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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最美的季节之情归何处-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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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笑了,凑过去吻住张起灵,含混道:“我的生日礼物呢?”
“待会儿给你。”
“是什么?”
“一会儿就知道了。”
“现在就给。”
“不给。”
“我过生日,我最大。”
“不给。”
“现在不给,一会儿我不要了。”
“不要拉倒。”
“张起灵,你……”
爱,多么神奇,它竟会让人如此快乐和幸福!

这是近郊的一个高档别墅小区,小桥流水、亭台落花、曲径通幽,桃源洞天,好一处匠心独具闲适雅致之地。
但建筑专业毕业的吴邪此时却并没有心情研究和欣赏,他目不斜视、面色凝重地走在张起灵的身侧。
而张起灵仿似有意,从地下停车场泊好了车之后,并没有引着他直奔家门,只是闲庭信步般走过一个又一个错落小院。
刚刚在车里听张起灵说那句“一声唯一的挚爱“时,吴邪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只觉面前就是万丈深渊,他都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哪怕粉身碎骨也心甘。可这会儿,渐渐冷静下来,吴邪越走越觉不妥,因为现在要面对的不是险境而是爱人的母亲,那是他宁可自伤也不想伤害的人,就算她是红尘中难得一见的奇女子,也未必会接受自己儿子的挚爱是男人这个事实,更何况她还生着那么重的病。思及此,他停下脚步,看着他的爱人,斟酌了下才开口道:“你送我的生日礼物,是我这辈子收到的最重的心意,我非常非常地感动……真的……我是说真的……你的心我懂……我都懂……”
张起灵也停下脚步,转身走了几步,来到吴邪面前,盯了他一会儿,微微地笑了:“我知道。”
“所以……我们还是……还是……不要……”
“妈妈种的梅花开了,她请你来赏梅。”
“梅花?”
“妈妈最喜欢的花。”
“是不是伯母的病……”吴邪忧心忡忡地问。
“不太乐观,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也许她自己也有了预感,所以,这次回来之后,她让我请你来。”
“她怎么知道我?”吴邪不置信地看着张起灵,“你和她说了我们的……我们的……事?”
“没有,我想,这可能是一位母亲的直觉吧,她说,无论那个让你如此快乐如此幸福的人是谁,都让妈妈见见。”
“那她还不知道我是个男的?”吴邪几欲掉头就走,“不行!不行!不能这样去刺激她。”
“我和她说了。”张起灵握住吴邪的手,“我不想和她出柜,但既然她问起,我也不想瞒她。也许早些年,她也接受不了吧,但现在……”
提起这个,吴邪长叹一口气——相较于张起灵这边,自己那边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啊!
“吴邪。”张起灵轻声唤他。
“嗯?”
“带你来见妈妈不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我只是求你帮我达成一个母亲的心愿。”
“你这么说也减少不了我的愧疚感,是我把她的宝贝儿子拐跑了,还不能给他生儿育女,如果她能接受我,我愿意……我愿意陪她赏梅花,愿意……愿意做她的半个儿子,”说到这里,吴邪转头看向张起灵,笑了,“而且,我会当面向她保证,从此和她的宝贝过一辈子,一直一直地照顾他,让她放心。”
“吴邪,谢谢你。”张起灵也笑了,幽深的眼眸泛着点点波光。
吴邪转了转眼珠,伸手摊开在张起灵眼前:“嘴上谢没用,我的生日礼物……拿来!”
本以为张起灵还要还要推诿,没想到他真的从裤袋里里掏出一个盒子。
“这……”吴邪指着盒子,惊道,“是爱彼?”
绝对是啊,和吴邪送给张起灵的那只一模一样!
张起灵没有回答,直接打开盒盖,将里面和自己右手腕上同款但不同色的一只腕表拿出来,执起吴邪的左手,为他戴好。
这只表,吴邪怎能不认识?
一样的款式、一样的大小、一样的材质、只不过一只是黑色表带铂金表壳,一只是深棕色表带玫瑰金表壳。
虽然很有可能它们是兄弟,但吴邪很愿意相信它们是恋人。

