你回去告诉也顺带说一声,等着,这个事没完,我就是用十年时间也要将他们整趴下。因为你们和郭董与我还有生意可以谈,而日月光在我这边既无生意,也无人情,自然不用客气。”

    “多谢理事长海涵。”刘玄哲这会儿还管得了日月光吗?虽说当初说好一起奋力一搏,要为台湾半导体产业搏出一条血路,但是事实太残酷,血路还没杀出来,自己就要先流血牺牲了。

    华腾电子集团和三星集团、GF公司的三方技术合作框架已经达成,联合发开20nm/16nm/14nm,通杀台积电的合同都签了,没人能让合同自行瓦解。

    对台积电来说,只要华腾电子、三星、GF的这个技术联盟别再持续下去,到14nm就截止,那就是最好的结果。

    如果继续搞下去,台积电即便不被弄死,也很难长期保持现在的市场份额,从40%一路下滑到20%都是有可能的,毕竟华腾电子和三星的技术都很接近台积电了。

    徐腾在业内已经说的很清楚,亏不亏钱,华银财团不在乎,只要台积电敢拼,华银财团一定撕破底线的拼杀。以华银财团的体量,一年亏个十几亿美元真心不在乎,关键背后有大陆政府鼎力支撑,就当是扶持整个体系发展,就当是扶持整个大陆半导体产业发展。

    这就是台资比较怕韩资的地方,都是财团模式,烧钱不心疼,而且将韩国十大财团都加起来,现在可能也没有华银财团一家厉害。

    徐腾今天就是将话说清楚了,对台积电,对海鸿电子都是一样的,只要你们技术好,合同价格有优势,他的订单肯定没有问题,肯定会给。

    因为在OEM这边,华银财团没有兴趣投资,在芯片代工领域,华银财团自身的产能也是有限的,首先要满足整个华腾工业联合体的订单和大陆工业半导体的发展。

    当然,话是这么说说而已,真正等华腾电子、三星、GF同时突破到14nm技术,而且是一样的成熟量产化,基本上,台积电就赚不到什么钱了。

    台积电现在是一个良性循环,技术领先,利润丰厚,有更多的资本投资更先进的技术,一旦这个良性循环被打破,拿不出更多的资本投资下一代技术,而华腾电子、三星电子这种财团企业依旧有足够的资本投资,最后死掉的肯定是台积电。

    如果华腾电子、三星电子,以及中东财团背景的GF,三家不缺资本的芯片代工商还要选择联合开发,台积电就会死的更快。

    这个既热闹,又无聊的酒席终于结束了,对刘玄哲和郭董而言,今天算是不虚此行,虽说被徐腾整的不轻,台积电和海鸿集团都要牺牲不少订单利润,还要想办法将华腾电子的订单放在优先位置,可终究是解决了这件事。

    回去的路上,坐在同一辆车里,刘玄哲不停的埋怨郭董,如果不是郭董提议整一个大计划和华银财团协商,逼迫华银财团让步,怎么会搞成今天这个局面。

    逼你娘!

    最后居然是郭董的海鸿集团全身而退,毕竟手里还有武器,华腾电子的高端手机和苹果的手机业务都在他手里,最倒霉的就是台积电。

    原本最多就是有危机,现在已经成了非常严重的危机,三星、华腾、GF三家直接结盟了。

    现在连到大陆建厂的事都没得选,只能安排在北方,远离大陆半导体核心圈子的长江经济带和珠三角,否则,华银财团就会一直维持和三星GF的技术联盟,外加贴现流片的补贴政策,直到将台积电挤入恶性循环为止。

    在华腾大厦的50层,徐腾家的东餐厅里,一切终于安静了。

    徐腾让金小桃给他煮了一杯咖啡,坐在这里,一个人面对黑漆漆的落地窗,看着远处的城市光辉和遥远的星空,台积电的张董事长不愧是老江湖,说了一句很精辟的话,做生意和做企业,其实是两回事。

