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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玄真剑侠录-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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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谢年生硬拉着他,面子实在抹不开,所以亦步亦趋的跟着走。听了华平江这话,俞和心中一翻,当下站定了脚步。

    “俞师兄莫要听那厮乱吠,这华蛮子暴戾乖张,喜怒无常,一向口无遮拦,在扬州是出了名难缠。我家小师叔xìng子是有些孤傲,但相处亲近之后,待人如手足。”那边华平江兀自对俞和连连招手,可谢年生也在耳边不停的劝说,一时间俞和很有些左右为难。

    “俞师弟何须烦恼,与我同案就是。”俞和身边一张条案上,坐着一位看起来三十出头的僧人,穿着一袭灰布僧衣,头顶有戒点香疤,胸前挂着一串褐sè的石佛珠,这僧人生得一张方阔脸,前额高广,浓眉雄鼻,面上表情肃穆,一副身在俗世外,风雨不沾身的模样。

    僧人单掌立在胸前,朝俞和低颂了声佛号。

    这时有人解围,俞和自然大喜,连忙拱手回礼,本想顺势去这僧人旁边的条案坐,正盘算着如何对谢年生分说,可鼻尖忽闻一阵淡香,身后有个宛如水滴玉磬似的清悦女子声响起。

    “常慧大师,你虽是罗霄常客,但你与俞和师兄一僧一道,却有什么话说?我玉露苑本是道门正宗,门中jīng修剑术与阵法。俞师兄既是罗霄剑门的才俊,那一身剑术修为自然高深,小女子与师妹于修剑中有许多疑惑,此番正盼着同俞师兄一起参详,将两家剑道相互印证,以求jīng进,所以常慧大师你还是莫要与小女子争抢俞师兄吧!”

    俞和闻言,回头一看,身后站着一位身穿浅黄sè宫装的女修,年纪看起来也就与自己相差仿佛,一头黑发如瀑,垂到肩后用金环简单束拢。这女子身材高挑,几乎跟俞和一般高,皓月似的鹅蛋脸上,两弯黛眉如柳叶,一对眸子黑白分明,眼波流转,顾盼生霞,眼神中好似藏着千般言语似得,她嘴角略弯,含着一丝嫣然笑意。

    这女子身上自然有股淡淡的香气,俞和一吸,登时心cháo起伏,脸上倏地红了,赶忙移开视线,去看自己脚面,惹得这女子又是轻轻一笑。

    那常慧和尚一愣,看了看这女子,面露微笑,合什道:“既然俞师弟受薛仙子垂青,贫僧自然不好勉强。”

    谢年生看到这姓薛的女修,面露难sè,脸上堆笑道:“薛师姐,我跟俞师兄可是旧识,此番重逢,自然要同案一叙,你这……”

    姓薛的女修微颦柳眉,如水的眼波在谢年生脸上一转,这谢年生登时脸上也浮起一片淡红,“谢师弟,我与向师妹可是盼着同俞师兄印证剑道,你莫要令我向师妹失望才好。”

    谢年生闻言一惊,偷偷朝这女修身后瞄了一眼,低头松开了俞和的手臂,拱手对俞和嘿嘿一笑:“俞师兄,小弟我可是服了你,竟能让沐叶仙子薛千容师姐亲自起身迎你,我是不敢再拉你了,惹恼了薛师姐,只怕小弟要被不知多少青年才俊打上门来。”

    俞和听谢年生这番言语,觉得他话里有话,可当下又不好问。而且既有美人当面殷勤相邀,哪个少年不雀跃?于是俞和朝谢年生拱手道:“谢师兄千万莫要调侃小弟,我先去这位师姐处论剑,稍后定来与你饮茶。”

    “甚好,甚好。”谢年生又朝姓薛的女修身后瞟了一眼,匆匆对俞和举手一揖,便独自回本座去了。

    那女修转目看着俞和,欠身微微一福,轻声道:“还未介绍,小女子是寒碧峰玉露苑的薛千容,久闻俞和师兄大名,却未能一窥师兄真容风采,不知俞师兄可愿与我同坐,指教剑道?”

