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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十里春风-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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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灿到一处院墙,耳朵贴在墙壁上,仔细听围墙之内有没有人走动,再三确定没人之后,蹂身而上,翻过墙面,稳稳当当落在地上。而后他身形如同鬼魅,直接在屋顶上几个跳跃,没入了重重暮色之中。

    杨隐之在旅馆中等待着徐灿的消息。徐灿能被慕容定选上,和他一道来洛阳这个危险之地,自然是身怀绝技,此人善于攀爬,只要不是宫城,他出入如无人之境。杨隐之知道清漪就在元穆府中,可到底在哪个地方,他也不知道。

    所以让徐灿过去打探。

    杨隐之到窗前,透过窗户的缝隙,他看到外面漆黑一片,几乎见不到半点光。

    他对着这浓黑的夜色看了许久,过了好会,他叹出口气来。

    “杨郎君,进来坐坐吧,这会天冷,你可别冻着。”屋内有人唤他。

    杨隐之应了声,将窗户关上,坐了回去。

    “徐灿这回,事情恐怕不好做。”杨隐之听到那人这么感叹,“王府到底有那么大,到底不好找。”

    “阿姐应该是在王妃应当住的正院里。”杨隐之道,“只要找过去,不被人发现就好了。”

    元穆对他姐姐如何,没有人比杨隐之更加清楚,他不知自己该是赞叹,还是说一句元穆傻透了。

    “这颍川王说来也奇怪,天下女人那么多,娶谁不是娶,虽然咱们将军抢走了他的未婚妻,的确是不厚道,但是依照他的身份,再娶个也不难。”那人还在继续唠唠叨叨。

    “……”杨隐之双手环胸,不说话。他靠在床上闭目养神。

    那人见着杨隐之不说话,自说自话也尴尬的很,讪讪的停了嘴。不知等了多久,原本死静一般的浓黑里终于传来轻微的,几乎让人察觉不到的叩窗声响。

    那声响响了三下,停了停,又接着响起来,极有节奏。原本闭目养神的杨隐之立刻睁开双眼,这个正是他们之前约定好的信号。他旋即起身开窗,外头的人身手矫捷,眨眼间的功夫就已经跳进来。

    徐灿浑身上下都是清晨的寒气,眉毛上还挂着露珠。

    “如何?”杨隐之轻声问道。

    “……”徐灿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甚么意思?”杨隐之有些着急了。

    “我的确瞧见个年轻妇人正院里头,不过是不是你阿姐,我也不知!”徐灿昨夜也有些够呛,颍川王府对他来说,还没有两军对阵来的惊心动魄,但他摸进去也耗费了不少的精力。

    杨隐之闻言眉头皱起来,他坐在床上,眉头皱紧,手不自觉抬起来,指手指屈起轻轻叩打床面。

    “那妇人年岁几何?相貌如何?”过了好会,杨隐之才问。

    徐灿仔细思索了一下,“那妇人看上去十五六岁的模样,应该及笄不久,相貌么……”他嘿嘿笑了两声,“我说实话,你别生气,还真漂亮,之前还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女子。”

    杨隐之思索会,“八、九不离十了。”

    徐灿啊了声,不知道该是欣喜还是失落,“真是娘子啊?”

    “我之前和那些士兵们打听过,颍川王之前没有甚么宠爱的女子,府邸里头都是让长吏之类的人来打理的。”他紧了紧拳头,“看来姐姐暂时没事。”

    “怎么会没事呢!”徐灿眼睛瞪圆了眼睛,他双眼凸出,似乎要鼓出眼眶,两边的脸颊都要吹胀起来了,“杨郎君,你年岁还小,不懂男女这回事儿,我今日给你说说。这男人不管甚么身份,看起来如何人模狗样,其实都一回事儿,见着漂亮女人两条腿走不动路。这喜欢的女人在跟前,那更不得了,夜里哪里睡得着!”

