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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花间浪子-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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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白鹦鹉追去。白鹦鹉也真怪,飞行速度不疾不缓,看似慢,实则快。

    卫天麟身形似箭,一直前掠,一直上升,蹬岩石,攀萝酿,仍然拚命直追。虽然,他已觉得内力有些不继了,但他天性倔强,仍然不肯停下来。片刻过去了,白鹦鹉仍然不疾不缓地飞着。

    蓦地,一阵凉风迎面吹来。卫天麟头脑一清,心胸大畅,定睛一看,顿时呆了。他不知道现在已追到什麽地方?但见古树叁天,怪石丛生,萝酿腿结,遍地野花。俯视脚下,深涧绝壑,一片云海,哪里还有那座神秘庄院的影子。眺望远处,群峰罗列,森林绵延。仰看蓝天,丽日当空,万里无云,阵阵山风,传来隆隆的瀑布倾泻声。

    卫天麟一看到这大自然的美景,顿时心旷神怡,但他却不知道他立身的地方,正是紫盖峰的绝顶。卫天麟展望过后,纵身飞入浓荫遮日的森林,一长身,登上一块高大的怪石。他张着小嘴,不断地喘息,阵阵凉风,徐徐吹来,疲惫立即消失了不少。

    白鹦鹉似乎也累了,它停在一株大树上,偏头望着卫天麟,并不断用金喙剔着它的洁白羽毛。蓦地,琮然一声乐音,随着徐吹的山风飘来。卫天麟心头一阵狂跳,气血竟然有些浮动。这琮然之声,来的怪异,突然使他心骇不止,他的两腿酸软,忍不住缓缓坐在石上。

    叮咚,叮咚,那声音竟连续不断地响了起来,悠扬悦耳,听来心胸间异常平静。他侧耳细听,这叮叮咚咚的声音,似乎是发自不远处的石后。他细心倾听那声音,精神不由大振,再不觉得疲惫。因此,他盘膝闭目,凝神谛听,觉得声韵均匀,曲调动人,由微而显,由缓而急。

    声韵突然变了,变得柔腻如丝,悲恻哀惋,凄凉凉,悲怆怆,令人回肠百折。卫天麟坐在石上,似已失去知觉,他已完全被这哀怨的声音感应了。树上的白鹦鹉,微闭金瞳,似乎也在凝神细听。琮琮两声重音,卫天麟的身躯一连几晃,险些栽下石来。他的面色苍白,两手发抖,额角已渗出了细细的汗水。

    扑啦一声,树上的白鹦鹉,也几乎被这两声重音震下树来。卫天麟虽然阅历极浅,但他却知道这琮琮两声中,暗含着仙家真力,非武功已臻化境的人,不能借物发出。他心骇之馀,立即凝神运功,抑制心胸间浮动的气血。

    他一面调息,一面想,这人是谁,竟有如此高绝的武功?没听妈妈说过,目前武林中,有哪些人的功力,已达到「借音伤人」的境地?继而一想,心说,别听了,还是赶快离开吧。但是,好奇心的驱使,他竟飘下怪石,向着方才那叮咚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

    倏然,一声轻微的叹息,由前面石后飘来。卫天麟是「初生之犊不畏虎」,竟然循声向前闪电扑去。但是,石后一无所有。他又继续向前跃去,越过一道一道的流泉,踏着奇异的野花,茸茸绿草,又奔进一座巨大茂林中。

    林中枝干横生,无处可循,腐枝败叶,愈显阴森。卫天麟一阵犹豫,不知应该如何进去,心中不禁暗生闷气。白鹦鹉在他头上,又发着清脆的声音:「卫天麟┅┅卫天麟┅┅」卫天麟抬头看去,见那白鹦鹉已振翅向西南方飞去。

    这时,他的一颗心,已完全被那叮咚的声音,和那声叹息吸住了,哪还有心去追鹦鹉?他继续向林中观察,只见他腾空一跃两丈,双袖一展,直向一株横生的粗枝上落去。白鹦鹉又在他的头上叫了:「卫天麟,卫天鳞┅┅」声音清脆中,显得无限焦急,意似阻止卫天麟不要走进茂密的林中。

    卫天麟正在生闷气,经鹦鹉一叫,更加光火,於是伸手折了一段枯枝,扬手向着鹦鹉投去。白鹦鹉又振翅向南飞去,嘴里仍不断叫着「卫天麟」。卫天麟这时的神志有些气迷糊了,他一心想去看看,是谁弄出这种叮叮咚咚的声音。他狠狠地瞪着飞走的鹦鹉,大声说:「孽禽,小爷总有一天捉住你,把你身上的羽毛拨光。」说着,不顾白鹦鹉的焦急呼喊,迳向巨林深处跃去。

