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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续城之半生浮图-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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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默将其又嵌进了打火机金属面内,然后塞进了他的裤兜中,有些东西还是物归原主的好。
    敛去杂念,专心在清理他伤口上,刀尖刺入肉时感觉到他有颤动,也没多理会,径自快速刮去表层皮上的腐肉,直到清晰的血痕呈露,并且有血珠冒出才停止,伸手进外套口袋摸出刚才采回来的几株草,放嘴里咀嚼,苦苦涩涩的,直到嚼烂了才吐在他伤口上。
    几次下来,血痕已经被覆盖,我凉声开口:“行了,别装了,起来吧。”
    极明显的,趴卧着的身体僵了僵,但还坚持着不动。我用食指敲他的头,发出“咚咚”两声响,语带威胁地说:“信不信你还不起来,我直接将你踹下去?”
    这回某人终于是动了,以扭曲的姿态一点点从我腿上撑起身,等坐直后垂着眸不敢看我,惴惴不安地问:“你怎么知道我没晕倒?”
    我轻哼了声,缓缓反问:“有谁昏过去了,还能全身肌肉僵硬地忍着痛,甚至拳头握紧的?”
    人会作假,身体却骗不了人,刀刮下去时他疼得不行,但怕我发现他假装昏倒就一直强忍着,几次握拳都被我看在眼底。他被拆穿了后面色发窘,本身就高烧双颊微红,此时彷如染了层胭脂般,隔了好一会才怯懦又吱吱唔唔地说:“我刚才是真的有些脑袋发昏才。。。。。。不小心倒你身上的,不是故意要骗你,就是。。。。。。就是被你损的没脸没皮,又浑身乏力,还有之前误会你。。。。。。不好意思。”
    也就两三句话却多处停顿,但那意思能明白。我笑了笑,和气地说:“算了。”
    陆续把我脸色看了看,想到什么,从裤兜里摸出那只zippo打火机,“你刚才是不是发现这个金属圆片了?我不是故意要瞒你,它是梁哥之前树林里临走时留给我的,一直也没找到机会与你说,是为了让支援队伍能够准确找到方位。”
    我面露微笑不语,目光移转了去看旁边始终趴在那的头狼。听到陆续在问:“你不信?”是了,我脸上的表情很清楚地表达了“不信”两字,我说:“我有见你用过那只打火机,这时候你把它推在梁哥身上不觉得说不拢吗?”
    “小九,你误会了,我的在这。”
    微微一怔,瞥转过头,就见陆续从另一边的裤兜又摸出了一只金属打火机,同样是灰色,款式极其相似,但在那logo处有些微不同。只听他说:“你有见过哪只正品zippo的logo是黏贴上去的?梁哥这个是专为装置而做的特殊设计,这只追踪器比较高端,基本上很难被识别,只有专门的终端系统才可以。小九,这下可以还我清白了吧。”
    他见我不动也不语,就把掌心那只往我手里一塞,“还不信就检查下吧,拆开来看都行。或者你要是怀疑我身上还藏着,把衣服全脱光了给你检查也行。”
    听到这,视线不由冷扫过去,他连忙打哈哈笑称:“开玩笑的,你想看我也不敢真给你看呀。我就是调和下气氛,你的样子好严肃,生人勿近的。”
    朝他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就垂眸看手中带着凉意的打火机,对这没研究,哪里懂什么正品不正品,但就材质和做工来看,确实手中这只要精致许多。刚刚的不快,略淡了些。
    “小九,你在我背上敷的是什么?怎么凉凉的,还有些痒?”
    “汉蓿草。”
    默了片刻,他又问了:“这个草对伤口有用?”
    我抬起头挑了眉反问:“要不然呢?你当我吃饱了撑着没事做?要是觉得不放心,尽管自行抹去。”
    “我没那意思,就是问问而已。原来你跟疯子一样,也懂中草药的药理啊。”
    闻言我低声否认:“我不懂药理,没你的疯子那么内行。”
    “啊?”陆续微张了口,表情惊愕,指指脚边剩余的草道:“那这草。。。。。。”
    “曾经见过一只野兔脚受伤了,就去叼来这种草嚼烂了敷在上面的,想来兔子能有效,用在你身上也差不到哪去。还好这片林子挺多这种草的,不然我就是想救你也白搭。”
    陆续疑似哀怨地说:“小九,你先是把我比成了狗,现在又将我比成兔子,还是当作白老鼠一样试验,能有人比你更会埋汰人的吗?”
