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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名门天姿-第4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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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独孤思南倒是呵斥江承紫说:“阿芝,没大没小的。”
    江承紫吐吐舌头,笑着说:“先生不必担心,我跟舅舅熟。”
    长孙无忌扫了他一眼,便说:“这几日,我琢磨了这新闻署,发现先生真是高瞻远瞩。”
    “其实,陛下与我说起,尚书先前就已私下里提过此事,只是当时情况紧急,一时之间没有合适人选,才搁下此事。要说高瞻远瞩,非尚书你莫属。”独孤思南话语轻柔,在夏日里让人觉得如清风徐来。
    长孙无忌不由得笑起来,说:“什么高瞻远瞩,我也是受这丫头的启发。先前,有人暗地里想要对付这丫头,谁晓得她第一时间就察觉,在没查出对方是谁之前,抓住这个契机,使用一种巧妙的宣传方法,把什么功劳都归于陛下,归于朝廷。也因此,我发现百姓对于朝廷对于陛下,更加信任,更加拥戴。由此,我才想到让百姓及时知道陛下与朝廷为他们做了什么,让百姓更加信服朝廷,似乎会更好。因此,才会向陛下提及,但具体该怎么成立,我可是一点都没想到。独孤先生真是太谦虚了。”
    “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众人一起讨论了许久,才建立起来。”独孤思南说。
    “不管怎么说,总之,建立起来,就是好的。”长孙无忌感叹,随后不经意地扫了长孙濬一眼。
    长孙濬立马站起来,对长孙无忌行礼,道:“孩儿见过父亲。这些日子,让父亲担心了。”
    长孙无忌对他点点头,说:“你也长大了,如今也有功勋在身,我也老了,长孙一族的未来,在你肩上,以后可不能再胡闹了。”
    “是。”长孙濬站得笔直,低头行礼。
    “你回去,切莫说起你在边塞的事。先前以为你战死边塞,怕你母亲承受不住,便谁人也没告诉。我之前还琢磨如何跟你母亲说,好在你平安回来了。”长孙无忌说得很平静。
    江承紫却是敏锐地瞧见了长孙无忌眼角的泪光。这事,她也不戳穿,就倚在一旁的栏杆上,听那些植物聊天。
    几人又就朝廷里的事聊了一阵,说起北地如何治理时,几人都正襟危坐,严肃讨论,从设立州府的利弊论到军队建制,又从北地民心收拢到北地休养生息和开发利用。几个男人一旦讨论起国家大事,简直就是进入了一种忘我的境界。
    江承紫对这些虽然知道许多,但她骨子里就不太喜欢参与。她从前成为国家利剑,也是家族荣誉、爷爷期许,她没法拒绝,就被人推着走。在这里,搞风搞雨,也是杨氏六房要生存要发展,她跟李恪要一个安稳的环境过日子。
    如今,祸患基本扫除,李恪的悲剧命运已经改变,那些关键的人,死的死,变的变。她现在算是松了一口气,于是对于这些休养生息的政治讨论,她就懒于思考。
    所以,几个男人在凉亭里论古今,论江山,为大唐的未来绘制宏伟蓝图时。她百无聊赖地靠在一旁的栏杆上,在弥漫着草木繁盛清香的南风里睡着了。
    等她醒来时,睡在一方凉席上,盖着薄被。李恪在树荫花影里看书,周遭鸟鸣花香,像是一场梦境。她看着他的背影微笑。
    他却忽然转过来,两人对视,他眸光幽深,唇角荡漾起的笑容逐渐灿烂,最终露出洁白的牙齿。他将书一扔,爬起来,问:“睡得可好?”
    “嗯。”她坐起来,看着夕照光景里的他,夕阳的日光斜照他的脸庞,日光剪影里的他,宛若天人。她伸出手去抚着他的脸,问,“这次,我睡了多久?”
    “一个下午。”他笑了笑,指了指睡觉的这一方临水楼台,说,“这是王先生的医馆后院。”
    “嗯。你们讨论得如何?”她略微梳理头发,家常似的询问。
    “初步有个结果。王先生回来了,说皇后活过来了,断然没有去的道理。至于小皇子,也不会有什么大事。”李恪转了话题。
    江承紫一愣,问:“你怎么忽然说这个?我们不是在说你们讨论北地的治理吗?”
