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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家有小媳妇-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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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是南方的过年方式,不包饺子。热腾腾的饭菜摆上桌来,荤菜、素菜足有十二个,外加排骨藕汤、皮蛋瘦肉粥、八宝饭和大米饭,再给每人倒上小半杯红酒或果汁,整个桌面摆放得满满当当,五光十色,香气四溢,很是丰盛。

一切准备就绪,顾爸爸请爷爷就坐,照旧是爷爷居中,顾意一家和二叔一家分列左右,一圈下来,我和姐姐又挨着就坐了。

顾意和顾惟扬两兄弟下楼去放鞭炮,窗外震耳欲聋的万家鞭炮声响起,竟然分辨不出哪些鞭炮声响是属于顾家的。

等到他们上楼来,爷爷心满意足地宣布开饭,大家举杯共庆新年的到来。

今晚,二叔一家人话都很多,二叔和二婶讨论起姐姐肚子里的孩子会是男孩还是女孩的问题,讲了许多道听途说、没有根据的鉴定方法,举出身边的实例互相驳斥。

顾惟扬讲起社会上的奇事趣闻,变着法,逗爷爷开心,他一边说着话,一边还不忘体贴入微地给姐姐夹菜,嘴里、手上均忙乎个不停。

我默默无语,望着面前的一大桌子饭菜,已经累得没有什么胃口。

也是,通常,饭店里打杂的小工都要比掌勺的大师傅累多了。

顾妈妈招呼我说:“今天珊珊跟着忙了一天,多吃些,你这孩子,脸色怎么不太好!”宠溺之情溢于言表。

我的鼻子又酸了,见一语引来众人关注的眼光,赶紧解释:“没事的,我一直就这么白的。”

终于大家不再注意我,二叔和顾惟扬又挑起一个个话题,高谈起世界形势、国家大事和社会热点,爷爷和爸爸破天荒地参与讨论,饭桌上气氛热烈,男人们言谈甚欢。

顾意照旧话不多,偶尔插话表示一下他的存在,更多的时候,跟我一样默默吃饭。

默默吃饭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在我身边就坐的姐姐。

于是,饭桌上众人的喧闹中,沉默的三个人像是一个诡异的组合,我夹在其中,食不下咽,神思飘忽,心情惨淡。

果然是年关难过,终于,在这场命运安排的感情纠葛中,四个主角又一次无法躲避地打照面了!

这顿难受的年夜饭吃了足足两个小时,饭后,我无暇伤神,忙着收拾碗筷,准备再接再厉,继续战斗一个小时。

顾意跟着我走进厨房,像上次回家那样,按住我的手,打开水龙头开始洗碗。

我拉住他的胳膊说:“今天碗盘很多的,我来吧!”

顾意不回头,语气强硬、不容分辩地回答:“你先去看电视,等会儿过来帮我擦碗就好。”

大过年的,我不想听到他呵斥自己,乖乖地去了客厅。

顾妈妈转过脸来,笑眯眯地叫我:“珊珊,你说的那个小虎队出来了,快来看!”

我盯着电视,看那几个童年无比喜爱的年轻人已经青春不再,舞步依然精彩,动作却有些吃力了,蓦然,原来我们老得这样快,快得都来不及察觉。

几个月前我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即便已经拥有老公的宠爱。

现在我还不及成熟,却似乎什么都要没有了。

《一夜长大》这首歌唱的就是这种感觉吧。

过了大半个小时,我估摸着时间来到厨房,把操作台上摞得高高的碗盘,一个一个擦抹干净,小心地收进橱柜。

忙完这一切,我和顾意洗手出来,看表,已是十点多钟。

这就是我的除夕,为一顿饭而忙乎的除夕,可是我的内心是充实而满足的,我终于明白顾妈妈为什么每次都不顾辛劳、乐此不疲地准备饭菜,能够为心爱的家人准备饭菜是一种幸福。

累,并快乐着,此情此景,让我心伤,明年的除夕,我还能在这个温馨的厨房里忙碌吗?

刚刚十点半钟,二叔、二婶起身告辞,爷爷发话说姐姐身子重,不要再来回跑动,留顾惟扬和姐姐在家里过夜。

顾惟扬扶着姐姐早早进了客房休息,客厅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爷爷兴致还很高,我和顾意一左一右陪着爷爷坐在长沙发上,顾爸爸和顾妈妈分别坐在单人沙发上观看春节晚会。

爷爷兴奋地拉着我的手说:“我早就想这样看电视了,这边跟小意说说话,那边跟珊珊逗着玩!”

