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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十里春风-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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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杨芜长叹一声,直接到外面去了。

    到了第二日,王氏就听下人说,杨芜已经派人出去和那个县公开始交换庚帖,打算订下来了。她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自己躲起来痛哭了一场。

    哭完之后,王氏洗了脸,重新上了妆。

    杨芜此次看来是真的下定了决心,半点回转的余地都不给了。王氏只能将元穆的事放一放,先来准备女儿的嫁妆等事。

    杨芜家里为了清涴的事,上上下下忙得脚不沾地,全家忙乱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找上门来。

    清湄两只眼睛哭的有桃子那么大,浑身上下素的好似在守孝。发髻上连根玉簪都没有,身上的襦裙更是半点纹饰都没有。见到王氏就一声哭出来,倒在地上。

    “婶母救救我吧,我实在是活不下去了!”清湄大哭。

    王氏见到这个架势被吓了一大跳,连忙叫人来搀扶她起来,“你这是怎么了?”

    清湄眼下已经肿成了桃子,哭的几乎要断气。两个侍女一边一个,把她从地上扶起来,好不容易给扶上了床,她身子和没骨头似得,怎么都坐不正。

    “四娘,你这是怎么了?”王氏看到清湄成了这幅模样,惊讶之下连连发问。

    “也不知道大王到底是从哪里听到的流言蜚语,说我耐不住寂寞,在外面和人有染……”清湄说着双手颤抖着掏出帕子来擦拭眼泪,手帕擦拭过得地方都火辣辣的疼起来。之前在元谵面前哭了太久,皮肤都被泪水给泡坏了,再被泪水一冲,火辣辣的疼。

    元谵有一回在和其他同僚聚会喝酒,男人多的地方,喝酒一多,不是谈些国家大事,就是说点香艳小调。几个人说了点东边和梁国的那点事儿,有人就说起自个的艳遇来。

    其中有个人说自己曾经睡过一个女子,自称姓杨,样貌只能算得上是中上,不过胜在她那榻上塌下完全不同的神情上。榻下如同寺庙里头的菩萨,叫人不敢轻易冒犯,但是到了榻上么,纤腰款摆,娇声连连,妖媚十足。一群人听得兴起,那人见着自己说的惹的这么多人来听,得意万分,还说了那个女子身子上哪块地方有颗痣,私密之处又有什么特征。

    元谵听着听着脸色大变,这些个都和家里的妻子给对上了,顿时怒不可遏,只觉得自个头上被戴了一块绿头巾。

    那边还有人起哄,说不知道那杨女的夫婿知不知道自个妇人在榻上这么风骚。

    元谵的脸色顿时铁青,好不容易熬到宴会散了,他纵马回家,抓住清湄就是一番质问。清湄自然不可能会认,夫妻两人大吵一架,元谵气的摔了好几个青瓷瓶,后来干脆直接住到外面。清湄一开始以为他自己发脾气,等到脾气过了之后,就好了。结果她发现自己身边的人几乎都不见踪影,差不多被换了个遍。这才慌了,连忙跑到叔父这里来找靠山。

    “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从哪个人那里听来的。”清湄这会眼泪直淌,烧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她哭的肩膀一颤一颤的,快要泣不成声。

    王氏见到她哭成了这么一副可怜样,心下可怜她,“既然是没做过的事,那么就不要放在心上。自己行的端,就不怕这些。”

    “婶母,这三人成虎啊。大王这般对我,是要把我置于何地?”清湄掩面大哭,哭声颤颤,几乎要晕过去了,“他不回来,找那人和我当面对质,又把我身边人全都换了。就连我带过去的陪嫁的人,也不见了踪影。”

    “我还未曾收到这份苦楚,婶母!”清湄说着挣扎着推开身旁搀扶自己的侍女,几步跑到王氏面前噗通跪下,“还请阿叔和婶母为我做主啊!”

    作者有话要说:  慕容大尾巴狼尾巴打在地上啪啪作响:不管是狐狸还是心机羊,想要抢兔几,都给本狼去死去死!

 第113章 变数

    清湄越想越觉得委屈; 哭的嘶声力竭,这会也没办法保持什么仪态了。两只眼睛早就肿的和桃子似得,脸颊上的肌肤被泪水烧的火辣辣的,瞧上去通红一片。

    王氏看到清湄成了这模样; 迟疑了一下,“四娘; 你和婶母说实话; 这事当真只是无稽之谈?”

