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玉难断-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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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起刀落,那人惨叫一声,鼻子已然落地。高原野接着又走向另外二人,干脆地去了他们的鼻子。
那三人捂着伤处,又不敢叫痛。
“滚吧。告诉你们的主子今晚的遭遇。”阿成冷冷地说。
三个人爬起来,转头就跑了。
“至于你们,先生小姐,”阿成负着手,看着钱文娜和周越,“报上名吧。”
两个人各自报上了姓名,败军之将何敢言勇,他们也是一副萎顿的样子。高原野瞄向钱文娜的目光相当地不怀好意,钱文娜也看在眼里,心中更是不安。
周越和钱文娜被锁了起来,阿成想了想,让高原野、张勉黎阳三人轮流守着他们,以防止他们逃跑。高原野投向钱文娜身上色迷迷的目光没逃过他的眼睛,心中对他也有所不满,所以他冷冷地说:“我在这里把话说清楚,不可以出岔子,出了问题,别怪我回去不给他脸面。”
阿成说话时一直看着高原野,高原野自觉地低下了头。
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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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三才珠宝这边的人纷纷醒来,洗漱完毕,吃过早饭,再次围观了一下两名俘虏,大家开始商议分头行动的行程。
因为林浩和杜华为是计划中一起走的两位专家,叶桐一个人去达马坎场,前队身上钱财也更多一些,所以保护的人也要派出两名,给了他们钱文娜作俘虏,黎阳和张勉同行。阿成看出高原野对钱文娜的不怀好意,故而把他调开,但这样达马坎的一队又有些让人不放心,所以决定自己跟着叶桐一队走,带上周越,而刘诗云跟着林浩一行人去帕敢。
其实对刘诗云跟去帕敢,阿成同样也是不放心的,可是如果刘诗云走达马坎,那一队实力就有些过弱,想来想去,阿成还是决定让她跟着林浩一行人。
就这样,两队人马,一路坐飞机,一路坐车,在门外对望着,彼此道着珍重,再见面,就得是十多天之后了。而哪怕平时有些嫌隙,在这样凶险的异国土地上,此刻也只有他们是彼此的战友。
三才珠宝公司两队人马还在路上,那三个被割了耳朵的杀手也已经回到了国内,第一时间给钱文正去了电话。
听到了三人讲述的过程,钱文正在电话里破口大骂起来:“一群没用的东西!这点工作都干不好!你们给我把他们两人救出来,然后让三才珠公司的人一个也别活着回来,要是他们被动了一根毫毛,你们提着脑袋回来见我。”
骂完了,钱文正狠狠地把电话扣上,他就这么一个妹妹,爱疯爱闹,他多数时间也由着她,妹妹当过兵后,就去了北非,还好很多年后活着回来了。至于周越,总经理的爸爸和他爸爸早年时的候共过患难,算是至交。现在三才珠宝把这两个人当人质给扣下了,钱文正于私怕自己妹妹出事,于公怕周越出事,彻底地被掐住了七寸。
想了想,他转身去了张琳的办公室,门是关的,他先在外边敲了敲门,传来张琳的声音:“等着。”
里面隐约有砰砰的响动,钱文正压着怒火,等了有半个小时,办公室的门才打开,张琳漂亮的女秘书一边走出来,一边系上胸前的扣子,冲他一笑:“张总经理让你进去呢。”
钱文正不易查觉地在女秘书屁股上掐了一把,女秘书轻呼一声,就走了,钱文正也走进了张琳的办公室,张琳正掏出根烟,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色,在和平京的高层看整个城市,会让人有种俯仰众生的错觉。
“刚才缅甸那边来消息了。”钱文正说道。
“你挤牙膏吗?继续。”张琳掏出ZIPPO点上了火。
钱文正咬了咬牙:“任务失败了,钱文娜和周越被他们扣作人质了。其他三人被放回来了,但是被割了鼻子。”
张琳的ZIPPO已经点着了烟,他又看了窗外一秒,然后扭过头看了钱文正一秒。再下一秒,他就把ZIPPO丢向了钱文正,钱文正连忙偏头闪过。那ZIPPO在地上滚了两滚就不动了,证明了它真品的身份。
“没用的东西!”张琳把烟狠狠地丢到地上踩灭,指着钱文正吼道,“三天时间,给我把人救出来,救不出来,玉石俱焚!总之不能让他们活着走出缅甸!他们不死,你也不用给我当这个采购部经理了!听见没有!”