    不一会,来至一片空地,空地中央,有一圆形竹林,竹叶泛绿,竹身呈紫。他丝毫未假思索,纵身落在竹林的边缘。蓦地,那声轻微的叹息,再度由竹林中传来,显得仍是那麽凄恻、遥远。卫天麟不知哪里来的那份胆量,他竟然迈步向竹林内走去。

    「叮咚┅┅叮咚┅┅叮叮咚┅┅」竹林中,又响起那叮咚声音。蓦地,卫天麟的眼睛一亮,不禁打了一个冷战。他两眼惊惧地望着前面,微张着小嘴。因为他看到前面数丈处有一个大黑洞,洞前有一块光滑的青石,石上正放着一个尺许长的小琴。

    这时,那小琴的弦,闪着银光,正不断地颤动,这叮咚的声韵,就是发自那颤动的银弦上。但是,琴响,而无人拨动。这真是令人心骇的事,那小琴竟然能自动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尤其竟能随着卫天麟的歌唱,而发出那首哀歌的韵调。

    卫天鳞看呆了,冷汗,再度由他的额角上流下来。小琴上的弦,骤然不动了,那叮咚的馀音,仍在林中空间飘荡。卫天麟心中的惊惧,渐渐被好奇心驱走了。他移动着有些发软的腿,缓缓地向那块青石走去。来至石前,只见那具小琴,竟是用一块整玉雕成,琴身上,刻有九龙九凤,工精细腻,栩栩如生。琴面系有九条角弦,细如发丝,银光闪闪,眩人眼目。

    正在这时,一块小石幻起一道灰影,挟着丝丝风声,由黑洞中,直向卫天麟身上的麻穴疾射而来。卫天麟对着小琴,正看的出神,待他惊觉,那块小石已至身前。心中骤然一惊,脱口一声惊呼,立展神奥诡异的步法幻影迷踪,身形一闪,小石擦身飞过。

    一声轻微的惊咦飘来之后,紧接着,石上小琴的银弦骤然一跳,琮然一声重音,卫天麟内腑如遭锤击,头脑一阵晕眩,立时仰身栽倒。卫天麟虽然昏厥了,但他的心智尚有些清楚。他觉得就在他身躯刚刚栽倒之际,一股绝大无伦的吸力,把他吸进大黑洞里。

    他想喊,但嘴张不开,只觉得身体像断线的风筝般,直向洞的深处飞去。蓦地,十个如钢钩似的东西,紧紧将他抓住,心中一阵惊急,竭力想挣扎,但他的四肢已用不上一丝力气。他觉得出,十个如钢钩的东西,缓缓在他身上移动着,似乎是十个蓄有长指甲的手指,正在按摸他身上的骨骼。

    他想睁眼看看,但他的眼皮异常沉重,竟无力睁开。当那双如钩的手,摸到他腰间的软金腾龙剑时,他觉得出,那双手竟然颤抖得厉害。十指在他周身不痛不痒地按摸了一阵之后,突然响起一声震人心弦的哈哈狂笑。狂笑在卫天麟的耳边响着,他渐渐完全失去了知觉。

    ※※※※※※※※※※※※※※※※※※※※※※※※※※※※※※※※※※※※※※

    不知过了多久,卫天麟觉得全身有如火焚,像有两团火在他的周身缓缓移动着。他想动,但全身骨散血滞,他想喊,但口内乾燥如焚。一阵彻心的剧痛,他又晕了过去。他一连串晕厥了三次,但每次都觉得喉间有一股清凉津液缓缓流下,清醒后,口内仍留着浓郁的异香。

    这次,他又由昏迷中醒来,睁眼一看,洞内漆黑,他的眼力,已能隐约看清洞中的形势。洞很大,方形,洞壁光滑,洞壁上似乎画了不少曲线。向里看,洞底放着一块大方石,石上铺着一些柔细乾草,除此,洞中再没有什麽了。

    卫天麟缓缓坐起来,发觉自己躺身在地上,回想方才情形,不觉一阵战粟。一阵微风,一道黑影,掠身而过,回头一看,不禁惊得全身一颤。那铺着乾草的方石上,竟坐着一个头罩乌纱的怪人。乌纱很厚,长度已将怪人双臂双膝全部盖住了,露在外面的,仅有一双冷电闪射的眼睛。

    一阵恐惧之后,心情渐渐平静下来。他看到蒙头怪人端坐石上,两眼冷冷地望着自己,加之想到方才所受的阵阵痛苦,他倏然立起身来,但他愣了,他觉得体重轻多了。蓦地,蒙头怪人一声焦急厉喝:「不要动,快坐下来运功。」

    卫天麟神智一清,顿时想起自己体重减轻得有些奇怪。心说:这蒙头怪人,莫非真是传说中息隐山野的异人?他又想,看这情形,他并无伤我之心,如果他是好人,为何又用乌纱蒙头,不敢以真面目见人?忽听蒙头怪人和声说:「孩子,快坐下来调息运功,否则,我三日来所耗的心血、真元和灵芝果,俱将付之东流了。」

