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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我成了父亲与妻子的月老-第3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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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岳父家的时候,岳母正在给浩浩穿衣服。
  岳母对我这么早来看浩浩有些吃惊,我告诉她出差回来,刚刚才下飞机,路过这边就来看看浩浩。
  岳母问:“小颖知道你回来吗?”
  我说:“不知道,準备给她一个惊喜,不要通知她,送完浩浩上学我就回家”。
  岳母没有多问什么。
  看着岳父岳母已经老去的样子,心里一阵发堵,他们一直对我都很好,拿我当亲生儿子待,几个小时候他们又会承受什么样的煎熬呢?忍著不让眼泪掉下来,我说:“妈,我来吧,好久没给浩浩穿衣服了。”
  浩浩说:“好耶,好耶,要爸爸穿衣服”。
  岳母拍下浩浩的屁股离开了,可能因为我给浩浩穿衣服,浩浩比较新奇,在床上又蹦又跳,弄了好一阵子才把他收拾整齐。
  接下来是其乐融融的吃早餐,完了我送浩浩去幼儿园。
  岳母关门后,我站了一会,转身对着门磕了三个头。
  浩浩问我在干什么,我告诉他,爷爷奶奶带浩浩很辛苦,爸爸磕头感谢他们。
  浩浩似懂非懂,说自己以后会乖乖的。
  走在路上,我问浩浩:“如果爸爸又出差好长时间,会不会想爸爸”。
  浩浩说:“会的,爸爸回来要给我买铠甲勇士玩具”。
  我把浩浩扛在肩膀上走,浩浩下巴抵在我头上说爸爸力气大,爷爷送我上学都不扛着我。
  我说爷爷年纪大了,扛不动浩浩喽。
  幼儿园不远,很快就到了,老师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了,浩浩从我肩膀上下来,跟我再见后,一蹦一跳地走进了班级,我转过身再也抑不住泪水。
  揉了揉眼睛,上了一辆出租车,让他送我去火车站,买票的时候,售票员问我去哪里?我愣了一下,光想着离开,我还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我说随便去哪,买张票就行。
  售票员有些不耐烦,说没用去随便的火车。
  我想了想,告诉她给我买最近发车的票,最后拿到一张去安徽合肥的臥铺票,15分钟后发车。
  登车后坐下没一会,火车缓缓的开动了,眼睛盯着不断后退的铁轨,就这样离开了生活多年的城市。
  我知道这次离开和出差不一样,那时候心中有家有依讬,这次像断了线的风筝,不知道飘到哪里。
  胡思乱想的坐了不知多久,大概九点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是小颖的,这个时候她应该回家知道一切了吧。
  我按成无声,没有掛也没有接,就这样让手机响著。
  电话不知疲倦的打了10几个后,前后来了二条短信:“老公,接电话呀”
  、“老公,我求求你,先接电话”。
  我就这么漠然的看着,不一会电话又响了起来,我一阵烦躁,按掉电话,取出电话卡,把卡从车窗扔了出去,终于清静了。
  一天一夜没阖眼,倦意袭来,我倒在臥铺上,用被子矇住头,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174章 漂泊
  迷迷糊糊的醒来,外面已经的天已经擦黑了,去火车连接处洗了一把脸,靠在铁皮上抽了一根烟,烟草的味道灼的肺部一阵刺痛。
  刚刚在臥铺上坐好,广播提示合肥已经快到了。
  半个小时候后,我提著双肩包站在了车站的月台上,没有随人流一起离开,站在月台的边缘呆呆得盯着铁轨,明明没有轻生自杀的想法,心里总是有个声音鼓动我跳下去,我被这个无厘头的念头吓了一跳,赶紧退到月台的柱子边坐了下来。
  这个时候月台上已经没有乘客了,我就这么无力地坐着,目视前方,看着来来往往的火车呼啸而过。
  很无聊地想着,这些火车从哪里来会开到哪里去,火车上的人又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他们这是出发还是回归?没有答案,放眼望去,两条铁轨,千行泪水。
  摆脱这些令人沮丧的情绪,双腿无力地沿着出口的路向前走,走着走着我发现我饿了,我笑了笑,逐渐坚定了心中的想法,困了就要睡觉,饿了就要吃饭,人始终得为自己活着。