我强忍睡意,打起精神跟爷爷讲话,电视里主持人说话的声音响亮,我却不知道都表演了些什么节目。

不知不觉中,零点临近了,千家万户隆隆的鞭炮声响了起来,电视机的声音立刻被淹没,什么都听不到。

爷爷着急了,大声叫着:“小意,快,咱们也放!”

顾意穿上大棉袄,抱起一大盒鞭炮准备下楼。

顾妈妈从门后拿来一支长长的竹竿递到我的手里,推推我说:“快,珊珊也去,帮忙!”

我穿上羽绒长袄,拿着竹竿跟着顾意下了楼。

借着楼道里的灯光,我看到顾意撕掉鞭炮外面的包装盒,铺开一条足有几米长的红色长龙,惊奇地叫:“一万响有这么长啊?”

顾意头也不抬地捋顺着鞭炮长龙,不以为然地回答:“你没放过鞭炮吗?”

我嘟嘴答:“有我哥在,这都是男孩子的事!”

顾意把鞭炮的一端拴在竹竿上,又把长长的竹竿利用水泥栏杆高高架起来,从衣兜里掏出打火机,看着我说:“我要点了?”

我立刻后退了几步,双手捂住耳朵。

寒夜里,小小的火苗点燃了爆竹,爆炸声响起,我的心被震得直哆嗦,人瞬间蹦跳起来,猛地又倒退几大步。

我承认自己思想准备做得真不够,义愤填膺,心中痛骂那些造鞭炮的,有必要这么响吗?真TMD不环保!

顾意点完鞭炮,迅速大步向我跨过来,沉默一天的脸上带孩子般的笑容,恶作剧般的笑容,似乎在说:“嘿嘿,吓到你了吧?”

跟着,捂在我耳朵上的小手被一双温热的大手覆上。

顾意站在我的身后,胸膛紧紧地贴着我的后背,伸出他的双手,帮我严严实实地护住耳朵。

我突然有了一种奇异的感觉,感觉我和他又连成一体,亲密无比,不分彼此。

我眼里闪着幸福的泪花,朦胧中,看着那长长的鞭炮一个个瞬间释放出自己最大的能量,火花缤纷,热力四射中,时间仿佛停止,我多想留住这一刻,永远留住。

最后一个鞭炮炸完,顾意突然拉着我转身,快速往楼上跑,嘴里说着:“快点儿,烟要上来了!”

我和顾意奔跑上楼,顾妈妈站在门口大声喊着:“快进屋,呛死了!”

我们进了门,立刻异口同声地喊着:“爷爷、爸爸、妈妈,新年快乐!”

喊完,我俩面面相对,互送眼神,顾意脸上那开心的笑容似乎在告诉我,他心中正和我想的一样,怎么和媳妇(老公)这么心有灵犀呢?

顾妈妈笑容满面,却赶紧用手指指客房,示意我们小声一些。

爷爷从客厅外面的小阳台走进来,手里举着那个望远镜,乐呵呵地说:“我都听到了,我都看到了!”

顾意这时突然做了个很可爱的动作,甩甩脑袋,单脚起跳,歪着脑袋分别晃了晃他的左耳朵和右耳朵。

顾妈妈忙问:“耳朵怎么了?”

他笑着回答:“太响了,快把我震聋了!现在还嗡嗡响!”

顾妈妈惊奇道:“你没捂耳朵啊?”

顾意又笑,正要开口,爷爷高声叫着:“我都看到了,他在帮珊珊捂呢!”

小脸及时的发热,心中又泛起久违的甜蜜,暗想,这个除夕夜到目前为止都还是不错的。

过了零点,放过鞭炮,这年也守到了时间。

我和顾意是小辈,要等爷爷、顾爸爸、妈妈全部洗漱好才能去洗漱。

因为人多,房间不够住,顾妈妈指挥顾意在书房支上一张单人床,又抱来一床大被子,抱歉地说:“你们两个挤一挤吧。”

我低着头,含羞不语。

顾意不耐烦地说:“妈,你不管了,快去洗,我很困了!”神情像个孩子一样,语气似埋怨,又似在撒娇。

我坐在沙发上,撑着眼皮,坚守到长辈们都进了房,看墙上的大挂钟,已是午夜一点。

顾意要我先去洗漱,我来到厨房,就着燃气热水器的热水正刷着牙呢,扭头瞄见顾惟扬从客房蹑手蹑脚地走出来。

他看到我和顾意还没休息,尴尬地笑笑,解释着:“珍珍嫌我影响她,把我赶出来了!”

客房里是张双人床,两人进房几个小时了,竟然还没有入睡。

我惊奇地张着嘴巴,只见顾惟扬凑近,当面叫了我一声“大嫂”。

这一语惊得我的牙刷啪地掉了出来,我反应灵敏地用手掌接着满是泡沫的牙刷,“嗯”了一声,一声大嫂不白叫,这家伙肯定有事情求我!

