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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名门天姿-第3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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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二章 王谢

    少年沉默了几秒钟,江承紫就将格斗刃在他面前晃了晃。他连忙求饶说:“我说,我说。我叫王谢,字月明。”
    “啥?你可莫诓我。”江承紫听这名字,顿时有顺口念出“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的冲动。
    “我不打诳语。我真叫王谢,字月明。”少年很认真地说。
    江承紫看他那神情不像是说谎,便问:“那你既是姓王,却不知是哪一家的?太原王氏,亦或者是范阳旁支,又或者是琅琊王氏,哦,不,现在或者说是衣冠南渡的江左王氏?”
    少年摇摇头,说:“我虽姓王,但不一定就是世家大族吧?”
    “哦,不是世家大族?却不知如何在这长安,且迁入将军府。”江承紫晃了晃手中的格斗刃,颇有威胁的意味。
    少年撇撇嘴,觉得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他本来好好在睡觉,祖师爷将他拎起来,让他跟着学习学习,早日继承衣钵。
    他对于医学实在是没什么兴趣,但只有跟着祖师爷才有饭吃啊。他勉为其难爬起来,帮祖师爷提着药箱来了将军府。
    路上还遇见了讨厌的长孙无忌的车,貌似刚从宫里出来。长孙无忌还下车来拱手行礼,尊称祖师爷一声:“孙老。”
    祖师爷为医者,但名满天下,年纪也大了,即便对方是长孙无忌,他也是受得起这一拜。再者,祖师爷本身就不太喜欢长孙一族,曾私下评价过一句:“长孙一族呀,家学渊源。”
    旁人不知“家学渊源”这四个字的意思,他可是知晓。长孙无忌的父亲虽在历史上不出名,但实实在在是最优秀的间者。
    古语云:“以中情出,上者为间,下者为谍。”
    例如苏秦之流,就能称为间,以一己之力,可颠覆整个敌国,改变敌国的国祚走向。
    而长孙无忌的父亲就是这样一个人,出自长孙一族,并非嫡出,亦不受家族重视,但聪颖好学,是长孙一族族学里的佼佼者。后来,长孙无忌之父长孙晟入朝为官,而后作为公主送嫁者去了突厥,突厥的王很是欣赏他的才学,许以高官厚禄,留了长孙晟在突厥,教授突厥兵法、劳作、礼仪等。
    长孙晟成了突厥王最信任之人。在成为突厥通之后,利用突厥内部的矛盾,让强大的突厥分裂成东西突厥。然后,还忽悠了东突厥的王向隋帝称臣。
    隋朝的繁盛与强大,长孙晟应该记头功。然而,作为礼仪之邦,对于长孙晟这种钻营的手段自是可笑地不屑一顾。也因此,长孙无忌兄妹虽出身高门大族,但自小就不受族中人的待见。
    因此,长孙无忌兄妹一直由长孙晟的好友李渊代为照顾。另一方面,因长孙晟带着秘密任务只身入突厥时,李渊就定下了双方儿女的婚事,将长孙晟的女儿许给了二儿子李世民。
    后来,隋亡大唐立。即便长孙无忌已位高权重,长孙氏已成为皇后,所谓的名门望族的人说起长孙兄妹,依旧是嗤笑:“家学渊源。”
    这家学渊源就是指长孙兄妹是继承了其父的狡诈与钻营。
    总之,周遭的人似乎都默认了长孙无忌像他父亲一样,心思深沉,一边心中瞧不上,一边虚以为蛇,另一方面还要保持距离。
    祖师爷虽一手医术出神入化,对长孙一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喜欢与不喜欢。但接手秦大将军的治疗后,有意无意地受到长孙一族的暗示。祖师爷这心里就不是滋味,在家里摔了茶杯,大骂天道不公,也叹自己这是晚节不保。受了他人掣肘,不能全力救治大将军。
    这番去给大将军问诊,路遇长孙无忌。对方行了礼,祖师爷只是略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长孙无忌便说:“这春末,天气变幻,还请孙老仔细些看诊。”
    “多谢齐国公提醒,天色不早了,我要去秦府看诊,就不与齐国公多絮叨了。”祖师爷不咸不淡第随意拱手离开。
    他与祖师爷入了将军府,并未见到秦夫人。瘸腿的老兵阿旺将秦叔宝叫醒。祖师爷一出手诊脉,顿时大惊,道:“大将军这气息顺畅不少,今日——,可有什么奇遇?”
