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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2章

跃马大唐-第7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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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若瑂也没有出现。那可绝不是女眷不能抛头露面的缘故,而是别有委屈之故了。
  后宅之中并无崔若瑂的身影,管家崔七告诉王源,大小姐午前便带着婢女小怜出门了。王源想了想,便知崔若瑂去了何处。于是独自一人出了崔宅前门来到了保障湖边。站在湖岸旁的柳堤上,远远望去,那艘崔若瑂独有的红船出现在视野之中。船头上又聋又哑的老艄公缓缓的摇动橹桨,漫无目的让红船在湖中游荡。
  王源缓步沿着河堤走去,那红船似乎也知道王源正在追寻它,于是也缓缓的滑行而来。直到王源走到了那座著名的二十四桥上方,那艘船也正行到桥洞下方。
  船穿过桥洞的一刹那,王源纵身一跃,从桥上落到船头。重重的撞击让船只剧烈的摇晃起来。船舱里传来了一声女子的惊呼声。然后船厅的门帘掀开,婢女小怜一张惊慌的脸露了出来。
  “怎么回事,撞到什么物事了么?”小怜叫道。
  当他看到王源站在船头时,惊愕的面容顿时变得惊喜。
  王源竖起手指在嘴唇上,打着手势问小怜崔若瑂在何处,小怜吐着粉舌指了指船厅,低声道:“王公子可算来了,大小姐都静坐许久了,中午饭都没吃。”
  王源微微点头,移步进了船厅之中。船厅之中,静悄悄的无声。一道帘幕隔绝了王源的视线,帘幕那一边,一个身影正静静的坐在窗边。
  “小怜,船撞到了岸边么?”崔若瑂幽幽的声音传来。
  王源不答,悄悄的走到她身后,崔若瑂惊觉有异,正转过身来时,王源俯身上前,准确的吻住了两瓣冰凉的红唇。
  崔若瑂惊的呜呜作声,但很快便从熟悉的气息和感觉之中知道来者是谁,略微挣扎了数下,便被王源紧拥的双臂征服。两人蜜吻良久,直到王源唇齿间觉察到了一丝苦涩的味道,王源才离开了她的双唇。
  “怎么哭了?”王源低声问道:“为了躲我,藏到这里来了。可惜我一猜便猜到了。”
  崔若瑂泪水缓缓的从眼中流下来,流过美丽白皙的面庞,双目泪汪汪你给的看着王源哽咽道:“你要走了,还来找我作甚?”
  王源呵呵笑道:“你便是因为这个不开心么?我是要走了,扬州虽好,但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我不能永远呆在这里。”
  “那你走了便是,又来见我作甚?”崔若瑂嗔道。
  王源微笑道:“我怎能不来向你道别,而且我也有话要跟你说呢。”
  “你有什么话要说?说了又有什么意思?”崔若瑂道。
  王源笑道:“我来告诉你,暂时的离别不是痛苦,每一次别离都是为了下一次更畅美的相聚。虽然我不能带你走,但不久之后,我便会来迎娶你。所以,你不要难过,我说了,我不会负你。”
  崔若瑂泪水更加的止不住,将头依偎在王源胸前道:“你不要骗我,我在这里等着你,无论如何你都要来娶我。我不管你和爷爷之间有什么赌局,若瑂此生非你不嫁。”
  王源呵呵笑道:“你当然非我不嫁,你要是敢嫁给别人,那你这辈子注定要当个寡妇。”
  “什么意思?”崔若瑂皱眉道。
  “因为你不管嫁给谁,我都会杀了那个人。所以你只能当寡妇。”王源笑道。
  “呸,说的什么话?你怎么如此霸道。可是……我就喜欢你的霸道。”崔若瑂面红如血道。
  “还有,那个赌局你不用在意,无论输赢,你都是我的。赢了更好,输了……”
  “便耍赖。”崔若瑂道。
  王源哈哈笑道:“正是,耍赖便是,又有什么?”
  崔若瑂伸臂搂住王源的头颈,送上香糯一吻。低声在王源耳边道:“我真想跟你一起走,但是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爷爷爹爹绝对不会允许我这么做。可是,我又舍不得你。一想到不知何日再相见,我……我便心痛如割。”
  王源柔声道:“不要这样,很快我们便会再相见。”
  崔若瑂怔怔的看着王源,忽然身子发烫,眼神迷离起来。
  “要不……我将身子给了你吧。”
  王源吓了一跳道:“现在?这里?”
  崔若瑂脸上火烫,低声道:“不行么?”