顾惟扬小声央求:“帮我找床被子吧,我睡沙发!”又眨眨眼睛说:“千万别告诉大伯、大伯母。”

一副可怜虫模样!

冲着这句罕见的“大嫂”,也得救救他的急啊!

我来到书房看了看,只有一床被子,无奈之下,走到顾妈妈卧室门口,轻轻叫门:“妈妈,睡了吗?”

还好,卧室里面回应:“什么事?”

我低声说:“我有些怕冷,再找床被子盖!”

里面发出细微的响声,很快,顾妈妈开了门,递出一床被子,疑惑地问:“给你们找的被子挺厚的啊?”

我嘴里嗯着,回答:“我先备着,万一需要呢?”

顾妈妈又疑惑地看我一眼,关上了门。

我抱着被子走到客厅,顾惟扬恭恭敬敬地从我手里接过被子,躺在客厅长沙发上睡觉,相对他的身高,那沙发不够长,他随便逮着一只抱枕当枕头,连换了几个姿势,这才安静下来。

大年夜被自己的妻子赶到沙发上睡觉,我突然为他感到悲哀。

姐姐啊,我肯顾念你怀孕的身体,你却何曾体谅过自己妹妹的心境!

究竟是什么样的影响连一夜都不能忍受呢?还是在心爱的前男友面前,无法再跟自己的丈夫同床共枕?

明明知道我和顾意还没有休息,这样的举动在向我暗示着什么呢?

此念头一出,心骤然紧缩,那么,我和顾意又要如何休息呢?

心头像扎上了一根刺,看不见,摸不着,却让你时时刻刻地痛。

这么一耽搁,顾意已经抢在我前面洗漱完了,先进了书房。

我收拾完自己,关上外面的照明,惴惴不安地走进书房。

顾意穿着睡衣,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见我进来,示意我先上床,我转过身,背着他快速换衣,上了床。

这张临时搭起的铁架床又低又窄,似乎只有一米宽,比我小时候睡过的那张儿童床要窄多了,兴许,这是顾意小时候的床,那个时候,家家住房紧张,床都做得很狭窄。

我把自己的身体紧紧地收缩在小床的一侧,刻意给顾意留出空间。

顾意关上灯,上床躺了下来,地方太小了,不接触是不可能的,不像家里的那张大床,我和他一人一边舒服地躺着,中间还能留出至少一尺的空当来。

顾意伸出胳膊,很自然地把我环在他的怀中,温暖的胸膛紧紧贴着我的后背,热热的气息就在我的头顶缓缓地一进一出。

这样久违的亲密让我心生温暖,可是想到隔壁房间躺着的那个女人和外面沙发上睡着的那个男人,心头的那根刺儿就突突地跳着,痛得我无法呼吸,虽然很累,很困,却一直无法入睡。

顾妈妈为我们准备的被子果然很厚,又有两个人的体温,很快,被窝里就一片燥热。

顾意似乎也没有睡着,他一直保持着侧姿,一动不动,生怕一动就把我挤下床去,胳膊倒是把我越抱越紧。

突然,他扳过我的身子,把我调个面,我和他就面对面了,他一手从后面稳稳地揽住我的腰,一手开始熟练地解我睡衣上的扣子。

反应过来他的心思,我紧张得身体一缩,跟他贴得倒更近了,我把手放在他的胸膛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的大手抓住捂在了胸口。

书房的窗帘很厚实,屋子里面很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渐渐急促的呼吸声。

我低声说:“顾意,不要!”

顾意“嗯”了一声,却似没有听到我的话,开始温柔地亲吻我的脸颊。

虽然年前忙碌,我和他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在一起了,可是现在我没有一丝想要配合他的想法。

我努力地转开自

47、除夕夜(下) 。。。

己的脸,抬起下巴,用强调语气提醒他:“这不是在咱家!”

这次顾意加重了语气回答:“爸妈家就是自己家!”

我抬起的下巴正好方便他继续亲吻我的脖颈,一路向下。

我无语反驳,却又想极力阻止。

蓦然想起一句话,男人因姓而爱,女人因爱而姓。

隔壁躺着你念念不忘的女人,却又来和我亲热,顾意,你当我是什么?

突然感到异常悲愤,我抬脚猛踹他的腿,顾意不妨,身体一颤,差点掉下床去,低声怒斥:“你干什么?”

心尖尖上,小刺儿突突跳着,怪异难受的感觉如鲠在喉,不吐不快,我脱口而出:“你又在干什么?你当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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