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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9章

花间浪子-第6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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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破衣咕的喝了一口酒,恨恨的道:「这小子眼看偷到手的只是一件破旧不堪的大褂,先前还以为衣内藏有宝物,那知撕开来了依然找不到宝物,一怒之下,就把它丢到山溪里去,要知宝衣之所以成为宝衣,就因为它积存了三十年的酒气,这给溪水一泡,酒气全泡了汤,宝衣也不成其为宝衣了。」

    归耕云笑道:「好了,石道友,你这故事,已经讲了二十多年了,现在该吃菜了,你喝了两壶酒。这三位小友还没吃什么东西呢。」

    石破衣笑道:「你们没吃东西,那就快吃吧,我假道士有酒万事足,无债一身轻,只要有酒喝,吃不吃菜都无关重要……哦,姑娘,又该给我换壶了。」

    金澜是三人中的主人,自然要给客人夹菜,他和丁天仁。易云英这一阵工夫,已是很熟悉了,口中叫着「天仁兄」、「天义兄」,也不时给两人夹菜。

    金赞臣是老江湖,更老于世故,自己女儿的个性,他自然清楚,平日里因为自己只此一女,视同掌上明珠,娇生惯养,也骄纵惯了,好像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在她眼里,可是今天却变了一个人似的,和丁氏兄弟初次见面,就有说有笑了,这就是说她对这两个少年人颇有好感了。

    坐在上首的景云子,以茶代酒,当然不会向三个少年劝酒。归耕云武当名宿,为人正派,当然也不会跟年轻人敬酒。石破衣故事讲完了,现在正在自斟自酌,专心喝酒。金赞臣要女儿改扮男装就是为了招待这两个年轻人,既有女儿招待,就用不着他亲自招待了。

    这样一来,除了先前大家互相敬酒之外,丁天仁就没有被人敬酒的烦恼。席间,易云英并不知道金澜是女子乔装的,不好和他多说话。倒是丁天仁因对方是男孩子,有时金澜和易云英说话,也由他接了过去,这一来,他和金澜说话的机会也就多了,两人居然谈得极为投机。

    这一席酒,菜看丰盛,自不在话下,每一个人都喝得非常愉快,可以说酒醉菜饱,皆大欢喜!最高兴的莫过于主人金赞臣了,自己择婿多年,今晚总算有眉目,要女儿看得上眼的人,真是不容易!第二个是金澜,她不知怎的,对丁天仁心里有着一种特别的感觉,不知是不是爹说他们是大有来历的人这句话的影响,但自己也可以感觉得到自己对他也有些特别。

    譬如平日自己很少理人的,今晚却不知怎的会时常夹菜给他。不,这是爹交代自己,替他老人家招待客人咯,但至少自己心里也有些喜悦。

    石破衣至少也喝了五六壶酒,席终,他已醉眼迷糊的先行走了。使女们撤去筵席,给每个人沏上香茗。

    金赞臣陪着景云子、归耕云二人正在谈论着重阳大会之事,金澜站起身道:「爹,我陪两位丁兄出去走走。」

    金赞臣点头道:「也好,你们年轻人是坐不住的,那就去花园里走走好了。」

    金澜答应一声,就回身道:「二位丁兄请。」

    丁天仁向在座三人拱手告退,三人出了西花厅,易云英故意落后半步,走到大哥右边,好让金澜走在大哥的左边,两人并肩而行。丁天仁还当易云英是故意避开金澜的,自己就毫不迟疑的和金澜走成并肩,免得易云英尴尬。

    从西花厅穿行花圃,出了北首一道矮垣,就是乐山山庄的后园,树木蓊翳,楼阁隐约,看去占地极广,今晚没有月色,显得有些幽暗。

    金澜却兴致极好,偏着头道:「天仁兄,今晚虽然没有月色,喝了酒,难免有些懊热,我们不如到观风亭去坐一会,那里居高临下,不但可以看到很远,也是最清幽的地方了。」

    丁天仁道:「观风亭,这名称也雅致极了。」

    金澜道:「这名字还是我爷爷题的,那里原是一座孤峭的小山,我爷爷在山上盖了一座亭子,春秋佳日,时常邀约一些朋友到亭中茶叙,谈诗论剑,现在壁上还贴着许多诗笺呢!我时常到亭子里去,没事做,就吟着那些诗句,觉得很有意思。」