    他今天所做的这一切就属于做生意,纯粹的商人行径,企业之道在于用人,管人,商人之道则是纯粹的36计,阴谋腹黑狡诈,算计人心。

    讲真,徐腾虽然有钱,也舍不得一次性拿出700亿扶持大陆的中小IC设计与应用公司,都是地方政府和整个华腾工业联合体,外加国家半导体产业扶持基金出钱。

    做为企业家,他还是有点浪的,作死的次数很频繁,最大的优势是善于合理使用华银财团的合伙人体制,其次也算是谦虚好学,知人善用,危机意识很强。

    做为商人,他倒是不太浪,一直算的很精细,各种诈术用的很娴熟,最重要的就是永远留一两手备招。

    郭董也是好商人啊。

    这些年一直想算计他,可惜,实力不足还想算计别人,这就是浪,太浪了。

 第四百一十四章 讲究是一种境界

    江淮商帮历史悠久,留下了很多贱招。

    徐腾刚开始做生意,第一次投资地产就被陈安邦整过一招“摘桃”,所谓“摘桃”是指别人辛苦种树,花落结果之时,你突然出手摘了别人的果实。

    90年代以后,在江淮商界,这个专业术语更多是指别人想办法游说政府做土地规划,你偷偷提前抢了最好的地段坐等升值。

    相比“摘桃”,还有一招更毒,叫做“架桥”,意思是指别人摆渡多年,在某个码头聚集了足够的人气,你就在这个地方建桥收费,抢光别人的老客户。

    “架桥”的典故最早就出自胡雪岩的那个年代,晚清时期,两个江淮商人在嵍州闹出来的一件事。

    企业家有企业家的规则,拼的是产品和质量,拼的是成本控制,拼的是技术,产品在市场上竞争不过别人,咱们就苦苦练内功,输了再来。

    商人有商人的规则。

    对徐腾这种成长于江淮商帮的商人而言,“摘桃”、“架桥”都是大忌,不是死敌,一般不用,用了就是不死不休的仇家。

    台积电在宁州建厂,抢华腾电子集团培育出来的国内中小IC设计客户,这就是“摘桃”,不仅于此,台积电还用16nm制程这种既领先于华腾电子,又完全属于另一种规格的技术抢客户,则是典型的“架桥”,不仅抢你的客户,还让你抢不回去,直接在规则上掐死你。

    这两招,台湾商人其实用的非常普遍,台积电和海鸿集团都不是第一次用这种招数了,他们和江淮商帮有所不同的地方,也就是不用“摘桃”、“架桥”来形容这两招的阴损。

    现在有一种很流行的说法,叫做“台湾最美的风景是人”,镁尼玛勒个逼,中国的各个商帮文化里,最没规矩,最没文化传承的就是台湾商帮,将无耻当作智慧,将无情当作生财之道。

    按照江淮商帮老一辈的说法,不将伙计当人的东家,下辈子都是死在乱江滩上的东西——这又是一个典故,指的是江猪,当然,现在江豚是宝贝啦,国宝,过去在嵍江之地可是很遭歧视的!

    老一辈的说法,自然有老一辈的道理,你靠别人赚钱,还不将别人当人看,那不就是猪狗不如嘛!

    台湾商人嘴上说自己是师从日本,实际上,他们的那一套是完完全全抄袭韩国,日本的两代经营之神,拿出来都是真正的企业家,可圈可点,有精神,有内涵,台湾自己吹嘘的那两个经营之神,有什么地方值得学习?

    郭董、刘玄哲以为和徐腾喝了一顿酒席,徐腾也划了新规矩,这个事情就过去了……神经病!

    不同的生意圈子,成长出来的人也是截然不同。

    徐腾是师李学王,怎么做企业,他的老师真是李东盛和王佦,跟前者学习控制成本,跟后者学习企业策略与团队控制。

    但要说到做生意,徐腾就是典型的江淮商人,往上追溯,徐腾做生意的风格其实很像胡雪岩,扎实,讲究,敢赌,只要决定拿下,绝对不惜血本也要拿下。

    做为一个江淮商人,徐腾最恨的就是“摘桃”和“架桥”,在江淮商人的字典里,这就叫不规矩,阴!

    陈安邦在江淮商界的名声不好,就因为这个人在90年代实力不足时,经常仗着背后有人,频繁在地产业使用“摘桃”和“架桥”,每一次开酒店都开在别人的老店对面。

    江淮商人是一个儒商圈子,别看煤老板、地产商比较多,到了徐腾、陈健、陈永年、徐总、黄信洲这种级别,哪怕是今天的陈安邦,强调的都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说的更直白一点就是正大光明的竞争,硬桥硬马的真功夫,不要玩阴招。

    徐腾啊,永远一身西装革履的Huntsman,永远的江诗丹顿和杜嘉班纳,任何时刻,胸袋里都别着丝巾,宛若最帅的伦敦金融街小鲜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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