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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名门天姿-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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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她丢出模棱两可的话,杨恭仁沉默了就是肯定她观点的最好证明。
    “就是大伯父理解的意思。”江承紫不疾不徐地回答,女童的声音奶声奶气。
    杨恭仁显然不满意这个回答,眉头蹙得更紧,来来回回踱步许久,才换了一种问:“什么叫铤而走险?”
    “急功近利,为达目的,不顾可能的风险,选择危险的捷径。”江承紫没有回答,杨清让却神情严肃地为自家大伯父将“铤而走险”这词语解释了一下。
    自家大哥可真欢乐!以他的智商怎么可能听不懂江承紫与杨恭仁之间的对话?但他却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来了这一神来之笔。
    杨恭仁听闻,眉头蹙起,不悦地说:“清让,我在问九丫头。”
    “阿芝虽师从潘道长,在海外仙山修炼,但她魂魄不稳,表面上说是修炼,实际上她只是在修养。平素里读书并不太多,有些词,她会用,却不一定解释得出。”杨清让一本正经地说。
    杨恭仁更是不悦,喝道:“那这也不该是你随意打断长辈问话的缘由。杨氏子弟不该如此放肆。”
    “谨遵大伯父教诲。”杨清让十分有礼貌,鞠躬后退时,目光朝江承紫扫过来,眸光甚是担心。
    江承紫知晓杨清让的意思是不要显露太多,以免激怒杨恭仁,最终引得他也对他们下杀手。但今时今日最熟悉老夫人手段的非杨恭仁莫属,只有他保护他们一家,才是最万全的。她江承紫而今还年幼,没有自己的势力,武力也不够厉害。守得住自己,未必守得住一家老小。
    所以,她以眼神示意自家大哥,自己有分寸。
    杨清让退到杨王氏身边时,虽然目不暇视,但那神情颇为无奈。
    江承紫却是轻笑,对杨恭仁说:“大兄向来爱护我这妹妹,怕我在大伯父面前丢脸,故而忘了礼数,还望大伯父莫要责怪我大兄。”
    “你莫废话,我且问你,你所言,何为铤而走险?”杨恭仁的语气咄咄逼人,神情已不耐烦。
    杨王氏见状,立刻上前,朗声说:“大老爷,阿芝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孩子,并且——”她顿了顿,又用一种落寞的语气,说,“不过是个女子。”
    她神情悲怆,语气落寞。江承紫听得其中定有文章,再看那杨恭仁,因了这话,神色一僵硬,神情语气才都缓和下来,对杨王氏说:“你莫恼,不过因阿芝太过聪颖,却又不通人情世故,锋芒太露,我此番教训她一下罢了。她这般作派,若是落入别人之手,你自知后果。”
    “如此,便是多谢,大老爷。”杨王氏轻轻一福身,便又叹息道,“大老爷也知晋原县是蜀中之地,与长安相去甚远,官员家属,非祖宅大事,抑或奉诏升迁,不得离开所在地。若是这长安无人打点,怕此生此世,我们一家人就得常住蜀州了。”
    杨恭仁不语,低了头,端了一杯茶吃了一口,才说:“你也知我赋闲在家。”
    “大老爷不过是暂时困境,他日定有作为。”杨王氏说。
    江承紫也立刻点头,说:“是呢,大老爷不日就要重新回到朝廷。”
    杨王氏与杨恭仁齐齐看向她,一脸惊讶。江承紫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脑袋,说:“我偶然听我师父提起,说我将来回去,必定会惹得人不悦,有杀身之祸。若是到那时,首先就要找我的大伯父,他是观王房的一家之长,为人最为公正严明,对后辈最是照拂。当时,我就多问了些,师父没告诉我。倒是前些日子,我被歹人所害,师父不得已要送我回来,就告诉我:若是旁人不信我在永不岛上修炼,就告诉旁人今年的日食,明年的蝗灾。同时,告诉我大伯父,今年会被任命为雍州牧,加封左光禄大夫,并代理扬州大都督府长史。这样,大伯父必然会相信。”
    杨恭仁眉头一蹙,看了看四周,立马关上窗户,走到江承紫近前,低声说:“阿芝,此话切不可乱说。”
    “阿芝明了。我家师父说除了我阿娘、大兄,也只可与大伯父说起,他说大伯父为人心胸宽阔,公正,定不会加害于我。”江承紫拍马溜须,把莫须有的师父抬出来,一阵得体舒服的话说出来。
    杨恭仁也不由得面露喜色,问:“你师父真这样说?”