    俞和入门才一年多,也没做过什么震惊扬州的大事,何来久闻大名一说?俞和知她是敬语,可又不敢直视薛千容的眼睛,便只好低头拱手道:“薛师姐邀约,师弟莫敢不从。”

    “俞师兄请随我来。”薛千容举袖掩口浅笑,袅袅的一转身,移莲步行去,俞和惴惴不安,但心底还是觉得,总比去通辰道宗那边坐要好得多。

    这沐叶仙子薛千容此番亲自起身邀约俞和,倒比先前卫宣和华平江几乎要争斗起来更惹人注目,连卫宣和华平江两人都不再出言互讽,只是直直的看着薛千容和俞和。

    俞和边走,边觉得有好几道视线盯着自己的背脊,转头去看,却只有谢年生对自己眨了眨眼,露出一个复杂难懂的表情来。

    看来此番去薛千容那边落座,只怕会惹来更多纷扰。俞和心里念头翻腾,想不到随鉴锋真人下山,拜见诸门师长还算波澜不惊,到侧厅见各到派随侍弟子,倒搅出好一团事端来。

第四十三章 论剑道,谈因果

    与薛千容同来的,还有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修,看起来二十刚出头的模样,也穿了一身淡黄sè的宫装,头顶扎这一对双云髻,发髻上插着几朵淡黄sè的暖玉珠花。这少女眉淡如烟,一双眼睛却大而圆,睫毛微翘,眼神好似那华池洞天的镜湖一般澄澈,小小的嘴唇,有层珍珠似的莹润光泽。

    与薛千容相比,薛千容好似一朵含着朝露的月季,这少女却如同初chūn新萌的豆蔻,惹人疼惜。

    “这位是我师妹,名叫向绫。绫儿是我玉露苑中,资质最好的弟子,尤其喜爱剑道,若不是我家师尊百般溺爱,只怕就去投了你们罗霄剑门了。”

    那少女脸上微红,站起来对俞和欠身万福:“见过俞师兄。”

    俞和拱手道:“向师妹好。”

    薛千容伸出如玉的素手,端起茶壶,亲为俞和倒了碗茶水,“俞师兄还不落座,我们虽为女子,但都是修道之人,何须如此拘谨。”

    俞和双手接过茶水,那薛千容的笑容让他心里上下好一阵翻腾,胸口砰砰跳的极快。他也不敢真的与二女同案,就在薛千容侧面,寻了张条案坐下。

    这侧厅虽大,但为便宾客交谈,条案摆放得却不远。俞和坐着饮茶,茶香虽浓,可身边的阵阵女儿香却更醉人,撩得俞和身子渐渐发热,脸上红cháo不退。

    薛千容看了俞和这窘态,笑意更盛,那眼中好似有水波荡漾。

    “俞师兄是罗霄哪位剑仙门下?”

    “座师云峰真人。”

    “原来是藏经院主,久闻令师云峰真人一身真修博采众家之长,犹擅剑道、阵法、易术,想来俞师兄得了令师真传,必然也是胸中所学广博。”

    “不敢,师姐谬赞了。俞和愚钝,且入门尚浅,只修了些粗浅剑术,其余诸般学问一概不通,有损尊师威名。”

    “俞师兄的剑术若是粗浅,那我们这些年所学可都成了花腔了。通辰道宗的谢年生向来自居年轻一代中的翘楚人物,心高气傲得紧,可唯独是对俞师兄心服口服,对我也说了不知多少次俞师兄的高明之处,倒惹得我玉露苑中许多师妹,都对俞师兄好生仰慕。”

    俞和闻言连忙摆手:“师姐此言,说得俞和惶恐。”

    薛千容见俞和的脸越来越红,眼睛几乎不敢从茶碗上移开,便话锋一转,拿了几个剑道中常见的疑惑之处,同俞和探究起来。

    这一说起剑术,俞和才终于渐渐自然了些。他在门中总是闭门造车,除了云峰真人,再无人与他同参剑道,可云峰真人是师长,俞和与他相谈,很是拘谨。薛千容与俞和平辈论交,而且问的道理并不艰深,俞和解说起来,也是游刃有余。

    说道兴处,俞和以指代剑,在空中比比划划,还沾着茶水在条案上书写,每每一指划过,竟是气象万千。

    薛千容虽模样年轻,但炼气士驻颜有术,她此时已有数十年的真修,眼界自然高明,俞和随口几句应答,已是见地深刻,再用手指一划,登时令她眼中一亮。

    边上的向绫,本是笑盈盈的侧耳听着,后来竟把整个身子都倾了过来,一对大眼睛闪闪的望着俞和。

    起初薛千容还只是找个话题而已,论到后来,真个将俞和当成了剑道前辈,拿出平rì练剑的困惑处问。俞和浸yín剑道之时虽远不及薛千容,但他有六角经台在冥冥中教化,论及道理或许并不通透,但往往拟着舞剑少年的剑意伸指一画,顿时众妙纷呈,令薛千容和向绫看得神驰目眩。

    俞和终究是少年心xìng,见到美丽的女子,忍不住要表现一二,当下也没有藏拙之意,把舞剑少年所演的最jīng剑意摘了出来。讲到后面,俞和倒是转回面sè如常,那玉露苑的两女面颊微红,妙目只随着俞和的手指转动。