    杨隐之一张脸黑到了底,如同扣了块黑锅。他在军营里头见到了不少旷男见着个女的就垂涎三尺的模样,被徐灿这么一说,那些个男人□□焚身,哪怕望着个女人就恨不得扑上去的场景又浮现在眼前。

    把那些旷男的脸换成元穆……

    杨隐之狠狠打了个寒颤。

    这边徐灿还在继续,“娘子在那边恐怕不安宁啊,要是……”

    “够了!”杨隐之喝道,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额头上的汗不知是被吓出来的,还是被他这话说的。

    徐灿讪讪闭了嘴,心里骂了句毛头小子不知好歹,坐在那里双手抱在胸前。

    过了会,杨隐之深深吸了口气,“过几日再去打探一二。”

    作者有话要说:  未婚夫:亲爱的,我最爱你了~~比那条狼好多了~选我吧~

    慕容大尾巴狼大尾巴一扫嗷呜着冲了过来要和元穆决一死战

 第78章 指环

    洛阳的秋意又浓厚了,外头的秋雨淅淅沥沥; 凉意透过身上几层秋衣; 沁入肌肤。清漪靠坐在轩窗前,放在屋檐下的那只青瓷碗; 盛满了雨水,雨珠接着落下的时候; 叮咚作响。

    元穆一进来,就嗅到了原本隔绝在外的雨气。他抬了抬手; 让侍女将打开的轩窗关起来。

    “下雨时候冷; 小心着凉。”元穆坐在她身后开口。清漪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如同玉雕砌的雕像一般; 过了好会; 她眼眸才动了下; 她看向背后的元穆; 眼睛里有些复杂,“别关; 我也就靠着这点雨声,知道自己还算是活的了。”

    身边这些侍女都被断了舌头,一声不吭。沉默的如同一桩桩人形的柱子,没有半点活气。以前被慕容定关在那个小院子里头的时候; 她还有李媪还有兰芝,李媪虽然嘴巴讨厌,嘴里说出来的话难听的要命,但好歹也算是个人; 能有点儿活气。

    这里的侍女低垂着头,脸都看的不真切。好似顶个人皮的木桩子似得。她对着这些侍女,想到她们的舌头,心下一股寒意窜出来,叫她不寒而栗。

    “……”元穆沉默下来,他轻轻抬起双手,手掌压在她的肩头。低头下来,语带愧疚,“宁宁,忍一忍,再忍忍,过了这段日子就好了。”

    清漪蹙起眉头,“忍一忍是要多久?你当初何必要割了这些女子的舌头,”她转过身来,“你知道我每日里头对着这些有口不能言的女子,我都快觉得自己要疯了!”

    元穆把她关在这里,虽然说能到处走动,但她遇见的能开口说话的人,除去元穆之外,就那么一两个人,那些人每次来,不过就是传话,话说完之后就走。她快要闷死了!

    “宁宁,就当是为我,你忍忍。”元穆抱住她,头都埋进了她的发丛里。

    “我每日都陪你,好不好?”元穆道。

    清漪一阵无力,“可是我除你之外……”她话语说到这里,顿了顿,她最终还是扭过头去,没再说话。

    轩窗已经关上了,雨声还有水汽被隔绝在外。侍女们轻手轻脚的抬上来各式暖炉,好为清漪和元穆取暖。遗留在室内的水汽逐渐蒸发开来,过了好会那点清新冰凉的水汽消失在浓厚的熏香中。

    “外面朝廷就要和段兰对上了,到时候恐怕你也很忙,这些侍女都不能说话,到时候谁来帮我?”清漪说着看向他,“上回你说叫人弄个小猫小狗给我,这会也没见着。恐怕外头已经有些乱了吧?”

    元穆抿嘴不言,哪怕在这里听不到看不到外头的事,清漪也还是能透过些许蛛丝马迹能猜出些许来。

    “洛阳里头情况的确是有些不好,不过还没到那个地步……”元穆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他扶住清漪的手臂,“哪怕大厦将倾,我也要护你周全。”

    清漪望着他,眼中泛起阵阵波澜,她还没说话,元穆迫不及待握住她的手腕,“你信我。我宁可我自己出事,也不想你有半点差错。”

    清漪咬住下唇,她别过脸去,元穆这番话全部出自真心,这真心明晃晃不加半分掩饰,直接摆在她的面前。清漪有些想逃,这份真心是她以前一直想要的,可是这会她却有些退缩了。

    “宁宁……”元穆俯身下来亲吻着她的发丝,心中满满都是失而复得的欣喜。

    外头的天色黑了下来,暮色都快要透过窗户口蒙上的细纱透进来。

    侍女们手持铜壶,向灯盏内注入灯油。室内的连枝灯上灯火辉煌,元穆抱住她,轻轻搓着她的手腕。

    两人谁也没说话。过了好会,元穆动了动,他笑道,“都这会了。宁宁饿了吧?我叫人送膳食过来。”

    清漪轻轻嗯了声,她看到元穆叫人去断准备好了的膳食上来,然后又抱着她。

    元穆这段日子,或者说自从她醒来之后,恨不得一日十二个时辰都这么黏着她。不过夜晚两人还是各睡各房。元穆还是以前的那个君子,没有正式名分之前,不会轻易和她发生什么,这让她松了口气。

    膳食抬了上来,所有的膳食都在一张食案上,他持起双箸给她夹菜,清漪端着碗,讲他夹来的菜一一吃进嘴里。

    元穆见到,眼里的笑容更浓厚了些。

    外头的雨势已经减缓,元穆侧耳听了听外头的声音,“正好,雨停了。待会用膳完之后,我陪你出去走走?”

