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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盛世名利场-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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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姑娘的嗓子不错。司机看了一下歌本,叫薛利厚也点几首唱唱。薛利厚接了歌本翻了翻,发现自己都不会唱,就把歌本放在茶几上,说要先喝点儿啤酒,润润喉咙,过一会儿再唱。司机没有勉强他,自己先点了一首歌。那个姑娘靠着薛利厚的肩膀,一只手端起啤酒,另一只手放在他的腿上,盯着电视屏幕,跟着司机哼了起来。
    小包房的空调温度很高,司机唱完一首歌就tuo下了西装。房间里的灯都关了,只有电视屏幕的荧光在闪烁,薛利厚点上了一支烟,很快,他的脸那件白衬衫就像是罩了一层蓝色的烟雾,逐渐模糊起来。
    这就是重化机械厂的司机?如果自己管理起这个工厂,这个司机就是给自己牵马坠蹬的人了。
    司机又唱了一首歌后,从沙发上站立起来,在昏暗的光线里,对薛利厚笑了笑,“不好意思,我的肚子又咕噜了,我这是第九次上厕所了。”
    薛利厚觉得司机笑的有些怪。他想如果他是自己的司机就不敢这么放肆了。那个姑娘已经喝完了啤酒,把两只手都放到了薛利厚的datui上,走廊里明亮的灯光在房间闪了一下,司机走了出去。他唱的那首歌结束了。房间暗了下来,在短暂的停顿过去之后,电视屏幕上突然播出了中午吃饭时看过的那个身穿比基尼的mei女又一次出现了,她从海滩上向他走来,背景深处,是一片葱茏的热带风光,椰子树下那个若有所思的男人也再次露出了自己的背影。薛利厚立即睁大眼睛,直起了腰。
    他身边的姑娘也跟着站立起来。
    “怎么了,先生,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不够温柔啊?”
    薛利厚回过头来,看见这个姑娘正专心致志地伸手在他的小肚子上mo来mo去。薛利厚马上醒悟过来,这个姑娘误会了,她可能以为自己刚才弄疼了自己那个敏gan的地方。薛利厚直想笑,这姑娘还不知道自己白忙活了一场,她mo了那个东西半天,还不知道那不是他身上的东西,而是一把刀子。
    “没有,你很好,很温柔。”薛利厚把姑娘搂在怀里,忍住笑,安慰她。
    “那,先生,要不要让我现在就陪它玩玩?”
    姑娘大约觉得胜券在握,又mo着那把刀子恭维了薛利厚一句:“先生,我相信你这个人一定很棒的。”
    姑娘开始动手来解薛利厚的裤腰带。电视屏幕上的画面不断地切换、变化,音乐也变得越来越陌生。薛利厚拨开姑娘的双手,从肚子上抽出了那把不长不短的刀子,然后一寸一寸拔出了鞘。看到他握在手里的刀子,姑娘大叫一声,连滚带爬扑到了沙发另一头。
    “你不要怕,我只是开个玩笑。”薛利厚也感到自己做的有些过份,连忙把刀放进了刀鞘。
    门忽然被推开了,司机走了进来。那个姑娘一看到他,就像看到了救命恩人,赶紧跳起来躲避到他的身后。
    “你的这位朋友玩笑开的太吓人了,我可伺候不起。”
    司机拿出几张人民币塞给了她,叫她不要这么紧张,“吓人怎么了,再吓人也是开玩笑,要走你走吧,我再叫其他小姐。”
    姑娘夺过钱,把门使劲一带,离开了房间。司机坐下来,也没多说什么。开了一罐啤酒喝了起来。电视屏幕上,一群人又唱又跳,看他们脸上快乐的神情,简直不像在表演节目。薛利厚决定不再和司机耗下去了。
    他扭过头,问司机:“你们厂长今天还来吗?”
    “他既然说来,应该会来的。”司机踌躇了一下,“可能他现在事情没有办完,要再等一等。”
    薛利厚没说话,只是追问:“你们厂长现在在什么地方?”
    “唔……在那边。”司机的手拉开门缝,往服务台那儿一指。
    薛利厚不看则罢,一看,大吃一惊——
    只见孙水侯正搂着一个女人亲热。这女人不是别人,竟是他过去的小姨子张晓丽!
    怎么,张晓丽这么一本正经的女孩子,怎么背叛了薛金锁,和这个小白脸勾搭上了?
    这么一说,她给自己亲爱的薛副总裁戴了一顶咣咣的lv帽子?
    半年没出来,这个世界变得真是太疯狂了!