    时风贵妇多风流,王妃们生性奔放; 在夫君之外; 说不定也有几个男人。就算是世家女; 也会有那么几个大胆出众,桀骜不驯的。

    清湄听到这话; 浑身颤抖的厉害,她无辜的睁大了眼,“婶母何出此言?我自幼得母亲教导,样样都照着妇德行事。从未有半点差错; 何况还是这么大的罪名?”她双肩颤抖着,红肿的眼睛布满了血丝; 她身体向后一仰,作势就要晕倒。

    王氏见她这模样; 吓了一大跳,连忙叫人把她给扶到净房内洗漱洁面。即使都是自家人,清湄这幅模样实在也太难看了。

    清湄再次回来; 身上干净整洁了许多,只是整张脸都哭肿了,这模样看在眼里,叫人颇有几分哭笑不得。

    “夫妻有话好好说。”王氏叹口气,“这罪名太大了,不过四娘也该沉下气来。南阳王在气头上,你就更要克制,保持冷静,要是夫妻两个都气昏了头,就算有理那也难说清楚了。”

    清湄听着,抬袖擦拭眼角,这会眼睛都干了,半滴眼泪都流不出来,她哽咽了几声,“婶母说的是,是儿大意了。”说完,她接过侍女递过来的水喝了好几口,润了润干渴的嗓子。过了好会,看上去她平静了许多。过了好会,清湄想起清涴的事来,清涴那事,还是她给清漪准备的一份“大礼”。

    成了,这个六妹妹就自个憋屈去,若是不成,这个账也算在她自个的头上。

    当初清湄和王氏说颍川王最好的时候,心里乐开了花,后面颍川王拒绝元谵的劝说,不肯迎娶清涴,更是正中她下怀。

    “婶母,十五娘那事怎么样了?”清湄满脸都是关心。

    王氏长叹一声,“十五娘已经由你阿叔做主许配给阴平县公了。”

    清湄脸上一僵,很快又恢复常态,眼里露出毫不作伪的吃惊,“怎么许配给阴平县公了,难道一开始婶母看上的不是颍川王么?颍川王年岁恰好,而且为人正派,长相甚好,更重要的是,他在女色上从无半点能叫人诟病的地方……”

    王氏摆手打断她的话,清湄只好将还没有说完的后半句话活活吞到肚子里头去,险些没噎死她。

    她这么做,何尝又不是恶心元穆。元穆当初对她也太不讲人情了,就算她一开始打着想要对四娘取而代之的心,但元穆拒绝的太狠了。后面她嫁给元谵之后,元穆对她也从来不假以颜色,叫她担心害怕他会不会把以前她想要勾~引他的那段往事说出来之余,又十分难堪。

    清湄浑身僵硬,脸上露出个似哭又似笑的古怪神情。

    “我也何尝不这么想。做阿娘的哪个不想自己女儿能有个如意郎君,恨不得将男家各个地方都看到了。可是你阿叔决心已定,而且还和阴平县公交换了庚帖,这事已经定下来了,就算是我,也没有半点办法了。”王氏说着,叹了口气,握紧了拳头,打算多给清涴准备一份厚重的嫁妆。

    中书舍人之女的名头,再加上厚重的嫁妆,应该阴平县公也不会小看十五娘了。

    王氏想着抬头,瞧见清湄僵坐在那里,脸色青青白白的变了好几回,双目有点发直,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四娘?”王氏出声发问。

    清湄猛然反应过来,她有些慌乱的看向王氏,极力平复心中波涛汹涌的愤怒和不甘,她勉强挤出个笑,“看来十五娘是和颍川王没有缘分了。”

    “哎,我也和你阿叔说了,颍川王处处都比阴平县公好,但是他都不听。说是眼下形势紧急,阴平县公也是堂堂宗室。”王氏说起来还有两三分的怨怼。这份怨怼也没被清湄听到心里去。

    她甚至不知道王氏嘴里说了什么,那些语句到了耳朵里头,就成了嘤嘤嗡嗡模糊的声响。半句都听不真切。

    过了好会,王氏见她神思恍惚,以为元谵的事叫她伤透了心,劝慰了好几句。说再过几日,等自己能有些许空闲了,一定会亲自上门为他们夫妻调解。

    清湄告辞出来,浑浑噩噩的上了马车。头脑里昏昏沉沉,到了车内,车廉垂下来,隔绝了一切外面的视线,她内心的不甘如同潮水汹涌拍打在心间。

    她心胸里积攒着一股火,在胸腔里四处乱撞,逼得她很不得放声尖叫,狠狠发泄一番。可是现在她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靠在车里,任由这股怒气在身体里乱窜。