  出了通道,在车站的面馆里面吃了两大碗面条,拍拍肚子来到车站的广场上,去哪里呢,我有些恼火。
  这个时候救星来了,一个50多岁的大妈快步朝我走了,举着用纸箱裁的写著“住宿”
  的牌子,问我:“老板,要住宿吗?”。
  可能从上了火车没跟人说过一句话,对她的到来甚至有些感激,温和的说:“嗯,多少钱?”。
  旅客大多匆匆忙忙,对他们这些揽客的人,一向冰冷敷衍,很少人这么温和。
  大妈一听,笑容更多了,老板不贵,50一晚,要网线的话加10块,独立卫生间,24小时热水。
  我随她一起走了,其实这些人没那么可怕,最多夸大其词,谋财加害毕竟少数。
  去前台办了手续,房间看起来还可以,虽然有些小,墙是用硬木板隔的,有床有卫生间对我就够了。
  二天没洗澡了,身上有股子酸臭味,美美的洗了个澡,在火车上睡足了,现在没有睡意,发现自己无事可做,就躺在床上发呆。
  大概一个小时,发现有人敲门,开门一看刚刚的大妈带着一个浓妆淡抹的年轻女人问我要不要敲背,那女的低著头,从侧面看还算清秀。
  大妈努力推销说这女的是小学老师,家里困难没办法才出来做的,服务态度很好的。
  我心里无语,以前出差住的中高档酒店,最多打电话推销,很少这么直接的,难怪房间才收50块,原来赚钱的在这里。
  我笑着说谢谢,不用,关起了房门。
  过了半个小时,大妈又来了,这次带的据说是个医院护士,大有你不做一直换下去的架势。
  我实在没办法,把脏衣服拿给她,说我真的不需要这个,你帮我把衣服用洗衣机洗了烘干,我给你30块钱,大妈这才罢休。
  这段插曲过后,我关上灯继续发呆,迷迷糊糊的似睡非睡,半夜的时候我听见隔壁有女人的呻吟声音,因为房间隔音不好,声音很清晰。
  我迷迷糊糊的以为还在家里,难道是小颖趁我睡着了,又去了父亲的房间,她不是说了很父亲彻底了断吗?这个想法堵的我胸口难受,一下子坐了起来,打量一下房间,才意识到现在在什么地方。
  隔壁的叫床声还在继续,只是听着有些敷衍和做作。
  一个男声一遍喘气一边问:我是学生,你真是老师呀?女人回答:真的,你別问了。
  快点做,超过10分钟要加钱的。
  男人没说什么,动静越发大了,一阵冲刺后重归于静。
  我躺在床上哭笑不得,这孩子该多幽默才会相信她是老师,碰到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呀。
  第二天上午醒了洗簌一下,赶紧拿了衣服赶紧退房走人。
  这里是合肥淮海路步行街,我在这里已经坐了半个小时了。
  街头已经有了三分寒意,不过这点寒意并不能阻止都市男女们上街消遣的兴致,我看着来来往往的陌生人,想着他们身上有过什么样的故事和经历,每个人都是存在和经历的结合体,反正无事可做,我胡乱的研读他们。
  商场门口,两个约会的年轻人一场争吵吸引了我的注意。
  女孩很漂亮,她嘟著嘴,脸上的表情僵硬,带着七分委屈,三分气恼。
  她盯着导致她如此情绪的男孩,他正背离女孩的方位远去,他的脸部肌肉绷得紧紧的,显得怒气十足。
  女孩站在原地不动,看起来她不希望此行就此结束,她还在等待男人回来。
  那么男人呢?他是真的决绝离去吗?我觉得不是,因为男人脸上的愤怒过於夸张了。
  一个如此愤怒的男人怎会轻易离开?所以这愤怒不是真实的,它只是一种“外交”手段。
  男孩正通过伪装的愤怒告诫对方:我已经受够了你,我不可能对你一再忍耐!女孩呢?她能看破这一点吗?男孩走路时摆臂很大,但脚下的步伐却不快,也
  就是说他离去的姿态远远大于他离去的速度;已经有两辆空驶的出租车减速经过
  他的身边,可他却未瞥一眼,而他前进的方向既无公交站,更不停车场所在。
  这一切难道还不够明显吗?可女孩偏偏没看出来。
  她的目光一直紧紧地追随着那个男人,委屈和气恼在消失,慌乱和绝望的情绪取而代之。
  如果眼睛能说话,那女孩一定已经大喊出声了。
  可惜男孩却在这关头犯下了致命的错误,他居然回头看了一眼。
  我理解这一眼应该带着最后通牒的意味,同时男孩急于将脸上的愤怒情绪再次传递给对方。
  可惜他这次回眸实在太笨拙了——他第一眼居然没有找準女孩的方位!当他扫动目光开始搜寻的时候,情势便在瞬间逆转。
  女孩用充足的时间準备好冷冷的一笑,迎着男人的目光拋了出去。
  然后她便转过身,独自一人走进了商场。
  男孩愣住了,他在红绿灯前踯躅良久,徬徨难决。
  我暗自嘲笑,不需要再看了,知道这个男孩必将选择屈服。
  那么我自己呢,会像这个男孩一样,最终选择向小颖屈服吗?