    
                  第89章 帅哥的风流
    第89章 帅哥的feng流史
    回想成年以前jin锢的家庭和校园生活,连孙水侯都很惊讶自己会变成如今这样一个浪dang轻狂的家伙。在他的记忆里,父母对他的管束非常严格。从上小学开始,他们就jin止他接触住在同一幢楼里的别的孩子们,用母亲的话说,她是担心那些学校锅炉工和门卫的孩子会把他“带坏”。“看看他们那副样子,你就知道他们长大了能有什么出息。”因此,每天放学后,他必须马上从几百米外的小学赶到他们工作的中学办公室,乖乖地找个角落呆着,看书,做作业,等他们下班了再跟着一道回家。他们时刻关注他的一言一行,要是其中出现的任何苗头在他们看来潜伏着出gui的危险,他们一定会惊恐万状,如临大敌。至于nan女关系和性,在他的整个青春期中,他们也从没给过他片言只语的教导。
    一天清晨,孙水侯为找上厕所的手纸推开里屋房门,朦胧中看见父亲正伏在母亲身上,他们见他进来,惊愕中赶忙分开。过了一会儿,他从楼道里的公用厕所回来,父亲已经坐在饭桌旁。他显得很平静地说:“刚才你ma为昨天学校里的一点小事发脾气,我正在安慰她呢。”他当然相信了父亲,尽管觉得大人们使用的安慰方式有点剧烈。后来还有一次,班里一位同学带来的一本小说上,有一帧画着一个半luo女人的插图,那一下挑起了他对异性躯体的渴慕。回家以后,就试着用铅笔在纸上复现出那些令人神驰的线条。画到ru房部分,心跳得就像一面快被敲破的小鼓。就在这时,父亲突然来到他的身后,吓得他匆匆把那张纸揉作一团,塞进裤口袋里。“那是什么?”“没有什么?”“拿出来看看!|”“我说了,就是没有什么。”父亲和他揪扯了一阵,终于火了,挥手掴了他一记耳光,厉声吼道:“既然没有什么,那你为什么怕让我看见呢?”无奈,他只得松开了紧紧攥住纸团的手。正担心父亲知道真相后会表现出怎样的震怒,没想到当他展开揉皱的纸团,那上面用铅笔画过的线条早已蹭得模糊难辨了。纸张的另一面印着学校新近颁布的几条教学规章,这使父亲很容易相信了他灵机一动的解释:一开始以为是在一张白纸上乱涂乱画,没发现另一面上还有那么重要的内容,他是怕父亲怪罪,所以才会在他面前藏藏掖掖的。“是这样啊。”父亲总算松了口气,不知道他作为一个身tifa育加快的少年,正在开始对性产生种种畸想。
    初一毕业那年,他作为学校选送的学生代表(当然和他的父母暗中活动不无关系),参加了市里组织的夏令营。这次活动竟让他从来自另一所中学的一个男孩那里得到了平生第一次xing体验。当时,他们住的是十二人一间的大寝室,那个男孩的床跟他的床正好并在一起。夜里熄灯以后,那个男孩凑到他耳边和他喁喁低语,讨论起将来长大了遇到喜欢的女孩该对她们干些什么。“我知道,至少得跟她们亲嘴。”他说。那个男孩接着就问:“你跟女生亲过嘴吗?”他说没有。“我看,”那个男孩说,“我们可以把对方想象成女孩,练习一下亲嘴,这样等将来真正跟女孩在一起时,就不会那么笨手笨脚了。”他并没去想这一提议有何不妥;就当四片嘴唇紧紧黏合在一起时,他也没有觉得多么羞耻和难为情;相反,倒是为那种通身酥麻、似乎长久淤塞的感官突然变得畅通起来的感受激动不已。就这样,那个男孩一只手搭在他身上,两个人一动不动地过了十几分钟,还以为先别的孩子一步,得到了性方面的某种真谛。第二天夜里,那个男孩再度要求他做同样的尝试,忽然之间,一束电筒的亮光照得他们睁不开眼:巡房的女辅导员正好来到他们床边。于是,不等夏令营结束,他们两个便被提前遣返,作为对他们“下流”、“可耻、令人发指”行为的惩罚。回到家中,劈面而来的是父母捶xiong顿足的呵叱。“你把我们的脸可是丢尽了哟!”一番追根溯源之后,他们竟然相互怨艾起来,认为正是对方平时管教上的疏忽懈怠才酿成了现在的恶果。有很长一段时间,他对大人们深信不疑、惟恐受到任何玷污的是非标准始终不能理解。对他来说,发生在那个夏天的故事?,不过是男孩子懵懂迷惘、无所适从的青春期的又一帧写照罢了:除了自己身ti的自然反应和变化,他再不可能有别的渠道去获取关于成长的知识。