    秦叔宝温和地笑,说:“只是温习了小七教的太极吐纳之术。”
    祖师爷摇摇头,说:“这太极虽精妙,但依我看,小七所记的并不完整,无甚效用。”
    秦叔宝依旧是温和地笑,说:“大约是我放下了吧。”
    “放下?”小七一听,立马觉得事情有异。
    祖师爷诊完脉,便说:“既然大将军能放下,这伤便有得养。”
    “多谢孙老。”秦叔宝缓缓站起身来,对祖师爷鞠躬。
    祖师爷连忙站起身,摆摆手,道:“大将军莫要行此大礼,是老夫愧对于你,你我都心知肚明。”
    “人生在世,总是身不由己。孙老亦有软肋。”秦叔宝语气平静,依旧是不咸不淡。
    他总算从这一来二去的意思里听出秦叔宝已放下一切,大约是准备辞去大将军一职,再也不掺和这天下大事了。
    唉,自小他最佩服的就是秦琼。他是听着《秦琼卖马》的戏剧长大的,入了军中,老大恰好就是秦琼的粉丝。而今有幸前来见到真人,他真是打了十二万分的努力想要扭转秦琼的命运。
    无奈他学不来医,也是个无名小卒,建功立业什么的又不能操之过急。因此,他只能想了想教给他一套太极拳,调息调息。另外,就是来与他说一说军事,说一说天下,顺带潜移默化地为秦琼做做思想工作,能劝他早日放下。
    没想到这样来去几次,秦叔宝极其喜欢他,尤其喜欢论军事,俨然成了忘年交,隔三差五邀他到府上作客。
    “祖师爷,我去还是不去?”他有些犹豫,毕竟祖师爷的亲孙子还在朝为官,虽就是个翰林修撰,但好歹也受上级管辖。
    “不过是陪将军下棋解闷儿,有何不可?”祖师爷大怒。
    他心里庆幸这祖师爷也算是妙人,若非师兄在朝为官,怕祖师爷也未必能“听懂”长孙氏的暗示。因此,他常常出入大将军府,久而久之,竟当作自己的家了。因他母亲已亡故,父亲到底是哪一家也不可靠,祖师爷似乎也不想太谈论女弟子的往事,他活脱脱就是个孤儿,朝廷就算知晓他常常出入,也没怎么干涉。
    他是自由的,便隔三差五往将军府跑。
    不过,即便是来了一年多,还是能能劝动这位以天下为己任的大将军放下一切,安心养病。他总是在太平盛世还担忧着大唐军事,仔细研习着大唐军事制度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以及可能的漏洞。
    渐渐的,他也灰心了。可如今,大将军怎么忽然就放下了?
    他觉得奇怪,大将军留他吃晚饭,他便留下来一探究竟。
    祖师爷问诊完毕,只说了下次问诊的时间,叮嘱他不要叨扰大将军太久,而后就告辞回家了。
    大将军心情很好,留了他用饭,尔后又下了一局象棋。因体力不济,大将军就在阿旺的服侍下休息了。因秦夫人一直没出现,他很是好奇,便询问阿旺。
    阿旺是个残废的老兵,年纪颇大,又没有家人,对一直上门来作客的少年人十分喜欢,便也知无不言,说今日来了个少年人,跟将军一席攀谈,将军就很安心地睡了。
    他更加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奇人能劝得动秦叔宝这头犟驴呢!
    “可知那少年是谁?”他问。
    阿旺摇摇头,说:“并不清楚,只知他是跟三公子派来的送药人一起来的。对了,似乎还教了大将军太极的吐纳之法。”
    “太极的吐纳之法?”他大惊。
    阿旺点点头,又要张罗着去为大将军添被子,因天色看起来并不好,似乎要变天了。这变天时节,正是大将军难受之时。
    “记得添竹炭火盆。”他叮嘱,尔后径直去了落英轩休息。因秦叔宝夫妇很喜欢他,特别将将军府里的落英轩打扫出来,让他过府来时,就住在落英轩。
    他入了落英轩,左右还是好奇那少年人到底是谁,竟然能教授太极的吐纳之法。因此,他便略一打听,知晓秦夫人去了揽月小筑,他便蹑手蹑脚地来了这揽月小筑。
    入了揽月小筑,不见有人,正好奇时,听得有人声响。他连忙躲避到屏风旁的大花瓶后,满以为可以等秦夫人走后,擒住这少年。却不料,一瞬间灯火全熄灭,他还纳闷之际,就被对方擒拿了。更可笑的是对方不是个少年,而是个小丫头。并且这小丫头还拿着格斗刃,而且很是狠毒的样子。
    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让人很不舒服。
    “喂,你小子是没听见我说的话?”江承紫看这小子居然面对格斗刃走了神,便拿格斗刃贴在他嫩嫩的脸蛋上。

第五百一十三章 二货

    少年贴着冰凉的格斗刃,脸色刷白,一脸哭丧的表情,连忙道:“你拿开,拿开,拿开。”
    “我怕你记性不好啊!”江承紫呵呵笑。
    特么的,诅咒你这种女人一辈子嫁不出去。我呸,嫁得出去才怪。王谢在心中咒骂,但表面却恭恭敬敬。
    “我记性还好,还好。”他连忙说。开玩笑,此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是不要编瞎话的好,眼前这丫头看起来是老手,不太好糊弄。
    于是,王谢虽然鄙视眼前这穿着男装的江承紫,但还是决定说实话。
    “我是孙思邈孙先生的徒孙,跟随祖师爷来给大将军问诊。大将军留我与他下棋,便在将军府过夜。”王谢老老实实地说。
    “哦,孙思邈来过了?”江承紫淡淡地问。
    我去,这丫头什么关注重点?这又是什么语气?她不应该问大将军为何会留他下棋么?