    “那不重要,他们讨论得很好了。包括军队的建制问题,王谢、秦大将军早在山南道与剑南道军中整顿时,就已上奏。李尚书与陛下都颇为赞同,军队改革马上就要推行了。”李恪回答。
    “看起来,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呀。”江承紫伸了伸懒腰。
    李恪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低声说:“所以,政治大事,我们不要讨论。我只关心能不能尽快风光地娶你。”
    “这。。。。。。”江承紫默然无语,不由得笑了。
    “我特意问了王先生,皇后与稚奴都没事。绥州之围你也解了,没死多少人,不至于国哀。所以,等你长姐入东宫后,我们就可以着手我们的婚事了。”李恪的声音里充满了愉快。
    江承紫也不禁开始憧憬,李恪却又叹息一声,道:“不过,貌似今年想摆喜酒的人挺多的啊。我得尽快,还要选好日子,还要避开他们,不跟他们撞日。”

第七百七十四章 苦涩

    “还有谁?”江承紫好奇地问。
    “首先,得在你母亲生产前把你娶走;其次,阿武已火急火燎求亲去了,长乐的年龄够了,我得抢在他们前面;第三,刚讨论完北地治理,独孤先生请长孙无忌去帮他提亲了,他要娶王少东。”李恪嘟了嘴,说,“这是你亲爹妈,我也不敢抢前。”
    “老狐狸答应了?”江承紫倒没理会李恪最后这句话的落寞,只是听到自家老爸居然让国舅、尚书去帮自己提亲,很是高兴。
    “答应了啊。这俩老头,还惺惺相惜了,我看那样子,恨不得秉烛夜谈。老狐狸还说今晚就回长孙府,明天就开始上朝,等休沐,亲自去做这个提亲人。”李恪撇撇嘴。
    江承紫笑意满脸,说:“那真是好。老狐狸去提亲,这也算是天大的面子了。”
    “走吧,梳洗一下。老狐狸说要跟我们一起吃一顿饭。”李恪则是站起身来,替她整理了一下衣衫与鬓发。
    江承紫甜甜地笑了笑,招呼了在外面等候的阿碧进来伺候了梳洗。
    晚上,王景天、长孙无忌、王谢、独孤思南、刘轩一并一起吃了晚饭。长孙濬因得知长孙无忌当晚就要回家,连忙回府去准备了。至于说要来吃饭的柴令武,则是因为陛下准许了他与长乐的婚事,狂喜之下,已骑马去找他祖母报喜去了。
    一顿完毕后,各回各家。江承紫也回了兰苑,觉得世界相当的美好。正准备要睡觉时,却看到站在窗口的苍炎。
    苍炎还是很酷的样子,不过语气比从前柔和了很多。
    它说:“白凤这段日子一直在准备着飞上昆仑最高的山巅,去选择性别。我怕它力量不够。你之前答应过我。。。。。”
    苍炎说到这里,大约觉得自己有点威胁的意思,便住了嘴,只倔强地站在窗台上。
    “我真能帮到它吗?”江承紫倒没有觉得苍炎威胁它。毕竟,她的所求,人家白凤是毫无怨言地帮忙了,还不惜自己暴露在人类面前。这对于这种异类的鸟来说,是极端危险的行为。因此,她只关心的是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帮到白凤。
    “这,我也不确定。从上次的事情来看,大约是可以的。”苍炎也不确定。
    “那我尽力一试。”江承紫回答。
    苍炎倒是没说话了,只站在窗棂上,瞧着江承紫。
    “怎么了?”江承紫问。
    “可能会有危险,你不考虑看看吗?”苍炎问。
    “危险?你们帮我时,哪次没危险?”江承紫笑着问,心里洞悉了苍炎的担忧,便拍拍他的额头,说,“别担心,我们是朋友。你们确定了日程,早些告诉我,我好安排出时间来就好。”
    “嗯。”苍炎声音有些闷闷的,然后落寞地拍拍翅膀飞走了。在它的认知里,必定要威胁一番,这女的才会答应吧?可是为什么呢?她那么顺利就答应了?