    “自是这样说。他是得道高人,有无上智慧,但听闻与杨氏先祖有渊源,对杨氏自是关注些许。再加上,他与昆仑仙山西王母下棋,才弄得鸾鸟衔着石子到处捣乱,以至于累我降生,所以,才会现身收我为徒。否则,就我这般愚钝之姿,又诸多红尘牵绊,我师父他老人家才不肯收我。”江承紫继续忽悠。
    反正以后她要在这个时代混下去,而且要混得好,对于一些不合理的解释,都要沿用这个离奇身世的。索性,她以后要反复拿出来说,把这事当成是真的。再说了,在现代社会,她学的那些知识,哪一个点滴不是无上的智慧啊。她的师父就是几千年人类文明,那可真真是高人啊。
    (我最近要上班,要带孩子,见缝插针写更新,可能错别字较多,若是大家读到,请帮我捉虫,我在书评区开个捉虫贴,谢谢大家)   名门天姿
 。。。

第三十八章 征服

    江承紫一席话,既对自己将来一直要沿用的离奇身世做了再次的渲染描述,更将先前的剑拔弩张氛围轻松化解。
    杨恭仁在她得体合适的拍马溜须里,先前的戾气早就没有了。现在,这个年过半百的老者跟所有人一样,对江承紫的师父充满好奇,更对江承紫的师父如何评价他充满向往。
    于是,他在有些不好意思地吃了几碗茶后,终于是咳嗽两声以遮掩他的尴尬,才很严肃地说:“你既得了此造化,便该低调行事,切莫可这般咄咄逼人,锋芒太露。”
    “多谢大伯父教诲,我就知道师父不会骗我,大伯父为人最是公正严明,对后辈也最是爱护。”江承紫高兴地说,神情语气都是一个小姑娘的撒娇。
    杨恭仁看她这模样,不由得失了神,想起当年初见那个人,那笑容神情便是这般张扬肆意。当年,那人一袭红色斗篷,在梅花怒放的雪地上跳舞,眉目里是不可一世的骄傲。
    “阿芝,不得无礼。”杨王氏虽然斥责,但语气神情都不似先前那般紧张。
    江承紫知道真正的危机已过,若不出所料,杨恭仁会答应派人护送他们一家去蜀中。
    杨清让也是个看得清形势的,这会儿看情况已缓和,母子三人所图谋之事已有眉目,他才举手说要去出恭(上厕所)。得到允许后,他一溜烟跑得不见影子,完全顾不得世家子弟的形象。
    “无妨。”杨恭仁摆摆手,这才问她会不会记错,他今年真的会出任雍州牧。
    江承紫蹙眉,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满。她也怕自己的记忆出错,或者是史书本身就出错。所以,她就假装思索半晌,摇摇头回答:“师父就这样说的,应该不会错。”
    “若真如此,便——,便真是上天开眼。”杨恭仁有些激动。毕竟他是一家之主,若是长期赋闲在家,面子上总是挂不住,自己心里那一关也是过不去。若是有官职在身,做起一家之长来,背脊骨都硬得多。
    “那我便携一双儿女提前恭喜大老爷。”杨王氏起身,盈盈一拜。
    杨恭仁摆手说:“使不得,使不得,如今八字也没一撇。”
    “既是潘道长所言,便不会假。只是我们一家三日后就要去晋原县,届时大老爷喜事,我们便不能当面恭喜。”她说到后来,声音越发小了,低了头。
    她那模样,就是江承紫瞧了都觉得心疼、酸楚,更别提与杨王氏本就有些瓜葛的杨恭仁。
    顿时,杨恭仁有些乱了,想要伸手扶他,却又觉得不适合,便只安慰说:“你放心,你这一双儿女养得很好,皆非等闲之辈。他日定得有大作为,再者,我是一家之长,是会为杨氏利益考虑的。”
    杨恭仁这一番说辞,算是委婉地对杨王氏承诺:他若真再度做官,定会帮她打点杨清让的前程。
    “多谢大老爷。”杨王氏也不管委婉不委婉。她拼尽演技,也不过是为了杨恭仁这一句话。纵使希望一家人安平,但为人母亲也希望儿子出人头地,有好的前程。
    “一家人,切莫说这等话。”杨恭仁说。
    江承紫听到“一家人”几个字,顿时有了狗仔队成员一般的敏锐嗅觉,开始以这句话为蓝本开始脑补各种狗血剧情。
    然而,杨王氏听闻这句话,也没什么慌乱,只是唇角转瞬即逝一抹讽刺的笑,尔后就起身去剪灯花。杨恭仁就站在那里,看着她的背影,眉头蹙起,尔后负手踱步到窗口,看着廊檐下的灯笼。
    好一会儿,才忽然问:“阿芝,你先前说铤而走险,你师父有告知于你?”