    丁天仁回头看看他道:「原来金兄还是一位雅人,诗文造诣一定很深了。」

    「那里?」金澜脸上微微一热,说道:「没教天仁兄笑话,我只是喜欢,那会做诗?」

    丁天仁道:「能够欣赏,也要有很好的文学素养才行。」

    金澜星目一亮,回眸凝注着丁天仁道:「天仁兄,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一定也是饱学之士了,以后还要你多多指教呢。」

    丁天仁笑道:「金兄过奖,在下在金兄面前,不是班门弄斧吗?」

    两人并肩徐行,边说边走,易云英跟在他们身后,一言不发,心中感到大哥好像被金澜抢去了一般,有些闷闷不乐!小山是在花园的东北首,那是一座石山,山不算很高,但三面都是峭壁,只有南首有一条盘曲的石级,依势而凿,十分陡峭。

    三人都有一身武功,虽在黑夜,登临也并不困难。山顶有一片平台、三面都围以朱栏、观风亭,可不是一座六角形的亭子,而是一幢六角形小巧的两层楼建筑,楼上六面都有窗户,可以眺远。楼下当然也是六角形的,是餐室和客堂合而为一的陈设,既可围坐着品茗谈天,也可摆起圆台面开上筵席,夏天打开窗户,可以纳凉,冬天把窗户关上,就成暖阁,当真是骚人墨客雅会的好地方。

    三人刚登上峰顶,黑暗中忽然听到有人娇叱一声:「你们是什么人?还不赶快站住?」

    这说话的一听就知是一个年纪极轻的小姑娘。随着话声,夜色中果然有两个苗条人影绰约行来,只是没有月光的夜晚,太暗了些,看不清对方的面貌。金澜听得暗暗奇怪,这两人并不是庄中的人,她们会是什么人呢?这就朝前跨上一步,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他跨上了一步,丁天仁因对方是女眷,自然不好跟着上去,就和易云英站在一起。两个苗条人影现在走近了,也可以稍稍看清了些,那是两个一身淡紫衣裙的小鬟,看去不过十六七岁,生得眉目如画,甚是娟好。

    只听左首一个娇声道:「你们问我们是谁?你为什么不先说呢?」

    右首一个道:「是啊,是我们先问你的呀,自然该你们先说了,你们三个叫什么名字,到这里来作甚?」

    金澜怒笑道:「你们两个还不配问我是谁?快说,你们从那里来的,在这里做什么?」

    右首一个抿抿嘴道:「你凶什么?」

    左首一个也轻哼一声道:「我们从那里来,在这里做什么,你管得着吗?哼,凭你也不配问。」

    乐山山庄,还有金澜不配问的?这话可把金澜激怒了,他剑眉倏地一挑,冷喝道:「你们两个小丫头究是从那里来的,再不实说,莫怪我不客气。」

    右首一个冷冷道:「不客气又怎样?你以为你是谁?」

    金澜因有丁天仁在旁,才没使性子,换在平时,早就发作了,一面冷声道:「我就是本庄的少庄主……」

    话声未落,突听一个娇脆的声音说道:「那么还有两位呢?」

    又有一个苗条人影从六角形的屋中缓缓走出,迎着走来。从她声音中可以听出她比先前两个要成熟多了。夜风之中,她一身白色衣裙,罗衫轻扬,宛如凌波仙子,一阵阵醉人的幽香,也由淡而浓,芬芳馥郁,另有一股沁人的甜意。