    卫天麟心下一惊,暗说:我在这洞里已睡了三天?怪人见卫天麟仍无打坐运功的意思,显得异常焦急地说:「孩子,时间无多,现在运功尚还不迟,但一场无比的痛苦,恐已难免。」卫天麟心里一动,缓缓坐了下来,盘膝、闭目、吐纳。

    一股滚滚热流,起自丹田,真力充沛,源源而发。卫天鳞心里一阵狂喜,知道自己的功力较前增高了不知多少倍。突然,全身一阵痉挛,血液顿时迟滞不前,心叶间,宛如尖刀在刺,疼痛欲绝。卫天鳞心神一乱,剧痛尤烈,四肢一阵颤抖,手心也渗出了汗水。剧痛愈来愈烈了,周身骨骼宛如脱节,他痛得几乎忍不住叫了。

    就在这时,耳边响起那怪人的焦急声音:「孩子,快凝气敛神,让我来助你。」话声未落,一股柔和热流,透过卫天麟的眉心,经天灵,入椎骨,通过左右命门,直达丹田。卫天麟周身痛苦,顿时全消。又过了一段时间,卫天鳞的两眼睁开了,他看看蒙头怪人,蒙头怪人也正望着他。

    卫天麟知道蒙头怪人是一位世外高人,根据他眼内闪着的柔和光辉,知道他还是一位善良的人。虽然,他并不知道蒙头怪人的年龄究竟有多少,但能有如此高绝武功的人,当然是一位慈祥的白胡子老头。卫天麟对蒙头怪人不惜损耗本身真元,为自己增长功力,心中很受感动,立时急上两步,伏跪在地,并恭声说:「弟子卫天麟给老前辈叩头,谢谢您老人家为弟子增长功力。」

    蒙头怪人在厚厚的乌纱内,发出一声凄然苦笑,继而深深一叹。卫天麟心中一惊,立时抬头,见蒙头怪人的眼里,竟隐约闪着泪光。於是跪行两步,急声问:「老前辈,您仍在生我的气吗?」

    蒙头怪人微一摇头,黯然说:「孩子,起来,我有话问你。」卫天麟立起身来,恭身而立,两眼望着蒙头怪人。

    蒙头怪人问:「孩子,你为何跑到这绝峰巨林里来?」

    卫天麟恭声说:「我就是追赶一只白鹦鹉,后来听到叮咚的琴声,才跑了进来。」

    蒙头怪人一听到白鹦鹉,全身不禁一颤,电般的眼神一闪而逝,看来,他对白鹦鹉也极关心,但他却又不愿谈这件事。他继续说道:「孩子,现在你的武功,已具基础,普通高手,已非你的敌手,但┅┅」

    卫天麟颇觉奇怪,未待怪人说完,急声问:「老前辈,您并未传我掌剑武功,怎麽我目前已能敌过普通高手?」

    蒙头怪人似乎未料到卫天麟有此一问,顿时一愣,眼神一闪,於是发出一声爽朗的哈哈大笑:「孩子,你的家传武学已足惊人,不必我再传授了。」说着一顿,看了看卫天麟的神色,不无骄满之意,於是又说:「你小小年纪,即能登上紫盖峰顶,足见你的轻功造诣已具相当火候;你能在无意中,躲过我的弹指小石,你必习过一种诡异步法;你腰系软金腾龙剑,证明你习过震惊武林的腾龙剑法┅┅」

    卫天麟心里一动,觉得这怪人确实有些怪,他对我的家传武学及宝剑,竟然俱都了如指掌。於是,未待怪人说完,立时插嘴问:「老前辈,您怎知我腰间系的是软金腾龙剑?」

    蒙头怪人被问得又是一愣,略一沉思说:「昔年我与腾龙剑客卫振清兄相交极厚,故对这柄削铁如泥,吹毛立断的宝刃知之甚详。方才我按摸你全身骨骼时,发现你是练武的难得奇才,继而又发现了软金宝剑,才知你是好友的后人,因此,忍不住一阵狂笑,特为你增长功力。」

    说着一顿,立即改变了话题,又说:「虽然你的武功,足可击败一般高手,但想战胜洞壁上所绘的这些人,仍需再下两年的苦工夫。」说着,伸出颤抖的手,指着两边的洞壁。

    卫天麟转身细看,才看清洞壁上的一些曲线,竟是用大力金刚指的功夫,刻绘的一些人像。细看壁上人像,有僧有道,有老有少,有的腿髯环眼,有的长须及胸。卫天麟看后,不解地问:「老前辈,这是一些什麽人?」

    蒙头怪人顿时两眼冷电暴射,浑身不停地直抖,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卫天麟看了这情形,知道洞壁上的人像,必是怪人的切齿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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