    我点点头,煞有介事地说:“不错,下次我会继续观察你的潜质,看看还有什么动物可比拟的。”
    陆续又生闷气了,原因——说不过我。他扭了头,手里拿着那把被我丢在地上的匕首,在那划啊划的。由于我们所在位置是到了山体旁,地面也都是岩石,所以刀尖摩擦着会发出刺耳的声音,他却好似乐此不疲,以这种方式来朝我抗议,宣誓愤怒。
    对其幼稚作法我没表意见,就是觉得耳朵受不了时打算起身走人,可刚半蹲起就听到一声“咕噜噜”从旁传来,还颇为突兀与清晰的,噪音立时中断,某人刷红了脸懊恼又羞愤地说:“笑什么笑?肚子饿了不行吗?”
    “我有笑?”抿紧的唇一点弧度都没上扬,他哪只眼睛看到我笑了?
    可他义愤填膺地说:“你脸上没笑,心里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倒是真的失笑了,拿眼稍的余光飘他,“陆续,什么时候你懂读心术了?还知道我心里想什么啊。”
    说老实话我是真没笑话他,因为这件事在警示我们,山林生活最艰苦难熬的日子到来了。雨后温度比往常低,我们身上的衣服都是湿的,也不可能找到干柴来点火烘干,所以体温上是一大考验;而更大的考验就在于饥饿,我们遗失了包,没有食物,就无法补充热量,这会是非常严峻的问题。
    陆续似乎也意识到了这层,收了戏闹之心,沉声道:“这两天是关键,我们得想办法撑住。”
    我忽然想起什么,探手进口袋,果然摸到那剩下的最后一根巧克力。拆开包装纸,里面也没融化,掰成两半,递过去一半,他却没伸手来接,只是吞咽了下口水说:“就这么一根,还是你吃吧。”
    没跟他废话,直接丢在了他腿上,爱吃不吃。甜腻在味蕾间化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浸过水的缘故,总觉得尤为苦涩。半块巧克力下肚,确实不能抵什么事,反而空乏的肚子越加显得饿了。
    “找找附近有没有野果吧。”我提议。陆续很快否决:“不行,山中野果多为蛇虫爬过,带了肉眼看不到的细菌,吃下很容易拉肚子,野外生存第二大考验就是疾病。在这种环境下,人的免疫能力会下降,一旦患病无处救治。”
    我想了想又提议:“那找找有什么菌菇类的植物,拿东西烧成汤喝。”
    “不行,菌菇多有毒性,我们没法分辨有毒没毒。”
    得,我建议都给否决了,索性给良心提议:“那还有一样没蛇虫爬过,也保证没毒的,就怕你不敢吃。”他愣愣接话过去:“是什么?如果有这种食物最好不过啊。”
    扬手指了指来时路,“现成的熊猫肉啊,估计你这辈子也没尝过,正好可以尝一次鲜,到时候出山了还能跟人吹了说你是吃过熊猫肉的人。”
    陆续的表情是被惊到了,憋了好一会才吞了吞口水道:“小九,没想你是这么重口味的。”
    自然没有真的去吃熊猫肉,念在陆续是伤员,让他留在了原地,我与头狼去附近转了一圈,回来时找到了些半干半湿的长草以及一些野菜。他伸长脖子看了看我的成果,提了个问题:“能吃吗?”
    “不能吃,有毒。”我丢下这句扭头就走,他急声问:“你去哪?”
    当耳旁风吹过,没去理会,是人都有点常识,烧野菜需要器皿以及水,我不再去想办法,难道还干啃?这的确是个问题,要找能装水的器皿很难,荒郊野外也不可能有什么罐子之类的器具。还有水,虽然刚下了一场大雨,树叶上有很多雨珠,但是就算去收集,也需要容器,而且这种雨水都呈酸性,若喝了估计真要拉肚子,要上哪才能找到干净的水源呢?