    苍炎自顾自地纳闷,江承紫却是躺下来仔仔细细地想了木禾的事。她最初想的是木禾带给这个世界的好处,一心想要找寻到传说中的昆仑,将木禾带到人间,让西域也能吃上大米。可当她离魂归来后,她却考虑起木禾来到人间是否适合水土,若是适合水土,是否又会因为其功用给别的植物带来灭顶之灾。
    当她陷入这样的担忧,犹豫着是否继续找寻木禾时,王谢却说她杞人忧天,世间万物若是存在,就有其存在的道理。要想知晓木禾是祸还是福,都首先看到木禾,近距离研究之后才能下定论。她因王谢的这一句话豁然开朗,坚定了要与白凤一起前往昆仑,将木禾带回来观察的决心。
    也因此,苍炎来说白凤即将前往昆仑,希望她帮白凤时,她毫不犹豫。一则,她确实将白凤当作挚友;二则,她要去找寻神话传说中昆仑之巅的木禾。
    不过,前往昆仑,祸福不知。此事,定然是要做万全的安排。于是,她倒是没有了睡意。便在灯下徐徐展开清江白,将需要交代的事一一列举出来,又写出合理的安排。尔后又重新拿出一张清江白,将可能遇见的危险以及预防措施用鹅毛笔梳理了一遍。
    整理完毕,她才睡去。第二日,天气越发炎热。杨氏六房为杨如玉入东宫在做准备。江承紫倒是很闲,在兰苑窝着不愿出门,因为日头实在太毒。不过,兰苑的客人倒是络绎不绝。
    刚吃过早饭,长乐就满面春风地来了,很是高兴地说早朝时候,她父亲已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同意了长乐和柴令武的婚事。礼部与钦天监已在着手这一门婚事。长乐满面喜悦,眼角眉梢都是幸福。
    “恭喜你呀。”江承紫笑嘻嘻地说,“到时候,我给你添箱。”
    “你是我弟妹,当然要给我添箱了。我可等着呢。”长乐笑着说。
    “准弟妹。”江承紫觉得应该谦虚一点。
    “不不不,到时候,必定是弟妹了。我今日可是听说老三也去请钦天监、礼部啥的,要着手迎娶你。若是日子对了,定然是要你们在前,我们在后的。”长乐说。
    江承紫一怔,问:“他,他去着手婚事了?”
    “是啊。我听小方舍人说的,早朝时候,挡着满朝文武的面,阿武、老三、独孤先生都请父皇成全呢。”长乐又说。
    江承紫觉得这几个男人简直疯了,却还是忍不住问结果。这才知道长孙无忌已出发替独孤思南提亲,而柴令武与李恪都跑去看日子,着手礼仪了。
    江承紫听得心里暖暖的,很是高兴。长乐则是随意说了一会儿话,便起身说皇后初初生产,她要回去照顾着自家母亲,不能耽搁太久。
    江承紫将长乐送到了门口,转身往回走,还没到兰苑。王谢就来了,目的是辞行。
    “陛下圣旨已下,我现在就算不是王氏血脉,他们也不敢有所质疑。”王谢漫不经心地说。
    “那你那母亲呢?王氏那边总是要问的啊。”江承紫在屋子里忙碌,正在装他喜欢喝的茶。
    “祖师爷说,我母亲是谢氏的人。要不然,我怎么叫王谢?而且还拿出的信物,我估摸着谢氏那边也不敢不承认。毕竟,当年我母亲体弱,外祖母是正房嫡妻无奈亡故,外祖父续弦对她并不好。祖师爷见她天赋颇高,因此带了她学医。”王谢慢悠悠地说起这个时空的父亲。
    “啧啧,还真是高门大户,王谢呀。你这要往前推几百年,那真是皱一皱眉头,大地都要抖三抖了。”江承紫啧啧地说。但她手上却没有闲着。她将茶叶和茶点,以及刚刚打磨出的一把改进后的格斗刃以及一些便于携带的别武器都装进包里。像是前世里无数次出发那样,将行军背包递给了王谢。
    王谢接过去放在案几上,继续靠在窗边喝茶聊天。
    “让穹苍陪你去。洛阳那边,穹苍熟悉些。”江承紫想了想,觉得王氏的情况太复杂,王谢根基尚浅,没什么亲信,便想着让穹苍陪着去。反正现在穹苍听她调遣了。
    王谢略一思索,也是同意了。江承紫于是叫来了穹苍,让锦云也为穹苍他们准备了行军包裹。让他们以王谢私人护卫的名义出发,一并去洛阳老宅降服王氏。
    王谢不推辞,瞧着她为他考虑周详的样子,心里有苦涩慢慢地渗出来。后来,他喝淡了一壶茶,站在蝉鸣清风里的树荫下,看着不远处刺目的日光,他想起了一句话:所谓命运,就是颠扑不破的真理,如何也追不上的缘分,如何也不对的时间与地点以及无论如何都要迟一步的巧合。
    他站在那里发呆,江承紫则是毫不知觉,只是叮嘱他无论如何要注意安全。王氏那边水太深,去了洛阳,第一时间就要找王少东一起,凡事听一听王少东的意见。
    他一一应了,恍惚间觉得像是妻子在叮嘱远行的丈夫。顿时,一种心痛与苦涩涌上来,他赶忙转身,说:“你放心,他们不敢造次。此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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