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继阁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最美的季节之情归何处 >

第60章

最美的季节之情归何处-第60章

小说: 最美的季节之情归何处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吴邪当下就楞了。
他和解子扬从小玩到大,彼此都把对方的家当自己家一样,吴邪家纵然再有权有势,高高在上,但吴邪爹妈待解子扬真如亲儿子一般,谁都能这么揶揄吴邪,但他解子扬绝不该说这样的话。
吴邪眨了两下眼睛,盯着解子扬,等他反应过来,猛得从墙上弹起来:“你妈解子扬!老子从来都这么败家,你他妈第一天认识我?”
说完那句话,解子扬就后悔了,他深吸了一口烟,抬手拍了吴邪肩膀一下,自己也转过去靠在墙上,放低了声音道:“对不起啊,我没那意思,这两天……话就有点冲。”
吴邪深吸了几口气,然后摆摆手道:“算了……这几天怎么了?”
“没啥……”解子扬转了话题,“上周早上就见你在操场上,怎么今天又看见你?阿宁不来换换?”
“换啥啊!她一个女的……马上运动会了,班里事儿挺多的……我住校,又没啥事……”
“那你就答应啊?你这拒绝不了别人的劲儿啥时候能改改?让你起早跟要你命似的!我还不知道你?”解子扬突然想起什么事,又道,“你不让我给你带早饭了,你自己到底吃了没有?”
“你还说我!你不也一直在操场上盯着呢么?怎么没见你和班主任换换啊!”吴邪逗解子扬。
“我和你能一样么?我在九中,我得拼命,你用得着这么拼么你!谁能把你怎么样?我就不信那个张校真能把你开了。”解子扬激动地不知道说什么好,又冒出一句,“我说你他妈的就不能像以前一样继续吊儿郎当的混着?”
吴邪本来想发飙,可听了最后这句话,一下子气乐了:“我他妈的为啥要吊儿郎当的混着啊?”想起刚才解子扬刚才膈应自己,吴邪立马又加上一句,“哦,我知道了,看我干得好,将来爬的快,你嫉妒我!”
换了任何一个人说这话,吴邪一定会以为那人不怀好意,但这话解子扬说,吴邪只当他老妈子的属性又爆发了——你他妈的还怕我累着啊,我一个大老爷们,起个早又累不死,解妈妈您至于嘛!
解子扬果然被膈应到了,整张脸都黑了,看着吴邪一张嬉笑的脸,实在爱恨交加,憋了半天,朝吴邪虚指了两下,转身走了。
吴邪失笑,猛吸了两口烟,将烟头在旁边的垃圾桶上按熄,跟着解子扬进了小会议室。

晚上九点,培训终于结束了,吴邪一边磨磨蹭蹭地收拾自己的散在讲桌上东西,一边和往外走的老师打招呼。
终于,小会议室里只剩下吴邪和张起灵隔着课桌椅遥遥相望。
“怎么还不走?”吴邪被张起灵的目光盯得有点不自然,转身去摘黑板上的字帖,转过身就看到张起灵已经来到了讲台旁。
张起灵也不答,拿起讲桌上的毛笔,在砚台上蘸了蘸,随意地在铺开的宣纸上写了“吴邪“两个字。
吴邪看到笑了:“不错嘛,有点功底,练过?”
张起灵道:“跟黎叔练过一段时间……你呢,练了多久?”
“五岁吧!从小学了那么多,只有这个还算练出来了,你不知道吧,我得过省书法比赛一等奖。”
“我知道。”
“你知道?”
“我看过你的档案。”
“哦,对。”吴邪差点把这个事给忘了。
随着两人感情渐浓,好多从前不在意的小细节,如今想来却是别一番滋味。
吴邪一边把笔放进笔洗中涮洗,一边道:“张大校长以权谋私、滥用私权啊!怎么样,一看档案……哇……这么多优点……是不是特喜欢?”
“不看档案,也特喜欢。”
“你……”吴邪停下手里的动作,转头去看张起灵,语气中满是得意,“你这是盲目崇拜。”
“我从来没有看错过人。”
“那时候,你就看出我有弯的潜质?”吴邪惊讶。
“不,”张起灵也把手里的笔放到笔洗里涮洗,“你就像这支笔一样直。”
比喻句哎!
吴邪忍不住笑,脸上还绷着,故作嗔怪:“那你还掰。”
“但你的心……”张起灵将笔从笔洗中提起, “就像这个。”
吴邪顺着张起灵的目光看了看洗的不是很干净的笔端,笔尖还往下流着一溜黑水,顿时不满:“黑的?”
张起灵笑了,抖着手腕甩了两下笔尖上的水,一把抓住吴邪的胳膊,在卷到手肘的袖子下露出的一截手臂上,用一点淡淡的残墨,用一种穿筋透骨的力道,写下“张起灵”三个字。
“是软的,整个人笔直笔直宁折不弯……但心是软的,就像你的字,笔划瘦劲挺拔,但转折处藏锋露锋皆外刚内柔,面试的时候,你写下‘师者父母心’几个字,我就决定留下你。”
“感情面试的时候你压根没想要我?那你问那么多狗屁问题是逗我玩呢?”吴邪耳根处飚上了一点血红,表情既别扭又夸张,明明是感动得快要哭了却偏要嘴硬说些四六不着的话,“……哦,我明白了,你是看我字写得好,想起了三叔给你的任务,虽然这个不是师范的,但好歹能拿到‘新教师基本功大赛’上凑个数,不然今年又全军覆没,不好交代是吧!”
张起灵微微笑了笑,也不和他计较,拿着毛笔又在吴邪胳膊上横竖撇捺地画了几下,道:“ 你知道我刚才坐在后面想什么?”
“想什么?”吴邪的胳膊被张起灵画得很痒,一边往回抽胳膊一边试图去抓那支笔。
张起灵眸色渐深,低头看了看被吴邪抢走的那支笔,抓着吴邪的手在自己的手背上划了两下,然后缓缓凑近吴邪,在他红透了的耳旁轻声说了一句。
吴邪面无表情地眨了眨眼睛,瞬间就爆了!  
你张大爷的!你是流氓吗?
一直压不下去的火腾地一下窜起老高,吴邪瞄了一眼门外,又恨恨地瞪了一眼张起灵,把桌上的东西胡乱地往背包里塞:“去你那儿,还是去我那儿,要不就出去开房。”
“去我那儿吧。”张起灵抢着在吴邪将东西硬塞进背包前尽可能的整理一下。
桌上还剩几张写过的纸,一笔洗的黑水,一砚台的墨汁,吴邪丢下一句“我明天早上再来收拾。”就拉着张起灵的手跑出了小会议室。