    绕走了好一会,也没有收获,不能离得太远,否则怕在这密林里与陆续失散。突然眼前似有什么闪过,而跟在我身后的头狼如箭一般蹿了出去,一个飞扑纵身跳跃,定睛一看,它的爪子已经扒住了一只灰色野兔,数秒之间就被它撕咬而食,看着很是血腥,但也提醒了我。
    回走到岩石处,远远见陆续已经点着了火,脱了里头一件外衣在那烘烤,总算是有件事不用我交代就能自己干了的,不枉我翻开层层灌木丛去拔底层的这些草。

  ☆、90。矛盾升级与隐忍

陆续视线转向我时眼睛一亮,当然不是因为看到我回来,而是看到了我两手各提一只的野兔。等一走近他就乐了:“小九,还是这次靠谱些,那个什么野菜就算能吃也没味啊。”
    我似笑非笑地问:“你要求倒是高啊,还要提味?要不要给你再弄些盐和味精来呢?”结果他还真的作考虑状,“要是有的话,也未尝不可。”
    强忍住才没将手中的野兔给甩他脸上,而是扔在了他脚边,然后磨了磨牙说:“处理工作你做。”
    他低头看了眼两只被绑了脚的野兔子,倒也没推脱,挺干脆地起身提着它们走向一旁背对着我,然后飘来语声:“乘着这会功夫你把那*的毛皮外套给脱了烤烤火吧,我保证不回头。”
    愣了下,目光落在他后背,脱了外套,他里面就一件破了的黑色长袖t恤,因为湿的而粘上身上,显得有些消瘦。不经意间的温柔,是最能撩乱人心的,动了动嘴皮,还是罢了念移转目光,默坐在火堆前,并没有有任何动作。
    他那边时有低语飘过来:“虽然被比拟成兔子,但我到底不是啊,所以不算同类相残。此时非常时刻,没你们果腹不行啊,所以担待点啊。”
    我听着啼笑皆非,这叫什么?猫哭耗子假慈悲?明明已经打算吃它们了,一刀下去,两只野兔就断气了,哪里还知道什么担待?
    等过了片刻,他拎着处理好的野兔回身时,疑惑地询问:“为什么不烘一下?这样捂着不难受吗?”
    眼皮没抬,漠然无视中。
    陆续吃了个闭门羹,讪讪地走去折了根粗树枝,削尖了一头在串野兔,又搭了架子,看他手法熟练像是经常吃野味一般。野兔应有被水冲过,并不鲜血淋漓的,侧转视线可见他刚才处理的位置刚好有岩石滴水。
    等两只兔子上架开始烤后,他的目光又往我身上溜了,不作声地任由他去看,却没防他突然伸手探我额头,我反应慢了半拍身体向后仰,在他手触及了两秒后躲开,只听他说:“难怪脸色这么差,你在发着低烧。小九你。。。。。。”
    “陆续!”我突然就跳了起来,恼怒地俯视着他,“既然你已经‘婉转’拒绝了我对你的好感,麻烦你不要再有意无意的用状似温柔关心的态度来撩拨好吗?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我不信你不懂。”
    他被我的爆发给震住了,微张了嘴愣愣地仰看着我,隔了好一会才缩回顿在半空中的手,“我知道了。”看着他垂头丧气地耷拉了脑袋,我心中反而没有畅快,就是挺不舒服的。
    转身走到头狼栖身处坐下,它半眯着眼飘了飘我,又继续趴在那。刚才抓野兔多亏了它,狼的鼻子灵敏度异常高,尤其在尝过野兔滋味后,我让它嗅着那味一下就找到了个野兔窝。除去我带回来的两只,其余的都被它给裹了腹。
    说起来自己有些道貌岸然了,之前还秉持着对动物得善的理念与他争吵,转过身为了生存还是遵从了弱肉强食规则。所以,人的原则就是被用来打破的,环境会逼着你不得不接受现实,降低底线。
    胡思乱想间听到那边陆续在喊:“兔子烤好了,小。。。。。。许玖,过来吃吧。”
    我怔了下,随即回过神,起身走过去时心中想:如此甚好,就该这样划清界线,免得扰人又扰己。
    野味没想象中的好吃,因为没有刷油和放佐料,所以很干,咬了几口就觉异常口渴,很难下咽,但为了积存体力,还是硬吞进了肚。即便如此,一人一只野兔还是吃不下的,吃到肚子觉得撑时我停止了,本想找大片的树叶包起来留着下一顿吃,但听陆续说:“不要留了,山中气温时高时低,容易变质,吃不了给我吧。”
    他从我手中接手过去后,也没避忌就咬了下去,见我盯着他看,才意识到什么了般说:“我没想太多,就是觉得吃不了扔了可惜。”
    我点点头没发表意见,他又道:“放心,有山的地方必有水,等会我们就去找找水源。”
    这道理刚才我也想过了,又点了下头,发现这般特意彰显的客气也怪别扭的。
    等填饱肚子后,我们就动身去找水源了,行走间不再并肩,而是有意隔了一米多的距离,似无形中多了一道漠离的屏障。陆续出奇的话少,一路都沉默着,气氛凝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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