彼时,它们静静地立于同一款式的盒子旁,在时间的两岸,冷眼旁观岁月的转瞬即逝。
此时,它们牢牢地圈在同一频率的脉搏上,在时间的两岸,并肩见证爱情的隽永恒长。
“真的是它……”吴邪喃喃自语。
“说好的一辈子,差一年、差一个月、差一个小时,差一分,那都不是……”张起灵抬起手腕,凑到吴邪的手腕旁,“买的时候,特意去校过,一秒都不会差。”
吴邪低头看了一会儿两块表盘上分毫不差的秒针,反手将张起灵的手握住,将两只表紧紧相贴:“走,陪咱妈看梅花去。”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还未进院,清冽的梅香便扑鼻而来,吴邪忍不住赞了一声“好香”,待进了院子,便被满院盛放地梅花震惊了。
红梅白梅腊梅,地处江南,不说随处可见,也不算稀罕。小区里的三株五株,公园里的梅园一片,若想观赏,总是便利,美则美矣,依旧觉得平常。
只是这里,不知为何,却独独美得让人心惊。
“外公生前非常喜欢梅花,收集了好多稀有品种。妈妈也是如此,这里的梅花都是从老宅里移过来的。”
“怪不得,虽然都是红色白色,但感觉不一样。”吴邪恍然。
“梅如其主人,同是梅花,风骨却不同。”
确实,也只有张起灵外公和母亲那样风骨的人,才养得出如此傲然清雅的梅花——

一生只向寒霜傲,零落犹有香如故。

“你呢,你也喜欢梅花?”吴邪问。
“喜欢。”张起灵答。
正说话间,一位中年阿姨笑容满面地从屋里出来,一边热情地招呼,一边引着两人往屋里走,礼数周全地让了座,看了茶之后,她才礼貌地请辞上楼去请女主人去了。
吴邪正襟危坐,背脊挺得笔直,双眼圆睁,目视前方,口唇发干,心跳如擂鼓。
“别紧张。”
“我没有。”
“放松。”
“已经很松了。”听到张起灵的低笑声,吴邪才反应过来,转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可这一转头,吴邪看到了挂在客厅落地窗边的一对联——

寻常一段窗前月,才有梅花便不同。

“这……这是……”吴邪眯起眼又辨了辨,也顾不得紧张,“腾”地起身,快走几步,来到窗边站定,由衷地赞道,“好一笔浑穆灵动的古隶!”边赞边啧啧称奇,“现在练古隶的人太少了,练到这种境界的简直是……这联是谁写的?”
“家父。”
嘎……
吴邪像被踩了尾巴毛一样,“嗷”的一声转过身来,看到了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后的传说中的奇女子。
“你好,我是程漠霏。”
甫一照面,吴邪心领神会了“优雅”这个词全部的内涵和外延。
“您……你好……伯母好……我是……我是吴邪。”吴邪毕恭毕敬地深鞠一躬。
程漠霏坦然地受了吴邪这一拜,待他起身,才道:“好一句浑穆灵动,想不到时至今日,还能遇此知己,家父泉下有知,定感深慰。”
“不敢不敢!”吴邪受宠若惊,连连摆手。
“这没什么,你刚刚说的对,不单是古隶,现在能沉下心来练书法的都少之又少,若再有一些鉴赏力更是凤毛麟角,而最为难得的,你还这么年轻。”
“这个……这个……小时候我爸逼着我练过一段时间的字……后来学业紧了,练得就少了……”吴邪结结巴巴,脸都红了。
“吴邪的瘦金体写得相当不错。”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张起灵突然插了一句。
“瘦金体?”程漠霏脸上闪过一丝讶异,她用眼神向吴邪询问。
“呃……呃……练过……写得一般……一般……”吴邪转头看了张起灵一眼,暗暗飞过去一记眼刀。
“六嫂,麻烦你准备笔墨。”程漠霏引着吴邪来到落地窗前的花梨木大桌旁,道,“自家里,随便写写。灵灵说你写得好,自然不会差的。”
灵灵?!
吴邪一口口水咽岔了气,他拼命地压住咳嗽,一张脸憋得通红。
张起灵瞄了他一眼,微微地笑了。
很快,六嫂就把文房四宝准备好了。吴邪粗略地扫了一眼便知,连笔架镇纸在内,都是古董,而且必定是代代相传之物。
张起灵从笔架上挑了一支笔递给吴邪,然后便接过六嫂手里的墨块开始研磨。
吴邪执了笔在手,看了看桌上铺好的宣纸,仍有不真实感,他皱着脸望向张起灵:“真要写?”
“随便写。”
“那我写什么啊?”
张起灵嘴角微微一挑,目光朝程漠霏所在的位置斜了斜。
哦!吴邪顿悟!
他深吸了口气,闭了闭眼,暗道豁出去了,该怎么死就怎么死吧。运好了气,他转头对程漠霏道:“伯母,献丑了!”言罢,动作利落地蘸墨、提笔、拼尽了毕生所学,一挥而就。
当吴邪落下第一笔的时候,程漠霏的表情就变了,由惊讶到褒扬到欣喜再到了然。
原来如此!
原来,缘就是一个圆,哪怕背道而驰,也终有相遇的一天。