到了张起灵家,吴邪一个箭步冲进去拉上窗帘,还没回身,就被张起灵拦腰抱着摔进客厅的大沙发里。
“唔……”
这是先来一炮的节奏?
……
……
……
吴邪气结,盯着张起灵城墙厚的一张脸,终于无语问苍天——难道面瘫就能理所当然的耍流氓!
“吴邪,会后悔吗?”
“嗯?”吴邪本来惹不起躲得起地转回头来了,一听这话,又转过去看着张起灵,“什么?”
“会后悔吗?”
“后悔什么?”吴邪问。
“很多。”
“很多?”吴邪笑了,“有多多?”
张起灵不说话了,只是搂了搂吴邪的腰,一下一下地吻着他的后背。
吴邪抓住张起灵的左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开,然后伸出自己的右手,紧紧地交握在一起。
会后悔吗?未来的事我不知道,等真后悔了,再告诉你。


那天晚上,吴邪睡得特别沉,由于从趴床上就没再动过,所以被手机闹钟吵醒的时候,脖子扭了几下都没能转到床头柜那边。
吴邪的闹钟通常定三遍,不知道这是哪一遍,虽然全身僵得厉害,但吴邪还是努力地伸长胳膊去够手机,怕吵醒了张起灵。
“你继续睡,我去操场看看。”张起灵按停了手机的铃声。
“嗯?”吴邪循着声音,使劲儿地扭脖子,终于看到张起灵站在床边系手腕上的衬衫扣子。
咦?吴邪觉得自己在做梦,连忙伸手在床的另一边摸了摸。
“我煮了一锅粥在电饭煲里,你起来吃。”
粥?
“冰箱里有面包。”
面包?
“粥里有鸡蛋。”
鸡蛋?
果然是做梦,吴邪安心地睡过去了。
等闹表再响起来的时候,吴邪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扭头就去看旁边,果然没人,再把手机拿起来一看,六点四十了。
还好,今天没有早读,七点半进校门就来得及。
吴邪将脸埋在枕头里傻乐,嘿嘿,有媳妇儿就是好啊,不但替老公去当壮丁,还给准备好早饭。
粥——嘿嘿!
面包——嘿嘿嘿!
鸡蛋——嘿嘿嘿嘿!