三才珠宝公司这次八人深入缅甸,成功与否关系到以后他们的货源问题,是张氏珠宝公司对他们进行一击致命的最好时机,如果这个时候张氏珠宝公司不能给他们以打击,以后想找这样的机会也难了。
“是。”钱文正面色铁青地回答。
“出去吧。”张琳不耐烦地说道。
钱文正不敢久留,立即离开了办公室,一边掏出了手机。
这不是他平时常用的一部,没有特殊情况,钱文正从来不想打这部手机。
电话那头接通了。
“我需要你的服务。”他开门见山地和对面说道。
琼省附近的海上,海风习习,海水清澈碧蓝,沁人心脾。
一只小艇在水中抛了锚,上面正坐着一个戴着墨镜的青年,他头戴着斗笠,嘴里咬着烟,一手拿着钓杆。
这青年似乎长得很普通,然而手指纤细,关节却粗大,身形也格外优雅。只有从小接受训练的人才会如此。此时他正接着电话。
“去哪里?”他很随便地问着。
“缅甸。”
钱文正在对面说道。
“报酬呢?”青年轻轻调整了一下渔线。
“八个人,一百六十万。现在就动身,记着,他们手里有人质也一样下手。”
“呵,明白了。照片给我吧。”青年的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你不可以失败,阿龙。”
“知道了。”
叫阿龙的青年说着,挂断了电话。
失手?
作为世界上最著名的十大杀手之一,阿龙自十三岁出道至今,还没有失手过。
三十六和财富的距离
晚上。
刘诗云带领的去帕敢的小队,所有人都熟睡了,只有黎阳还要负责守上半夜,而张勉则是下半夜。
被软禁在旅馆中的钱文娜看着一边闭目养神的黎阳,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见黎阳完全不理会她,倒也有些失望。
在钱文娜看来,黎阳是个很冷静的男人,但据她了解,男孩变成男人后,就没有一个内心不邪恶的。她确实是一个很有诱惑力的女孩,有些野性,身材性感,多数男人都不无法抵挡她的诱惑。
“你放我走吧。”她最后开口相求。
黎阳仍然闭着眼睛休息,没有理会她。
“我怕死。”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表情天真一些,恐惧一些。
黎阳这才缓缓开口:“既有今日,何必当初呢?小姐,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刀枪无眼啊。”
“我哥哥要我这么做,我当然要帮她啦。”钱文娜很无奈地说
道,“你放我走吧,我下次再也不和你们作对了,我也会劝我哥哥的,你想要什么样的报答,我都可以给你。我的哥哥的身份,是张氏珠宝的采购经理,几乎没有可能不能满足你的要求。就算是现在来报答你,也没有问题。”最后一句话,钱文娜说的低沉而暖昧。
反正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未曾身临其境的人,未必能懂得这样的情感。
黎阳微微一笑,这才睁开眼睛,但是眼神却异常冰冷:“小姐,作为一名男性,我承认你的外表很有吸引力。但是,漂亮的女人我见得多了,如果我高兴和女人上床,也没有理由一定要是你。更何况,以你现在的情况,我真要得到你又需要谈什么条件吗?”
“我们给你钱。”钱文娜说道。
“哦,你们有钱。”黎阳有些怜悯地看着钱文娜,“可是金钱之类的,我一直也不缺啊。”
对黎阳来说,钱好像没有用。
钱文娜仍不死心:“你还要什么?哪怕是权利,你也知道张氏珠宝的背景吧,这又有何难呢?”