    金澜又是一怔,说道:「你们就住在这里?」

    白衣女子冉冉走近,那是一个云发披肩,体态娇烧的人儿,她星眸如水,看着金澜,嫣然一笑道:「我们在这里暂住,有什么不对吗?」

    金澜心中暗暗冷笑:「对我卖弄风骚,是没有用的。」一面冷然道:「是谁答应你们住在这里的?」

    白衣女子轻笑道:「我们只住一二天就走,这里正好空着,就住下来了,如今少庄主既然遇上了,就算我向少庄主借住的好了。」

    她没待金澜开口,轻嗯了一声,明亮的目光抬处,瞟着丁天仁、易云英两人又道:「少庄主还没有介绍这两位是谁呢?」

    她这么说了,金澜就不好不介绍,勉强说道:「他们两位是庄中贵宾丁天仁、丁天义昆仲……」

    话声未落,白衣女子听得眼睛不由一亮,口中轻啊一声,惊喜的道:「原来是两位丁公子,贱妾久仰大名,今晚能遇上下公子真是太高兴了。」

    皓腕轻抬,说道:「少庄主,两位丁公子如不嫌弃,就请到里面奉茶。」

    金澜正想了解她的来历,就回头道:「天仁兄,这位姑娘既然这么说了,我们就进去坐坐吧。」

    女子甜甜一笑道:「三位公子请。」俏生生的走在前面。

    金澜回过身去,低声道:「天仁兄,我们走。」

    他身为主人,就跟着白衣女子走去。丁天仁,易云英也跟了上去。白衣女子走近门前,跨上三级石阶,突然从里面射出明亮的灯光。她当先跨进屋去,金澜和丁天仁、易云英相继走入。这里布置的傢具,本来就十分精雅,如今在柔和的灯光之下,更飘散着一层空濛香雾,更使人平添了许多神秘感。

    屋内本来是六角形的,每一面有两扇搂花落地长门,如今都放下了紫红绒门簾,灯光明亮一丝也透不到外面去。入门处站着两名身穿淡紫衣裙,和先前两个年龄相仿,一左一右打起门簾,现在又放了下去。

    紫衣女子抬抬手道:「金少庄主虽是这里的主人,但贱妾借此暂住,应该也是主人了,所以说一声三位公子请坐,也是应该的了。」

    她本来就生得极美,话又说得又娇又柔,甚至一扬眉,一抬手,无不风情万千,姿态优美,不仅是男人,就算是女人也同样会对她从心坎里生出美感来!金澜等三人不自觉的拱拱手,在椅上落坐。两名淡紫衣衫的小鬟立即端着茶盏送上。

    金澜望着白衣女子忍不住问道:「姑娘如何称呼,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了吧?」

    白衣女子嫣然一笑道:「贱妾白素素,名不见经传的人,说出来真教三位公子见笑了。」

    金澜和丁天仁、易云英都抱抱拳说道:「自姑娘住进寒庄,寒庄中却没一个人知道,即此一点,就足见高明了,只不知白姑娘来意如何,可得闻乎?」

    这话已经明白表示,你住到乐山山庄来,就必须把来意交代清楚才行。白素素一双盈盈秋波瞟了他一眼,忽然轻笑道:「贱妾来意,本来只请丁公子一个的,如今只好三位一起请了。」

    金澜听出她口气不善,正等拔剑,但「拔剑」这两个字,只是他心中有此想法而已,右手根本没有抬起来,不,连眼皮都渐渐垂了下去!三位公子如出一辙,坐着的人,好像睡着了。

    白素素一双黑白分明的秋波,瞟了三人一眼,红菱般咀角轻轻上翘流露出得意之色,还没开口。

    只听一个苍老而略带破竹的声音笑道:「白姑娘这一手果然高明。」

    白素素蓦地一惊,急忙抬目看去,只见上首一把锦披太师椅上,翘起二郎腿,坐着一个头椎道髻,身穿一件洗得快发白的蓝大褂的瘦小老头,一手摸着黄苍苍的山羊胡子,满布皱纹的脸上,笑嘻嘻的看着自己!这人一身打扮,非道非俗,正是邛崃石破衣。

    他在江湖上,也算得是大有名头的人,因为他和各大门派的掌门人,长老这一辈的人都极熟,不论各大门派有什么事,他都会到场,久而久之,认识他的人,自然也就多了,他的成名,就是这样来的,因此大家在背后就称之为「江湖清客」。

    这当然含有不屑其人之意,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几十年来,大家只知道他嗜酒如命,却没有一个人看到过他一招半式,称他「江湖清客」,就是讥他除了会串门子,(串江湖各大门派的门)和喝酒之外,就什么也没有了。

    白素素纵然没见过石破衣,也总听人说过石破衣的模样。心头就放松了许多,一面故作不认,脚下斜退了半步,讶然道:「老丈是什么人呢?」

    石破衣连忙摇手道:「白姑娘不用惊惶,我这假道士不是庄上的人。」

    白素素心中暗暗哼道:「对你种人,我会惊惶?」一面故作不安的道:「那么老丈是什么人呢?」

    石破衣笑了笑道:「我这假道士和姑娘一样,都是乐山山庄的客人。」

    白素素眨着俏眼,问道:「老丈总有个名号吧?」

    石破衣一手摸着山羊胡子,笑道:「假道士名号是有一个,说出来只怕有污姑娘芳耳。」

    白素素道:「不要紧,如果我猜想不错的话,老丈一定是大大有名的人了?」

    「不算很大。」石破衣耸耸肩,笑道:「我假道士就是邛崃石破衣,白姑娘是否听人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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