  王源轻轻搂着她纤细的腰肢,柔声道:“我知道你对我的一番情义,但我不能这么做。这让我有乘人之危之嫌。而且这也是对你的不尊重。那件事留待你我洞房花烛之夜再做,会更加的甜蜜畅怀。我也不能图一时之快而让你在此后的日子里遭受你爷爷和爹爹的盘诘。你知道,那是隐瞒不了的。”
  崔若瑂冷静下来,吁了口气道:“多谢你为我着想,你说的很是,我娘和几位姨母几乎天天都暗中的查探我,她们一定会知道的。是我冲动了,你不会认为我是个轻贱女子吧。”
  王源呵呵笑道:“将来你我成亲后,你在我面前越是轻贱越好,我可不喜欢古板的人。”
  崔若瑂羞涩轻啐一口,送上火热的双唇,二人缠绵蜜吻,无休无止。


第983章 赠词
  午后的扬州城的大街上,春阳照耀下的街道显得甚是安静平和,并无平日的喧嚣。但这平静却并不是因为街道上没有熙来攘往的人群。相反,通向北城门外的主街上,百姓们拥挤在街道两旁静静站立着,人数多达数万之众。
  王相国要离开扬州的消息早就已经全城皆知,百姓们打听到了王源将从北城出城,便自发的在街道两旁聚集,他们要送别这个保住了扬州城的王相国,表达他们的崇敬感激之情。
  在崔道远沈子芳等一干官员的簇拥之下,王源骑着大黑马缓缓的出现在了长街道口。百姓们顿时骚动起来,拥挤着伸着脖子朝着王源等人的来处看。当王源等人踏足长街之时,百姓们纷纷叫喊起来。
  “王相国,您慢走啊。”
  “感谢王相国为我扬州城尽心竭力,王相国要常回来看看咱们扬州啊。”
  “王相国,我等百姓给你磕头送行了。祝愿王相国长命百岁,一生安康。”
  “……”
  王源的马儿所到之处,百姓们纷纷跪倒了一片,无数只装着鸡鸭鱼蛋的篮子举在空中,那时他们要送给王源的行前礼物。男女老少们叫着王源的名字,挥着他们的手臂,说着他们心中的感激之言。
  王源骑在马上,一路拱手行礼,心中甚是感动。自己做的其实很少,但百姓们却给了自己极大的尊重和爱戴,这是这几日在扬州城中给王源极大的感受。王源甚至有时候会觉得羞愧无地,因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其实大部分都是从自己的私利出发,只是在结果上给百姓们带来了益处,受到如此隆重的尊敬和爱戴,是有些惭愧的。可事实便是如此,百姓们是淳朴而且良善的,但只要为他们带来了些好处,他们便会报以最大的尊敬。
  “瞧瞧这些百姓们,相国深得民心啊。这场面老夫都很少见到过。我崔家在东南也为百姓做了不少事情,赈济救助利民之事也干了不少,可今日之场面,老夫都没享受过如此礼遇。”崔道远半开玩笑的抚须笑道。
  王源微笑道:“崔翁这是眼红了么?其实崔翁自知,若论民心民意,论号召百姓的威望,崔氏和江南几族才是最有影响力的。百姓们对我只是感谢。若论信任和依赖,非崔翁莫属。崔翁又何必来跟我争这个面子,我都要离开扬州了,让我心情高兴些不好么?”