    现在,让回忆的列车驶往自己的中学时代,那它停靠的只能是一个又一个黑黢黢的站台:他还记得第一次遗jing时面对身ti失去自控的惊遽不安,记得偶尔和异性发生瞬时触碰留下的强烈震颤,记得每回读到书里的某些段落被撩发情yu、忍不住用手自wei一番后的忏悔不迭,记得高中时喜欢班里一位容貌姣好的女生、但又无法接近而产生的焦灼和悒郁。。。
    大学四年级的上学期,就在身边的同学们莫不为毕业后的前途情绪躁动、寝食难安的气氛里,孙水侯交上了自己的第一个女友蒲柳。我们是在教学楼的收费机房认识的。那天,他打毕业论文提纲时电脑突然出现故障,坐在一旁的她主动过来帮助,很快便使问题迎刃而解。几天以后,他在食堂排队买饭时又一次看见她,于是让她加塞站到自己的前面。可以说,他们两个人都是在没有什么明确意识的情况下,像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推使似的,一步步走上了恋爱这条路。我们的关系每有一点进展,总要原地盘桓多时才会继续缓缓前行。初始阶段的约会,两个人都怯于发生任何身ti接触;而从第一次拉手到第一次接吻之间足足隔了一月之久;等到过完春节提前返校,趁着宿舍正空的时候第一次上chuang,也不过是tuo光衣服紧紧搂着,相安无事地睡了一夜。
    在蒲柳之前,孙水侯以自己的帅气赢得不少女生的追求。而且他先后跟同系的两位女生约会过几次,但他实在无法忍受她们那种因为多看了几本文学作品,说起话来总爱拿腔捏调的样子。虽然他立志要成为一名作家,并为此默默做着必要的各种准备,但他却非常厌恶在生活中遇到那些标榜自己是多么多么喜爱文学,好像这种喜爱有多么多么了不起的人。在他看来,文学的一个目的正是要将这样的人扫除干净。因此,当蒲柳对他的文学梦表露出不以为然的态度时,我不仅没有蒙受打击,反而相当高兴。站在一个计算机系学生的角度,她的看法是:时代不同了,文学那套东西能够起的作用已经越来越微弱。读过他先前写的几个短篇故事,她直言不讳地说出感想:“我实在搞不懂你要表达什么意思。。。”或者:“难道文学只是供写作者本人自娱自乐的吗?”过后,稿子接连被数家刊物退回,又听她说:“我早就讲过嘛,没有什么人会喜欢看你这些东西的。。。”当她这么说的时候,他们常常正处于一场亲热的开头或是结尾。他们天真而带有赌气性质地达成了某种共识,认为趣味上的分歧只会将他们更紧密地结合在一起。他们偶尔也会真的吵嘴,但起因都是些与文学无关,渺小得可笑的生活琐事。好几次,他们的关系看似已经彻底破裂,可没过几天,一方便会主动上门向另一方认错和屈服。于是,风波转眼之间又成了增进感情的一段插曲。没过多久,蒲柳带他见过了她的父母。老两口同为九十年代初毕业的大学生,学的都是机械制造专业,也是在同窗共读中产生的感情。看到女儿步他们的后尘,他们也不好明确表示反对,只是言语中一再流露出对他能否得到留省城指标的担忧,似在提醒我们,要做好日后出现变数的心理准备。蒲柳家住省城商业区,从学校到那儿得穿过大半个省城。有几次周末陪她回家,她说服父母同意让他留宿,免得吃过晚饭,坐不多久就得匆匆忙忙往回赶。蒲柳把她的床腾给他,自己则挤到姐姐房里的一张旧沙发上。待到夜阑人静,她会悄悄溜回自己房里。说来也怪,每当他们两个人刚刚屏声敛息地开始tuo衣服,门外的客厅里就会响起她父亲躁动的脚步声。这位喉音郁结的老工程师走进厕所,近乎愤怒地将门哐哨一声重重合上,以示对他们的警告和。无奈,他们只好以最快速度将事情收尾,蒲柳重新回到沙发上,一家人才真正安歇下来。那时,他望着屋外的街灯投在墙上的光影,暗下决心,一定要找份工作留在省城,一到允许的年龄就跟蒲柳结婚,也算对自己的人生有个交代。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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