吴邪是什么样的人物?生在那样的家庭,自小便耳濡目染迎来送往待人接物之道,这“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的道理,焉能不知?只不过刚刚太过紧张,全然失了水准。
这会儿,得了爱人的提示,自然火力全开,不但狠狠地拍了未来岳母的马屁,而且还顺手一并拍了拍“泉下有知”的程老爷子。
所以,在用劲瘦挺拔的瘦金体写完了“师者父母心”几个字之后,吴邪换了一支粗笔一鼓作气地在另外一张洒金宣纸上写下了“寻常一段窗前月,才有梅花便不同。”这幅联。
这几个字,看着是临摹程老爷子的那幅古隶,懂的人却能看出其中痩金的神韵。
“好字!”程漠霏又仔细端详了一番,笑着对吴邪道,“敢问师承?”
“不敢不敢,师承王蘧常王老。”吴邪放下笔,再次谦虚道,“只随他学到高中毕业,学艺不精,辱没了他老人家的名声。”
“已经很好了,你志不在此,不然定能于书法一途有所造诣。”程漠霏转头看向张起灵,语气微嗔,“你是知道的吧。”
“嗯,他来九中面试的那天,写的就是这几个字。”张起灵微笑着道,“看在您的面子上,我便留下了他。”
闻言,程漠霏脸上漾出了一个慈爱的笑容,轻声道:“你这孩子。”
吴邪茫然地不解的目光在打着哑谜的母子俩身上来回逡巡,脑中拼命拼凑这几句话中透漏的信息,想破头也想不明白自己到九中怎么就和张起灵的母亲扯上了关系。
吴邪的表情逗笑了那对母子,张起灵笑道:“妈妈她也和王老学过,而且练的也是痩金。”
“啊!”吴邪惊呆了。
“家父和王老是挚友,小时候,我和哥哥都随他学过几年,文革以后,王老再没有收过弟子,后来他在信中说,收了个关门弟子,想来就是你了。”程漠霏边说边引着张起灵和吴邪到沙发上坐了。
情势急转直下得让人猝不及防,吴邪边走边恍惚——这么说来,自己和张起灵的母亲是师姐弟?
“喂,你是不是该叫我一声师叔?”吴邪小声对张起灵道。
“吴师叔。”张起灵大大方方地叫了。
“你……”吴邪额上的青筋跳了又跳,瞅着张起灵目定口呆。
“这样说来,灵灵这声师叔倒也叫得。”程漠霏语气严正,眉梢眼底却带着笑意。
“吴师叔。”张起灵居然又来了一句。
这下,吴邪的脸完全黑了:“你……咳咳……”
这下,程漠霏也撑不住了,她宠溺地看了张起灵一眼,转而对吴邪笑道:“令祖父吴五爷身体康健?”
“已于五年前长逝。”
“哦,很抱歉。“程漠霏敛了笑容,正色道,“家父和吴五爷虽来往不密,却相惜已久,可谓君子之交。”
“小时候,听爷爷说过一些和……”吴邪斟酌着用词,从进了这个院子开始,就一路往文邹这条路上狂奔,这时应该用的词是“令尊”,但吴邪从来没用过这个词,虽然语言环境如此,可……好别扭啊……
“外公。”张起灵在旁边低声提醒。
“呃……爷爷和……和……外……外公……的……往……往事……”吴邪嘴上说着,暗里咬牙腹诽身旁的大萝卜——不得瑟能死啊!
“灵灵满月时,吴五爷曾来拜访,亲手为他戴了长命锁。”
“啊!是不是……是不是……一块……一块……和田……和田……古玉?”吴邪惊得语无伦次。
“嗯?怎么了?”张起灵扭头看了看吴邪。
“没……没……什么……没什么……”吴邪慌忙掩饰。
“后来,你出生时摆满月酒,吴五爷送了请帖过来,恰好那时家兄在九门,便由他代表程家登门道贺去了。”说着,程漠霏淡淡地感慨,“转眼过去了这么多年,你们都长大了……今天我们能坐在这儿,不得不叹缘之奇妙啊!”言罢,她对张起灵道,“灵灵,到书房把你外公留下的那套文房四宝拿来。”
张起灵应声上楼去了,程漠霏又对吴邪道:“今年梅花开得好,吴邪,愿不愿意陪我去院里走走。”
“好的好的……”吴邪叠声答应着起身,左右看着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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