    一式艰深的剑法解完,俞和口干,低头去拿茶碗,可碗中却已经没了茶水,刚想起身去拿茶壶,薛千容却抢前一步,俯身给俞和倒满了一碗茶。

    俞和连胜称谢,一边喝茶,一边朝周围扫了一眼。

    这一看,可吓了一跳。

    首先便看见谢年生满脸苍白,直直的盯着自己,神sè间颇为紧张。又见谢年生身边的卫宣也在瞪着自己,眉毛拧成一团。那华平江倒没盯着这边,只是似乎还在生着闷气,拿茶水当酒似得,一碗接一碗的吞咽着。其余还有好几位不相识的修士,有宾客也有供奉阁的修士,虽装作云淡风轻的到处扫视,可总有意无意的朝这边频频看来。只有那位常慧和尚,闭目诵经,一串念珠在指尖依次轮过。

    俞和心中暗惊,侧目一看,薛千容和向绫都不自觉的挪近了自己的条案,两双眼睛怔怔的看着自己,那薛千容吹气如兰,一阵阵幽香在鼻尖扫来扫去。

    俞和忽猛想起谢年生的那番话,心思电转,知道自己表现得有些过头,唐突了佳人,估计惹得其他人心中不快。

    当下故意慢悠悠的喝了几口茶水,将茶碗轻轻搁在桌上,“薛师姐,那边常慧大师方才唤我过去饮茶,我自当还要拜会一二,改rì师姐得暇,再行论剑可好?”

    俞和这话一说,以薛千容的冰雪聪明,哪里不知弦外之音,眼波一转,侧厅之中的众生相就尽收眼底,当下坐直了身子,淡然一笑:“俞师兄剑道深湛,方才一席话让人茅塞顿开,师妹听得失态了,还望师兄不要见怪才好。”

    “不敢当,贵门剑道独树一帜,与阵法学问相辅相成,师弟一点门外拙见,着实难入大家之耳,抛砖引玉而已。诸多谬误之处,师姐莫笑。”

    薛千容如同男儿般的拱手一揖:“俞师兄太谦了,改rì师妹定会登门侯教。”

    俞和拱手一笑,推案而起,朝常慧和尚那边走去。

    在常慧和尚身旁才一坐下,和尚就睁开了双眼,转头看了一眼俞和,沉声道:“年轻人醒悟得太晚,可惜可惜。”

    俞和闻言一愣:“大师这话从何说起?”

    “你可知红颜是祸水,你本一身清净,却自己去惹那祸水,身陷其中迟迟不能自拔。”

    “大师之意是说薛师姐两人?”

    常慧却不答俞和,自顾说道:“幸好你还是比旁人清醒,虽迟是迟了些,但终归是脱身了出来,惹上的纷扰不算太麻烦。”

    “可是大师,方才薛师姐亲身来邀,我哪好不予理会?”俞和心里以为这和尚是恼了自己,毕竟是常慧出言替他解围在先,可他却先去了薛千容那边,这倒有些好sè之嫌。

    “温柔乡是英雄冢,这话你可省的?礼义归礼义,若陷身进去,就是徒惹烦恼,陷得深了,心魔伤人。”

    俞和这才明白,常慧说的是自己刚才卖弄剑道,惹得侧厅中一干修士对自己腹诽。

    “既然脱身出来,便莫要再去招惹了,一身清净,不沾染是非因果,将来道心劫数一起,也少受些苦难。你这痴儿,莫要枉费了宗华与云峰的一番苦心!”

    “大师莫非与宗华师伯和云峰师尊熟识?”俞和忽想起薛千容曾说,这常慧和尚是罗霄剑门的常客,难道师伯师尊还曾跟常慧提过自己?

    常慧也不言语,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双目淡然的看着俞和,也不言语。

    俞和凝目看这常慧和尚,那面容乍一看似乎有些眼熟,再细看几眼,竟然越来越熟悉,顺着眉眼鼻唇的轮廓仔细端详,俞和脑中忽闪过一人,不由得发出一声轻咦。

    “大师,您跟宗华师伯如何称呼?”

    “一百多年前,我管他叫一声二哥,他则唤我十一弟。”

    俞和听了这话,瞪大了眼睛,难怪这常慧和尚看着眼熟,但初见却又想不起来,这方阔脸,这眉眼,尤其是雄奇的鼻梁,跟宗华真人倒有七八分的相似,只是和尚头顶受了剃度,没有头发只剩香疤。

    原来未修行前,这常慧和尚同宗华真人竟是一门堂兄弟。一族之中,有二人修行,一修道,贵为罗霄剑门清微院院首;一修佛,也是云居山宝珠禅寺的住持随侍,这可当真是光耀宗族之事。

    “弟子俞和,拜见师伯!”俞和赶忙要施大礼,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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