黎阳想了想,又摇了摇头:“我不一定适合官场。”
黎阳当然看得透富贵烟云,人生起落,官场他如果有兴趣,早就去投身其中了;更何况他对钱文娜这种许诺的可实现性也不抱希望。总之,黎阳是打定了主意,留着钱文娜作人质,也许这一路还能太平一点。
下半夜。
黎阳去休息了,换成张勉来守夜,他捧着一本书在看,并不理会钱文娜。
“你放我走吧。”她如数苦求道,“你要什么都可以给你。”
张勉白了她一眼:“给我什么,也得离开缅甸后有命来花,你现在活着,就是给我最大的好处。”
色?钱?权?张勉是男人,也好色,但他明白有些能碰有些不能碰的道理,钱文娜就是不能碰的那种。至于钱,他也没缺过,他只愁要有命退休回去在美国加洲建个小别墅养老。至于权,钱文娜不知道,他的父亲就是个议员,他只是因为好玩才去美国当大兵,又一路去了黑水的。
钱文娜现在真的无计可施了。罢了,连色诱都失效了,能不能活着走出缅甸,就看天意吧。钱文娜无奈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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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境缅甸三天之后,龙肯。
三才珠宝公司奔赴帕敢的五个人加一俘虏,已经离开了孟拱,来到了龙肯。
去缅甸不是一件安逸的差事,除去战乱的威胁,那里的食物不合国人的习惯,还异常湿热,此行更是穿行于各地,经常不在大城市中。当地人取水也是直接采的地面水,并不会净化,很容易水土不服。
一路上,钱文娜倒是很安静,没有试图逃跑的表现,她不是心机太深,她相信自己的可哥会想办法救自己。
龙肯,也译作龙塘、龙坑,是高端翡翠场口,位于密支那乌龙河流域,是有名的老坑产区之一,以黄砂皮和鱼皮为主,1991年才被发现,但主场区因为开采得太疯狂,到2000年就被一采而空。
这里的翡翠爱出绿,色还浓重,其中有一个特殊的品种,有色而不透,它们有个名号“铁龙生”。铁龙生在帕敢也有产出,但龙肯的铁龙生品质还要好一些。
龙肯场区有一个有名坑口摩西沙,到龙肯寨只有两公里,在去帕敢的公路旁,也算是有名坑口。
虽然龙肯的矿坑被采光了,但是个别人还在附近活动,都是指望能在这里再找到新矿,眼下,龙肯玉石早已被很多商家和爱好者收藏,囤积不出手。如今上品的龙坑玉市面上几乎见不到了,偶尔出现,也是天价。
三才珠宝公司此行来这里,是为了一个人。
陈抱元,香港人,1992年承包了龙肯的一个矿洞,1998年就开采光了,但是他没有把采掘的原料尽数卖光,精品料都在他手里。他也一直没有搬离这里,带了几个人,十多年来始终在这里继续探查和采掘,希望能再找到矿脉,再发一些财。
前些日子,三才珠宝公司和他取得了联系,得知他想出手其中的一部分囤积品,立即在此次行程上增加了这一站。
商务别克缓缓地在一条已经杂草丛生的小路上行进。
曾经,这里来往的车也很多,可是现在,只有三才珠宝公司这一辆车在路上喘着粗气向前进,年久失修的路,在缅甸这样的热带环境下,用不多久就很难再走。
不远处出现了一个废弃的矿坑,缅甸的翡翠都是掠夺式开采,露天挖坑,破坏地表的植被。眼下,这个矿坑已经开始长出了草木,但木制保护架还残留着一点,附近一辆运输机械也看不到,偶尔有几个破损老旧的巨大工棚,和丢在路边的废弃车辆的铁皮,诉说着当年这里的人声鼎沸。
车子继续向前开,终于在一个小窝棚前棚停了下来。
从里面走出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削瘦而双眼无神,面色惨灰,正是陈抱元。林浩一见,就有些吃惊,在深圳他曾经也见过瘾君子,自然一眼就知道来者的问题。张勉和杜华为也老有经验,同时眉头一皱。
吸毒的。
三才珠宝原先在矿上拿货,不是没见过缅甸染瘾的,但是多数是老缅,一些人靠赌石发了点财就不知如何去花了,沾染上这样的恶习,最后败光家财,这样的比比皆是。老人们都说,有时是你的钱,终究是你的,不是,得了也要还回去的。
三才珠宝公司的人来矿上采购,也碰上过有朋友要自己吸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