  崔道远哈哈笑道:“王相国这么一说,老朽倒像是心胸狭小之辈了。罢了罢了,我说不过相国,老朽闭嘴了。”
  虽是玩笑话,但崔道远对王源刚才的那番话却很赞同。王源毕竟是王源,他还是看得懂局面的。百姓们对王源虽然爱戴,但论在东南的影响力和名望,任谁也超不过崔氏去。崔氏这么多年来经营民意,那可不是因为一个人来守住了一座城便能抹去的,百姓们对于崔氏和其余几族的信任和依赖确实已经深入骨髓了。
  随着一行人一路沿着街道往北,人群山呼海啸般的跟随王源等数百骑兵的身后涌动着,一直将王源送出了城外数里,目送着王源的骑兵消失在官道旁的绿荫之中,人们这才慢慢转身回城。他们兀自感叹着扬州城这十几日以来的凶险和经历,感叹着这位年轻的相国在扬州城中做的一切,感叹着他的智谋和勇猛。这些话题一时是不会消失的,注定要在扬州城成为很长时间的一个重要的谈资了。
  运河城东,绿荫掩映下的萃芳楼二楼东首的阁楼之上,一个脸罩面纱的女子站在窗前朝着运河西边的长街上张望着。当大街上的人群涌动喧嚣之时起,她便站在这里张望着了。远远的王源骑马穿过街道的身影她也看的真切,直到王源的身影消失不见,街上的百姓们也纷纷散去之后,那女子依旧站在那里凝立不动。
  珠帘沙沙作响,有人拨帘而入。脚步悉索之中,萃芳楼楼主黄四娘的声音在身后轻轻传来。
  “巧巧,坐下歇一会吧。”
  “王相国离开扬州了么?”姜巧巧没有回头,轻轻问道。
  “走了,据说神策军大军已抵滁州,王相国要和他们汇合,在滁州城下要将从扬州逃窜而去的贼兵彻底剿灭。然后王相国他们便要回京城了。”黄四娘道。
  “恩。挺好的,叛乱终于要平息了,一切终于能上正途了。咱们也不用在担心天下大乱了。四娘,王相国首肯了那几首师傅谱的曲子,咱们可以发布消息开唱这些新曲了。这一次我萃芳楼一定会名声大噪的,这几首曲子定会传唱天下。四娘,你开心么?”姜巧巧转身看着黄四娘道。
  黄四娘微笑道:“只要你开心便好。其实我倒无所谓。只要在我手里,萃芳楼不要倒闭了我便对得起老楼主了。对我而言,其实没有什么让我开心的事情。开心的事情已经早已和我无缘了。”
  姜巧巧微笑道:“四娘又想起了当年的往事了么?四娘当年和张相公如此相爱,为何不抛下一切随他去呢?”
  黄四娘苦笑摇头道:“一些都是命,若我能自己选择,又何至有今日之憾?他当年是朝中相国,名声高隆,持身又正,我只是烟花女子,焉能让他名声受损?所以我拒绝了他。虽然我后来后悔不已,但却也迟了。他已经故去这么多年了,往事如烟而散,不提也罢了。”
  姜巧巧叹道:“四娘,你好傻啊。为一时之忌,徒留终身之憾。我是绝不会重蹈你的覆辙的,所以我自毁容貌,让自己静心钻研音律,再无他事烦扰。人会负心,歌却不会。我这一辈子只信歌,只爱歌,而绝不会去爱任何人。当然,任何人看了我的容貌,也绝不会爱上我。我只要他们记住我的歌声便好了。”
  黄四娘叹道:“我算是对你服气了,你的心志之坚胜于常人,你一定会成为天下第一歌姬的。这一点我坚信。”
  “我也信。”姜巧巧笑道。
  黄四娘微微一笑,忽然扶额道:“差点忘了,那王相国派人来送了一封信笺给你,跟你在这里感叹,我都差点忘了交给你了。”
  “哦?他送来一封信笺?那是何意?”姜巧巧诧异道。
  “没准这位王相国是喜欢上了你了。没准写来的是情书呢。”黄四娘捂嘴笑道。
  姜巧巧白了黄四娘一眼道:“他才不会。那天他看到我的面容,吓得差点没叫出来。他岂会喜欢上我这样的丑八怪。再说,我对男人可没兴趣。信笺在哪?拿来我瞧瞧。”
  黄四娘从翠袖中取出一张信笺递过来,姜巧巧伸手接过,拆开拴着的丝线展开来。那信笺上字体方正横平,写的竟然是一首曲词。姜巧巧快速读完,呆呆的凝立不动,若有所思。
  “写的什么?”黄四娘道。
  姜巧巧默默的将信笺递过去,黄四娘接过去小声念道:“那日与姜大家一面之缘,心中深有感慨。夜静时草拟此曲词,赠与姜大家共勉。惟愿天下人之所求均有所得,愿天下人所付出均有回报。王源拜别!”
  下方是一首曲词,词曰: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好句啊,好词啊。”黄四娘惊叹道:“这王相国果然是才华横溢之人。看这词句的意思,还说不是喜欢你了么?这都为你消得人憔悴了。看来这位王相国不是个计较容颜之人。”
  姜巧巧苦笑摇头道:“四娘,看不懂就别瞎说,他可不是向我表白,没见他写在前面的话么?”
  黄四娘笑道:“我可不懂他在说什么,也不知那天你们又聊了什么。这首曲词写的极好,若非是那种意思,那又是什么意思呢?”
  姜巧巧转目窗外,看着绿柳如烟如雾一般的岸堤春色,悠悠道:“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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