吴邪撑得肚子滚圆,挂在椅子上打饱嗝。
王盟盟实在受不了了,嫌弃地瞥了吴邪一眼:“差不多行了啊!第一节课都过去了,你就是吃了坨啥啥,也该消化了吧!”
“滚!”吴邪飞过去一个文件夹。
王盟盟抄手接住,又瞥了一眼:“我说,你早上到底吃了啥?哎……我说,你之前说的那个盗墓的小说,我也看了,里面不是有种蛇会钻到人肚子里产卵,然后……”
“死去!”吴邪恶心得都快吐了。
“那你吃啥了?”
“粥、面包、鸡蛋。”吴邪实在忍不住,还是得瑟了。
“粥面包鸡蛋?”王盟盟抬起头,一脸不屑,“就这些?就把你撑成这样?”
“啊!好吧?”
“好什么好!一点咸的都没有,你能咽下去啊?好歹搭配点咸菜啥的……我说,你到底在哪儿吃的啊?”
对哈!怎么咽下去的?白粥,白面包,白水煮鸡蛋……
但,味道是不一样的。
粥,是那瓶子煮的,
白面包,是那瓶子常吃的,
白水煮鸡蛋,是那瓶子剥好了皮放在粥里热着的。
以前,每次看到银鹭八宝粥的广告,吴邪都会吐槽:
银鹭——爱的味道。
一个粥,能吃出个屁爱的味道,要是有味道,那绝逼是防腐剂的味道。
时至今日,吴邪吃了一碗还不如人家银鹭的白米粥,竟然就风花雪月的文艺了,好歹人家八宝粥里还有点红豆绿豆啥的有点甜味,自己这是白对白,啥味儿也没有地干噎。
经此一事,吴邪悟了:
生活中从不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罗丹语)
同样的,
世界上从不缺少爱,而是缺少感受爱的心灵。(语文老师语)
如果你觉得活得苦逼,那绝对是你境界不够高远。(吴邪语)
悟着悟着,吴邪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咱以后能买点榨菜啥的不?
没过一会儿,短信回来:行。


第六章
全校师生期盼已久的校运动会,终于在十月的最后三天拉开了它华丽的帷幕。
这是充满了激情和热血的舞台,这是属于全体九中人的舞台。
也许多年以后,我们再记不得一个重要的数学公式物理定律,但我们一定会记得曾经在红色塑胶跑道上逐风而行的肆意张扬;也许多年以后,我们再记不清被榨干了最后一丝精力的高中生活的每一天,但我们一定会记得曾经和所有的同学一起站在操场边使尽全力的呐喊助威,为每一声发令枪响而激动,为每一次撞线的瞬间而热泪盈眶的那一天;也许多年以后,我们再记不清曾经藏在心底的那个足球队队长的面目,但我们一定会记得他在跑道上奔跑的身影和他跑过身边听到加油声扭头时的那一下心悸。也许多年以后,我们再记不清有多少老师曾在求学的道路上推了我们一把,但我们一定会在某年的同学会上,酒酣耳热之时,津津有味地谈论起某某老师训起人来很凶,但跑起来很丑,然后后知后觉地发现,他曾教会了自己那么多,而自己竟再没机会当面对他说声谢谢。
按照惯例,除了班主任和副班主任外的其他老师都要当裁判,由体育老师或者校领导带队,各司其职。
吴邪是副班主任,自然没他什么事,但无奈今年学生实在太多,各裁判长手头的兵严重不足,最后只好把副班主任抽调出来一些填补到裁判队伍中去,然后其他副班主任负责两个到三个相邻的班级。
一般来说,裁判也是个熟练工种,去年掐表记时的今年还继续掐表,去年量高度的今年还接着量,人员基本上都是固定的。要是有去年干这个老师今年做了班主任,那这个裁判组的组长就要从新老师中或者不接着做班主任的老师中再挑一个,但一般老教师,做惯了哪个,不做班主任了还会自动的再回原来那个裁判组去,真正要被当牲口一样挑来挑去确定工种的是刚参加工作的新老师。
运动会的前一天,所有要做裁判的老师在会议室开会,各组的裁判长领着组员扎堆坐在一起。吴邪瞄了瞄,发现张起灵是记时组的组长,由于竞赛项目众多,所以这个组尤其庞大,再仔细一看,组员多以理科老师为主,而且大部分都是年轻教师,可能考虑的是理科老师对数字更敏感,反应更快,态度更严谨。
不知道张起灵会不会选自己,想来想去,那个人选和不选都在意料之中,吴邪瞅了瞅其他几个裁判组,心里琢磨着怎么能自然而然地溜到张起灵那组去,做贼的人心虚,没办法,现在只要任何事和张起灵扯上关系,吴邪都觉得是有奸情。
“吴邪!”霍秀秀一嗓子喊得所有人都朝吴邪看过来。
“啊?啊!”吴邪尴尬极了,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
“吴邪,你跟我一起呗,我想去跳高组,你个子高,摆杆子正合适。”霍秀秀极其兴奋地边说边从后一排跑过来。
“跳高组?”吴邪看到秀秀就想逗她,“解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