    王谢觉得自己被轻视了,但看着这丫头的格斗刃,便把满肚子的不满都压下,只回答说:“是啊,我祖师爷来过了。”
    “可有说什么?”江承紫很想知晓太极的吐纳对于秦叔宝的伤势是否有作用。
    王谢就原原本本地将秦叔宝与孙思邈那不多的对话都说了。江承紫听闻,笑道:“看来大将军的伤势很快就会好了。”
    “那是啊,我祖师爷可是神医。”王谢也硬气起来,很是骄傲地回答。
    “可惜骨头不够硬呀!”江承紫撇嘴。
    “哼,站着说话不腰疼。”王谢也顾不得格斗刃了,随口丢了这么一句,再说他也没指望这丫头能听懂。这话虽是以长安口音说的,但却是后世的语言。
    他本来满以为这丫头会问这句话的意思,但她丝毫没有关心这话,只是讽刺地呵呵两声,就转了话题问:“你既是将军府的客人,就该知晓未有主人允许,不可随意走动的礼数吧?还是说,你是个没教养的?”
    这丫头居然骂人。王谢斜睨她一眼,想要硬气一回,但立马就劝自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要忍住要忍住。
    “我最烦这种拖拖拉拉慢慢吞吞的。”江承紫斜睨他一眼,若不是在将军府内,她早给这小兔崽子腿上来一刀,让他讲话利索点。
    王谢本来还在心里咒骂这丫头,但看这丫头说话的眼神,恨不得给他身上戳几个洞似的,心里一寒,立马说:“我,我就是听说你劝服了大将军放下,又教了大将军太极的吐纳之术,非常好奇,就来瞧瞧。”
    “那你可让人送拜帖来啊,怎么躲在那花瓶后,跟个贼似的?”江承紫拿着格斗刃瞧着这少年。
    王谢被她那一双眼睛看得有点发憷,连忙说:“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句句属实。我母亲是孙思邈孙先生的大徒弟,行医天下,后来奄奄一息回来,怀里抱的就是我,将我的生辰八字以及姓名都告知了我祖师爷。至于我爹是谁,祖师爷没说,我也不能问啊。每次询问,祖师爷都长吁短叹,明显苍老。”
    “貌似是个很有内涵的故事。”江承紫淡淡地说。
    “这是真事。”王谢强调,心里愤怒:这丫头什么意思?以为他是在编故事么?
    江承紫也不管这事真假,毕竟这种事稍微询问一下秦叔宝夫妇就能证实了。她更关心的是另一件事,因此,她径直问:“王月明,秦将军的太极是你教的?”
    王谢愣了一下,暗想这丫头怎么知道的。江承紫看他神情疑惑,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说:“你都说你来瞧是谁教秦将军太极吐纳之术了,那么教秦将军太极的小七定然是你了。”
    “你,还算聪明。”王谢有些不自在地说。
    江承紫哈哈笑,问:“你这太极是从哪里学来的?难道是你祖师爷教你的么?”
    “是啊。是我祖师爷教我的。”王谢连忙回答。
    开玩笑,他即便要说实话,也得是等到那位惊才卓卓的女子进了长安城,亲自去会一会试探一番再定夺说不说。
    “哦,你祖师爷啊,我改天讨教一二。”江承紫语气很平静。心想:啧啧,刚才都说字正腔圆的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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