    到了王府,清湄才下了车,就有人过来禀报,说是南阳王已经回来了。清湄听到元谵已经回来,先是一喜,而后脸上又露出些许愤怒来。

    她鼻间轻轻哼了哼,抬腿就往里头走。

    清湄也不先去整理一番仪容,直接就去见元谵,过了好几道回廊,到了书房,见到元谵坐在床上,面色阴冷如水。

    “大王回来了?”清湄见到他那个脸色,忍不住心悸了下。她压制住不知为何狂跳不止的心,面上流露出些许哀怨走到元谵面前。

    元谵见到清湄,眼里的嘲弄之色越发浓厚,“你来做甚么?”

    “妾在外的时候,听说大王回来了,照着道理,妾侍要过来迎接大王的。”清湄话语一转,眉宇间哀愁更甚,“不然大王又说妾不通礼仪,不知道迎接夫君。”

    “呵呵!”元谵冷笑了两声,他抬起手来,毫不客气的指着清湄的面门,“你若真的是所谓的士族贵女,怎么可能还在外面偷男人?!”

    这话如同一根针,狠狠的刺入清湄的肌肤,激的她面红耳赤,胸脯起伏。她上前一步,死死抓住元谵的袖子,“大王,妾再说一次,妾没有做过那种事!大王在外面听了这些毫无根据的话,回来就自责妾耐不住寂寞,是不是太过于武断了?就算是衙署里头给犯人定罪,也要人证物证,怎么能靠一面之词,就定了妾的罪?”

    她这话正义凛然,高高扬起头颅,双目半分不躲闪的盯紧了元谵。元谵直直看她一会,怒极而笑,“人证物证,他连你身上有几颗痣,长在哪里都一清二楚。如果不是亲眼看过,哪个男人又能说的这么清清楚楚?”

    “那是有人故意诬陷我!”清湄尖叫,她急的脸上涨得通红,整个人几乎跪在元谵面前,“我没必要,真的没必要。大王待我不薄,我何苦如此!”

    元谵冷笑点头,“我的确待你不薄,当初我听了你的话,险些把你妹妹给抓起来。幸好她跑的快,我也没有抓住她。不然现在恐怕我都不知道还在哪里。就是这样,当初段兰在洛阳里头烧杀抢掠,我也还是带着你出逃躲避,不曾对你离弃半分。可是你呢!你给我做的这叫甚么事!在外面养男人,还是我同僚!你胆子还不是一般的大!”

    元谵说着,越发觉得面前的女人面目可憎,一把拂开她的手,任凭她跌坐在地衣上。

    “大王,我真的冤枉!”清湄哭叫。

    “你冤枉?好,你先等等。”元谵站起来,去了屏风后,不多时清湄听到另外一个男人的嗓音,过了好会,一个男人出来,见到跌坐在地上的清湄,不由得愣了愣。清湄现在的情况真的不好看,发鬓散乱,满脸涕泪,更要命的是,她脸都已经哭肿了。

    清湄听到有人来,睁开哭肿的眼睛看了那男人一眼,顿时一个响雷在头顶上炸开。

    那个男人是她之前伺候过的,她记得这个男人和她来往了一段日子。

    面前男人看了清湄一眼,伸手对她作揖,“娘子,别来无恙?”

    话语刚落,一柄钢刀从后直接穿透了那男人的肚肠,钢刀拔出,迸溅而出的鲜血喷了清湄一头一脸。

    腥热的血泼在脸上,清湄觉得眼里都是一片血红了。那男人睁圆了眼睛,似乎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被人给捅了个透穿。

    那男人嘴翕张了几下,最后如同一条死鱼,直挺挺的倒了下来。背后站着的元谵一手提刀,眼里都是滔天的怒火,他恶狠狠的瞪着清湄,旋即将手里的刀指向清湄的面门。刀尖上还往下滴着殷红的血。

    血的腥臭味儿直扑清湄的鼻子。

    “贱妇!还有何话要说!”元谵怒叱。

    清湄呆愣愣的坐在那里,嘴张了张,嗓子里挤不出半点声响来,她双目发直,呆滞毫无生气,随后她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过了几日,南阳王妃重病在床的消息迅速传遍了长安。元谵和人斗殴闹出人命来,虽然是宗室,但也不能完全不理,皇帝叫人去查,可是查到后面,不知为何,又没了声息,不了了之。南阳王除去罚了一年的俸禄之外,没有受到其他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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