    江承紫愣了愣,才想起他还在纠结刚才那铤而走险之事,便是“嗯”了一声,小声地说:“我师父说,世人何其愚钝,不懂不破不立之理。既然寒门崛起不可避免,联手已遮不住天,又何必遮天。”
    “不破不立!不破不立。”他喃喃地说,神情激动,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刺激。
    杨清让还年幼,即便再聪颖也不知其中缘由,只是在一旁摸不着头脑。杨王氏即便知晓其中缘由,但她一个妇道人家,又没有一个拉风师父作为背景可以畅所欲言,所以,她也不说话。
    只有江承紫与杨恭仁对话,说:“是,不破不立。既然联手遮不住天,那就累世积起的优势鹤立鸡群。世事沧桑,没有谁可一成不变地辉煌。再者,古代大禹治水,就已表明:堵不如疏。”
    她这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已经很明了:名门世家的衰败不可避免,他们即便联手也遮不住天下,挡不住寒门崛起的步伐。那么,与其这边苦苦支撑,堵漏口,失了先机,还不如利用自身优势,培养自家优秀子弟,为名门带来另一种辉煌。
    杨恭仁能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本身就是个人精,这会儿听到江承紫这番话,顿时如醍醐灌顶,不住地说:“果然是高人,果然是高人。阿芝,你与师父所学,你须仔细琢磨,与你大兄一并论议,将来,你们,你们必成大器。”
    “阿芝,谨遵大伯父教诲。”江承紫连忙福身。
    杨清让也上前拜谢杨恭仁的教诲。他神情再也不似之前,眼眸神情透出一种让人“朝闻道、夕可死矣”的光芒。
    “你,你好好照顾这一双儿女。你且放心,我派我的心腹前来护送你们去蜀中。”他对杨王氏说。
    杨王氏瞧了瞧他,垂眸点头,说:“多谢大老爷。”
    杨恭仁听闻这一句,神情有些焦躁,但欲言又止,最终只叹息一声,说:“我回去休息,阿芝,你且提灯笼,随我走一走。”
    江承紫知晓杨恭仁定还有话要对她讲,便点了灯笼,随杨恭仁出去。
    初春的夜晚,风格外凉寒。灯笼在风中摇曳,惹得烛火也突突的跳动。江承紫走在杨恭仁身后侧,走了一段廊檐,他才停住脚步,叹息一声,低声说:“阿芝,你今日与我所说之话,莫要与人提起。”
    “是。”江承紫乖巧地回答。
    杨恭仁又叮嘱,说:“恃才放旷,下场悲惨之人,古来比比皆是。你有才,却要懂得敛起锋芒。这世间,若是让别人感觉到威胁,别人恐怕会鱼死网破。你可知?”
    江承紫知晓杨恭仁这是在教她,立刻恭敬地回答是。杨恭仁又点点头,说:“你是名门之后,又不是个平凡之人,将来定然与名门千丝万缕的关系。你切要记住:当你没办法站到最高的位置俯瞰众生时,就只能按照既定的规则去玩游戏。而名门或者权贵,最不需要就是不可控的棋子。”他说到此处,一边做个抹脖子的动作,一边说,“对于不可控的棋子,又有威胁的嫌疑,名门通常如此。”
    江承紫一愣,心里涌上一种难以言诉的酸楚。前世里,除了爷爷与奶奶,再无他人这样教她,而今,这个老者以这样一种方式来教她,实则是真正关心她,将她当作真正的后辈来关心。
    她对这个老者全是算计,这个老者却在此时,对她表现出莫大的关心,而且,江承紫知晓这个老者没几年可活。一时之间,江承紫只觉得内心有一种难以言诉的复杂。
    杨恭仁看她没答话,只低头站在一旁,以为她不服气,便又叹息一声,说:“阿芝,你莫要不服气。这些却都是大伯父这么些年的金玉良言。”
    “阿芝知晓。方才不言语,只是内心感激于大伯父的关心,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她回答。
    杨恭仁笑了笑,说:“你聪敏,能听进去便好。”
    江承紫乖巧地应答,打着灯笼跟在他身后,夜风吹得紧。走了几步,杨恭仁又停住脚步,说:“我有一事甚为好奇,倘若今日,我对你之请求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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