    清漪不想拂了他的意,点了点头。

    一顿膳食就是在元穆不停的给她夹菜中度过,吃完饭,漱口洁面之后。元穆让人给她披上厚厚的狐裘,才扶着她出去。

    狐裘是上好的白狐皮毛所制,细细的绒毛扫在她的脸颊上,狐裘看上去不厚,可是穿在身上,很快就积蓄热量。外头冰冷水汽浓厚的风吹拂在面上,缓解了这股燥热。

    清漪忍不住伸手扯了扯领口,好让那股热意缓和些,“还没到寒冬腊月的时候,怎么就让我穿这个了?”

    “你身体弱,外头又冷得很,我若是不让你穿的暖和点,待会你要是瘦了风寒就不好了。”

    两人正在园子里头逛着,花园是仿照南朝风景所建,小桥流水,另外还有朱红色的小桥横跨在水面之上。才下过雨,路面有些湿滑,元穆伸出手来,小心的抓住她的手。免得她不慎在桥上摔跤。

    清漪抬眼看向园子其他屋子,屋顶几乎已经完全淹没在夜色中。身后和前面都是手持灯笼的侍女,朦胧的灯光将小河水面上照出一层浅浅的橘色来。

    “以后,恐怕就见不到这样的景色了吧?”清漪看着这雕栏画栋的阁楼,叹了口气。

    元穆从后面走过来,一只手轻轻揽住她,“我真希望我们永远都像这样,你是我妻子,我们一同生活,生儿育女。”

    “……”清漪咬住了唇,握紧了拳头。

    他的深情,让她无地自容。

    “我那会在杨公那里,听到屏风后面有些许轻微的声响,就知道有人在后面,我那会想,可能会是那个和我定亲的小娘子了吧?然后我一看,就见到你的披帛落在地上了。那会你见被我发现,也不像其他女子一样羞涩遁逃,可是手持团扇,连脸都懒得遮,那么看着我。我想,这就是要和我共渡一生的女子了。”

    “宁宁,我是感谢过佛祖,让我遇见你。”

    清漪嗓子里堵着一团气,张了张嘴,嗓子里发不出半点声响来。终于落下道泪来,“你太傻了,这世上女人太多,你为何不找个好女子陪你渡过余生?”

    元穆伸手擦拭她的眼泪,笑的越发温柔,“我不是随意能凑合的人,天下女子很多是没错,可是我看不上,和我又有甚么关系?”

    清漪张口还想说些什么,突然夜色中传来一记异样的,类似有人滑了一跤的声音。而那声音就来自园子内的阁楼上。四周十分安静,显得那声格外的突兀。

    “谁?!”元穆大喝。他一把将清漪护在身后,“来人!”

    他这一声呵斥出去,立刻就有手持利器棍棒的家仆卫士冲了进来。这些人手持熊熊的火把,将发出声响的阁楼重重包围起来。

    在火光的照耀下,那座三层阁楼的最上一层露出一个人形的轮廓来。元穆瞳孔一缩,他将身后的清漪轻轻推开,“宁宁你先回去。”

    清漪也看清楚了那层露出来的人影,跟着吃了一惊。

    “那是谁?”

    “不知道,不过应该是来者不善!”元穆说着,他令人给他拿来弓箭。他自小比起武艺更爱汉人的诗书,他看起来的的确确和那些出身世家的汉人子弟没有太大的区别。但经历过那件事之后,他重新将骑射捡了回来。

    他到底还是个鲜卑人,鲜卑人天生应当生在马背上,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他对骑射也这么有天赋。不过短短数月,就算是教导他骑术的马师也出口赞叹他娴熟的骑术看起来像是自小生长在马背上的人一样。

    他稳稳的拉开了弓,清漪听弓被拉开的声响,回过头来,只见着弓满如月,听得清冷的峥的一声,弓弦上的箭射向那个人影,那个人身手矫健,四肢如同猿猴似得,在阁楼上爬的飞快,元穆瞄准了却被他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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