第175章 安顿
  不知不觉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待了三天,我没有选择坐车,就这样漫无目的的逛著,饿了的时候就去吃饭,晚了就找睡觉的地方,不特意挑贵的宾馆也不特意选便宜的,碰到哪里是哪里。
  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走路,有时候走不动了,就坐下来静静的观察著人群。
  走着走着,我对这座城市已经厌倦了,除了气候外,跟哈尔滨一样的钢筋水泥,一样的高楼林立,一样的人来人往,一样的冷漠,也许,不管哪个中国城市都这样的吧。
  温暖来自与人的内心和感情,跟环境无关,心如果死了,躺在温泉里也会感到刺骨的寒冷吧,是时候离开了……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我就这样毫无选择的游荡,跑了一个又一个城市,有时候不想进城市,就坐大巴在乡村上停下来,一个人走在田野上,天黑了再到最近的镇子上面住下来,唯一的收获就是认识不少庄稼。
  景点当然也去过,发现没有什么意思,黄山留给我的印象不是奇松、怪石、云海、温泉,而是登山后在小店吃了4碗饭,那是我吃的最多的一次。
  到了一个新的地方停下来,觉得没意思了就走,算起来,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在火车、旅店、走路,如此重复,就这样蹋遍了大半个中国。
  有人说:“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我没有那种渴望。
  更体会不到“身上衣裳杂酒尘,远游何处不销魂”
  那种漂泊的洒脱。
  我只是不想让自己停下来……
  真正让我安顿下来的,是一个偶然的机会。
  那天我来到了贵州从江县,想去家榜看看那里的梯田。
  加榜乡绝对是我旅途中最偏远的地方,没有之一。
  一条破烂的国道穿过县城,车子从县城出发,上山、下山,像一条蛇左右不停的舞动大概4个小时,才到乡上了。
  这里很小,乡上的居民们看到我一个陌生人,还穿的很干净,盯着这个稀奇的物种很久。
  在乡上唯一的旅社里面住了下来,只有一张小床,厕所在院子里面公用,是用大缸埋在土里的那种。
  第二天,独自一人上山去看梯田,梯田很美,如诗如梦。
  现在是梯田注水的季节,注水后的梯田闪现出银白色的光芒,更凸显出梯田婀娜曲折的轮廓。
  到处是一片青葱,散落於田间宁静的苗家吊脚楼,构成了一幅幅美丽的山水画,我觉得这里比那些风景区要好多了。
  在这里住了好几天,渐渐地很店主熟了起来,一天他拿出当地的米酒请我吃饭,好奇问我为什么这么多天还不走,一般看梯田的第二天就走了。
  他说话口语很重,努力地用蹩脚的普通话跟我交流,估计是从电视里面学的。
  我告诉他我不喜欢城市的吵闹,很喜欢这里的宁静。
  第二天,他找到我,问我是不是真喜欢这里,懂不懂英语?我说:“懂呀,怎么了?”
  他说:“附近的小学要给孩子们找个英语老师,县里说要从三年级开始学,这不折腾人吗,以前都是初中”。
  我没想到居然是这种情况,我说晚上想想。
  店主的消息把我拉回了现实,躺在床上,心里有点迷茫,该怎么办呢?继续这样漂泊下去吗?我并不喜欢漂泊只是不想让自己的身体閒下来,卡里的5万块钱,还剩下3万多块,钱花完了怎么去漂泊,一边打工一边走吗,是时候安顿下来了。
  去大城市找一份体面的工作,继续存钱买房子,然后找个女人结婚?这样的生活貌似也没多大意义,我跟小颖的感情那么深,不也分开了,我还没做好面对下一段婚姻的準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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